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男主總想扒我馬甲 第26節
以及想和大家說一說,雖然掉馬是本文一個很重要的核心梗,小疏的心魔和天劫也是很關鍵的劇情~而且就算小疏能夠驗證心底的猜測,確認長明就是那個一直保護自己的人,關于游戲的真相他還一無所知哦! 等到一切真相大白,才是真正的修羅場(笑 第23章 醉話x1 周長明心頭微動,如同垂柳新葉落入池塘,漾開一圈圈漣漪。 他紅著臉笑了笑,隨后低頭扒拉著碗里的飯菜,久久沒有作聲。 開席后不久,就有弟子送來了新鮮的果子露。 秋聲緲素來喜飲甜酒,一沒留神好幾杯下肚,就染了醺醺醉意。 他先是沖著藺楚疏和姜玉琢沒頭沒腦地笑笑,接著一把拉住周長明的手腕: “長明,你……你知道,為什么咱們偌大一個墨刑司,就只有我和阿琢兩名弟子么?” 周長明搖搖頭。 其實這個設定他也很想吐槽。 按說到了藺楚疏這個層級,身邊怎么都應該弟子如云才是。 總不能只是個光桿司令吧。 “其實墨刑司下轄的執行弟子并不少,不過……嗝,直系弟子就只有我們兩個?!?/br> 秋聲緲晃了晃手指:“不過,阿琢那家伙是璇璣司安排來的關系戶,沒什么可說的?!?/br> “師哥你……” 姜玉琢滿臉黑線,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搖頭,又給他斟上一杯果酒。 “我出生在一處偏遠山村,原本連修真是何物都不知道,可在我七歲時,有一股叛軍突入山中,他們的將領是個嗜血的邪修,很快將全村人屠了個精光?!?/br> “當時我藏在地窖里,這才免于一難。后來我悄悄逃到屋外,正遇上云游歷練的師尊。當時我無依無靠,便心一橫跑到他眼前,請求他收留?!?/br> 秋聲緲微微苦笑: “可按照朝音閣的規矩,閣內修士除非確有必要,否則決不可與任務對象有瓜葛,我貿然出現,其實是給師尊添了麻煩?!?/br> 那時的他仰著淚痕交錯的臉,試著去拉藺楚疏的衣角。 同時那人也輕輕垂眸,正與他視線相交。 有那么一瞬間,秋聲緲覺得眼前的這位仙人,似乎露出了極為復雜的神色。 他還來不及深究,視野就一陣模糊。 等到再次看清楚,那人身邊已經出現了另外一道身影。 “誒?這孩子可真幸運,居然能在叛軍手里活下來?!?/br> 來人笑眼彎彎地躬下身,湊近他眼前的酥白手腕上,系著搖曳的金色鈴鐺。 秋聲緲循著這只手臂向上望。 只見他留著一頭齊耳短發,纖長的耳廓如羽翼延展,秀逸兩頰邊掛著同款的鈴鐺耳墜。 他身材纖瘦,一雙澄金色眼眸撲閃撲閃,滿是不諳世事的天真。 眉心一點冰藍色的蓮花印記,更顯得膚如凝脂。 “小家伙,咱們該拿他怎么辦?” 他挽著藺楚疏的手臂,分明自己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年紀,一開口卻顯得老氣橫秋, “倘若留他在這里,只怕不是活活餓死,便是被人販子賣掉,豈不是又造了一樁殺孽?” 那張細嫩的臉龐近在咫尺,藺楚疏微側過臉,眼神有些閃躲: “霜昀,別開玩笑?!?/br> “我這哪里是開玩笑?” 被他稱作霜昀的少年雙手叉腰,氣鼓鼓地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找個由頭將這小孩帶在身邊,等他有了自保的能力,再讓他自己歷練不行嗎?” 另一邊,秋聲緲呆呆蹲在原地,眼神已經癡了。 藺楚疏身邊的少年身周漂浮著點滴金光,赤.裸的腳底也并沒有踏著實地,怎么瞧都不像是尋常人族。 “你,你是何方神圣?”他怔怔地開口。 少年頓了頓,隨即展顏一笑,指著藺楚疏手握的長劍: “看到這柄劍了嗎?我便是它的劍靈,名叫霜昀?!?/br> …… “當初若不是劍靈前輩一力促成,想來今日我也不能坐在這里?!?/br> 秋聲緲托著腮,眼神越發迷離。 “霜昀古劍是師尊在暗炎幽獄中尋獲的至寶,相傳當年師尊和守護獸深海赤龍蛟纏斗七天七夜,才戰勝了它,取得這柄有毀天滅地之能的神兵?!?