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但是他現在沒辦法做一個機器了,不是0就是1的,這里的0和1不是池硯腦子里的意思。 難怪他遇見的其他龍傲天都一臉決絕地跟他說寡王好寡王妙,兄弟你不要想不開去談戀愛,傅奕瀾當時就給予龍傲天的鄙視,很臭屁地說一個:哼,不可能談的,我只想做任務。然后滅天滅地去了。 然后打臉了。 現在他徹底理解了其他兄弟話里真正的含義,談起戀愛怎么分得了黑白,他連公私都沒法分開了,就1零分得開。 池硯一個劈叉,左腳踏在白里,追著他跑,喜歡他,熱愛他,對世界也報以善意,右腳柔韌很好地劈到黑里去了,當吸血鬼,當了小壞蛋,要不是傅奕瀾管著,很可能就去禍害別人。 按照以前的傅奕瀾,不必猶豫0.1秒,直接把這小壞蛋脖子扭斷,什么禍害不禍害,都來接受物理超度。 但是現在的傅奕瀾感受到一股機器不可能擁有的熱量,熱量有35.7,和池硯體溫持平,責任感變得很自私,不想要守護白去做最優解,他得護著池硯。 所以傅奕瀾放開池硯了,沒扭他脖子,而是把自己脖子送他,無異于把致命點雙手奉上,他這么干好幾次了,只要池硯求他,根本龍傲天硬氣不起來,只能縱容池硯,讓他吃飽點這樣子。 傅奕瀾偏開頭,讓池硯的腦袋恰恰好好地埋在他脖頸和肩線曲折出的窩里,不抓池硯頭發了,去摸這些毛茸茸的觸感,他沒想到談起戀愛來,自己這么龍傲天,居然也能變得和菜鳥一樣脆弱。 池硯鼻尖很小巧,很翹,蹭著他,傅奕瀾等了半晌也沒等來抽血時那種刺痛的感覺,跟平常不太一樣,平常池硯沒這么磨磨唧唧,根本抵擋不住瀾哥的體香,埋頭就干飯。 池硯抬起臉來了,傅奕瀾吃了一驚,池硯滿臉都是淚痕,和那個死皮賴臉一哭二鬧干打雷不下雨的哭相不是一回事,池硯沒沙雕,真哭了,臉皺在一起,鼻涕加眼淚,有點丑。 傅奕瀾立刻用上mama般溫暖的聲線,又輕又柔的,很難想象是這只知道臭屁、傲嬌、吐槽的冷艷款帥逼發出的聲音。 怎么了,你哭什么,別哭了,我沒揍你屁股。 池硯半天找不到舌頭,情緒激動就會得這種剎那間的失語癥,他抹了把鼻涕,抹在傅奕瀾病號服上,很坎坷才能說出哽咽的話來,磕絆得像坐在拖拉機上一樣: 我,我,我都想起來了!是我干的!我,我老吸你!我,我還跟你玩play! 傅奕瀾發誓他沒跟池硯玩過play,都是池硯自己演角色扮演sao受獨角戲,他很正直,一點也沒搭戲,他只是看戲,不可以污蔑他。 你老吸我什么? 池硯怒吼:現,現在不準開,開皇車??! 好吧。 池硯攥住傅奕瀾的衣襟,憤怒,自責: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這能亂吸嗎?!會出大問題的,你已經出大問題了! 傅奕瀾一點也沒被池硯的情緒感染,看著還是這么的淡定,這么的臭屁,讓池硯覺得他是在嘲諷自己。 傅奕瀾在池硯腰上揩油,因為他覺得現在的局面有點尷尬,尷尬的時候還在堅持揩油就會顯得沒那么尷尬,緩聲道:我樂意,告訴你你也不明白,我沒出大問題,我很好。 池硯回答:王八蛋! 然后強吻了傅奕瀾,傅奕瀾上一次和他親嘴還是醫院門口,池硯還沒長這么尖的尖牙,現在他明白池硯的口腔潰瘍是怎樣一種成因了,因為池硯也給他刮了滿嘴口腔潰瘍。 很激動,很激烈,帶絲縷血腥味,床吱呀吱呀哀叫,真是勝景。 第56章 假裝學神的病弱校草25 沒真做。 傅奕瀾嘴皮子都給他啃麻了, 池硯在他身上拱來拱去,看似十分激烈精彩,床抗議得隔壁病房也能聽見它的罵聲, 其實就算池硯本人也不知道要在傅奕瀾身上干出什么來。 一到具體實踐, 池硯此等理論大師也忘記了什么踏馬的行車基本準則,就知道踩油門了, 可他還沒插車鑰匙。 傅奕瀾也不可能不占這種白撿來的便宜,沒多會就反攻為主,把池硯親得唔唔唔唔嗯嗯嗯嗯么么么么,放開池硯, 再抓住池硯, 不令他在自己身上亂拱,想鑿出地基似的, 問題是, 池硯一個待開墾的地基,他在德國進口傅氏打樁機上打什么地基? 行了, 池硯,你想在我身上松土么?你蚯蚓是么。 