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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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不起你,我跟你道歉了呀。 徐星放終于緩緩沉聲道:你該給我道歉? 你無辜,那為了養這個怪物,死在你手里的那些人就不無辜了嗎? 我,我容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要哭了:他們不都是為了天衍城犧牲的嗎? 徐星放語氣越來越冷:你問過他們愿不愿意嗎?愿不愿意死在這個怪物的嘴里???! 你去問問你這次抓回來的那個姑娘!她愿意嗎???! 江.姑娘.牧: 你們繼續,別拉上我。 徐星放語氣里帶了點絕望:我問你容鈺,你 從以前到現在,你真的喜歡過我嗎? 我喜歡你的呀,我真的容鈺慌忙解釋。 徐星放的語氣卻很淡:不,容鈺。 你喜歡的是我因為你的一句撒嬌就對你唯命是從,你喜歡的是徐家放在我身上的資源。 容鈺默了默,好一會兒,才聲音有些勉強地說:怎么會啊哥哥 行了,徐星放沉聲道:你也不會承認。 我不跟你繼續說這個,你先把這次抓過來的姑娘放回去,然后把這個怪物殺了。 容鈺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哥哥 他有些絕望地喊:哥哥,你這是要我去死嗎?我把她放回去了,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些事是我做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放假啦??!大家中秋節快樂??! 28.白夜不知琉璃火(19) 不會有人知道, 徐星放的聲音更沉了些:容鈺,不要一錯再錯。 容鈺不說話了。 江牧這兒看不到容鈺的反應,輕輕嘖了一聲, 估摸著聞斜那小子應該差距多要到了, 揉了揉睡僵硬地肩膀站起來。 容鈺聽到了這邊的聲音, 猛地皺眉,手里頓時幻化出了一柄長劍:誰? 還挺敏銳? 江牧輕咳了一聲, 他睡得腿有些麻, 扶著潮濕的墻壁從陰暗的角落里顯出了身形。 容鈺臉色大變:江牧??!你不是 沒走, 江牧笑了笑, 語氣如同從前:在釣魚。 容鈺驚駭地看著他, 然后手指慢慢握緊了長劍,他眼底殺意盡顯,表面上卻還是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阿牧, 你聽我說,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 江牧搖了搖頭。 容鈺猛地噤聲。 地牢又詭異地安靜了下來,頂上的水珠滴下來的聲音在整個空曠的空間內蕩出了回聲。 江牧極緩地笑了一聲:容鈺, 我發現,我好像也不懂你了。當初我以為你就是個心無算計的小公子, 沒想到 已過百年,物是人非。 他嘆了口氣, 伸手召來了一直跟著他藏在暗處的點蒼劍,挽了個劍花:我們相交數年, 你是知道我的,斷不會因為私交而手下留情。 容鈺連連退了好幾步,搖頭:不阿牧,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江牧輕笑了一聲打斷他,眸色卻沉得嚇人:是嗎? 那我也問一句,你是因為徐家的庇護接近徐星放,那又是因為什么接近我的呢? 容鈺想要反駁,但是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句話。 因為,當初那個驚艷天下紅衣一劍的身影,就算是現在他想起來,依舊令他嫉妒得面目扭曲。 