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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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真隨口道:已經去了。 老爸:哎呀,那寒假都不能約出去玩了。 那就不玩。席真頓時不太自在,感覺下午的折騰都被老爸看穿了,我忙得很,哪有空跟他玩? 你忙什么呢?老爸一下警醒,又去打工?我跟你說,你錢不夠花跟我說,不要去那些黑心工廠,更不要搞那些亂七八糟的網貸 只要不再聊祁渡就好。席真耐心地聽老爸啰嗦,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晚上老爸去值班,席真回到房間,在書桌前坐下,沒多久,祁渡真的打來視頻電話。 席真對著手機屏看了一會兒,才點擊接聽。 祁渡明顯是剛洗完澡,頭發還濕著,臉上還有水珠,身上則穿著長袖長褲的睡衣。 他看到席真的第一眼就笑了。 席真頂著翻箱倒柜找出來的猛虎面具,不耐煩地道:笑什么? 祁渡問:你這樣能看得清作業本嗎? 其實有點看不清。席真粗聲粗氣地說:清楚得很。 行。祁渡道,那你寫吧。 他抬手按了一下靜音,開始吹頭發了。 席真把手機豎著靠在書脊上,低下頭,心無旁騖地寫起了作業。 沒一會兒,祁渡吹完頭發,放下吹風機,看向屏幕上戴著面具,露出的側臉和耳朵都泛著紅的席真。 他飛快地截了十幾張圖,保存進私.密文件夾。 然后他也拿出卷子,專心寫起了題。 作者有話要說:小祁:專心做題,逐漸忘記目的 第42章 席真寫作業的激情只維持了半小時。 半小時后他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睡著前他還不自覺地嘀咕了一下,這次會不會一睜眼,再次穿進個三號宇宙? 前兩次在祁渡身旁坐著睡著,就分別穿到了一號宇宙和二號宇宙,這次再次滿足了條件。 他也就是隨便一猜,沒想到一睜眼,竟然還真的變了場景。 他躺在了床上,雖然身旁沒有祁渡,但房間里的擺設完全不一樣了。 他想起身看看是什么情況,卻發現控制不了身體,他的腳自己下了床,走到衛生間,對著鏡子刷起了牙。 看到鏡子里熟悉的成年版自己,席真確定,他的確又來到了未來。 今天吃什么好呢?洗漱完,他聽到自己自言自語,看到自己拿出手機,點開外賣軟件。 他不禁沉思,是因為這次他和祁渡隔著手機屏,沒有完美達成在祁渡身旁的條件,所以穿越的能力減弱了嗎?他只能作為類似附身的存在,不能再獨立行動。 他瞬間想起一個嚴峻的問題,這樣會不會被迫看到成年席真和祁渡做那種事? 草。 所以這穿越有沒有未成年模式?會不會自動打馬賽克? 他一點也不想看自己主演的片子。 席真倍感煩躁,同時成年席真打開微信,翻找通訊錄,在祁渡的名字上停留了一會兒,點開又關上。 吵架了? 席真松了口氣。 吵架好,吵架就不會做奇怪的事了。 他開心了一會兒,漸漸發現事情不太對。成年席真又打開祁渡朋友圈,從最新一條往前翻,一直翻到半年前。 基本都是出差加班今天較忙,來電沒接到會晚點回之類的。 然后他就聽到成年席真嘆了口氣,苦惱地自言自語:同學聚會他會不會去? 不是你老公嗎?你不知道他去不去? 席真皺起眉,看到微信上收到宋燃消息。 【真哥,裴涼去問了丁淮,他說祁哥會參加同學聚會。你準備好了沒啊,加油??!】啊成年席真小孩子似的開心大叫,把席真嚇了一跳。 加什么油,席真心里七上八下,這個世界的自己,在搞什么鬼。 席真心里的嘀咕,成年席真完全沒有聽到。第二天他一大早起床,洗澡,吹頭發,換衣服,收拾得體體面面,仿佛要出門相親。 看到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席真恍然大悟。他大概理解了現在的狀況,這個世界的成年席真,竟然還沒有和祁渡在一起? 