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他留院觀察一周,嚴卉終于有了接近兒子的理由,擔憂里摻著施展母愛的摩拳擦掌, 實施陪床監護, 傅奕瀾強烈要求第二天就出院,完全無效, 大家一定要觀察出他的病因。 傅奕瀾臭臉, 嚴卉勸他,心情好很重要, 病因肯定會找到嘛! 傅奕瀾臉便更臭了,他的病因這下連來都不敢來了好吧,怎么找! 不過他床位靠窗, 另兩張床空的, 是個得天獨厚的好地方, 池硯現在只能晚上來找他,雖然天天下雨,陽光不足, 但是池硯已經不是剛剛轉化的狀態了,盡量躲著太陽,不然渾身難受, 防曬霜遮陽傘都頂不住。 池硯在家做好報恩的準備,興致勃勃半夜來和他的瀾哥進行熱情的會晤,反正他爬墻功能已臻化境,不必擔心門禁,幾下爬到他的朱麗葉.瀾的窗口,池硯還沒能講sao話,只見靠窗坐著一個貴婦,身材管理得完全貼合衣裙的剪裁,他一眼認出是嚴卉。 額,朱麗葉他媽來了。 傅奕瀾看見窗口飄忽的影子,立刻對嚴卉說:我餓了。 嚴卉巴不得傅奕瀾給他提要求,于是挎起包興沖沖地按照傅奕瀾的安排,去買一個要排很長隊才能買到的飲品了,嚴卉一走,傅奕瀾掀了被媽蓋得嚴嚴實實的被子,長腿下床,拽開窗簾。 倒吸口涼氣,眼瞳都縮小了。 池硯穿的啥。 池硯盤坐在窗臺,有點害羞地拉一拉衣擺,其實和平常穿的沒差,撈的傅奕瀾的一件灰衛衣,寬寬大大松松垮垮,尺碼過大。 但是。 你沒穿褲子?! 池硯細細白白的腿縮了縮,鞋也沒穿,腳底是臟的,腳面雪白,關節都是粉色,交疊在灰色的衛衣之下,這衛衣給傅奕瀾穿,是平平無奇一美攻,硬給池硯穿成了情趣。 傅奕瀾氣壞了,把池硯拽進來,池硯是小吸血鬼,他還得給他說聲請進,不然池硯進來會暴斃,傅奕瀾從沒遇見過這樣離譜的事。 池硯有點怯怯的,腳互相踩在一起,把雪白的腳面都踩臟了,倒生出一股惹人憐惜的感覺。 傅奕瀾像拎一只待宰的羊羔一樣,拎著池硯的兜帽,使他原地轉一圈,弄得池硯踉踉蹌蹌,更怯了。 傅奕瀾把池硯的腿長幾公分,維度幾厘米都看明白了,不過沒有表現出池硯期待的,他在本子上看到的那種隨時隨地可發qing的攻樣,竟然又拿出法海收妖的氣勢,眼中充滿了社會主義的批判。 傅奕瀾不敢掀他衣擺,一掀不得了,他又不是不舉,他比范進還能舉。 池硯看出傅奕瀾生氣得不得了,眼神都能吃了他,但是,這個吃了他,飽含著兩種意思。 池硯不想這個時候掃興致,也不吭聲,接受傅奕瀾的教訓,又因為看出傅奕瀾其實饞得不得了了,心中又很不屑,呵,磨人的男人,寧擱這裝什么呢。 昨晚都快香瘋了,除了紅鎖部位,不就是喜歡他的腿么,丫還有點戀足,這不是給寧行方便么。 傅奕瀾義正言辭,怒不可遏,抹了抹嘴角,再問一遍,一定要池硯自己說出自己的錯誤:你是不是沒穿褲子。 你不是喜歡這樣嘛。 傅奕瀾回絕得很直接:不喜歡。 池硯哦了一聲,眼神到處轉,喃喃道:那我找條病服褲子穿上吧,反正你也不喜歡。 傅奕瀾拽住他,池硯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他,眼神這么純真,這么不懷好意。 