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男主總想扒我馬甲 第25節
他對自己態度的轉變,還有那些糾纏不休的噩夢與心魔…… 究竟只是巧合,還是的確看出了某些端倪? 周長明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心悸。 作者有話要說: 他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是永遠的真理hhhh(推眼鏡) 以及,養肥真的很傷點擊,沒有點擊的話v后的發展就會很艱難,大家可能很難看到我的文有曝光了,所以球球小天使們千萬別養肥,答應我,好嘛? 第22章 群賢x1 與此同時,云霧繚繞的穹蕪殿內,藺楚疏忽然眉宇微皺。 一股尖銳的疼痛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心口,他屏息內視,只見凝滯已久的丹田氣海,竟然隱隱裂開了幾絲縫隙。 這是功力即將進階之兆。 而它同時也意味著,那場迄今為止無人能夠經受的九重天劫,很快就要到來了。 藺楚疏有剎那的怔愣。 不知是否因為天煞孤星的命格,相比于其他修士,他的天劫總是來得更加兇狠,若非每一次都有人庇護,甚至無法順利進階。 或許,留給他的時間早已不多了。 “我見藺長老面色有些疲倦,可是魔界鬼市一戰消耗了太多精力?”身旁忽然有人涼涼說道。 朝音閣下分設四司,其首領組成長老會,與朝音閣主共同商議決定各種重大事項,如今他們正是為了朝露試聚在一處。 對他開口的是上陽司司首,廉奉仙尊夏侯鯤。 此人生得身材魁梧,面容剛毅如同斧鑿,只是正襟危坐,就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但藺楚疏畢竟是在座之人的修為天花板,對于他的挑釁當然有不放在眼里的資本,于是淡淡垂眸,不作回應。 “你……!” 夏侯鯤氣得咬牙,他老早就看不慣這人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模樣,正想嗆聲幾句,卻忽然被人按住。 “夏侯長老真是貴人多忘事,你我早已從斥候弟子那里聽說,目前三界中唯一能消解魔心石力量之人,便是藺長老。常言道能者多勞,更何況是他人無從獲取之能,勞心勞神,自然不奇怪了?!?/br> 搭在腕骨上的手指細長冰冷,夏侯鯤回眸望去,正對上玉坤司首岑禹洲笑瞇瞇的臉龐。 他身材細瘦,面容蒼白,五官整體偏狹長掛,不論是斜斜入鬢的細眉還是欲說還休的狹眸,都蓄著令人猜不透的神秘感。 兩人一頓夾槍帶棒的暗諷,簡直讓殷想容出離憤怒,她忍不住冷笑: “岑長老這番陰陽怪氣的話是在內涵些什么?鬼市魔心石兇險,以你我之能根本沒有決勝的把握。更何況藺長老在長老會的時間遠長于你,他可信與否,想必閣主心中早已有定奪?!?/br> “殷長老,養兵千日亦有反骨,凡事需拿證據說話,怎能單憑幾十年資歷就判定一個人的好壞?” 岑禹洲微笑道,“誰也無法抵抗魔心石的侵蝕,這是不爭的事實,為何偏偏只有藺長老能做到?” “是啊殷長老,你想想看,”面對著殷想容,夏侯鯤立刻放柔了語氣, “過往藺長老身上發生過多少異狀,你我都看在眼里??蛇@回魔心石關乎三界安危,倘若真與他有關,連朝音閣也庇護不得?!?/br> “怎么,難不成長老會就這樣變成了你們的審訊會?魔心石禍患已解,你們還要將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安在藺長老頭上,究竟是何居心?” 殷想容反唇相譏:“我與藺長老相識多年,他為人如何我心中的自然有數,倒是你們,自詡朝音閣四司同氣連枝,如今反而窩里斗起來,傳出去豈不是惹人恥笑?” “你……”夏侯鯤最見不得她為了藺楚疏對自己惡語相向,氣得騰身站起,寬大衣袖無風自動,強橫的靈力呼之欲出。 眼看著幾人就要動手,地面卻忽然一陣劇顫,緊接著無數藤蔓從地底刺出,牢牢束縛住了他們的手腳。 “荒唐!云頂穹殿,豈是你們隨意泄憤之所?” 殿內的簾幕微微晃動,走出一名身著黃衣的半大男童,他看上去只有五六歲年紀,臉孔玉雪可愛,眼角一點朱砂淚痣熠熠奪目。 眾人的臉色卻立刻變得恭敬肅穆: “請閣主恕罪!” “本尊邀你們前來,是為了商討朝露試事宜,不是為了給誰扣帽子的,” 男孩赤腳踏著虛空,面容稚嫩,聲線卻滄桑如同垂暮老人,“若是再不分輕重妄議此事,便休怪本座降罰?!?/br> “……遵命?!?/br> 纏繞眾人的藤蔓退去,他們默契地不再吱聲,悄然退回了原位。 殿中只有藺楚疏垂著雙眸八風不動,男孩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神情似是肯定,又似憂慮。 他修煉的功法特異,會讓外貌隨著年歲增長愈發年輕,眼下雖然看起來只有五六歲,實則已經五百有余。 “幾日前禹洲提出,本次朝露試納入魔族和靈族考核,本尊考慮后,也認為此舉有利于緩和三族關系,只是對優勝者名額與選拔后去向暫無定論,不知諸位有什么建議?” 