他本來應該感到欣喜,一直以來的努力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可怎么真的不在一起了,他卻覺得空落落的,像是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下午四點,成年席真終于換好衣服,卻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席真一頭霧水,不是要去同學聚會見祁渡嗎? 他還等著看破鏡重圓、再續前緣之類的劇情,這貨怎么一副臨陣脫逃的模樣? 他不敢相信長大后的自己會這么慫。 然而事實上成年席真就是這么慫。 他眼睜睜看著五點鐘的時候,成年席真給宋燃發了個消息,說老板不做人,周末突然要求他們加班,這次聚會去不了了。 宋燃回了一排問號。 席真也想發問號。 繼二號宇宙成年祁渡ooc后,三號宇宙成年席真也要ooc了嗎? 成年席真摁滅手機,走進書房,從書柜抽屜里翻出一只真空玻璃瓶。瓶子里保存著一只栩栩如生的草編蟋蟀,他就站在那兒,看著蟋蟀發起了呆。 席真就無語,你有這個憶往昔的功夫,早就趕到聚會現場,和祁渡執手相看淚眼了。 他正恨鐵不成鋼,成年席真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他們老板。 難道真要加班了?你看這flag立的。 席真一肚子氣地吐槽,然后就聽到老板對成年席真說:周末不要過來加班啊,該聚會聚會! 席真: 成年席真茫然地看了看已經被掛掉的電話,又收到宋燃消息。 【你真不來?咱們學校好幾個Omega都到了,還都是單身,一看就是沖著祁渡來的!你自己掂量著辦吧?!坎?。成年席真踟躕片刻,放下玻璃瓶,匆匆走出家門。 這才對嘛。 席真滿意地看著他一路風馳電掣,飛一般趕到聚會地點,就差臨門一腳的時候,推門的動作又遲疑了。 這么慫的家伙絕對不是我。 席真都不想說話了。 怎么不進去?成年席真身后,熟悉的聲音響起。 席真的視線跟著成年席真轉向身后,高大英俊的男人微微低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 成年席真下意識地退后一步,席真在他心里罵罵咧咧:你他媽有本事懷念從前,有本事直接上啊。 成年席真顯然沒這個本事。他慌張地讓開路,看著祁渡走進包廂,被一群不認識的Omega圍住,活像是唐僧進了女兒國。 席真不罵了,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心里像是打翻了調料架,五味雜陳。 其中以酸味最重。 他暗暗地想,幸好他不喜歡祁渡。 對,他一點也不喜歡祁渡。 他最討厭祁渡了。 媽的三十歲的祁渡還這么招桃花? 我靠祁渡居然敢招桃花? 發現心里話逐漸變了味,席真有點呆。 他想說服自己,他這是為暗戀那家伙的成年席真鳴不平。 可他腦子里出現的,分明就是那個會給他編蟋蟀、會拉著他逃出老師魔掌、會在訓練系統里替他擋住一切危險的祁渡。 那樣的祁渡,竟然會和別的Omega談笑風生嗎? 席真心想,果然,這個宇宙的祁渡不能要了。 不,這個宇宙都不能要了。 毀滅吧,三號宇宙。 他胡思亂想,不留神就錯過了一些劇情,回神后驚訝地發現,祁渡已經從Omega的包圍中脫身,安靜地坐在最角落,一個人喝著紅酒。 成年席真只匆匆看了一眼,就再也沒往那個方向看。 席真贊賞,好,有骨氣。招蜂引蝶的家伙,再見吧。 這個宇宙的成年席真雖然慫得不行,但在同學里人氣還是挺高的,時不時有人給他敬酒,而且都是我干了,您隨意。 成年席真似乎也是想借酒消愁,來者不拒,沒一會兒眼前就開始發暈了。 祁渡的視線再也沒法從他身上移走,余光里席真瞥見祁渡皺起眉,滿臉的不贊同。 切,又不是你老婆了,管那么多。 席真不以為然,突然想到,在本宇宙里,祁渡就總是管著他,不準他喝酒。 他也莫名其妙地就聽了祁渡的管,明明兩個人都沒什么關系。 席真頓時有點燥,一下又走了神,回過神時就發現成年席真已經在衛生間,扶著洗手臺,腳底打飄,半醉半醒。 