雖然傅奕瀾說話還是這么的欠打,這么的嘲諷, 這么的想讓池硯和傅奕瀾吵一頓小學雞的架, 但是傅奕瀾現在的樣子, 得用秀色可餐形容,被啃得有點發腫、邊邊角角破了皮掛了血的薄唇,唇線邊緣暈開的微紅是最絕妙之處, 說話還有些大舌頭,可以想象出池硯給他造成多么嚴重的口腔內傷。 楚楚動人,含羞待放的美攻, 池硯沒脾氣了,他的胳膊被傅奕瀾抱得緊緊地貼在身體兩側,不能再對傅奕瀾任意實施付費內容sao擾,只好進行言語上的精神污染: 我可以給你松松褲帶,太緊了,看把你勒壞了。 池硯手這個位置就很得天獨厚,真的要嘗試,傅奕瀾大為無語,好不容易快遞了池硯給他,他完全沒意識到到手的貨越來越和描述不符,本來想好的怎么循序漸進欺負池硯的完美計劃,都被池硯從苗頭干翻。 池硯某些方面單純得像白紙白開水,傅奕瀾稍微賣弄風sao,池硯立刻被勾引得兩眼發光,飛蛾撲火也不在話下,沒碰過男人是他這樣的。 但是另一些方面,充滿了讓人提前替自己腎考慮的野勁,單純在哪,池硯就奔著反方向一騎絕塵。 池硯現在的表情不是平常和他講黃段子打趣的意思,嚴苛到近乎執拗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兩腮微陷,便把眼睛的優勢放大了好幾倍,眼瞳空靈得,讓傅奕瀾能在其中看見一個完整的自己。 傅奕瀾扯住他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池硯眨了下眼睛,直勾勾看著傅奕瀾:不知道,我覺得你犧牲太大了,為什么要這么干啊,我是你,我立刻買飛機票去冰島好么,你干嘛要這樣呢。 傅奕瀾氣了:你是我,你就丟下我跑路了么,你真有良心。 池硯嘿嘿嘿地笑了一串,撅起嘴在傅奕瀾嘴上啄了一口,傅奕瀾臭屁的臉上也融化出消融的春雪,在笑渦里淌下來。 瀾哥,你別管我了吧,我可不可以把你給我管的錢卷走,我去非洲找個地方自生自滅好了,我不要吸你的血,誰的都不吸。 傅奕瀾凝視他會兒,只說:你敢卷走我的私房錢,你一定會被雷劈。 那就被雷劈吧。 傅奕瀾沒講話,兩人抱了一陣,窗外能看見微藍的月亮,病床上懶懶地流過一團接一團的陰影,池硯感覺很舒服,饑餓感也可以忽視了,傅奕瀾的心臟咚咚咚咚地跳著,比平時要快,池硯看穿他了,別看他一臉淡定,其實跟自己一樣悸動,心跳聲是掩藏不了事實的。 池硯嘆口氣:瀾哥雖然說出來有點油,但是我真的只有你了。 哦。 哦?你就哦??媽的,我說得這么感動! 棒讀:行吧,好感動。 池硯皺著眉,正色道:我知道你不想我跟你廢話,不喜歡有人和你嘰嘰歪歪,可是我很感性你知道嗎,你可以對我死直男,這是你的做事風格,我也有我的做事風格,我接受不了你這么對我好,我不能傷害你。 哦。 池硯忽視傅奕瀾的不以為然,傅奕瀾習慣龍傲天一人做事無需跟別人解釋,總之不是個優秀的談戀愛選手,能夠把他親得攻氣十足,已經是傅哥的超常發揮了。 池硯掙不開傅奕瀾,生氣道:你你放開我,我手被你弄疼了。 這樣說,傅奕瀾便立刻松開他,正中池硯下懷,捉住瀾哥的手,一邊一個,壓住,床咚,他瞪著傅奕瀾,傅奕瀾盯著他。 傅奕瀾沒反抗,當然他也不用反抗,池硯這種身板,傅奕瀾只要愿意,可以兩秒反過來床咚四個,一手咚一個,一腿頂一個。 傅奕瀾樂了:這姿勢該我來做吧? 池硯:你打吊瓶不方便。 一回護士來給我拔針,你打算坐我身上看著她拔是么。 池硯臉紅了點,但不為所動,池硯的段位早不可同日而語,掃了眼血包,嗤道:哼,早著呢,你動作快點,她才發現不了。 我什么動作快點? 池硯又親他一口,幽幽道:瀾哥,我得報答你,懂么,你動作快點。 傅奕瀾喉結滾了一下,往池硯領口里看一眼,直白道:我快不了。 池硯臉更紅了點,但是語氣鏗鏘:我發神經的時候老跟你玩play,我知道你沒當真,現在我是認真的,真的,你就直說吧,想讓我干什么,我都會做的,比如說你想喝牛奶,我現在就去給你買,你想喝什么牌子的我都給你買,跑八條街也去,可以感受到嗎?我真的想給你做點什么事。 傅奕瀾還沒回答想喝什么牌子,池硯補充一句: 不可以要煙酒,我不會給你買的,不可以抽煙喝酒。 傅奕瀾:沒抽,我很久沒抽了,池硯,你說對我真情實感,你連我戒煙都不知道。 池硯撓起腦袋:???