殷想容道:“魔界與靈域正好缺乏類似的選拔機制,我們人族也可借這次大比的機會,衡量一下新生代修士的水準?!?/br> “只不過,”她話鋒一轉,“我認為三族優勝的名額應該分開計算,不同種族之間可進行對決,但惟有面對同族時才能積分。此外,另兩族的優勝者也不可進入朝音閣?!?/br>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作為凡世掌權機構的朝音閣,決不容外族進入。 更何況,正是在三族混戰中,上屆長老會四司隕落其三,只剩下墨刑司首,也就是如今的朝音閣主,衣燼斕。 “想容說的不錯,”衣燼斕點點頭, “加之如今魔心石來源不明,幕后者極可能利用朝露試生亂,各司須得加強警戒,也能順勢利用這個機會,揪出背后主使?!?/br> 見眾人并無反對意見,他將朝露試的細節安排逐一吩咐下去,便結束了這次長老會議程。 “楚疏,你且留步?!币聽a斕向藺楚疏示意,“本尊有些事要問問你?!?/br> 說罷他突然面露痛苦之色,捂著嘴咳嗽了幾聲。 “閣主,可是身體抱恙?”岑禹洲在一旁關切問道。 “無妨,只是一時氣滯?!币聽a斕不著痕跡地用衣袖擦拭嘴角,隨后領著藺楚疏向殿內走去。 岑禹洲的目光則追隨著他藏在身后的手掌,眸色微深。 …… 等藺楚疏返回墨刑司,天色已經擦黑。 若沒有魔心石的混亂橫生枝節,眼下朝露試應該已經順利開展,他遠遠望著寢殿方向寥落的燈影,忍不住輕聲嘆息。 “楚疏,你能與魔心石對抗之事乃朝音閣機密,輕易絕不容外人知曉?!?/br> 衣燼斕的叮囑再次回響在耳畔,“結合儲坊主的星盤演算,這屆朝露試或有變故發生,倘若事態真的到了不可挽回之時,本座希望你能力挽狂瀾?!?/br> 那一刻,朝音閣主顯得格外憔悴蕭索。 藺楚疏微揚起頭,遙望遠方寥落的星辰,忽然從平靜的夜空中嗅出了幾絲山雨欲來的味道。 月色將他的背影拉得修長,當他路過院落一角,忽然有人高聲喚道: “師尊,這邊!” 藺楚疏回眸,見身后小院里,不知何時已經布置了一桌好菜。 明明是秋聲緲先湊上來打招呼,他的視線卻落在了身后的那人身上。 繡金的黑衣襯得手腕益發冰白剔透,周長明端著盞碧玉茶杯,款款伸出手:“今日忙碌了一天,先喝杯熱茶吧?!?/br> 他臉上絲毫沒有被爽約的不悅,反而在月光映照下透出一股別樣的溫情。 “多謝?!?/br> 藺楚疏接過茶杯,修潔指尖從他手背上劃過,無聲中帶起酥麻的電流,讓他心底狠狠一蕩。 周長明強迫著目光從他滾動的喉結處移開,快步回了桌邊。 秋聲緲緊挨著他坐下,藺楚疏則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對面。 “長明你不知道,咱們師門都好久沒這般,坐在一桌好好吃頓飯了?!?/br> 秋聲緲笑道:“師尊早已辟谷,平日里又事務繁忙,若非良辰佳節,真是難有這樣閑暇的時光?!?/br> “對了師尊,這一桌飯菜都出自長明之手,我覺得滋味很是不錯,您快嘗嘗看?” 他忽然碰了碰周長明的肩,眼神狡黠。 后者險些捏斷手中的木筷。 自己下廚這件事純屬巧合,若非午后秋聲緲聽說藺楚疏要回來用膳,主動請纓卻炸了廚房,他也不會幫襯著幫襯著,就趕鴨子上架成了主廚。 而且明明是藺楚疏先鴿了他,自己卻態度良好,又是煮飯又是奉茶,聽起來總有些古怪。 他原本想讓這件事輕飄飄揭過,沒想到藺楚疏竟然沒有拒絕,甚至看上去還頗有興趣。 這樣一來周長明更加沒法推脫,只能硬著頭皮,夾了幾塊魚放進藺楚疏盤里: “這是我特制的糖醋鮮魚,仙尊請用?!?/br> 盤中的魚塊乍看平平無奇,可仔細觀察,早已被一一剔去了刺。 藺楚疏瞳孔一縮。 剔除魚刺勞心勞神,若非特意吩咐,一般人根本想不到這樣做。 某件往事忽然不受控制地涌上心頭。 那時他年紀尚小,某次吃魚時不慎被魚刺卡了喉嚨,受了不少罪,于是從那以后,他的義父每次都會為他清除魚刺,再將菜品還原成魚本來的模樣,讓他享用。 他夾起一筷魚rou送入口中,滲入唇齒的滋味綿密細膩,與回憶分毫不差地重合。 周長明見他久久不語,心里有些沒底:“味道怎么樣?可還合你心意?” 這句話一出口,他也有些茫然,恍惚間時光倒轉,相對而坐的身影與記憶中的畫面重疊,泛著故紙堆般溫暖的色澤。 朦朧的視野里,他看見藺楚疏墨黑的眼眸里,涌動的情緒也一如往昔。 “很好吃?!?/br> 他輕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嗚嗚實在是太難了,昨晚鎖得我要哭出來了,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再發生,以后的更新時間就改成晚上六點,這樣我有更多時間修改,小天使們也有更多時間來看,兩全其美qwq 這章出現了一些重要的角色,和后面劇情的展開有關鍵聯系,大家可以猜猜看,誰和之前詭異的天命有關聯w 小長明掉馬進行時了,這次是真的快了!大家可以期待下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