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一心向道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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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玄鳥珠要如何處置,你拿著吧?”走到徐妧身旁,柳無憂順便撒手,往地上沒有任何反應的玄鳥珠瞟了一眼。 徐妧搖了搖頭:“你不覺得,從我們進來到現在,都順利得太怪異了嗎?” 柳無憂眉宇微皺。 “九幽平原妖氣薄弱,修行又是不進則退,滄主被囚在此地三千年,連他都撐不住,被我們輕易擊敗,前邊那些妖修脆弱不堪可以理解?!?/br> “問題就出在這里?!毙鞀€道:“一個活了數千年的強大妖修,怎會不留后手,而是選擇與我們殊死一搏,最終落得魂魄徹底潰散?!?/br> 柳無憂有些明悟,再看玄鳥珠時,怎么都覺得不對勁。 “所以,它就是滄主所留后手?” 沒幾人能有徐妧的定力,可以在見到曾是八重境妖修的本命法寶時不為所動。 何況他們還親手擊潰了滄主的魂魄,有這事情在前,警惕心已然大大降低,碰上這無主的寶物,恐怕只會提防同伴,再難對玄鳥珠提起半點防備。 柳無憂有些苦惱,問道:“留它在這也不妥,要不然我試試能不能將它劈碎?” 徐妧垂眸思索:“毀了它……也好,你試一試?!?/br> 得了她同意,柳無憂活動了手腕,將方懷拖離遠一些,再度使出柳家九刀式。 直至第七刀轟然斬下,碧玉地磚早已碎成齏粉,一道刀痕溝壑出現。 柳無憂興沖沖伸長脖子看去,塵埃飄揚落定以后,玄鳥珠依舊安然無恙地待在一堆玉粉里,別說是留下痕跡,就連粉塵也半點不沾。 徐妧神情不變,淡聲道:“我來試試吧?!?/br> 感到失落尷尬的柳無憂收起截云刀,把位置讓出來。 可沒等徐妧調動雙炁,玄鳥珠忽然激動地竄起,原地晃了晃,像是有些慌不擇路地朝著方懷直直飛去。 徐妧眸光微凝,盤旋飛舞的罡風瞬息裹住玄鳥珠,帶著它在空中飛速旋轉。 起初玄鳥珠尚有余力抵抗,但罡風得到徐妧源源不斷的補充靈炁,威能不僅沒有絲毫減弱,甚至越來越強。 玄鳥珠很快就被轉得迷失了自己,放棄掙扎,任由罡風帶著自己瘋狂旋轉。 徐妧手指輕抬,千絲萬縷的火炁投入罡風之中,在罡風轉動絞碎的巨大壓力之下,炙熱漸起。 玄鳥珠通體烏黑,慢慢地顯出灼燒后的明紅,這才看得出它通透的質地。 色澤發紺的玄鳥珠就像是快要融化一樣,剔透欲滴。 玄鳥珠頗具靈性,朝徐妧投來求饒的隱晦波動。 徐妧不為所動,脈內風火雙炁飛速流動。 直到玄鳥珠里似有一聲不甘的驚怒長鳴響過消失不見后,一道玄妙契紋忽然從玄鳥珠的表面冒出,顫顫巍巍朝徐妧飄來。 徐妧有些訝然,大道契紋自是無法偽造,但她也沒有想到玄鳥珠竟會這么主動。 既是玄鳥珠自行認主,徐妧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待大道契紋沒入額間,徐妧能感覺到和玄鳥珠之間建立起一道心神聯系。 心念微動,玄鳥珠便從罡風之中掙脫,隨她cao縱在大殿內肆意飛舞。 “恭喜宿主,達成‘天命之子·方懷’成就:搶奪!你的機緣很不錯,我的了!” “獎勵:鳳凰精血·一滴,已發放,請宿主自行查看?!?/br> 聽到那猶如大道之音、飄飄渺渺說話時,徐妧頓了頓,點開了這條成就的詳情。 “可惡,這女修到底是什么來頭,但她太過謹慎,貿然認主定會被發現,嗯?此子氣運如此驚人,且讓玄鳥珠認你為主,待時機成熟,我再一舉奪舍!” “——節選自七階異獸蛟鯤化妖·滄主的自言自語?!?/br> 徐妧:“……?” 方才她和柳無憂聯手擊殺的滄主魂魄不假,而這玄鳥珠里藏匿的滄主魂魄也不假。 如此情況,想來是滄主在多年前就將自己的魂魄分出一部分,多的在玄鳥珠里受蘊養保護,少的部分則用來迷惑所用? 對自己都如此心狠,倘若不是深知妖族沒有救援,滄主恐怕也不會這么做。 那么他到底是如何知道不會有妖族前來相救? 徐妧想不通,但這點在目前來說也并不重要,何況,玄鳥珠里還有一些更能引起徐妧注意的東西。 柳無憂在旁看得愣神,這才反應過來,驚詫道:“它這是認你為主了?!” “嗯?!毙鞀€張開手掌,玄鳥珠乖順落入。 似這類具有靈性的法寶,初被降服之際,其主使用多有器不從心的感覺。 然而,剛剛才飽受一番風絞火燒的玄鳥珠,與徐妧的心神極為契合,老實得就像蘊養它千余載的人是徐妧一般。 柳無憂除了截云刀,根本不在乎其他法寶。 悶悶地哦了一聲,便低下頭有些挫敗地走向方懷。 