傅奕瀾別扭了好一陣,別開頭:不行,你見我可以脫了,在外面不行。 池硯扭開傅奕瀾的手,其實自己也沒那么從容自如,臉臊紅了,照著大開的窗戶想爬回去,呢喃著:不行,不行,我還是回去了,阿姨一會回來了,影響不好,我怎么能背著她她兒子干這種事 傅奕瀾一把攥住了池硯的帽子,和守財奴拼命地去抓自己飛走的金條一樣:你昨天怎么不這么說,不準走。 阿姨突然進來怎么辦? 傅奕瀾使了勁,直接用土匪的架勢把池硯扛起來,池硯幾番不怎么掙扎的掙扎,沒有被擄民女反抗的積極性,使人懷疑他可能和這個土匪是一伙的。 池硯服了,可不就是一伙的,這是play,是play! 池硯被甩上床,跟著床墊一起彈了彈,衣擺飛起來了,傅奕瀾從土匪轉換為被調戲的少女,本要羞紅臉別開眼,直到他余光看清池硯的下裝。 一條小黃鴨短睡褲,別的男孩穿過于鈣氣,池硯穿倒怪可愛。 就是把傅奕瀾看萎了。 池硯嘿嘿:穿了穿了,我沒有這么沒下限! 傅奕瀾不廢話,先教訓他,按住他的手腕,只是池硯沒有驚慌失措,知道認錯,眼里甚至可以看到三個字母:g,k,d。 池硯感受著傅奕瀾溫暖的氣息,真醉人,傅奕瀾斥責他:穿了也不行,你不可以穿這樣在路上走。 池硯:我沒在路上走,我在樹上走。 傅奕瀾: 真的,沒人看見我的。 那也不行。 不行不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趕緊放開我,阿姨要來了,不行就不行,明天再行。 不行。 池硯第一次知道傅奕瀾這么不講道理! 然后池硯感覺到傅奕瀾不太正經了,不是教訓他的意味,是調情的意味,所以他很識趣地閉上嘴,腦子里開始競猜,挑選了十種本子劇情,賭傅奕瀾會走哪個。 傅奕瀾走了最土的一個。 居然對他說什么:只能給我看。這種殺媽的土話,然后土到不行地把他一通親。 省略紅鎖劇情。 奕瀾,你說的這個一點也不難買嘛,今天都沒有什么人排隊。 嚴卉剛拉開門,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陣吱呀吱呀的床晃,只說:你起床啦? 池硯被傅奕瀾眼疾手快地擋在懷里,只給嚴卉留出一個背影,嚴卉還要深入敵情,傅奕瀾冷著聲止住她:等會,我換衣服。 哦,好。 傅奕瀾倒很好收拾,就是池硯太不好收拾,傅奕瀾趁嚴卉出去,給池硯翻出條病號褲,著急忙慌給他穿上,一時著急,還把兩條腿穿進一條褲腿,被池硯低低地嗔怪叱罵。 穿好一溜煙又從窗戶那溜走了。 池硯身子都是軟的,居然還要打起精神溜號,他覺得他真的好辛苦,為什么私會是他來做,爬墻是他來做,跑路也是他來做,可他是一個受??! 嚴卉在原位坐好,擔憂地看著傅奕瀾,兒子面色有點潮紅,因為膚色白皙,所以格外顯眼,氣息也不穩,身上還有點細微的汗。 傅奕瀾臉皮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破綻,嚴卉詢問他什么都是還好沒事。 直到嚴卉從他被子邊那,眼尖地看到一截明黃的東西,揪出來,于是食指和拇指之間,正捏著一條可愛的小黃鴨短睡褲,印花很生動活潑,仿佛能聽到嘎嘎嘎的叫聲。 