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成了主角白月光養的魚(穿越)、禁區獵人、撿到一個瀕死殺手、渭水之北、綁定CAD系統后,我在古代當包工頭、如歌的行板、當利己型人格綁定了好人系統、快穿太子妃:宿主大大求放過、我在妖界開初中、再嫁后我又當上了皇后
你這是機器人吧?角落里有人驚嘆。 沒,謝祺收起筆,這也沒有什么技術,只是涂色而已。 末了,他還添上一句: 我覺得裴語剛剛的想法最適合,還可以結合起來改一下。 沒有過多的話語,看眾人表情,這會議基本上也就已經結束了。 大家紛紛收拾東西離去。 在他經過裴語身邊時,聽到一句訥訥的對不 他目不斜視,直接走掉,并未回應。 只是愣在原地的裴語手里多了一包紙巾。 裴語發了很久的呆,直到燈滅了才抹了把臉,小跑出去。 * 夜色濃郁了些許。 手機在床頭寂寞地振著鈴,過了好久才被人撿起。 干什么?謝祺倚在床頭,耷拉著眼皮,盯著人,我剛洗完澡。 他頭發一綹一綹,水珠沿著領口往下滑。 的確是剛出浴的樣子。 不高興?俞一承相當敏銳,怎么了? 沒怎么,他撇了撇嘴,追根究底要怪你。 怪我?\屏幕里的男人怔了一怔,我又做了什么? 你沒做什么,得到對面人的配合,謝祺下巴都揚起來了點,和你在一起就是麻煩。 怎么了?誰找你了? 男人出乎意料地緊張起來。 沒人找我,他冷哼一聲,一出去就聽到別人說我閑話,煩死了。 閑話?俞一承細品一下,語氣居然有點雀躍,我和你的? 說我攀上你,他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于是俞一承很輕易就能瞥見他衣領之下的線條,你說你是不是個麻煩,我明明只要你陪我過周末而已! 那是他詆毀你,俞一承聲音沉穩,是教育人的語氣,細聽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溫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的水平。 我好煩,他依然擺著臉,我都不想見你了。 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男人面不改色,循循善誘。 謝祺也沒忍住,吧唧吧唧說了一通。 不高興就退出,俞一承當機立斷,我給你介紹別的算是賠罪好不好? 我都答應人家了。他斜眼看男人,再說你給我介紹不相當于落人口實? 不叫人看出來,俞一承渾不在意,順著他心意說話,我請朋友幫忙,和你的項目不接觸,也不讓別人煩你,好不好? 不要你為我做這些。 謝祺不假思索拒絕。 旋即又拋開這個話題,回到之前: 反正我只是不想和失戀的人計較。 今晚他看到裴語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裴語的狼狽盡管裴語把這狼狽隱藏在了憤世嫉俗之下。 不要委屈自己,一個項目而已。俞一承想了想,提議,要不我明晚來陪你? 你陪我有什么用??? 謝祺睜大了眼。 我看你就是想找借口過來。他鼓起臉。 羅里不也每天和你見面俞一承在那邊小聲嘀咕。 什么? 我是說,我們可以不公開,平時就像普通朋友一樣相處不行嗎? 非要嚴防死守,謝祺甚至三令五申不準自己來找他。 俞一承從沒在別人那受到過這種待遇。 第30章 不要, 你不是答應我要聽我話么? 謝祺歪著頭給自己擦頭發,濕淋淋的,四下滴落: 你又反悔? 