他一直在努力地追逐,但實力始終都無法離徐妧更近一步,就好像除了無理取鬧之外,憑實力,他都無法讓徐妧認認真真地看自己一眼。 “總有一日,你定會將我當做……一個可敬的對手!”柳無憂揪起方懷衣領將他扛在肩頭,忽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徐妧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說道:“對手?你要是想,現在我也可以與你一戰,除jian佞小人外,我敬重每一個對手?!?/br> 柳無憂見她一臉認真,頓時紅了臉:“我不是這個意思!” “隨你,先將他放下吧,我琢磨一下這玄鳥珠的作用?!毙鞀€習慣了他說話的莫名其妙,不再理會,低眸看向玄鳥珠。 想了想,徐妧以神識輕探玄鳥珠。 一瞬間,她眼前場景變化,身處煞氣彌漫的點將臺上。 徐妧抿著嘴,眼神平靜地看向點將臺底下的前方。 一個個穿著黑金勁裝、臉覆同色猙獰面具的人影,井然有序分作五個方陣挺拔站立。 片刻之后,他們才像是活了過來,齊刷刷抬頭看向徐妧,蕭殺氣勢隨著他們整齊劃一的聲音直沖云霄。 “妖鬼軍,參見吾主!” 上萬道身影動作一致,低頭單膝跪下。 盡管他們所說的話并非人言,但徐妧仍然能夠聽懂,她先前得到玄鳥珠反饋,知道在珠內開辟出的空間,前主留下了一些東西。 但她沒想到,滄主留下的東西,竟是可憑玄鳥珠驅使的上萬妖鬼。 徐妧抬手抓住繞著她飛舞的玄鳥珠,試著以心念驅使妖鬼軍。 隨后最前方陣,首排的妖鬼起身走出,垂首再度單膝跪地。 “謹遵吾主之命!” 徐妧頓了頓:“你上來,與我對打一場?!?/br> 那只妖鬼沒有猶豫,足尖抵地稍稍用力,便彈射上點將臺,雙手一甩握著兩柄烏黑的短刺匕,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就連那股死寂的氣息也隨之不可察覺。 徐妧感到身后一側的方位隱有波動,并未動用雙炁,轉身捻住朝她襲來的刺匕。 護體靈氣陡然亮起,那刺匕沁飽了毒藥,猶如跗骨之疽侵蝕著護體靈氣。 徐妧從容拈著刺匕向前一步,反將鋒刃推向妖鬼心口,將要刺中之時,卻落了空。 妖鬼再次消失不見,而徐妧兩指之間亦是空空如也。 徐妧眼眸微亮,有點意思,試探過深淺以后,她彈出一抹風炁,將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側的妖鬼凌厲一擊打退。 只不過妖鬼體質特殊,他被擊退后身形消失,風炁繼續向后飛去一段距離才消弭。 而這只妖鬼則是突然出現在點將臺底下,單膝跪地,垂首臣服。 從玄鳥珠朦朧的反饋得知,養在珠內的妖鬼共有一萬。 因為待在九幽平原底下三千年,不得血煞、不得妖氣,致使修為連連倒退,現在皆是二重境的境界。 “修為雖退至二重境,對敵經驗卻更重要,當年滄主擁有這支妖鬼軍,又殺了多少人族、魔族?!?/br> 徐妧握著玄鳥珠,微微蹙起眉。 這件東西,實在有些棘手。 但她也不是迂腐的性子,當年滄主能驅使妖鬼軍與人族、魔族交戰,現在徐妧自然也可以用它來對敵。 這一萬妖鬼軍令行禁止,能夠修煉進階,戰斗經驗幾乎成了本能,單憑這點,就已經是多少把九階靈器都換不來的珍貴。 徐妧相信她能掌控玄鳥珠,而不為禍一方。 只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與師尊他們說一聲。 畢竟手握如此至寶,徐妧更要提防的是一些人的貪婪之心。 … … 滄主顯然不曾想過玄鳥珠還會有第二個主人,自然也不會有使用說明留下。 徐妧便給自己留多一刻鐘,用以測試妖鬼軍更多作用。 而在她消失不見的宮殿之中。 柳無憂把方懷早早就隨手放到地上,看到遲綏還是自顧自站在那里,他輕哼一聲,把頭扭往別處。 “人與妖,天生對立嗎……” 遲綏察覺不到師姐的氣息,眼底赤紅愈濃,低聲喃喃。 脈內一股磅礴力量橫沖直撞,將遲綏修煉出的靈力盡數吞噬,在這股力量影響下,他的神智也逐漸變得失控。 遲綏百般克制這股力量帶來的影響,但理智越是掙扎,頭就疼得越厲害。 最終,遲綏雙眸依舊墨黑,卻有層淺淺流光輕覆,讓人難以察覺。 “柳無憂,你是不是……心悅我的師姐?” 空曠大殿里,少年有些低啞的嗓音突兀響起。 “我沒有!”柳無憂猛然回頭,下意識否認,但又覺得有些奇怪:“這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在這半天沒動靜,就是想說這個?” 遲綏慢悠悠踱步朝他走近,垂眸道:“既然不喜歡,為何要碰她,我的師姐這般好,你又憑什么不喜歡她?” “……你有癔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