/br> “劍靈前輩與古劍相伴相生,身懷積累千年的強大靈力,曾經是師尊的左膀右臂,只可惜……在與魔將呼邪琿決戰時,他為了保護師尊,不惜自毀劍心,就此隕滅,古劍也淪為了廢鐵?!?/br> 不知為什么,藺楚疏并沒有阻止秋聲緲說下去,只是垂眸望著杯中的酒漿,沉默不語。 周長明的記憶卻被這番話喚了回來。 難怪他剛見面便覺得秋聲緲有絲熟悉,原來這家伙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自己攛掇藺楚疏收留的男孩。 他倒是沒想到,幾十載光陰倏然而過,曾經弱小的孩子已經成長為一代修真翹楚。 秋聲緲醉意朦朧地眨眨眼: “隨著我年歲漸長,覺醒了靈根,便起了拜在師尊門下的心思。只不過師尊說什么也不肯點頭,后來我實在無計可施,只能請求殷仙尊從中斡旋?!?/br> “后來也不知她究竟和師尊說了些什么,他竟然答應了收我為徒。但即使如此,也并未應允培養其他直系弟子,直到十年前阿琢到來,我才有了同門作伴?!?/br> “個中緣由我追問過仙尊,奈何她不肯告訴我……可師尊待我真是極好的,盡管我天資平平,也從未輕視于我,來日……我定要努力修煉,不辜負師尊的期望……” 他說著說著話音漸弱,忽然身子一歪,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對于這番醉酒后的狂言,在座三人都顯得有幾分僵硬。 姜玉琢悄悄看了眼藺楚疏的面色,見他沒什么發怒的跡象,立刻致歉道: “師尊,師哥不勝酒力,出言不遜,多有得罪,還望師尊念在他神識不清的份上,莫要和他計較?!?/br> 他向二人拱了拱手,隨后拉著秋聲緲的手臂搭在肩頭,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剩下桌邊的周長明和藺楚疏相對無言。 周長明相當糾結,藺楚疏不時發作的走火入魔一直困擾著他,掙扎半晌,他還是開了口: “仙尊,聲緲剛提到的那把劍,可是之前魔君提過的,你識海中的那柄斷劍?” 雖說早已知道答案,為了捂好馬甲,他卻并不能直言。 他費盡心思在游戲中輪回,也正是為了回到現實。 倘若真的因為掉馬觸發了懲罰,弟弟或許會因為得不到妥當的治療而死去。 這份后果他壓根承擔不起。 藺楚疏注視著他,輕輕頷首。 “既然識海中靈武不全如此危險,為何仙尊不另尋一柄?” 他這般折磨自己的理由,周長明根本想不通。 又或者心底已經有了猜測,只是不敢承認。 月色映照在藺楚疏眼底,氤氳出朦朧的霧氣,美則美矣,卻也冰冷得毫無生氣。 “那柄劍無可替代,”他涼涼道,“至于痛苦,則是為了永遠記得?!?/br> 記得……? 記得斷劍之辱,還是……記得什么人? 周長明突然不敢繼續追問下去。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是如何一刀刀將回憶銘刻在藺楚疏心頭。 又是如何任由毒液在傷口中肆虐,最后淪為覆水難收的沉疴。 沉疴之下,是漫無邊際的深淵。 這份感情太沉重,他或許根本無法承擔。 …… 幾個時辰后。 盡管夜色已深,席間飲下的果子露依然灼燒著脾胃。 周長明輾轉反側無果,于是起了身,來到院落中。 月華如水,四下無聲。 他漫無目的地踱著步,突然留意到一陣細微的響動。 循聲回頭,他瞥見墻外有兩道身影掠過,輪廓看上去有幾分眼熟。 好像是……秋聲緲和姜玉琢。 但前者不是不勝酒力回屋了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周長明實在按捺不住好奇,索性也放輕腳步,遠遠跟在兩人身后。 或許是酒意未消,秋聲緲走得并不算快,他還能勉強跟上。 大約小半個時辰后,三人便兩前一后離開了墨刑司主峰,來到后山一處幽深的樹林中。 越往深處走,周圍的景致看起來就越熟悉。 周長明撥開擋在眼前的枝椏,發現前方不遠處是一座黑峻峻的山洞,洞口被茂密的藤蔓覆蓋,只在縫隙中隱約透出絲絲冰藍的光線。 而在洞外地面上,環繞著一圈血紅的紋路,看上去像是某種未知用途的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