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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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里注視著他的面容,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剛剛就想問,羅里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直截了當,你是和俞一承在一起了嗎? 從前謝祺每周至少會去一次酒吧,俞一承也是???。 但是最近他們倆都沒出現。 這可不全是羅里胡亂臆測。 主要是今天他一見到謝祺,就覺得謝祺和平常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呢,也說不清。 只是他渾身都似乎松快了一些。 謝祺向來穿衣打扮都清純素凈,今天也不出意外,只面上透著些倦懶。 有這么明顯?謝祺毫不避諱,笑吟吟發問。 隨后他又兀自否定: 不過我們也沒有在一起。 嗯?你是說他和你羅里一句話卡在嗓子眼里,半天沒組織出來。 實際上我們這種關系只算得上朋友,他聳聳肩,估計過幾個月也就淡了。 簡直難以置信。羅里咕噥一聲。 什么? 你是不知道俞一承從小受到的教育相當古板,戀人和朋友分得很嚴格,他居然也會來這一套。 他身邊的混血青年不住感嘆:少見。 情人游戲,無論怎么看都和俞一承不匹配。 沒準俞一承的想法和謝祺壓根不一樣。 一個念頭倏忽閃過。 但羅里很知趣,并不多說。 只是轉頭邀請他去共進晚餐。 說是社團期末聚餐,謝祺也該和同學們聚聚。 就在學校外,大家定的火鍋。 好。他一口答應。 兩人往外走去。 卻被鳴笛聲絆住了腳步。 謝祺轉頭一看,不是俞一承是誰。 他向羅里稍一示意,便快步走到車前,透著車窗與俞一承對視。 不上車? 上車做什么?他手肘搭在車窗外沿,偏偏在俞一承想要搭上他手時往外縮了下。 俞一承消停了。 你找我有正事嗎? 聽他語氣輕巧,卻把正事一詞微微壓重了些許。 俞一承感覺到了這種微妙。 于是他臨時換了一種說辭。 我想補上那天的晚餐用作慶祝。 那個不急嘛,顯然,俞一承的說法沒有取得效果,可以周末再一起去。 我 謝祺打斷他的話。 我上次是不是沒和你說清楚?我的意思是,我們周末見,平時沒有正事的話就不用見了不過我已經結束實習了,和你也沒什么正事可聊,所以你工作日不用來找我。 俞一承似是被他說得怔住了。 可我們之前不是 從前謝祺可沒有拒絕過他的到訪,無論何時何地。 從前和現在怎么能一樣。 他倚在車前,被秋日難得的暖陽照著,聲音也暖和了點,懶洋洋的: 你不應該也很忙嗎? 我之前的比賽結束了,我最近沒那么忙。 那也不能總來見我吧。謝祺話說得干脆利落,壓根沒給俞一承回答的余地。 最終,俞一承妥協似的問一句: 那我平時不能來找你嗎? 我不一定有空嘛,他倒是輕快得很,都告訴你了我在準備開工作室,學校這邊也有項目,估計沒那么多時間。 我只是想接你去吃飯。 駕駛座上的男人略顯無奈。 那更不行了,他思索一下,旋即一錘定音,我們的關系又不好公開,我也不想對外說你是我男朋友,不方便每天一起吃飯。 俞一承沒應答,只替他把飄到眼前的發絲挽了回去。 這個動作驀地讓他心底燒了一下。 這老男人家教嚴格,很愛整潔,就連在床上時也會趁他趴著歇息時替他梳理頭發。 雖然下一刻很可能又會亂掉。 不過他覺得在那時候那樣干完全是多此一舉。 