不是。俞一承對他沒什么辦法, 我就是平時想見見你。 說什么呢, 哪知謝祺渾不在意地輕笑, 我又不是你男朋友,還要天天膩在一起? 俞一承不說話。 只是認真凝視謝祺。 不知怎的, 隔著屏幕, 那眼神都叫他有點臉上發燒。 看夠了? 他故意輕哼一聲。 我累了, 待會再畫一下, 就要睡覺。 謝祺不肯給他多做糾纏的機會。 晚安。俞一承只能把電話掛掉。 床頭的小燈悄悄開啟, 給畫紙染上一點朦朧。 他倚著床,一點點修改方案到深夜。 入睡前,他習慣性地點燃熏香, 才發現眼前這只碧藍的小蠟燭他從未見過。 蠟燭底下有一張小賀卡,不對, 說是賀卡夸張了,充其量是一張硬質小紙片。 上面簡要寫著兩行字: 好夢。 俞。 他順手就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這是哪來的? 我照著你喜歡的那幾種香型定做的。俞一承回復得很快。 不喜歡嗎? 喜歡。 謝祺看了一眼床頭柜上那一小抹似要流淌出來的藍。 我把錢轉給你。 不用。 俞一承像是被驚到了一般, 直接發了個語音: 這點東西也要和我計較? 不應該嗎?他壓下嘴角笑意,努力讓聲音平靜下來: 一開始我們就說好了, 兩不相欠。 下周末回送給我就行。 嗯? 我下周生日。 好吧晚安。 早點睡。男人在那邊催促,畫畫也不要畫這么晚。 你不也沒睡? 只是最近有點忙。過陣子就好。 俞一承沒再和他多言, 只又催了一遍。 哦,最近這么忙, 還要來學校找他? 謝祺一句話涌到口邊,但到底沒有說出來。 有的話說出來,情境就不對了。 這話有點故作親密之嫌。 就算俞一承是想和他再進一步他也不能答應。 更不能給主動開這個口子。 一夜好眠。 次日他猶顯容光煥發。 他們要去藝術中心, 和這個項目的甲方接洽。 剛巧在路上碰見了裴語。 不知怎的,昨日才冷眼相對過,今日裴語就亦步亦趨跟在他身邊。 我對不起。 裴語在他身邊走了一路,直到要進藝術中心時才訥訥出口。 我昨天喝得有點多不是!是我昨天沒控制好情緒我看過你的畫了,畫得很好,實至名歸。 謝祺就這么不冷不熱地,由著他跟著自己說話。 直到聽到實至名歸這四個字時,才終于露出一點笑意。 沒事,他頓了頓,才緩緩接口,我以前也像你這樣難受過。 不過當時他既沒有親近的人可遷怒,也沒什么入得了眼的同行值得他出口諷刺彼時他剛在金字塔尖走一遭,雖然已經搖搖欲墜,但心氣猶在。 后來他也就收斂了心性,再不爭鋒。 也再沒談過戀愛,只有了一茬又一茬的情人。 后來有段時間他一個人跑到一個個偏遠地方,魔怔一般地畫畫,畫青青禾草,畫蘆葦蕩,畫麥田。 畫完就扔掉。 他心想他的私生活和每年在土地里割麥子也沒什么兩樣,年年都長,年年都收割,次次都是新的。 絕無長久一說。 即使現在來到這里,也并無不同。 頂多就是俞一承特殊了一點,太老派,不像他和他的前任們,已經習慣了這種關系。 裴語期期艾艾了一會,見他默然,心情也跟著低落起來。 藝術大廳遼闊寬敞,他們一行人直直往會議室走去。 我們接的是林氏集團下的一個子公司業務裴語欲言又止,拿不準該不該說,你也知道的,林氏集團的小少爺林宣 什么?謝祺略顯茫然,我不知道。 身邊的卷毛男生似乎極為吃驚:你不知道?可是他和俞一承以前 俞總?他輕輕一打斷,尾音繞了一圈似的,翩翩然,稱呼卻是生分的,那你誤會了,我和俞總不怎么熟,他的事我不知道幾個。 ???裴語更吃驚了,我見他來接你,還以為 那是一些工作上的事,謝祺微微一笑,很是云淡風輕,之前實習時有來往,但我已經離職了。 