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傅奕瀾扯下池硯,丟床上,讓池硯成一件展覽品,觀眾就他一人,當然,只能他一人,再多一個人傅奕瀾就去拿刀了。 別動。 池硯不敢動了,因為瀾哥表情真的很嚇人,不是兇,是餓,饑腸轆轆那種餓,池硯兩只手蜷在胸口,瑟瑟發抖:瀾哥,你,你不要獸性大發!我,我沒做準備! 傅奕瀾平靜地不要臉道:誰獸性大發,我只是檢查質量。 池硯被掰開手。 傅奕瀾開始檢查,當然,得眼手并用:嗯,剪裁還行,不是定制可以原諒,袖子松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智障嗎這是蓬蓬袖。 傅奕瀾又不懂什么蓬蓬袖松松袖。 他又不是真檢查衣袖。 前襟大了池硯,你是不是給里面塞東西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池硯掏出兩個大包子,我知道你喜歡吃豆沙餡,你吃嗎? 傅奕瀾把包子撇了,真踏馬會敗壞氣氛。 腰也松了,你腰更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池硯滿床打滾。 笑什么笑,我沒說好笑的話。 哈哈哈哈可你撓我癢癢rou了??! 傅奕瀾瞇起眼,眼中寒光畢現,他努力想跟池硯玩情趣,穿這么可人,這么戳他sex癖,可惜就是長了嘴。 傅奕瀾不來虛的了。 池硯大驚,臉色漲得更紅,晚霞一樣:不行!不行!不準掀裙子! 檢查襪子質量,松手。 檢查你妹的襪子質量??! 不要!不要! 都這樣了你還不要。 不要停! 嚴卉這回排了老長的隊,她真從不知道兒子對吃的這樣研究,以前他們都是打包宴會的飯菜回家,對這些路邊店面著實沒有研究。 不得不說,驅車這么遠,耗費油錢,但是還是值得的,味道正宗,只要能拉近和兒子的關系,沒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嚴卉回病房時,房間一片昏暗,她有點納悶,點開燈。 看著傅奕瀾的樣子,嚇了一跳。 匆匆走過來,坐在床邊,拉起兒子的手,擔憂地打量兒子的面色。 奕瀾,你剛剛有這么虛嗎? 沒什么。 相對無言。 你要不要吃mama買的吃的? 不用了。 看著傅奕瀾神游天外的樣子,嚴卉也不吵他了,把食物放床頭柜上。 又眼尖了一下,拿起床頭柜盤子里兩個大包子。 我怎么不記得我買過這個? 掰開。 嚴卉笑起來:豆沙餡誒,我很喜歡。 張開嘴要咬一口,她還沒顧得上吃東西。 傅奕瀾余光掃到嚴卉的舉動,瞳孔都嚇得縮小了,一把奪過來。 奕瀾,怎么了? 沒什么。 奕瀾,我覺得你這兩天有點魂不守舍,要不要給醫生說明一下情況? 不用,我很好。 行吧那你這么想吃這個包子,就快點吃吧。 傅奕瀾拿著包子,看著包子,嗅了嗅包子。 臉,紅透了。 作為攻,一敗涂地。 * 傅奕瀾認為,這只是偶發情況,他體虛缺血,等他恢復出廠設置,有池硯的好果子吃。 * 嚴卉時常覺得傅奕瀾身邊有什么東西,總感覺奇奇怪怪,毛骨悚然,她不敢多問,太迷信了。 她這時想起和傅奕瀾關系特好的小同學,問傅奕瀾:小硯沒來看過你么? 傅奕瀾笑了一下,盯著她說:看過。 ???什么時候? 每天。 嚴卉一瞬間起了雞皮疙瘩,她天天陪著傅奕瀾,那個孩子來過她怎么會不知道,她打了傅奕瀾一下,斥他:你怎么拿人家同學嚇你mama! 傅奕瀾不置可否。 嚴卉心里有點竊喜,這樣也算和奕瀾拉近了關系,已經可以簡單地插科打諢,努力沒有白費!~ * 池硯很久沒來上學了,蕭琢不知道為什么同學老師和沒事人一樣,傅奕瀾也告病,他被安排去和別的同學做同桌,提起傅奕瀾的時候,大家還能說兩嘴,生病住院了,但是提池硯,啊,他啊就沒了下文。 蕭琢感覺這么下去,是不是池硯要被他們忘掉了。 