他瞬間想起了當初他第一次見到江牧的樣子。 少年一身紅衣,意氣風發地跟在他師兄的后面,聽學的時候無聊,他隨便跟師兄扯了個謊跑了。 他以為他師兄真的信了他的鬼話,實際上,暗處的容鈺看得清清楚楚,他師兄等他走后,無奈地搖頭笑了笑。 憑什么? 憑什么天意如此不公?! 他庶子出生,被所有人瞧不起,爹不疼娘不愛,在府中連一個毫無修為的傭人都能隨意欺壓。 他從小到大,沒有人看得起他,他明明天賦不差,卻因為容就那個賤人無法得到啟蒙??!就連試劍大會,他都沒有資格參加??! 而江牧,他小小年紀就被前任凜劍宗宗主收入門下悉心教導,師門里的師兄師姐各個都疼他愛他! 所有人都稱他紅衣一劍是修真界的未來之光,所有人都敬他英雄少年,憑什么?! 就因為他出生好嗎???! 不,江牧,容鈺咬著牙,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天之驕子,你怎么可能會知道我的難處?! 你說我殺了那么多人,做的壞事罄竹難書,你以為我想的嗎???! 要是我像你這樣,所有事都有師兄師姐,從小被師門寵著長大,我還會背叛徐星放去招惹宋剪月嗎?! 要是我也有你那個實力,我也會是個好人,你以為我變成這樣是我想的嗎???! 江牧瞇了瞇眼睛,嘆了口氣:你是這么想的啊 他沒有廢話,大乘期的威壓瞬間釋放,容鈺只覺得頭頂上像是被瞬間壓下了一個大石塊,臉色驟然蒼白。 他咬著牙,本來還想堅持一下,卻沒有兩秒,腿上沒力氣一下子跪了下來,他跪得極重,膝蓋處的白色布料瞬間就染上了殷紅。 他尖叫著看向了徐星放,卻見對方也被威壓波及,臉色蒼白得幾乎站不住。 江牧垂眸看著他:你錯了容鈺。 大丈夫生于天地間,為生民立命,不在乎能力大小。 你說你要是有實力,也會為天下人發聲,護一方平安,我看未必。 你如今已有了這份實力,干的卻不外乎都是傷天害理之事,由此可見,若你擁有實力,將會是天下之禍害。 容鈺卻像是絲毫沒有聽進去江牧的話一般,掙扎著朝著徐星放爬過去:哥哥哥哥,你幫幫我,你最喜歡我的,要是江牧把我抓回去,我一定會死的 徐星放眼神空洞,卻在聽到他的話的時候下意識地看向了江牧。 江牧眸色平淡:我不殺你,我會把你帶到天衍城眾人面前,讓他們決定應當如何處置你。 容鈺眼睛里滿是怨毒,卻還掙扎著伸出手去扯徐星放的衣角,哥哥,我不要我不要 江牧拿出了一根雪白的繩子,捏了個決,繩子頓時從他手里飛去把容鈺綁了起來。 這繩子名叫拾月,能綁世間一切事物,不管有形還是無形,不說容鈺是合體期,就是他還是大乘期的時候,也不見得能掙脫開。 看著一身狼狽的容鈺,他再次嘆了口氣:聽了你說的話,我倒是知道為什么你每次抓人,都不是直接把人打暈,而是用神魂威壓壓制他們了。 神魂壓制,是強者對弱者最直接的一種羞辱。 可能他覺得,用這種方法,就能讓他擺脫弱者的標簽,跌身強者之列。 哥哥哥哥,你真的要這么對我嗎?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啊,你不是喜歡我嗎?我明明只是做錯了一件事,你就要我死嗎?容鈺不為所動,他一邊哀求著徐星放,一邊用力掙脫著拾月。 可是拾月繩又豈是他能掙脫的?他用力的地方已經破了皮,殷紅的血液從繩子的縫隙里往下面滴,空氣里的血腥味越加濃厚。 嘭 地牢深處,那道粗重的呼吸聲更為急促,像是聞到了這股甜美的味道,用力地撞了一下關住它的欄桿。 哞唔! 江牧臉色一變:這是什么?! 他已經收了威壓,徐星放也面色沉重地站了起來:這是 這是我養的小寵物啊,容鈺惡劣地笑著,語氣里帶著一點嬌縱的得意。 他憤恨地看著徐星放:哥哥,你不是要看著我死嗎?不是要讓我名聲落地嗎?!那我們就一起死?。?! 他哈哈地笑了幾聲,明明劇烈地喘息著,可聲音卻詭異地變得溫柔:乖寶,你的早膳來了,出來吃呀。 