這是? 傅奕瀾臉色有些不自然,一把抓過來,潦草地塞進自己口袋里面,若無其事:沒什么,擦嘴的。 嚴卉知道這肯定是傅奕瀾的小秘密,她和兒子關系本來就生分,也識趣地閉上嘴不再多問,但是也沒猜到金屋藏嬌這么離譜的事情上去,只認為奕瀾可能對小黃鴨褲子有什么奇怪的偏好。 尺碼看著很小,奕瀾能穿進去嗎? 傅奕瀾也因為擦嘴的這種話,自己把自己說尷尬了,越想越尷尬,臉紅紅的,神色里還有點意猶未盡。 * 后來傅奕瀾回家收到了一箱可愛的家居服,小黃鴨,小白兔,小貓咪,嚴卉真是有心了。 池硯開心得不得了,全自己穿了。 * 傅奕瀾白天是見不到池硯的,這家伙白天要睡覺,他被看管在醫院,身體越來越好,預想不日就能提早出院,世上的疑難雜癥這么多,他不出問題,醫生只能讓他回家。 所以和池硯這種古怪有趣又葷里葷氣的夜間約會不會持續太多天,傅奕瀾得抓緊時間珍惜。 畢竟這個時候,因為有病人buff加成,池硯對他特別憐惜,不管他說什么池硯都答應。 傅奕瀾翻了很多cos服,逐一排除,挑出幾個心頭好,不是同城的也排除,最后選擇一套當天達的好東西,池硯在睡覺的時候,瀾哥的愛就在默默運輸而來了。 池硯傍晚醒來,先打開手機看看傅奕瀾給他發的消息。 今天不是關心他的言語,而是很霸道,很沒風情的直男口氣: 【門口的衣服穿上來見我,快點】 池硯撅起嘴,搞什么,他去門口,把快遞拿進來,打開。 草啊。 女仆裝。 女裝還行,不是不準他在外面露腿嗎! 嘟嘟嘟 手機亮個不停,充滿了一致的信息 【快點】【快點】【快點】 【快點】 池硯捏起拳頭,咬咬牙,行!瀾哥為了他躺醫院,他穿裙子當一回飛天小女警,報恩是這樣無私奉獻的! * 奕瀾?你一直趴在窗邊干什么?你快躺下來,你趴了十分鐘了,小心著涼。 傅奕瀾何止是趴在窗邊,他是望眼欲穿。 抹了抹嘴角,冷聲對嚴卉道:媽,幫我排隊買個吃的吧,謝謝。 第58章 假裝學神的病弱校草27 傅奕瀾盯著十三點方向, 池硯一只野貓,上躥下跳完全不用顧及交通守則,按照兩點之間線段最短的簡單原理, 應該是從這里來。 他把窗戶開到最大, 讓窗口呈現一副熱烈歡迎的狀態,窗扇張開的角度大得和池硯昨晚腿的夾角持平。 這話能說嗎? 傅奕瀾屏聲息氣, 和伏擊的狩獵者一樣,他確實狩獵過無數次,不過這回是最色的一次。 一陣風灌進來,把他衣擺都充飽鼓鼓的冷氣, 熱火是一點也沒消散, 傅奕瀾別開眼擋風,一秒后, 池硯刮進來了。 傅奕瀾懷里撲進一個野生動物, 當時傅奕瀾就大為失望,錯過了看池硯穿裙子頭戴著蝴蝶結亂飛的絕景, 他挺喜歡魔女宅急便的,專門挑了一身類似的套裝,大紅色大大蝴蝶結頭箍, 加一身裙擺蓬蓬女仆裝 魔女喜歡, 女仆也喜歡, 他不做選擇,他都要。 池硯滿臉通紅地穿好伺候傅哥工作服,就收到傅奕瀾的消息【你能不能跨著掃帚過來】, 當時池硯就不想接這個活了,傅奕瀾真的很幼稚??! 他以為傅奕瀾在玩情趣,神他媽真情實感跟他玩cosplay! 就像池硯身上有純真和簧暴兩種割裂性, 傅奕瀾身上也有兩種更嚴重的割裂,高貴冷艷頭腦清晰,和幼稚小學雞。 