他先去了池硯家,根本沒人在,蕭琢在池硯這個傾頹的門口轉了會兒,突然想到什么,從書包拿出一把鑰匙,上面還有公交卡,貼著池硯的大頭照。 這是他被傅奕瀾撞倒那次,傅奕瀾口袋里掉出來的,他一緊張全撿走了。 蕭琢試探著用鑰匙對準門鎖,金屬流暢地碰撞,精竅的機械扣搭擰開了,里面蛛網遍布,塵??裎?。 蕭琢靠在池硯臟兮兮的門上,突然想通一點事,傅奕瀾有池硯的門鑰匙,池硯肯定也有傅奕瀾的。 他倆好上了,早好上了。 第59章 假裝學神的病弱校草28 手機嗡嗡地響, 鈴音一停,池硯驚醒。 傅奕瀾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他床邊坐好,握著手機, 已經替他掛斷關機, 看見傅奕瀾,池硯原本敏感緊張的神經一下如斷了線的珠串般松懈, 伸了一個很不雅觀的懶腰,腰都頂起彎來,露出肚皮,被傅奕瀾手賤揪了薄薄的肚皮rou, 池硯打他。 沒rou還揪! 欠我揪。 咦, 油死了。 池硯揉著眼睛,還很困, 罵完架還是精神不濟, 畢竟是夜生動物。 他將被子揉成一團卷在懷里,迷糊了十來秒, 眼睛時張時閉的,瞌睡得不得了,再一次睜開眼, 傅奕瀾已經伏下身瞧他了。 池硯沖他一笑, 虎牙呲得尖尖的, 明明該十分驚悚,但在傅奕瀾面前尖牙都收起鋒芒,看起來雖然頑皮, 但特別乖,絕對聽傅奕瀾的話。 傅奕瀾覺得池硯這個樣子,滿滿一股老婆感, 幾秒鐘愕然,想起和池硯說過的土味情話,不熟練的肌膚之親,跟做夢一樣,媽的,他有老婆了。 這事跟性別沒關系,他也沒覺得自己一定有什么性向,老婆,就是老婆,一不留神,一個眨眼,有了個老婆。 池硯并不知道傅奕瀾淡定的外表下正掀起哲學的波瀾,左手搭上傅奕瀾的手腕,很順理成章的親昵,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跟傅奕瀾搞的不怎么成功的曖昧期圓滿結束。 擺脫寡籍,池硯心里快滿溢出來了,雖然身體很冷,但是情感暖融融的,如果他現在立刻馬上和傅奕瀾去cos爾康紫薇,他會說我滿出來了,他會說我溢出來了,從心理上到物理上。 池硯拖著含糊的嗓音,還帶著啞,枕到傅奕瀾手背上,比枕頭膈人多了,但他樂意。 你出院了啊。 嗯,你在這睡覺可以么。 還行,現在幾點? 四點。 早上還是下午啊 你有夠傻的,我半夜四點辦出院手續嗎。 媽的,不準辱罵! 窗簾被風吹開條縫,陽光冒進來,從一束到散開,池硯覺得就像毒氣,痛吟了幾聲,蜷縮起來,把皮膚藏進遮蔽之下。 傅奕瀾皺眉,立刻起身去拉緊窗簾,但邊緣處還是會有陽光滲入,陽光是種很狡猾的東西。 傅奕瀾干脆抱起池硯,池硯把腦袋拱進他外套里面,傅奕瀾一時覺得自己奶了個巨嬰。 他抱著池硯去采光最差的房間,從客廳過身時,池硯尖叫:腳!腳! 看見池硯的腳暴露在陽光之下,傅奕瀾手忙腳亂抓了條毯子來,嚴嚴實實地裹成木乃伊,為了掩飾自己不夠體面的慌亂,嘴上吐槽池硯:不穿襪子,你活該。 不穿,就不穿。你不是喜歡看我腳,你別放下碗罵娘。 傅奕瀾不跟池硯的嘴一較勝負了,除非物理上一較勝負,他的嘴皮子跟池硯根本沒有可比性,雖然擅長直男式低情商嘲諷,但是由于本人被掰彎了,所以殺傷力直降百分之八十。 腳都成他娘了還行。 傅奕瀾將儲物間亂七八糟的東西踢開,這里面沉積著雜物,就是沒床,倒有一方大書桌,傅奕瀾扛著木乃伊池硯,將桌面陳列的物件兒踢里哐啷甩到地上去,再慢慢放池硯上桌,一米八的大桌子,放個池硯綽綽有余。 這房間只有一個小窗,比起其他房間好多了,池硯順著傅奕瀾的意思躺好,臉露了出來,沖傅奕瀾眨眼睛。 傅奕瀾心想:草,就是這個老婆味,又來了。 瀾哥,你不會想跟我玩桌上 行了,睡覺,我給你拿被子墊一下。 你說話真的沒情趣,我天天爬你窗,爬你床,我這么辛苦,你好不容易回來了,難道不應該肆無忌憚忍無可忍地疼愛我嗎。 