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池硯心里想的是,你20平的小鋼絲床如何容納別的受和你翻云覆雨直上云霄?傅奕瀾真的好搓哦,一點也沒有美強猛攻首先要知道自己得有錢的覺悟。 可能他家伙事夠大,沒錢也能去鴨場做鴨王,說話就是這么有底氣。 池硯想了想傅奕瀾本世界的設定,除了校霸,不良,還有在校外某公寓獨居,給主角受提供得天獨厚的獨處機會。 池硯拳頭攥緊了,這貨居然租得起百平的公寓??!難怪好意思嘲笑他的茅屋,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 池硯站起身,不想再看傅奕瀾一眼,現在,他們不是平起平坐的情敵了,很難理解原文蕭琢怎么可以跟他們進行一場橫跨幾十章的三角戀,讓他來寫,直接一錘定音直接選傅奕瀾好吧,身體好,東西大,還有錢。 池硯打算回房關門自閉,褲腳被揪住了。 行了,跟我走。 嘩啦啦啦,雨水串成密密麻麻的珠子,在房檐下織就一副剔透的幕簾,池硯站了幾秒鐘,沖進房,把書包里的課本清空,不消會,背著書包喜氣洋洋地出來了:快走吧~ 傅奕瀾瞇起眼:你等我說這句話很久了吧。 那不然呢? 傅奕瀾拽著池硯去擠公交,里面暖氣放送,暖洋洋的,可是池硯站在這些暖洋洋的人氣里,還是一臉蒼白脆弱的模樣。 傅奕瀾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掂一掂池硯的書包,輕飄飄的:你裝了什么? 池硯不看他,直白道:內褲。 全是內褲? 那不然呢?要講個人衛生! 傅奕瀾說不出話,不愧是他。 * 你給我的紅牛到底是什么???你是不是有那種什么隨身空間?或者簽到就給金手指獎勵? 傅奕瀾:少看點龍傲天文。 可是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吧?除了紅牛,你是不是還藏著什么好東西?洗髓丹?長生果?我們可不可以修仙??? 傅奕瀾:你每天晚上都在修仙,不需要我的指點。 池硯:我真的很好奇?。?! 傅奕瀾微笑得高深莫測,不予正面解答,仔細觀賞池硯這一身快透明的膚質,身子羸弱纖細,愈發凸顯出五官濃郁的漂亮,瞳色淺淺的,睫毛卻濃黑茂密,沒了原身那股戾氣,像個幻想出來的生物精靈、倩女幽魂什么的,隨時要飛走了,讓人只想抓住他。 不要問,我給你什么,你喝就是了。 除了紅牛你能不能做奶茶??? 傅奕瀾故意停頓,賣個關子,在池硯眼睛閃閃發光的時候告訴他:想得美。 下了車池硯還是對紅牛的問題不依不饒,關鍵傅奕瀾這手太魔幻現實了,他穿的只是一本校園三角戀,怎么會發展出這種劇情? 傅奕瀾始終諱莫如深,閉口不談,連敷衍池硯的意思都沒有,不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 但池硯覺得,故作高深的傅奕瀾,看起來真滴有點性感。 所以今天我還有紅牛喝嗎? 過幾天吧,你不要身體好就到處浪,聽見沒有。 真是難以置信,你既然這么強,還要醫院干什么,大家喝你紅牛就完了。 傅奕瀾決定拉個話題出來,不然池硯繞著紅牛沒完沒了,他又掃兩眼池硯的書包,故意嘲笑他:不會全是小熊內褲吧,池硯,你上高中真的是教育部的失誤,你家旁邊不是有一個小學么。 池硯跳腳,成功被傅奕瀾帶跑:胡說八道!誰說我只有小熊內褲,我只是勤更換,講衛生,小熊內褲只是我蕓蕓內褲中偏安一隅的一種。 傅奕瀾不理會池硯胡來的成語:不信。 哼,看來某些人要長長見識了。 于是池硯拉著傅奕瀾湊在公寓樓下,給傅奕瀾打開書包,觀看內褲。 你看,白的,灰的,黑的,多么成熟的男子。 傅奕瀾:又不是你買的。 池硯強調:你不要質疑我的品味,有時我興致好,作為一個成年人,我也是會穿丁字褲的。 傅奕瀾一臉一言難盡:你好sao啊。 * 所以傅奕瀾的小弟們跑來找瀾哥擼串,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瀾哥和一個從來沒見過的、漂亮過頭的、單薄過頭的美少年,在自己家樓下,討論美少年的內褲。 