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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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再看看他,聽聽他的聲音,和他的身體,接觸那么小下。 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手機上來了個電話??吹絹黼婏@示的那刻,他的心跳驟然加快了很多。 半小時前,席真家。 終于放假了,席真橫在沙發上,懶洋洋玩手機。 老爸在他腳邊坐著,有搭沒搭地看短視頻。 大家看看啊,就是這兩位帥哥,救了我親戚家孩子,你們說我要是再去跳個河,還能有這種好事嗎? 看到屏幕上po出的記者與兩個男生的合照,老爸滑動的手指頓住,眉頭也皺起。 席真還沒反應過來,聽到短視頻開始放第二遍,還忍不住吐槽:老爸,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老是個視頻重復好幾遍,好煩啊。 老爸聲音嚴肅:席真,你過來。 臥槽,叫大名。 席真手抖,差點把手機摔了。 干嘛啊。他把手機放邊,抬頭看老爸。 老爸重復遍:你過來。 席真起身過去,看到短視頻在放第三遍,視頻主人口中的兩位帥哥赫然就是他和祁渡。 我靠,不是說會馬賽克掉嗎? 席真想投訴那個記者。 你們救了個跳河的孩子?老爸看著視頻文案,問,這事我怎么不知道? 席真試圖糊弄過去:這么點小事,用不著匯報吧。 老爸冷冷道:是嗎?你現在長本事了,見義勇為,英雄少年,我是不是還要給你頒個獎??? 席真不滿:你咋這么陰陽怪氣呢,我是有把握的好嗎?你對你兒子的實力沒信心? 那我打電話給你老師。老爸開始翻通訊錄,我問問他們,學校是不是還開游泳課了,是不是還專門教學生見義勇為了。 別。席真把捂住老爸手機屏,那我面子往哪擱啊。 老爸手在發抖:你有面子了,你知道我看到這個視頻的心情嗎?真真,你可以報警,可以用木棍繩子,用那些工具去救人,你怎么能自己往水里跳?那時候已經十月了吧?那么冷的水,萬抽筋,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嗎? 席真最怕老爸激動,激動他就會哭:知道知道。他在老爸膝蓋前蹲下,仰起頭裝可憐,當時情況緊急,那小孩眼看就要沉下去了,我也是沒辦法嘛,老爸你別生氣了。 老爸低頭看他:是不是祁渡叫你起的? 沒有沒有。席真連忙搖頭,他還讓我別去來著。 他自己下去了,你在岸上怎么坐得??! 就是嘛。 席真還以為戰火已經燒到祁渡身上,點點頭附和老爸。 誰知老爸疾言厲色:你們必須深刻地檢討!起! 他說著拿起席真手機,給祁渡打電話。 席真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拿到的。 別啊老爸,我轉告就行。席真邊說邊想搶回來,老爸身手前所未有的敏捷,嗖下躲開,起身去了陽臺,迅速把門關上。 電話已經接通了。 救命啊,席真扒著門,耳朵貼到門縫上,乞求老爸不要說些奇怪的話,讓他被祁渡當成媽寶A。 他深恨自己沒有祁渡那樣好的聽力,只能隱約聽到老爸開始聲音還帶著火氣,電話那頭說了幾句,就漸漸柔化,到最后還問了下有沒有吃飯要不要到家里吃叔叔做的椰子雞。 席真:? 老爸轉身,席真連忙從玻璃門上跳走,看著老爸拉開門。 還是人家渡渡穩重,真真,情況我都了解了,下次不要再這么沖動,三思而后行,救人前先想想家人,好嗎? 席真:嗯好 他敷衍地點點頭,說了聲那我去寫作業了,鉆進自己房間,就給祁渡又打過去:你怎么跟我爸說的,他剛剛氣得不得了,怎么就被你哄開心了? 祁渡像是早就知道席真會打過來,條件都想好了:想知道?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 今天?