啊這,我每天只想吸你,我哪關注到這種細節的方面。 傅奕瀾笑而不語。 你為什么突然戒煙?你可是老煙民,你還會吐煙圈,煙癮大得要死啊,我爸就是你這樣,他一邊抽一邊戒煙的,我都放棄叫你戒煙了。 池硯還要繼續話癆碎碎念,傅奕瀾直截了當打斷他:我繼續抽,你就會吸一肚子尼古丁,我是老煙民,你是小煙民。 池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傅奕瀾什么異常的行為,答案都會指向他身上來,池硯眼睛又被水汽蒸花了,傅奕瀾不講情話,他就當這是瀾哥對他的情話,居然比什么油味情話還有感覺,池硯撅起嘴道:不行,我要報答你,立刻馬上現在! 我不想喝牛奶。 我只是打個比喻,沒讓你一定喝牛奶! 傅奕瀾很高冷地,這么正經淡然地跟他說:你要不要喝牛奶。 當然,這種油膩的sao話他也是跟池硯的馬賽克本子上學來的,因為說出來的味道不夠正宗,池硯遲疑思索了片刻,又問他:你的話在是開車嗎? 嗯。 池硯:哦。 池硯:好。 池硯想埋頭,傅奕瀾沒想到池硯今天這么離譜,來這么大勁,風馳電掣擒住池硯后頸,讓恐怖的紅鎖事件止步于這段之前。 池硯,別發神經。 沒發神經。 嗯,你沒發神經,我發神經了,對不起,我不和你開黃腔了,你不要來真的行么。 池硯沒見過傅奕瀾這么低眉順目求饒的樣子,幸災樂禍地又發出一串嘿嘿嘿的笑聲:你怕了?你別怕,我雖然沒有經驗,但是我有知識儲備,也有鉆研精神,你不給我研究機會,我怎么和你達成生命科學的和諧? 傅奕瀾只吐出三個字:你牙尖。 池硯臉更紅了點,好吧,還是瀾哥學術更嚴謹一些,他都忘了這茬了,他這是想物理上滅絕傅哥的傳家寶。 池硯扁了扁嘴,手指利索地把自己一串紐扣解開了,這時迎著月光,池硯的膚色都要化在里面,終于把高貴冷艷傅奕瀾勾住,再也不能對他進行臭屁的嘲諷。 傅奕瀾盯著他,沒盯臉,眼神下移。 池硯:瀾哥,你真的不想我報答你么? 再說什么都顯得真香里透著幾絲打臉,傅奕瀾什么也不必說了,摸就對了。 池硯臉色旖旎的紅,別開臉,視線低垂去床邊下面一片陰暗,把羞赧都藏進里面,只說:瀾哥你,你拿捏分寸,我今天走得太急,沒有準備好,你不要太過分。 【此處被紅鎖了,刪了刪了,別鎖了,兩個人在彈腦瓜崩,什么都沒干】 嗯,我不過分,我對你過分過么,你為什么質疑我。 不,不是,我意思,意思是,你太過分,我就撲你了,大家都別想拿捏住尺寸。 不愧是你。 * 傅奕瀾爽了,但不完全爽,準確地來說,是更想爽,但憋著不能爽。 傅奕瀾撫一撫池硯的頭發,囑托他:你真要報答我,就不要卷走我私房錢去非洲,因為你去哪我都能把你抓回來,你信不信?不要浪費我的力氣。 池硯人都軟了,完全只能是瀾哥的人這樣了。 信,信,賊信,不跑的。 老老實實呆我身邊。 嗯,呆,你拽都拽不走,你長得太帥了。 傅奕瀾翻他白眼,膚淺。 瀾哥,明天要不要我來繼續報答你? 傅奕瀾沉默了會,沉默是金。 要。 傅奕瀾今天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池硯的本子太重口,他還以為兩個人非得這么做不可,但是兩位處男剛剛在一塊鍛煉身體,完全不必這么馬賽克,這種程度的探索,大家精神愉悅了,他也不擔心會傷到池硯。 所以干嘛不天天做。 真的浪費大好光陰,他天天和池硯躺一張床上,居然今天才開了竅??! 護士一來,池硯撒丫子跑了,走得窗戶,和傅奕瀾保證:瀾哥我明天準備好一點。 傅奕瀾也有點臉紅,池硯真的好喜歡看他臉紅,因為沒見過,哈哈,傅奕瀾居然會臉紅。 不用,今天這樣就好。 池硯狡黠道:小姑娘,叔叔的花樣可多了,你才不知道還有哪樣! 臭屁十足地翻窗而去,成黑夜里一道光影,瀟灑極了。 傅奕瀾冷笑,屁話一套一套,真身上場,只會對他說還要還要。 第57章 假裝學神的病弱校草26 傅奕瀾的病簡直是怪病, 醫生全說不出所以然,缺血這么多,也沒有嚴重外傷, 內部也沒有病變, 就是純粹的缺血,除了兵來將擋, 缺血補血,道理上是完全講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