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想回家的冷易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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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葛四娘行刑。 似是為了給這場盛大的鬧劇一個滿足眾人期待,又能接受的ending,姜國將這千刀萬剮之刑,辦成了一場“宴會”。 比之青云書院三十周年慶典,還要來的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不知此中詳情的人,只覺得無比熱鬧,難得一見的大場面。 知情的人,只覺得諷刺。 冷易易不屬于這兩種人中的任何一種。 她在青云峰上,對著貼身侍衛飛梟“逼良為娼”。 “確定不喝?” 手中拿著上好的花雕,冷易易將其放在飛梟的面前,來來回回的晃悠,以此來“誘惑”眼前之人。 “主子,不喝?!?/br> 飛梟見著半醉的自己主子,把自己掛在棵一人高的樹干上,搖搖晃晃的,瞧著都不放心,又豈會有功夫在那酒水之上? 大小姐今日心情不好。 天蒙蒙亮,就趕來這青云書院,且目標明確的直奔青云峰,七折八拐的找到一處茅草屋,在屋子里尋了兩件衣服后,竟是來到一處墳墓前。 待看到墓碑上的名字,飛梟才知道眼前是那葛四娘的墓碑。 大小姐將墳墓打開,放進去一身衣裳,點上三柱清香,便再次合上墳墓。 千刀萬剮的人,沒辦法收尸。 最終也不過區區一座衣冠冢,便了此一生。 事情辦盡,大小姐倒是沒有下山,到了她此前在女子學院的住所,提了兩壇花雕。 就這樣躺在樹干上,無語向天。 一口、一口、喝著酒水,不說話且面無表情。 飛梟就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候著,樹干雖不高,但是大小姐若是醉酒后,從樹干上摔下來,雖不會死,但怎么也會磕著碰著。 所以,他的任務就是默默守著。 一開始的大小姐是不說話的,繼而那壇子酒水喝了一半,灑了一半以后,大小姐就成了眼下的模樣。 不僅說話了,還一直逼著他飛梟同醉。 飛梟此前不曾侍候在大小姐身側,更是沒有見過這個女子喝醉了是何模樣,如今瞧著,才發現自己失策。 喝醉酒的大小姐,與平日里很是不一樣。 若真的有一句話形容,平日的大小姐雖一如既往,瘋狂如初,但是身旁人都能看得出大小姐的清醒。 清醒的肆無忌憚。 但是關鍵時刻,又總能十足靠譜,帶著他們走下去。 但是喝醉酒的大小姐,是不清醒的。這樣的主子,飛梟真的很難一個人侍候好大小姐,更是不懂帶著幾分胡鬧的大小姐,到底想要什么…… “主子,屬下帶您回行宮可好?到了行宮,屬下陪您慢慢喝?!?/br> 飛梟伸出手,對著樹干上的醉鬼誘哄著。 奈何,喝醉的人一點不配合。 “行宮……那是哪了?我不去……我要回家……” 聽著大小姐嘴里嘟囔,飛梟可謂哭笑不得。 平日里,威風凜凜,誰人都不買賬的冷大小姐,眼下醉眼朦朧的,倒是跟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一樣了。 不僅鬧小脾氣,還撒嬌,喝醉的時候,還會想家。 飛梟倒是不覺得眼前女子個主子,倒像是多了個meimei。 只是這個meimei,他實在認不起。 他飛梟沒這個福氣。 “好,我們就快要回去了,主子?!?/br> 飛梟誘哄著樹上主子,這話倒也沒摻什么假。 姜國原是打算著三年之后,大考結束才放大小姐回天命宮,雖然這只是姜國的打算,天命宮大小姐向來是計劃之外的。 但這也說明了姜國的意圖。 眼下,青云書院柳博凊院長聲名狼藉,院中學子多數已然回家,而女子學院因為姜國公主之事,直接取締。 青云學院受此兩件事的重創,早已今非昔比。 姜國也無立場,留著天命宮的大小姐在金城,所以,行宮內的三長老五長老他們,已然在計劃著辭行一事。 回去天命宮,早晚的事。 “回哪兒?” 有人應她,冷易易醉眼惺忪,竟是有了幾分清醒,不僅如此還拋了手里的花雕酒,在這不大的樹干上,搖搖晃晃的起身,踩著飛身上了另外一處高枝來。 飛梟在底下看著,可謂是頭皮發麻。 大小姐飛身上了血虹客棧的懸崖,都沒眼下來的驚險。 “主子,我們回天命宮,您先下來,我們這就回去天命宮!” 飛梟不敢輕舉妄動。 害怕一不小心,驚著樹干上大小姐,人到時候可就不是磕著碰著能夠解釋的。 “我不回天命宮……” 這不說回天命宮還好,一說回去,立馬遭到樹上女子的反駁。 飛梟這下子更加摸不著頭腦。 大小姐嘴里嘟囔著回家,天命宮不就是她的家嗎? 怎么一轉臉,就又不回家了呢? 飛梟沒有喝醉過,更是沒有遇到過這般醉態的人,一時間面對主子可謂是手足無措。 “飛梟,我來?!?/br> 正待左右為難之際,飛梟發現一轉身,大長老猶如天降。 這般來的及時! “小丫頭,跟我回去?!?/br> 風年華嘴上說著,飛身亦是上了樹干,誰知平日里對他已算是親近的小丫頭,今日以外的站的很遠。 他喚她,丫頭沒動。 風年華突然覺得, 今日的小丫頭與往日有些不同。 好在,人沒動,眼下還在候著他。 風年華踩著樹干,走近那個醉眼惺忪,瞧著他,瞧得仔細的小丫頭。 “怎的,今日為何要喝醉?” 輕聲溫柔語,風年華的語氣里,沒有絲毫的責備。 他知道,小丫頭從來不酗酒。 當年,老宮主身死,小丫頭不能接受,一口氣跑到天命宮山下,大醉三天三夜。 那是傷心到了極點。 后來,丫頭也曾經醉過酒水,他在場的不在場的都有。 只是多多少少都有幾分正經的由頭。 奈何最近他沒有陪在小丫頭身邊,一直在外面處理事情,聽到葛四娘之案完結,擔心這丫頭就趕了過來。 葛四娘一案,小丫頭追查了這么久,眼下塵埃落定,原是應該有幾分輕松,亦或是其他的,但萬萬不應該讓這丫頭,頹廢沮喪至此。 她眼中的不是醉意,是頹意。 風年華看的清清楚楚。 “風年華,你從這眼中看到的,到底是誰?” 枝干上的醉意四起的女子,指著眼眸,直視眼前的風長老,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