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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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看剛才那樣子,你從家里拿東西是為了喂它們? 小孩兒嘴唇嚅囁了一下,臉更紅了:阿黃太可憐了,她還有幾個小寶寶,她原本是我家的后來咬了人被趕出來了。 我爹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他就只知道客人客人??! 江牧笑了下:我倒是覺得你爹并非沒有同情心,而是他在乎的是人的安全,你在乎的是狗的生活罷了。 小孩兒一臉不服氣:不是說眾生平等嗎?為什么人命就是比阿黃的重要? 江牧一愣,然后失笑: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當初阿黃咬了人,就說明你們并沒有教好它,早知道,人被它咬一口并不只是出點血疼幾天的事,要是染上了狂犬癥,那是會丟性命的,而把阿黃趕出來,你看,你照樣可以接濟它,天衍城治安也好,它也能在救濟處的幫助下活下來,這不是很好的結局嗎? 小孩兒愣住,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可是不是可以把她送到親戚家嗎 江牧拍了拍他的腦袋:是,但是你要知道,沒有幾個人會想要一條咬過人的狗。 小孩兒有點不明白:所以說,這還是我們和阿黃并不是平等的? 江牧笑著搖了搖頭:并非是這樣,只是非我族類,人們對它們的包容性沒有那么大。 非我族類 這也是當初他把聞斜帶回凜劍宗,除了幾個師兄弟沒有向任何人說過他有妖族血統的原因。 當時聞斜還小,不應該受到別人的異樣眼光。 小孩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蹲下身拍了拍阿黃的腦袋:阿黃,那我先回去了。 仙長說得對,你在救濟處會過得很好,起碼不會有因為傷人被打以后我來救濟處看你吧。 說完,他站起來向江牧行了個禮:多謝仙長教誨。 江牧沒受他這個禮:我沒教你什么,用不著行禮。 現在已經晚了,你娘親不讓你出來也是怕你遇到危險,快回去吧。 等著小孩兒走了之后,江牧舒了口氣,剛才全程他都是吊著嗓子說話的,現在不舒服極了,得喝點水。 剛準備走呢,就見地上的阿黃盯著他的身后呲牙。 他背后,有人。 江牧控制著自己沒動手,果然,像是當初黑衣人對付林衣錦一樣,合體期的威壓頓時從他身后壓了過來。 這威壓在大乘期的神魂面前根本不夠看,江牧半點沒受他的影響,嘆了口氣裝出了一幅被震住的模樣,與此同時,還默默地給自己用障眼法換了張臉。 這種方法用起來臉不太舒服,江牧心里不爽,抿了抿唇。 男人帶著點兒得意輕笑了一聲,抱怨似的低聲道:怎么這么弱? 江牧: 嘖。 自己這點實力心里都沒點逼數嗎? 他沒怎么被人用威壓壓過,一般都是他壓別人,沒有這種經歷怕裝得不像,想了想,干脆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男人被他嚇了一跳,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徹底沒了話。 盯著江牧看了一會兒之后,他恢復了自己平時的聲音:真的好弱 江牧睫毛顫了顫。 他沒猜錯,這人果然是容鈺。 容鈺有點苦惱的聲音繼續傳過來:看起來這修為像是用丹藥堆起來的哎,算了就你吧,它也餓了這么久了,應該不會太挑食。 說完,他拎著江牧的后頸就把他提了起來,還在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下江牧的臉: 容鈺震驚了:不是說這姑娘長得挺好的嗎? 江牧: 容鈺呆呆地自言自語:長成這樣它也不知道吃不吃得下去 算了,他提著江牧躍上了墻頭:反正也餓了這么多天了,應該不會太挑吧。 * 江牧裝暈裝著裝著還真睡著了,再睜開眼的時候是被吵醒的。 容鈺,你變了,男人的聲音里混合著失望和悔恨:你當初是怎么跟我說的? 你說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天衍城!你是為了保護天衍城??!你說你的實力不夠,不像他江牧那樣,單一個紅衣一劍的名聲就能讓凜劍宗無人敢欺壓!你說你是想喂養那個怪物來增強天衍城的戰力?。?! 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徐星放的,他的聲音挺大,回蕩在這個空間里震得江牧雙耳生疼。 他不動聲色地睜開了眼睛,緩緩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像是在一個地牢里,有些濕潤,光線是從聲音傳來的方向射過來的,有些昏暗。 而且,這個空間里好像并不只有他們三個人 還有一道粗重的,帶著明顯興奮的,類似于獸類在看到食物時的喘息。 這是它? 徐星放的聲音不冷靜,容鈺也歇斯底里地吼著回:我難道不是為了天衍城嗎?!等著它的實力增強了,我再利用它,吸收它的力量,我也會變強,我就會成為下一個江牧??!那些宵小聽到我的名字,也會像敬重紅衣一劍那樣,不敢來犯天衍城?。?! 為什么總提他的名字。 江牧有點無語。 徐星放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回:我說你變了,容鈺!