這樣啊裴語低頭不知咕噥了什么,復又開朗起來,也好,我還擔心你介意這個地方。 介意? 畢竟這里主要是由林氏和俞氏主持投資修建的嘛我們的老板又是林氏集團的,嗐,先前你沒表示,我怕你心里不舒服 裴語絮絮叨叨一路。 謝祺心里大概聽明白了七八分。 多半是俞一承之前的情史吧? 那跟他有什么關系。 別擔心,他依舊輕言細語,我和俞一承真的不熟。 是我想多了,身邊的人低頭苦笑一聲,被我男朋我前任影響了,看什么都不對勁。 過去就好。他拍拍身邊人的肩。 是,裴語勉強笑笑,現在我就是看到他們倆并肩走在我面前,我也林總,呃,還有俞總? 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俞一承和另一個俊秀的人并肩而行,不時點頭應答,看上去兩人相當熟絡。 兩隊人迎面相逢。 謝祺斂下眼神,面色淺淡,并不往那邊看。 謝祺? 俞一承卻是不肯放過他。 俞總。 他臉上牽出一抹笑。 相當禮貌,相當疏離,還帶有幾分恰到好處的尊敬。 這讓想說些什么的俞一承直接卡住了話頭,一時也克制住了臉色。 倒是旁邊的林宣反應比他倆更大: 一承,他是? 雖說是問話,但看他這眼神,分明不像不認識自己的。 哎。 謝祺但笑不語,只在目光轉向俞一承時,隱晦地瞪他一眼。 也不知是警告,還是不滿。 俞一承立即回過神來,向他們各自介紹。 說林宣是他的舊交,又說謝祺是他的朋友。 俞總抬舉了。 謝祺只輕輕向他一瞥,客套一聲,不做過多言語。 這男人好歹記住了他的話,還算可靠。 他自覺自己姿態已經做足了,俞一承也還稱得上知趣,沒給他惹麻煩。 但林宣的面色卻很不好看。 倒不是直白的不喜,而是人在極力掩飾自己、勉強含笑時,面色總不會好看。 謝祺那輕輕一瞥,他自己覺得沒什么,俞一承也不覺得異樣。 倒是叫旁人捕捉到了他眼底波光。 唯一的局外人裴語不疑有他,客氣得很。 兩行人擦肩而過。 俞一承繼續和林宣談起公事。 林宣卻心不在焉。 這個你在聽嗎?俞一承微微擰起眉頭。 林宣心底略微一咯噔。 他知道眼前這男人相當討厭工作不專心的人。 但他就是沒辦法集中精力他無法忘掉謝祺向自己身邊人瞥去的那一眼。 也無法忘掉俞一承前幾天專門為謝祺發的動態。 無法不介懷。 偏偏兩個當事人還都如此云淡風輕。 我他遲疑一會,終是鼓起勇氣,剛剛那個謝祺他 他怎么了? 俞一承一句話輕而易舉打消了他的勇氣。 他的畫的確很好。 是吧?果然,男人面上浮起笑意,很有靈氣。 有靈氣。 林宣仔細回想一番。 當年哪怕是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候,俞一承也只是夸他勤奮,練得很好。 認識二十來年,他從沒聽到過類似的夸贊。 俞一承不覺有他,繼續商討起合作事宜,似乎很急著敲定細節。 林宣只得把別的心思咽下去。 而裴語和謝祺繼續走向會議室。 裴語略顯興奮地嘀咕:據說他倆家世相近,今天一看,感覺人也很般配。 也是。 謝祺點頭稱是,笑意盈盈。 他想,回去得說清楚,將來俞一承要是想談戀愛了,最好和他提前說一聲。 省得耽誤他物色啊不,結交新朋友。 眾人在會議室見面。 等待許久,卻不見對方人影。 怎么回事? 季晨皺眉和對方聯系。 許久,他只得告訴大家,對方說是出了點問題,希望洽談會改到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