嘭嘭 像是在回應他,地牢深處傳來的動靜越來越大,連地面都在微微地顫抖。 容鈺!徐星放怒喝:你瘋了?! 容鈺哈哈哈地笑著,精致的臉上爬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惡毒:我瘋了!都是哥哥你沒有保護好我?。?! 笑完了,他的聲音又輕得仿若情人間的呢喃:哥哥,我是真的喜歡你呀。 他眉眼天真地看著徐星放:我真的好愛你啊,哥哥,我們說好一直在一起的。 你看,真好,我們能死在一起了。 可惜,他的眼睛里又浮上了陰冷的惡毒:可惜江牧在這兒。 哥哥,你把他殺了,把他丟出去,我們就能死在一起了。 江牧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不過他們現在都沒功夫去管這個神經病。 嘭嘭 地牢深處的振動越來越劇烈,不難想象那玩意兒馬上就要跑出來了。 徐星放語速很快地沉聲說: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是什么東西,但是那東西是用修士的血rou喂養的,不好對付,你 江牧聽出了他的未盡之言,笑了笑:不行也得行吧啊。 要是他們沒把這東西攔在這兒,跑出去了,整個天衍城都得出問題。 容鈺一邊咒罵一邊哈哈地笑:你一個筑基期逞什么能?我告訴你,徐星放拿這玩意兒沒辦法,就連當初的你也不一定拿它有辦法??! 沒有人理他。 那玩意兒出來了。 江牧猛地皺眉:赤逍? 相傳赤逍生存在魔族極為陰冷的地方,容鈺是從哪兒弄來的?! 這畜牲長得極為高大,有三個腦袋,每一個腦袋上面都有一只可吹毛斷發的角,它的嘴里可噴出毒焰,流出來的口水都有極為強烈的腐蝕作用。 赤逍是天生魔物,身上本來就魔氣環繞,再加上容鈺那個不長腦子的傻逼玩意兒給他吃了修士血rou,就更不好對付了。 那東西一看到他們的時候就撲了過來,江牧一腳踹開了容鈺,踩著墻壁躲開了它的攻擊。 點蒼劍顫了顫,從他的手里飛了出去,直接削下了赤逍一個腦袋上的角,又飛到了他的腳下接住了他。 赤逍震怒,雙蹄用力地在地上蹬了蹬,朝著他沖了過來。 江牧捏了個決,點蒼劍幻化成了無數柄,一齊朝著它射了過去,卻不曾想這畜牲的皮rou極厚,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一樣,伸出爪子直接把他從半空中薅了下來。 它想跟著一腳朝著江牧踩下來,另外一邊的徐星放重劍直直從它的背上劈下,它吃痛,暴怒地甩了甩背,江牧連忙拎著劍從它腳下滾了出來。 雖然徐星放劈了他一劍,可它卻像是完全沒有感受到一樣,連毛都沒有掉幾根,扭頭就朝著徐星放飛奔過去。 29.白夜不知琉璃火(20) 徐星放的劍雖然重卻極為靈活, 他沒有和赤逍硬剛,腳尖在赤逍的腦袋上輕輕一點躍了起來。 這個舉動在赤逍眼里無異于挑釁,它震怒, 張開了同時張開了三個嘴巴, 高溫的火焰噴了出來。 徐星放根本來不及躲, 還是這邊還沒喘得過氣的江牧掃了一道劍氣過去給他抵擋了一些。 但是他現在不過只是個小小的筑基期,能擋的寥寥無幾, 大部分的火焰直接把徐星放沖到了地牢的墻壁上。 赤逍伸出腳想就這么踩下去, 江牧捏了個決, 點蒼劍飛射出去, 從它的腳掌對穿而過。 徐星放連忙從它的腳底滾了出來, 倒是剛才那一下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還沒站穩便先嗆了口血。 這邊江牧那一招是調動了本不應該是筑基期的靈力才破開了那畜牲的防御,那畜牲受了傷, 他自然也不輕松,一口腥甜的液體漫上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