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你捫心自問,你現在的目的還是跟當初一樣嗎? 你說你是為了保護天衍城,可實際上呢?你到底是為了什么?!你在做的這些事有一點是為了保護天衍城做的嗎?! 你為了喂養那個怪物,殺了多少人???! 容鈺似乎是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了,但是沒一會兒,他就大聲地吼了回去:是你不懂我??! 別說徐星放,就是江牧都被這無恥給震驚到了。 隔了好一會兒,徐星放才自嘲地笑了一聲,聲音低了些:是,我是不懂你。 我原本認為我是了解你的,誰知道,你親手給了我一個巴掌告訴我我在做夢。 我當然不懂你,從當初你說你喜歡我,要和我在一起,卻轉頭就為了坐上城主這個位置娶了宋剪月,到后來你說你和她只是逢場作戲,我卻眼睜睜地看著容辰出生,再后來你說為了保護天衍城,可手上卻沾了多少人的鮮血我早就不懂你了。 我倒是想問,你讓我怎么懂你? 容鈺接觸到他的目光,心里猛然升起了一絲害怕,他抿了抿唇,軟了聲音說:不是這樣的你別這么說,哥哥。 他仿佛幡然醒悟,急切的聲音里都帶了一絲哭腔:你知道的呀,你知道的呀哥哥。 當初大戰之后,我爹身鄖,容就本來就看不上我,要是他當上了城主,我肯定不,我們肯定沒有好日子過的。 哥哥你是陪著我長大的,你知道我小時候過的是什么日子,我不想了,那種連家里毫無修為的傭人都能借著容就的名頭踩我一腳,我真的再也不想過那種日子了。 那種情況下,我孤立無援,徐家也不贊同哥哥你幫我啊,我沒辦法,我只能求助觀星樓了,當初我們不是說好的嗎哥哥,你怎么現在又 他咬著下唇,眼里含淚,仿佛還是當年那個受了委屈只會喊哥哥的小公子。 徐星放木著臉,不為所動:是,我當初是知道。 但是,他的聲音微微上揚,容鈺啊容鈺,你可沒跟我說,你去觀星樓是去娶宋剪月的! 容鈺連忙解釋:我本來也不是去娶她的,我沒有想背叛你,哥哥。 是她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啟齒,是她說她喜歡我,非要嫁給我,說只有娶了她才會幫我,觀星樓樓主是她爹,怎么會不同意她 容鈺!徐星放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竟然還要把責任推在一個姑娘身上?! 你以為,你當初為了求娶她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嗎?!多他娘的可笑啊,老子為了你做的傻事,居然被你復制粘貼在了另外一個女孩子身上??!你他娘的還要臉不要???! 容鈺被他嚇了一跳,微微退了一步,滿臉委屈的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你是聽了誰的話才會這樣誤會我 我親眼看到的。 容鈺的臉色唰地一下蒼白。 但是他沒有放棄,只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委屈道:對不起嘛哥哥,我不應該騙你,但是你知道的呀,我是為了自保才這樣的。 容鈺,徐星放冷著臉,你惡不惡心? 容鈺頓住,隔了好一會兒,他低聲笑了笑,神經質的笑聲在昏暗的空間內蕩開,聽得江牧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惡心? 容鈺歪了歪腦袋:是,我為了坐上城主這個位置,哄騙了宋剪月,不擇手段,可是徐星放,你說的這些都是我的錯嗎?! 我是騙了宋剪月,可是那不是她自己蠢嗎?!后來她嫁過來,知道了我們倆的關系,還不是為了天衍城的勢力沒有和我和離?不過就是互相利用罷了,誰還比誰高貴???! 你說我惡心,可她宋剪月還不是在知道我們關系的時候,選擇生下了容辰!那可不是我讓她生的!哥哥,你總說我對不起容辰,我哪兒對不起他?又不是我想生的他??! 徐星放怒喝:容鈺??! 容鈺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繼續道:還有你啊哥哥,你說我變了,你怎么知道我原本不是這樣的人?!你說你喜歡我,可是,從小到大,你真的把我保護好了嗎???! 你說我惡心,那你還不是在我和宋剪月成親后,我稍微一哭,你就繼續和我保持這樣的關系??! 你難道就不惡心嗎?!你說我騙了宋剪月惡心,你難道就不惡心嗎???! 徐星放像是聽了他的話愣住了,久久沒有說話。 整個地牢都靜了下來。 容鈺像是感覺到這個不同尋常的安靜有點害怕,過了好一會兒,又怯生生地喊他:哥哥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就是委屈,你明明知道我的 他下意識地對著徐星放撒嬌:哥哥,我錯了嘛,可是我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呀。 哥哥,我知道你是喜歡我把我放在心上的,我也是啊,容辰出生后我都再沒有碰過宋剪月,我還不夠嗎哥哥? 我以后都聽你的,你不要生氣了哥哥。 徐星放沒有回答。 容鈺聲線都有些顫抖了,聲音聽著可憐兮兮的: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你不喜歡的事我以后都不做了嘛,你不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