他就喜歡一亂到底,迷迷糊糊天旋地轉,不必有片刻喘息之機。 可架不住俞一承好似很喜歡這樣,他也就由著老男人去了。 只是這種小細節可以讓步,但他的規則不可讓。 所以他只輕輕縮一下,躲過了俞一承即將觸到他臉頰的手指,仍然堅持己見: 反正我不想這樣,太頻繁了。之前我就說了,周末見面就好對了,你也別和你朋友多說,麻煩。 他這番做派,反倒像是地下情人。 你可是答應了我的。 謝祺定定盯著他看,大有他不應允就不罷休的架勢。 是我的錯。 對視良久,最終俞一承還是落了下風。 這一聲認錯比起之前,可謂相當不情愿。 但他懶得管俞一承情不情愿,只覺得一切正中他下懷: 我還要和同學聚會,你忙你的去。 說完他還要悠悠補一句: 你急什么,我又不會跑。 俞一承只得目送他遠去。 又看著那纖瘦的身影與另一人并行,身姿翩然,不時談笑風生。 手機不合時宜地鬧起來。 他也只不耐地按開: 知道了,我會去的。 然后手機又是一次振動。 又來?他擰著眉點開界面,卻發現正是謝祺的消息: 別破費請我吃飯,周末我做給你吃[親親][親親][親親]。 另一邊,林蔭道上,羅里好奇看向謝祺: 剛剛干什么呢?笑這么開心。 沒干什么。 就哄了一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18 23:41:43~20210819 19:35: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機樞 10瓶;青丘冥月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9章 火鍋店不遠, 他和羅里很快走到了那一桌席位。 只還在轉角時,不巧有人的話聲不大不小地飄過來: 他?不就是攀上了俞家才拿了獎嗎不知道得意什么! 羅里在背后輕咳了一聲。 那說話之人即刻僵住,從謝祺的角度, 只能看到一個靜止不動的棕色卷毛頭。 見對面酒席上的人紛紛把目光投過來, 他只一笑, 好似什么也沒有聽見,自如地入了座。 入席之人一襲淺綠襯衣, 衣著簡潔但講究, 眉眼清純含笑, 面色白皙, 相當恬淡。 倒是剛剛還在聒噪的卷毛面色發赤, 幾根頭發不成氣地支棱著,衣領也歪了一截,眼底泛青, 顯得有點亂,還有點憔悴。 對比著實有些鮮明。 酒桌上的人心底立刻有了偏向, 也沒人不識相地提及方才的話,只是與謝祺碰杯談笑的人一個接一個, 熱情掩都掩不住。 想也是,不說謝祺長相如何, 光是那個獎,也足以被同學所艷羨。 何況謝祺長得那樣好看, 性情又這樣溫和。 沒見他都被人背后這樣說了還一笑而過嗎? 就連那卷毛身邊親近的朋友也有過來與謝祺推杯換盞的。 謝祺來者不拒,抬眼笑談間, 輕言細語,清和似春泉。 真迷人。 羅里一邊想著,一邊仗著自己和謝祺相熟, 坐在他邊上和他低語: 剛剛裴語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他多半是遷怒你他前任好像是移情別戀了,攀上了和俞家差不多的家族 我沒放在心上。謝祺借著倒酒的間隙也低聲回應,你也看到了,我都沒打算搭理他。 陌生人而已,任旁人說千百遍,屬于他的榮譽依然屬于他。 我就知道你脾氣好不過將來你恐怕還得和他打交道。 嗯? 他和季晨是一個小組的,就是季晨今天邀請你進的組。 那那季晨說的小組人員變動? 具體原因不好說,但是走的那個的確是裴語前男友。裴語剛剛估計是喝多了,平時人還不錯。 他喝多了和我有什么關系?他啜了口酒,臉頰慢慢泛紅,我運氣真差,還好沒有直接答應季晨。 不過季晨的確沒騙你,今年吳教授名下的項目就這么一個,我看了看其他的,感覺都沒這個適合你,對將來意義不大。 