這就叫矛盾的對立統一。 傅奕瀾想把池硯從身上摘下來,池硯不愿意,現在他是貓科動物的親戚,他不肯下來,傅奕瀾想扒他有點難度,吸附得和蜥蜴一樣,又和爬行動物沾親帶故。 傅奕瀾真的心癢癢癢癢癢癢,好想看看小裙子池硯,只能先摸摸看,他住了院,飲食嚴卉在管,池硯把看管的一大半零花錢給傅奕瀾了,讓瀾哥快樂消費,這是病人的特權!~ 所以傅奕瀾快樂地敗家了,花大價給池硯買下這套做工精良女仆裝,活太久,錢在他眼里就是個取悅人的東西,沒有就不花,有了就以前沒所謂,現在有了目標對象,給池硯狂花,真開心。 衣料很細膩,不是寥寥草草走樣子的化纖塑料布,瀾哥直接價格由高到低,買了頂上最中意的,摸起來還有點絲綢的涼滑觸感。 好摸就是好衣。 當然,好摸的主要還是衣服里的人。 池硯穿這身有點松,胸膛一片最空,腰細,比例好,傅奕瀾擱下一摸,不得了,真乖乖穿絲襪了,池硯不給他看,傅奕瀾只能揩揩油,用觸覺彌補視覺,眼前飄著池硯的腿,腳,裹上白絲,黑絲。 傅奕瀾cao了一聲,他摸著了,實物真沒差,大腿襪上有蕾絲邊,還有蝴蝶結,他就喜歡看對象身上戴蝴蝶結,池硯頭上蝴蝶結很大,三分之一埋在蓬松的發絲里面,發色和傅奕瀾不太一樣,不是墨黑色,散著柔柔的棕調,把大紅色襯得又雅致又活潑。 沒想到襪子上也內藏玄機,點綴著小小蝴蝶結,狠狠地戳中傅哥sex癖,傅奕瀾循循善誘: 給我看看你襪子上的蝴蝶結什么顏色。 池硯抱緊他脖子不松手,而且更緊了,傅奕瀾都有點呼吸困難。 不行!媽的我一世英名,都被你毀掉了! 傅奕瀾拽他的吊腿襪,讓布料彈池硯的皮膚,很壞,池硯嘴里罵著,兩條腿躲來躲去。 什么一世英名,你這個樣子只有我能看,怎么會毀掉。 池硯:我回去了!真的尷尬!女裝只有一次,和從源頭截止! 傅奕瀾聲音大了:不行! 兩個人掙扎來掙扎去,跳齜牙咧嘴華爾茲,池硯腳踩在傅奕瀾腳背上面了,傅奕瀾聲音啞了點:又沒穿鞋? 嗯。 狠狠戳中sex癖。 傅奕瀾不跟他繼續溫和派周旋,扯著池硯往床上去,正好是醫院,給他做做身體檢查,沒毛病。 傅奕瀾這回終于有了攻的成就感,他真流氓起來,池硯就只能被他強制愛,池硯被傅奕瀾扯下來幾公分,又手腳并用纏回去,已經難抵抗傅奕瀾的強勁,后悔自己犧牲太大,以后一定成為傅奕瀾嘲笑他的笑柄! 池硯嗷嗷叫:不行!不行!不準看!我回去了!我還是穿小黃鴨跟你玩!這個樣子有辱男人的尊嚴! 傅奕瀾睜著眼哄瞎話:乖點,我又不會對你使壞,是不是,我只是想檢查衣服質量,我是消費者,要維護消費權益,有質量問題就要及時退貨,怎么能馬馬虎虎便宜別人呢,配合點,我們胳膊肘要一致對外。 放屁!你買東西從來不看,你維護個屁!你不要花言巧語,你就是饞我身子,你下賤! 怎么這么說我。傅奕瀾表情正直,眼中卻燒著熊熊的火,視線guntang地在池硯身上燒著,池硯都有點害怕了,他自認為比傅奕瀾色多了,直到今回才知道,他是在老虎嘴下搔首弄姿,把傅奕瀾勾起來了,很難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