這樣濃顏貴氣的美少年,居然說出這么多又怪又sao的話,也對小弟們還未成熟的世界觀施以重拳。 甚至美少年還從書包里挑出一條白色內褲給瀾哥看。 瀾哥居然沒有貫徹自己狂浪一霸的稱號,拎起拳頭給美少年一拳,還頗為捧場地對美少年點點頭:還行吧。 池硯余光瞄到傅奕瀾石化掉的十幾個小弟時,也裂開了,想出兩種方案,一種帶著全世界所有內褲買一張火星船票,一種現在立刻馬上從腳下這立錐之地鉆到地心。 因為這兩種最優解池硯暫時做不到,所以他選擇躲到傅奕瀾背后,把手腳連帶自己的影子都藏進去。 傅奕瀾早知道他小弟們來了,但是池硯說得這么起勁,怎么好意思打斷他。 好吧,他就是喜歡看池硯出糗,而且一出糗就會把他當作救命稻草,真是何樂而不為。 小弟干笑兩聲,說:瀾哥好。 小弟們互相看了看,從尷尬開裂逐漸統一和諧,人總是有超出其他物種的適應和創造力,天冷加衣,天熱吃冰,瀾哥彎了,他們就 嫂子好。 池硯: 傅奕瀾居然把他夾了出來??!手從他腋下卡到胸前,使池硯小鳥依人地貼著他,沒有一點哥倆好,而是有jian情。 原文里,傅奕瀾和蕭琢一塊回家,畢竟是校園戀,總要拉鋸個五十來章,讀者最期待時既沒拉上手也沒親上嘴,吊人胃口一絕。 傅奕瀾的小弟管蕭琢叫大嫂,已經是快結局的劇情了。 池硯不得不給傅奕瀾一個大拇指,卡文界有了傅奕瀾,大家的小說都將以竄稀之勢奔向完結。 傅奕瀾無辜地看著懷里的池硯,用他還帶點青澀奶音的嗓子抱怨:媳婦兒你說話啊。 草。 這茶味。 池硯覺得自己要是掙扎怒罵,傅奕瀾你不要看不起人!這畫風未免太古早流星花園了,況且自己顏面已在小弟們面前丟盡,已經失去了鐵骨錚錚的機會。 他訕笑著,干脆往傅奕瀾懷里縮,讓臉不要丟得太掉:呵呵,呵呵,你們好,記得好好學習哦。 小弟們一哄而散,瀾哥居然找了個愛學習的,這還得了!這比找個能打的更讓人受不了! 寧愿練兩拳也不愿做53! * 躺在傅奕瀾的大床上,池硯長噓口氣,這才對了。 但也有些地方不對。 傅奕瀾上來時,池硯明顯感覺出他們之間的氣氛和以前不一樣,荷爾蒙升級了。 這么冷的天,這么平平無奇的地暖,池硯開始覺得熱。 傅奕瀾在旁邊打量他,打量這么多回,根本沒打量夠,越看越不滿意,還摸兩手的。 好瘦。 池硯這回沒抗拒他,等傅奕瀾的手從生物探究的意思變味了,變成曖昧的走向,池硯立刻按住賊手:睡覺! 你不學習,睡什么覺。 哼,你可以每天游手好閑,我還要裝學霸啊臭弟弟! 池硯縮進被子里不敢再看傅奕瀾了,他心里這幼蝶孵化的癢感,悸動,難以忽視。 * 傅奕瀾過了一周半又給他一瓶紅牛,這回池硯沒有急著對嘴屯屯屯,指揮傅奕瀾:你喝幾口試試。 傅奕瀾沒拒絕他,他知道池硯好奇心重,最擅長胡思亂想。 傅奕瀾只抿了一口,咽時臉上露出很不適的表情。 池硯覺得好奇怪,明明喝起來是香甜的??? 他繼續做實驗,剩了兩口,拿到教室里,蕭琢傻乎乎的,池硯給他紅牛,告訴他:喝了會變聰明。 蕭琢不假思索就喝了。 嘔 全吐回瓶子。 哎嘛好惡心??! ? 這紅牛到底是什么東西? 第36章 假裝學神的病弱校草5 傅奕瀾不想說的事, 池硯甭想撬開他的嘴,起碼一點,他不用十步一咳, 走路橫著走倒著走都很得勁。 病弱人設純靠演。 池硯別的不說, 裝病一流,上中學十次病假九次裝的,第十次還是裝過頭裝成真病, 拿捏住訣竅短促的喘息、難過的眼神, 你信你病了, 別人也得信。 連醫生也要開藥方:精神不濟,持保留意見,建議多喝熱水。 池硯覺得自己可能演得太好了,蕭琢越來越想治愈他,何況之前還在校霸前瀟灑地露了一手, 以前蕭琢純粹只是傻白甜,現在還得帶上點迷弟屬性, 給池硯端茶倒水,搬書跑腿, 甚至還想叫自己的管家背池硯回家。 池硯:這使不得, 我尊老愛幼。 嘴上:哼, 不需要。 蕭琢拉扯他, 一定要讓池硯上他的車, 先送他回家,池硯礙于傲嬌人設的緣故,只能跟蕭琢拉扯兩下,噴幾句你很煩別碰我,差不多夠了, 池硯準備上車了,蕭琢顯然不是一個有情商的孩子,智商都捉雞。 