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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公子怕是忘了前些日子強搶民女的惡劣行徑了?!苯a嬌提高了音量,喉嚨陣陣發疼,“我是留下了心理陰影的受害者,自然有資格對你擺臉色?!?/br> 蘇城有求于人,不再糾結,放下臉來與她商量:“是這樣,本少爺近幾日突然想發奮圖強,但又怕給那些狐朋狗友嘲笑,日后還得多約你幾次,也少不了你的好處,怎么樣?” 姜錫嬌不會嘲笑他,也不會給他壓力,實在是陪讀的最佳人選。 姜錫嬌原是學著李遲殷與人談判的話術,先佯裝生氣占據主動權,再開條件。 如今聽蘇城也有訴求,臉色和緩了許多,點點頭:“這樣就再好不過了……你可不可以帶我去賭坊?” “哪?!” “賭坊?!苯a嬌認真地重復了一遍,“我想見遲殷哥?!?/br> 她若有所思的模樣,杏眼里滿是真摯:“他要是知道我去賭坊,就一定會來管我的?!?/br> 蘇城只當她是個追著李遲殷跑的花癡,一時間也露出嫌棄的表情,兩個人大哥不笑二哥。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課業有點一忙,今晚還需要通宵趕劇本,斷更的每一天都很煎熬嗚嗚對不起T^T。 謝謝小伙伴們還愿意等我,正在努力成為有穩定日更buff的時間管理大師,感恩 第21章 21.打牌 馬車轆轆地駛向了京城最大的賭坊——“好運來”。 蘇城已是這里的???,輕車熟路地進去,還能沖著堵得雙眼發餳的狐朋狗友打個招呼。 他轉頭沖著姜錫嬌示意:“我朋友在那頭賭大小,我先過去玩兩把,你自便?!?/br> 姜錫嬌瞇了瞇眼睛瞪他,問:“你不是來讀書的嗎?” “知道了知道了,你過半個時辰來喊我吧!” 姜錫嬌來也是有正事的,便不管他,好奇的目光落在各種不一樣的賭桌上。 好運來的風格是很直接的,從頭到尾都貼了金箔,可謂是金碧輝煌,光澤的地面將人的臉都映得發了金光。精美的壁畫與藻井又透出幾分藝術氣息,里面的人也很體面。 “喲,姜小姐,稀客啊?!毙P見到她,熱絡地迎了上來,“來試試咱們店的賭大小、賽馬、猜點數,新手好上手些?” 姜錫嬌朝著二樓更加華貴的雅間看了看:“這兒可以打葉子牌嗎?” “有的,但大多是貴老爺貴夫人在,一個子一百兩……” “可以的?!彼c點頭。 小廝有些驚訝,葉子牌并不是什么可以吆喝的刺激項目,多是中年富商在打,賭注也大,沒想到姜錫嬌喜歡,便也引著去了。 事實上,賭坊里全是同一個圈子里的人,見了姜錫嬌倒也都認識,不免帶著不善的目光多看了兩眼。 “姜家真是好本事,眼瞧著沒落了,就算把女兒送賭坊來也要搭上蘇家???”一個賭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同伴嘲諷意味更濃:“也沒聽聞跟李遲殷斷了,恐怕他綠透頂了也不管說半個字吧?” 來賭坊打葉子牌的人很少,甚至都湊不齊一桌。 樓上伺候著的竟是賭坊老板:“里頭那位正等得不高興呢,姑娘快請進來!” 里頭的人自然非富即貴,姜錫嬌見了人,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坐下來打了。 坐莊的是一個矍鑠的老爺子,瞧著不怒自威。邊上兩個瞧著是陪他打的仆從。 - “驚!姜家大小姐回魂后竟進賭坊一炷香狂輸十萬兩,男默女淚……” 賣報的小童痛心疾首地將京城日報在街上推銷。 如此勁爆的新聞,轟動了每天無聊的京城眾人。 原本在李家曬太陽的岑舒和李嚴山從搖椅上坐了起來。 李嚴山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發現不是夢:“是城北旮旯里那好運來?嬌嬌要是給剁手了咋整哇?” 岑舒連忙買了份報紙:“喔唷喔唷,這怎么好的啦?快帶點錢去把我們嬌嬌贖出來!” 一覺睡醒就看見父母整裝待發的李遲殷:……? 輸了一千個子兒的姜錫嬌卻絲毫不知道外頭的動靜。 原本是要三家合力一起將莊家打下來的,但那兩個伯伯自然是要捧著大老爺的。而姜錫嬌像是不會打牌,像是掰著大老爺的手喂牌給他,都讓人懷疑是賭坊老板找來的托兒。 那老爺贏得盆滿缽滿,卻因著這三人故意讓牌的舉動氣得要發作。 尚未發作,是因為姜錫嬌正努力地扯著破鑼嗓對他進行了一些關懷。 “阿公你牙齒是不是不好???我看有一些腫了,上火的時候會痛的?!?/br> 那老爺矜貴得不應聲,一個伯伯壓著嗓子連連點頭:“姑娘說得不錯,我們老爺每每上火便會牙疼不止,湯水都吃不得,可遭罪了?!?/br> 姜錫嬌深表同情,“哦唷”了兩聲:“我之前也是的喏,郎中是不是總給阿公開降火的藥醫治?其實是因為牙齒爛掉了,拔掉就可以了?!?/br> 另一個伯伯連忙搖頭:“使不得使不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么可以拔掉的?” 一個雅間有兩張牌桌,方便牌友互換位置。 此時屋門被再一次打開,身后那張空蕩蕩的桌子迎來了第一個客人。 “您這邊請?!泵髅鬟€是那個小廝,將一個客人往這邊引,但是他的語氣全然不像接待姜錫嬌時那樣殷切,反而帶著點陰陽怪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