席真失笑,你是不是豬,昨天才吃過裴涼請的大餐。 祁渡沒頭沒腦地道:但我晚上就要去省會集訓了,后面整個寒假都會在那邊,要到開學才回來。 席真愣,胸口下被某種陌生的情緒充滿:那,又關我什么事。他結巴了下,又說,不過既然你寒假這么慘,那我就請你吃頓,安慰你下好了。 祁渡嗯聲,頓了頓道:吃完飯,我還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元宵節快樂呀小可愛們 我感冒了嗚嗚嗚 第41章 兩人約了家烤魚店,席真坐下后,問祁渡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怎么可能一見面就說。祁渡反問: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平息你爸怒火了嗎? 席真瞬間被轉移注意:想。 他抽出烤盤下的鍋鏟:一五一十,老實交代。 祁渡給他夾了筷魚rou:我跟他說 席真豎起耳朵。 就算您不相信席真,還不相信我嗎? 切。席真嗤笑:這算什么花言巧 席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他的安全凌駕于一切之上,我不可能讓他陷入任何危險之中。 語。席真吐出最后一個字,捏著筷子的手頓了半天。 烤魚熱氣蒸騰,模糊了他和祁渡的臉。 對一個沉迷少年漫的男生來說,這種話真的是太犯規了。 什么最重要的朋友,什么羈絆之類的。 不管多么老套,都覺得很動容啊。 席真面上無動于衷地伸筷子,筷子尖卻總打滑,一塊魚rou都夾不起來。 最后還是祁渡又給他夾了一筷。 他低下頭,吃掉了魚rou。祁渡也沒再說什么,只是看到他碗里沒菜了,就幫他夾一筷,發現他想要餐巾紙,就遞到他手邊。 這樣的周到細致,令熱血沸騰的少年友情萌發一點變質的味道。 因而當席真注意到祁渡用的是公筷時,不由自主地瞥了眼祁渡的嘴。 兩個清清白白的a,何須避嫌到這個地步? 正因為問心有愧,才會在這種細節上這么講究。 席真胸口一陣guntang。 不要想太多,他告訴自己。 哪有那么復雜,純粹是祁渡有潔癖而已。 雖然以前也沒注意祁渡到底潔不潔癖,但席真還是擅作主張地讓祁渡潔癖了。 這樣他才能平復心情,抬起頭,無所謂的語氣說:沒想到我在你心里地位還挺高,最重要的朋友,真有你的。 他欲蓋彌彰地捏起杯子,強調一遍:以檸檬水代酒,敬朋友一杯。 祁渡舉起杯子,思考了一下。 其實,我想說的不止是朋友,我 出于直覺地,席真想要打斷他,正好看他杯子里沒水了,抬手叫服務員:這邊加點水。 服務員急忙過來,給兩人杯子里加滿。 祁渡的話被堵回去。 席真轉頭看他,示意他繼續:你怎么了? 祁渡看了眼服務員,搖頭:沒什么。 算了。 這里并不是說出那句話的最佳地點,祁渡默默地想,吃完飯也許可以看個電影,醞釀一下。 他想得很美,然而走出店后,兩人才走了幾分鐘,他剛想說話,席真看了看時間:不早了,各回各家吧,你不是晚上就要出發了嗎? 說話間他已經打了輛車:下午再收拾收拾行李,看看有什么遺漏的。 這猝不及防的體貼。祁渡頓了一下,試圖堅持:時間還早,可以在附近逛逛。 他手猶豫地伸進兜里,又抽.出來。 席真余光瞥見什么東西露出瑩潤一角。 像是彗星劃過夜空,席真福至心靈地想到,那次秋游祁渡買過一對玉。 一對,玉。 席真手心頓時冒出了汗。 祁渡還在說話:我還有件事沒跟你說。 席真卻已經猜到了他要說的事是什么。他想象過裝A露餡被祁渡抓到,兩人再次搞到一起但他沒想到,明明他Alpha的身份還板上釘釘,祁渡就已經想要 告白?這家伙吞吞吐吐、猶猶豫豫應該是要告白吧? 光是想到這個詞,席真就感覺到一股熱氣從腳底板沖到后腦勺。 察覺到他臉色有異,祁渡也猜到了他猜到了,張了張口,想說的話又咽回去。 兩人相視無言。 這時他們面前緩緩停了輛車。 司機師傅搖下窗,探出腦袋:是你們打的車嗎? 