居然關上車門,趴在車窗口委屈巴巴地看著池硯: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 車緩緩開動,在池硯的身影離開他的視線之前,蕭琢不肯把雙眼從池硯身上挪開一點,導致池硯不好收起自己還在半空駐留打算拉開車門的手。 池硯走過五百米,傅奕瀾就順其自然貼上來了。 對他無情嘲笑。 然后不講道理地要求:離蕭琢遠點。 池硯怒視:是他一門心思想治愈我好不好! 傅奕瀾哼一聲:他走劇本,你不要走劇本啊。 現在主線處于【治愈病弱校草】的劇情,難怪蕭琢這么堅持不懈地來治愈他,池硯已經夠不按照劇本來了,原文這個時期他本該對蕭琢態度柔和,針里藏綿,嘴上硬,背地真香,但如今的他抵制一切資本主義誘惑,對蕭琢提供的物質享受毫不動搖。 可耐不住蕭琢軟硬不吃,堅定的撞南墻也不回頭傻白甜斗士。 蕭琢為了治愈他,給他帶便當都不算完,看他氣虛體弱,常年手涼,膚色蒼白得厲害,簡直簡直跟班里女生一月一次的大姨媽時一個樣! 蕭琢注意到女生們會在這個特定的日子喝紅糖水,于是每天下課還給池硯沖一杯,再后來還會給池硯撒兩把枸杞,給班里同學造成極大誤解。 看著池硯的紅糖枸杞水,大家一時分辨不出池硯到底是體虛,還是腎虛了。 雖然池硯知道自己的腎功能強不強大對于自己的成年美受生活不是那么重要,但是作為一個男人,被懷疑腎虛,有點過分了。 除了身體上的關懷,蕭琢甚至還給池硯搞來很多很多書,關懷他的精神健康,一本《有錢人和沒錢人》這書名池硯甚至覺得蕭琢可能在諷刺他;一本《失樂園》主角雙雙自殺了;一本《弗蘭肯斯坦》一個怪物,殺了一堆人,最后自焚了。 外加一堆驚悚懸疑悲劇。 蕭琢笑道:池硯,你不要每天不高興!多看點書! 池硯抽了抽嘴角。 他和蕭琢著實是兩個極端,他腦回路崎嶇如人大腸,蕭琢腦回路直如鳥直腸。 連放學也越來越黏著他了,自從對池硯說了:我尊重你的決定!不再強迫池硯上他的車,送池硯回家,他就 讓司機沿著人行道旁慢慢開,自己愜意地趴在窗口和池硯搭話,不管池硯搭不搭理他,都不影響他自說自話,和池硯分享心情,詩歌,文學,和他吃的米其林大餐。 池硯這一回不是為了維持人設,他是真的不想理蕭琢。 你踏馬能不能再堅持一下,堅持拉我上車?。。?!你坐著锃光瓦亮的凱迪拉克,尾隨步行的我,這算怎么回事???! 而且他一點也不想聽米其林大餐有哪些缺點,蕭琢奪起筍,真的損到家了。 因為蕭琢的熱情,池硯都不能直接奔傅奕瀾的公寓去,等下個篇章傅奕瀾轉校過來,原文里要走情敵劇情,而現在瀾哥的小弟都管他叫嫂子了,被蕭琢知道不太對勁,他還得編瞎話給蕭琢解釋他跟傅奕瀾怎么認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蕭琢堅持要看著池硯進了他傾頹的破屋才肯讓司機開走,池硯真就無語,作者寫的自嗨萌點,治愈偏執孤僻男二,一點也不治愈! 等確認蕭琢離開,他還要原路走去公交,綠色低碳出行,到傅奕瀾家門口,他有傅奕瀾的門鑰匙,隨進隨出,自如得和自己家也沒有區別了。 說實話,池硯有點饞蕭琢的大別墅,不知道蕭爸爸缺不缺兒子。 傅奕瀾知道池硯驕奢yin逸的思想,把池硯抓得更緊了,每天對他進行思想教育:我現在是叛逆期,當校霸,不和家人來往,我也有大別墅,只是我不去住,所以你饞蕭琢不如饞我,以后我繼承了遺產還可以和你私奔,蕭琢行么。 池硯大驚:哇!你可真是個帶孝子! 傅奕瀾也不是每天都游手好閑,常常大晚上才回來,神神秘秘的,池硯還撞見過他在陽臺上抽煙,關著陽臺的門,不至于熏到池硯。 穿進這個世界傅奕瀾就一股神神秘秘的勁兒,池硯感覺自己就是個甕中的王八,啥也不知道。 最讓池硯吃驚的,莫過于傅奕瀾手里的土豪金打火機。 ? 為什么傅奕瀾可以把上個世界的東西帶過來? 為什么他不可以把他的豪宅,他的豪車,他的賽利,帶過來? 系統:【宿主請停止你大膽的想法,本系統會嚇到過載】 池硯等傅奕瀾進屋,床下陷,人已經上來,還帶著露臺的涼氣。 傅奕瀾以為池硯睡了,動作很輕,池硯突然開口,讓他有點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