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男主總想扒我馬甲 第27節
下一刻,他前進的腳步倏然頓住。 在那個黑沉的夢境里,他來到藺楚疏的心魔所在,試圖進入卻未果的那處山洞—— 竟然和眼前所見的毫無差別。 不知名的恐懼如同觸手攫住了他。 他躲在暗處,望著姜玉琢長刀出鞘,將洞口的藤蔓紛紛斬斷。 “師尊嚴令不得擅入禁地,師哥,我擔心……” “沒事……嗝,這難道不是靈嬛仙尊的吩咐么?” 秋聲緲醉得雙頰酡紅,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周長明尾隨著他們進了洞,借著凸出的巖石遮掩身形。 洞內通道極深,越往里走,耀眼的藍光就越發明顯。 沒過多久,一方半透明的棺木便出現在眼前。 “這禁地里,為何會有棺材?” 秋聲緲半晌瞧不出端倪,索性伸手去推棺材板。 可就在這時,地面忽然劇烈地震動起來。 巖壁上碎石簌簌抖落,秋聲緲頓時大驚失色: “糟了,棺木上的防御法陣被觸發了!” 棺材表面浮現出詭異的血紅紋路。 身為藺楚疏弟子的他們又怎么會辨認不出,這正是自家師尊所留。 此刻他一定感應到了禁地有人闖入。 倘若來不及離開被抓個正著,等待他們的命運絕對比閣規訓誡恐怖得多。 他和姜玉琢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驚慌。 急忙御起靈力逃往洞外,轉眼間便不見了蹤跡。 周長明被他們帶起的勁風吹得發懵,也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 他轉身就要出洞,腳底卻生了根似的動彈不得。 身后的棺材板已經被掀開。 倘若那就是藺楚疏的心魔,那么自己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 要不要……去看一眼? 他默默咬緊了唇。 作者有話要說: 新的馬甲出現~是美美噠劍靈,現在終于湊齊啦??! 小長明果然是藝高人膽大,居然敢深入小疏的禁地查看,就不怕被抓住掉馬嗎?! 所以大家想看他被抓現行的修羅場咩(壞笑 以及明天我就正式開始軍訓了1551,每天能拿到手機的時候我會努力碼字,也會積極回復小天使們的留評,真的非常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你們的關注就是我最大的動力??!鞠躬筆芯?。?! 掉馬倒計時啦?。?! 第24章 桃源x1 翻卷的層云沿著天際鋪陳,逐漸吞噬了月色,讓黑暗再次籠罩了整個山頭。 夜風吹起簾幕,現出室內端坐的挺拔身影。 藺楚疏原本正垂目調息,下一剎,雙眼忽然毫無預兆地睜開。 醒目的紅芒從他眸底閃過,素來古井無波的神情,忽地生出一絲裂痕。 他騰身而起,雪色身影轉眼間消失在原地。 只是幾次呼吸的功夫,便飛掠到了墨刑司后山。 四周看起來沒什么異常。 可方才防御結界的異動卻清晰地告訴他,有人擅闖禁地,并觸動了山洞深處的冰棺。 藺楚疏的臉色越發冰冷。 墨刑司山峰的結界隔絕了一切外來侵入者,那么唯一能夠闖入后山禁地的,便只有內部弟子。 究竟是誰膽敢違背他的禁令? 他身形如電,鬼魅般掠入山洞中。 結界靈力如同蛛網鋪陳開來,將整座后山籠罩在內。 嚴密到一只飛蟲也無處躲藏。 雪色衣袂拂過干燥的巖壁,他一步步來到冰棺前。 手指靠在棺材板上停頓了片刻,才緩緩推開。 棺內靜靜地躺著個少年,面容俊秀膚白勝雪,眉心一點朱砂痣紅潤欲滴。 他身穿一襲雪白狐裘,雙手交疊在胸前,神態安詳寧謐,仿佛正在愜意地小睡。 “……師哥?!?/br> 佇立良久,藺楚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百年前那場天劫,奪去了秦滄硯的性命。 但他人不得而知的是,事后他一直用冰元嬰保護著那人的尸身。 后來他更是不惜代價,尋來了能保rou身不腐的極寒冰髓。 打造了這方特別的棺木,并封存在后山禁地內。 某些情緒禁錮在記憶深處,不去觸碰時尚能冷靜自持。 可一旦揭開,便如同天幕將傾,連呼吸都是疼痛的。 藺楚疏死死攥著棺木邊緣,手背上青筋迸起。 關于秦滄硯尸身的秘密,除了他以外并沒有第二人知曉。 闖入者到底是從哪里得到了訊息,刺探這個秘密的目的何在? 他的師哥生前與世無爭,身后更無前緣牽扯。 是誰在百年后依舊不肯放過,執意要打擾他的安寧? 藺楚疏眸底的血色越來越濃。 他手指微微顫抖,堅韌的冰棺一角頓時化為齏粉,簌簌散落。 忽然,粉塵堆積處,隱約露出一片黑色衣角。 他將布片拿近眼前,望著上面熟悉的金色紋理,眸色更深。 更何況湊近鼻端后,衣角還隱隱透出一絲熟悉的甜膩香氣。 …… 山間路面坑洼不平,周長明深一腳淺一腳地奔跑著。 鞋底忽然一滑,急忙抓住身旁的樹枝穩住身形。 他喘息連連。 抬頭望見不遠處,依舊是一片紅光籠罩。 方才秋聲緲和姜玉琢察覺不對,立刻運功遠遁。 他卻出于好奇多看了棺材一眼,這一眼便耽誤了逃脫的先機。 等到他從一處巖石縫隙溜出山洞,那片不詳的紅光已經籠罩了整個山頭。 想必這就是藺楚疏留下的防御法陣。 他拭了把額頭上的汗,心底慌亂不已。 后山范圍有限,倘若藺楚疏有心排查,找到他只是時間問題。 屆時自己該如何向他解釋? 周長明咬著嘴唇,眼下他實在是不想面對藺楚疏。 不只是因為未經允許擅闖禁地,更是因為他認出了棺中那個人。 距離上上次天劫已經一百多年了。 究竟是怎樣的執念難消,才讓他一直保留著秦滄硯的rou身? 就算心底再愛重他這個師哥…… 也不能把他的尸體偷藏在禁地里這么久,甚至還演化成了心魔吧?! 以上簡直不能用情誼深厚解釋……只能說,這是病,得治。 而自己目前應該做的,就是盡量遠離這個人,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心亂如麻,周長明甚至說不清這種糾結彷徨的情緒從何而來。 眼看前路不通,他咬咬牙,朝著更高的山坡逃去。 外袍被四面叢生的枝椏刮得七零八落,他卻根本顧不上處理。 附近蔓延得越發濃郁的紅光,讓他一心只有加快腳程。 然而越往山頂攀登,植被就越是稀疏,低矮的灌木叢完全無法藏身。 沒過多久,前方的道路也終止于一方懸崖。 周長明俯身看了看光禿禿的巖壁,又嘗試著往下扔了塊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