傅奕瀾擰住池硯的鼻子,池硯喘不了氣,只能閉嘴。 我求你看點正經東西吧。 你松手! 你收腳。 池硯只能把腳從傅奕瀾腰上收回來,傅奕瀾松開池硯鼻子,很無語:你真夠閑的,你不困嗎池硯,哪來這么多精力勾引我?昨天晚上我也沒少和你玩吧。 胡講!池硯臉紅紅的,表情很難辨別是羞赧還是羞憤,聲音是很羞憤,你來感覺就不顧我的死活,壓榨我的勞動力!只顧自己爽,卻建立在別人的辛勞之上,還不給予回報,是不折不扣的周扒皮行為??! 傅奕瀾做出無辜可憐的表情,沖池硯聳聳肩:讓我爽,不是你的義務么。出去拿被子了,池硯發誓當時他的怒火讓他有種和傅奕瀾華山論劍的沖動。 墊上被子緩和了桌面的堅硬,比起被時不時鉆進來調戲他的陽光烤炙,池硯寧愿睡這兒來。 傅奕瀾拿了一沓花花綠綠的海報,哧啦哧啦扯開透明膠帶,伸長手臂用海報粘住窗戶玻璃,池硯側著身看他舒展著肢體,身材優越一覽無余,這么長的腿,他還發得出什么脾氣呢。 雖然傅奕瀾直球,雖然傅奕瀾氣氛毀滅者這點他倆有來有回,雖然傅奕瀾時刻致力于殺死他的少女心,但是,傅奕瀾腿好長,哎呀,轉過臉來了,帥死了,算了,原諒了原諒了。 池硯心想,傅奕瀾得慶幸自己長這么帥,不然按照他一開始勢如破竹熱情似火、結果是個虎頭蛇尾、然后只顧仰著脖子要池硯gkd自己爽,這和欺騙性消費沒有區別,差評差評差評。 現在傅某還未拿下根據地,這么小學雞,如果傅奕瀾再不進修技藝,到拿下根據地的時候,還做一個老佛爺,巋然不動,要池硯自己看著辦,池硯發誓,傅奕瀾的子子孫孫,以后不要想找到出路。 傅奕瀾粘好海報,再拉緊窗簾,這下陽光找不到鉆空子的地方,傅奕瀾比它更狡猾。 小臺燈亮起來,空氣蒙著霧霧的塵埃,傅奕瀾往門口走,池硯緊張了:你要去睡覺了么? 池硯現在給他的感覺,不是老婆了,是怨婦。 傅奕瀾眼珠轉了轉:昂。 池硯別扭道:真的? 昂。 啊確實,你剛從醫院出來,唉,你一個人在房間睡覺,孤零零的大床,寂寞的空氣,唉,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再生病了。 傅奕瀾聽他長吁短嘆,顧左言他,末了總結:我爬醫院的墻很累的啊。 池硯意思都快擺在臉上,想傅奕瀾留下來陪他,沒想到可以延伸出這么多的屁話。 傅奕瀾不愛講屁話,他拎起門口一把椅子,徑直拖到池硯旁邊來,坐下,和池硯對視。 池硯嘿嘿笑了:瀾哥真好~ 睡吧,我看著你。 嗯。 池硯伸出手牽住傅奕瀾的衣袖,如此心滿意足了,昏昏欲睡,心里得意地想,媽總罵他脾氣壞,毛病多,不可能找見一個慣他毛病的對象,哼哼,他現在給找見了,除了帶把,沒毛病。 噠噠。 傅奕瀾的球鞋鞋跟擱到了桌角上。 池硯溫馨感動的少女心,破碎了。 你把腳拿開。 傅奕瀾伸展著大長腿,球鞋在離池硯腦袋十厘米的地方一晃一晃,沒有聽命的意思,他養的小怪物,他干嘛要聽他的話。 傅奕瀾翻著擱置在腿上的書,頭也不抬:這樣舒服。 我不舒服!你踩了啥??!鞋底有味兒! 傅奕瀾嚴肅地看著他:池硯,我這么喜歡你的腳,你怎么能不喜歡我的腳。 草?。?!人的sex癖不能同一而論??! * 池硯罵罵咧咧地睡熟了。 傅奕瀾拿一目十行的功力,把書掃完,丟一邊,他站起身,輕快地坐上桌子,把池硯抱來,池硯立刻攥緊他的衣服,埋在他腹上,傅奕瀾理著池硯的頭發,不得不說,池硯這樣子,好像離開他就活不了了。 傅奕瀾爽到了。 他擼起左臂的衣袖,捏起池硯的下巴,將手臂抵在他唇邊,哄著他:池硯,聽話。 池硯雖然人迷糊,但是潛意識抗拒,搖著頭,還是不同意,哼哼著:我不咬你,不咬你你拿走!好煩,讓我睡覺。 你得咬我,你多久沒吸血了?你這么大的蚊子,現在已經餓死了。 不咬,不咬,我好幾年都餓不死,我不咬。 傅奕瀾哄了他好幾天,池硯都不就范,牙咬得比卡扣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