兩人一同轉頭,想法卻大相徑庭。 感謝滴滴,來得太及時了。 是路太寬敞了嗎?關鍵時刻不會堵車? 席真拉開后車門,剛要上去,就被祁渡拉住。 祁渡在做最后掙扎:不想聽的話,至少 同學快點啊,這地方不能停太久。師傅催促,要吃罰單的。 好的。席真掙開祁渡手,有事QQ聊,再見。 祁渡只能松手,看著席真衣袖從指間滑走。 車門關上,席真低著頭,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走了。 祁渡定定地站在原地,看著車子揚起的灰塵,許久后垂下眼,從兜里掏出買了很久的玉。 買時不過是一時興起,潛意識覺得席真戴會很好看。昨晚想起時,就打算今天送出去。 同時說一些很想告訴席真的話。 但席真好像已經察覺到他的意圖,并用行動拒絕了他。 祁渡捏著玉的手,一點點收緊。 拒絕嗎? 那要放棄嗎? 章魚捂住眼睛,豆大的淚珠顆顆分明,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墜落。 祁渡仰頭,看了看暗下來的天色,抿了抿唇,將玉塞回兜里。 什么拒絕,他不懂。 只要席真沒有親自說出口,那就不算。 席真逃兵一樣回到家,第一次在寒假第一天,就主動打開寒假作業。 他捏著筆,看著第一道題,開始列算式。列著列著他發現有點不對勁,定睛一看,寫的哪里是算式,一筆一劃,都是祁渡的名字。 席真一下亂了心思。 他正想另外做點什么,聽到手機震動,來電顯示清清楚楚寫著祁渡兩個字。 他有那么一瞬間不敢接,旋即又不爽,有什么不敢?接他媽的。 席真接起電話,聽到祁渡沉沉的聲音。 到家了嗎? 嗯。席真沒什么表情地轉著筆,臉上卻燙得厲害。尾巴更是在身后時快時慢地掃動,出賣了主人真實的情緒。 祁渡:今天 席真頭頂的貓耳朵一下往中間聚攏。 吃飽了嗎? 席真:飽了。 他轉筆的速度變快,貓耳朵舒展開,活潑地抖了兩下。 祁渡嗯一聲,又道:我正在去高鐵站的路上。 那祝你一路順風。席真一頓,丟開筆,很官方地說。 祁渡笑了一聲:別得意得太早。 席真詫異:什么? 雖然我不在你身邊,但還是會監督你寫作業。祁渡道,我們是一個學習小組的,你別忘了。 就這事啊。席真心頭莫名發空,懶懶散散地說,我現在就在寫作業呢,你要不要看看。 要。出乎意料地,祁渡笑道,開視頻吧晚上,我盯著你寫。 視頻? 對。祁渡理所當然地說,以后每天我都要跟你開視頻,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真的在寫。 他說得正氣凜然、剛正不阿,席真卻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揚,語氣又十分冷酷:你管那么多,累不累? 不累。祁渡道,我就只管你,又不管別人。 席真: 總之晚上再說吧。他直接掛了電話。 聽到嘟嘟嘟的忙音,祁渡忍不住笑了一下。 滴滴師傅從后視鏡看他:同學,和喜歡的人打電話??? 祁渡輕輕咳一聲,不置可否地看向窗外。 師傅卻認真地傳授他前輩的經驗:追人呢,不能太猴急,也不能太君子,要似有若無,欲拒還迎,才能勾得她欲.罷不能,流連忘返 祁渡一直安靜傾聽,直到到了車站,下車前,才低聲說了一句:真要喜歡一個人,哪里還有這些心思,怎么舍得這樣對他? 猜人心思、輾轉反側的苦,自己吃了,就足夠了。 師傅一怔。 祁渡推門而去。 同一時間,席真正躺在床上,給尾巴順毛。 過了一會兒,又跳起來,打開衣柜,翻出衣服,思考搭配。 媽的,他什么樣祁渡不都清清楚楚,不就視個頻,這么折騰干嘛? 席真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去浴室洗了個澡,吹了個頭發。 吃晚飯的時候,老爸發現他心不在焉,若有所思地問:渡渡是不是要去省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