謝祺明白羅里的意思。 學校里真正有用的實踐項目說白了并不多。 碰到形式大于一切的、或是指導教授本身有私心的學生只有叫苦的份。 裴語的專業也不錯當然我覺得他比不上你平時他人也不這樣,晚上你可以去他們會議室看看,再做決定。 謝謝。 羅里的確幫他不少忙,這聲謝他說得相當誠懇。 倒是把羅里給聽怔了。 沒事。羅里輕描淡寫,舉手之勞,朋友之間不言謝。 你也不要介意我mama說過的話。 早就忘了。 謝祺向他舉起酒杯。 透過澄澈的微微搖晃的液體,羅里恍然覺得謝祺眸光瀲滟。 看來自己終究是有點放不下。 可謝祺已經有了選擇。 羅里把情緒全都順著酒杯咽入口中。 無妨。 就作為朋友來往也不錯。 謝祺和俞一承壓根不是一路人,看謝祺的意思也沒打算和他有多長久。 來日方長。 一場火鍋吃下來,謝祺的消息列表多出了一排。 從前也不是沒有加過,只是原身的確沒有什么相熟的同學,通話來往更是幾近于無。 他和別人不來往,那就只有流言與猜測滿天飛。 今日一見,別人才覺驚艷。 甚至有人自來熟地勸他,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別為渣男傷心。 他只淺笑應答,心里想的卻是,新歡,他早就有了。 只是不打算帶到別人面前,也沒打算天長地久,只想享受片刻歡愉。 他的房間里,旁人迎來送往,俞一承不過是這個世界里的第一個。 有一點特殊罷了。 明月天懸,他和羅里聊了會,按時來到會議室。 還沒開門,就聽到里面在吵: 這樣不行! 可是我們原來的思路就是這樣的 人都走了,還原來的思路? 我也覺得原來的方案的確不夠好。 難道你潑的那一團顏料就好了? 我說了那只是個意外 里面還夾雜著兩個熟悉的聲音。 行了,大家都消停點。 季晨話音剛落,就聽到門被敲響。 謝祺翩然而入。 四人圍在一圈,原本是大眼瞪小眼,他一進來,目光就集中在了他身上。 我們重新梳理一下。季晨便是組長,見人來了就把話說開。 謝祺在一邊旁聽。 他們的這個墻繪是偏向廣告性質的。 原本一切都在推進,只是對于色彩有異議。 而白天裴語在更改配色時,不小心把原本繪好的模板給潑了一筆。 好好的規規矩矩的一幅畫,立刻被抹上了斑駁的灰藍,四下流淌,烏七八糟。 說著說著話題又跑到了這上頭。 不是我說你,我覺得吧,你最近也不好過看你這樣子要不你干脆休息一下,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幫忙我們再叫你。 說話的人他不認識,但這話顯然切中了一些人的心坎。 他們不約而同地望向裴語。 沒有人出聲附和,但沉默本來就是一種壓力。 裴語本就喝了酒,這會臉頰越來越紅。 如果把這道顏料添上去呢?就當架一座橋? 謝祺突然出聲。 說得很美好可這怎么看都是隨手一潑啊,構圖根本不好變。有人在那邊咕噥。 你有什么想法嗎?季晨望向他。 他拿起筆簡單在原圖上勾勒: 我的想法是加一塊上去,之前的設計缺點在于四平八穩,太庸常,而我們需要一筆劃破橫渠的天橋,至于形狀 這幅圖經他一畫,這一豎潦草的顏色變成了張牙舞爪的水母狀。 有點慘不忍睹。 但在座的人都聽得很專心。 感覺可以試試。 那先重新還原例圖? 我簡單畫個示意圖吧。 謝祺一手夾起好幾根畫筆,站在畫紙前。 沒有草圖、也沒有勾線,他甚至都沒有停下來調整顏色。 從一角開始,他輕輕松松逐步復刻原有的畫面,只在該改的時候變化一番。 添上去的那一塊,也是用先前暗沉的灰藍逐漸過渡,漸次暈開,一點也不顯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