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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點頭:“謝謝聶哥喜歡?!?/br> “怕我么?”他笑了下,忽然用力一拍手,“嗨起來??!都他媽看著我干什么!” 這時周圍剛剛噤若寒蟬的一群人才敢笑鬧起來,拿著酒杯互相給倒滿了酒。包房的門被推開,一水的秀氣小男生魚貫而入。 這群小男生都穿著緊身的連體衣,身上綴著緞帶和亮片,“咯咯”笑著往在場的男人懷里鉆。 王楚生懷里也摟了一個,問聶英哲:“小聶總,盡興啊?!?/br> “那必須盡興?!?/br> 聶英哲朦朧著一雙眼睛,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讓盛知新坐下:“小盛,你的歌寫的真好,聽得我都快......” 都快硬/了。 但他沒說完,只用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身邊的人。 低調,不火,聽話,尤其是有一把好嗓子。 聶英哲的眼神愈發□□著guntang起來,看得盛知新渾身上下不自在。 “我唱的不好?!?/br> 他踟躕片刻,還是如實地說了:“業界里幾位老師對我的評價都不是很高,聶哥折煞我了?!?/br> “業界?” 聶英哲冷笑一聲,將煙頭在煙灰缸里碾了碾,順手將旁邊的一杯烈酒喝了個干凈,把杯子往地上狠狠一擲! 第23章 群魔 “溫故是吧?他媽的溫故算什么東西?假清高, 惺惺作態,老子才他媽是業界的標桿!” “他不是......” 盛知新反駁的話還未說完,周圍幾個聽見的人紛紛應和著:“對, 對,小聶總才是華語樂壇的標桿!” 一邊站著的男孩將地上的玻璃杯碎片撿了起來,又退回門邊站好。 盛知新的目光落在門口處,微微挑眉。 看上去是這些服務生留在屋內以便客人招呼,但實際上卻像是守在門口, 防止里面的人跑出去似的。 “小盛?!?/br> 一只手落在盛知新的肩上,曖昧地向下滑了滑:“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盛知新實打實地被惡心了一下,不著痕跡地向一邊挪了挪:“小聶總是做音樂的?!?/br> “哈?!?/br> 聶英哲叼著煙笑了起來:“做音樂就是要放得開去玩, 是不是???”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稱是。 “不玩女人,不玩男人,怎么能做音樂?” 他哼笑著,倒滿了一杯酒遞給盛知新:“所以他溫故寫的歌聽得老子硬/都/硬/不起來!” 盛知新聽著他粗鄙的話語連連皺眉。 這是他第一次參加這種性質的聚會, 短短不到十分鐘,他已經完全了解林莫奈所說的“潛規則”到底是什么了。 盛知新手里捏著那支杯子,覺得自己像是拿著一個定時炸/藥, 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炸開了。 他悄悄將手伸進口袋, 摸上了一根錄音筆, 摁開了開關。 如果說真的發生了什么不可抗拒的事情,也許這支錄音筆就會是自己最后的武器。 盛知新自小便是個悲觀主義者, 一切事情全都忍不住地往壞處想,現在一看這個習慣說不定真的會救自己一命。 “喝啊,”聶英哲瞇著眼看他,“怎么不喝酒?” “我不會喝酒,一喝就醉?!?/br> 盛知新對著聶英哲笑了笑, 心跳打鼓似的在胸腔里蹦個不停。 不出所料,聶英哲的臉色沉了下來:“不喝?不給我面子?” “不是,聶哥,我真不會喝酒?!?/br> “小盛?!?/br> 聶英哲忽然放下了剛剛陰森的表情,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笑,那只不安分的手再次攀上他的腰際,上下緩緩地摩挲著。 “你知不知道和上司聚會的時候,大家都是會喝酒的?” 但肯定也有人不喝??! 盛知新剛想反駁,在看清他的眼睛之后生生將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那雙眼睛很可怕。 或許是創作者都有一個敏感的靈魂,當他看向聶英哲的眼睛時,只覺得如同看向了深遠的黑洞,一眼望不透里面有什么深意。 “不是,我......” “只是果酒而已?!?/br> 聶英哲眉頭一動,湊到盛知新耳邊,輕聲道:“小盛,哥不想為難你,你也別讓哥尷尬,成不?” “你那部劇,說實話,就是哥撒撒錢玩的東西,今天想投資拍就拍了,明天不想投資拍劇組就解散了,就是玩?!?/br> 他哼笑一聲,又吸了口煙:“但是跟了我,保證讓你能拿到好的資源,信不信?” 那股怪異的煙味又出現了,熏得盛知新喉嚨一癢,險些吐出來,胳膊想也沒想就向后一搗,在撞向聶英哲腹部前才堪堪停住。 不能沖動。 盛知新將杯子舉到唇邊,瞟了一眼聶英哲,卻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平時那些電視劇里不想喝毒酒的人是怎么做的來著? 盛知新有心想復習一下這種特定的橋段,但大腦宕機了一般,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他硬著頭皮緩緩傾斜著杯身,嘴唇沾上了酒液,但牙關緊閉,成為了頑抗的最后一道防線。 似乎是看他終于沾酒了,聶英哲這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轉頭去和王楚生聊天。 好機會。 盛知新將杯口微微向右邊移了下,借著昏暗的燈光,讓杯子里的液體分毫不差地全流到了地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