怎么喝那么多? 成年席真驀地轉頭,看到祁渡站在門口,目光透出一股冷清。 成年席真干巴巴地笑:同學聚會,高興嘛。 是嗎?祁渡走進衛生間,一步一步逼向成年席真,見到他們有這么高興? 成年席真向后縮了一下,卻被祁渡一把抓住手臂。 知道我也來,就想用加班的借口推掉。祁渡低頭道,席真,你對我就這么避之唯恐不及嗎? 成年席真呆了一下:難道是你跟我們老板說 是我。祁渡沒有解釋他為什么會這么清楚成年席真的動向,繼續追問,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一定要躲著我?你拒絕了我三次,該尷尬的是我,你怕什么? 怎么拒絕三次的?席真豎起耳朵,想聽他展開講講。 但祁渡顯然不是為了翻舊賬,他將過去的事輕輕帶過,聲音放輕:宋燃告訴我,你和那個Alpha只是普通同學,你們根本沒有領證。你讓他幫忙騙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祁渡的手都在發抖,連帶著成年席真也開始哆嗦。 成年席真啞了許久,無力地低頭:祁渡,我們不能在一起。 祁渡壓著火氣問:為什么? 成年席真克制地偏過頭,看向遠方。 祁渡眼睛發紅:你不說,我就當你是被人威脅,這個人無非就是我名義上的父親,好,我去和他斷絕關系,把他那狗屁族譜家廟全都一把火燒了 和他沒關系。眼看祁渡越說越離譜,成年席真不得不開口,是我自己,過不去自己這道坎。 他咬緊牙關:你本來是國家隊的種子選手,為了我放棄競賽,放棄清華,甚至打算放棄出國深造的機會 我不是為了你。祁渡冷冷地打斷,我是為了我自己。席真,我做這一切,只是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 可我不想看到你這樣。成年席真憤怒地說,你應該去光芒萬丈,而不是為了這些小情小愛放棄自己的理想。我不知道為什么,一旦我和你走近一點,你就什么都忘了,滿腦子只有只有我。祁渡,兩個人在一起,應該是一起變得更好,而不是一個變成另一個的拖累。 話都說開了,成年席真也不想再忍:祁渡,你以為你這么深情我會開心嗎?不,我只會感到負擔。我喜歡你,我愛你,但我沒有辦法擔負起你的人生。這個責任太重了! 我的理想祁渡閉了閉眼,我的理想就是你啊,你憑什么為我做決定 成年席真搖頭:一個人怎么可能一輩子為了情愛活,我不希望你一事無成。 祁渡都快哽咽了:所以你就可以把我趕走,讓我去追尋我都不知道在哪的理想 兩人這樣你來我往了十幾個來回,席真看得牙酸難忍,心說這個宇宙的祁渡果然也ooc了,本宇宙的祁渡明明把競賽安排得有條不紊,現在還在省會兢兢業業地集訓呢 經歷了三個宇宙,他總結了一下,一號宇宙是lsp,二號宇宙呢不該君子的時候太君子,腦子像是塊木頭。不過還是三號宇宙最笨,居然是個戀愛腦,為了談戀愛啥也不想干。 結果偏偏還就是戀愛腦祁渡,感情路最坎坷,三十歲了還是單身狗 不過,什么鍋配什么蓋,每個宇宙的席真和祁渡,雖然都有各自的缺點,但也有他們自己的相處方式。 席真正在思考,衛生間里的劇情卻有了新的進展,成年席真激動之下,成功激起了發情期,祁渡怎么可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在成年席真踉蹌倒進自己臂彎的那一刻,就低頭咬住了他的后頸 關鍵時刻,畫面變得扭曲,席真知道自己要醒了。 怎么還真的有未成年模式?他想接著看下去,至少讓他知道結局兩個人有沒有在一起啊。 然而時空的運轉并不理睬席真的想法,三號宇宙消失的同時,本宇宙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席真?席真? 席真猛地睜眼,抬起頭,看到手機不知何時倒在桌面上,里邊傳來祁渡著急的聲音。 他拿起手機,看向屏幕,對面祁渡松了口氣,微微皺眉,不贊同地道:剛才是睡著了嗎?去床上睡吧,別凍感冒了。 席真看著祁渡,沒說話。他還沒從三號宇宙跌宕起伏的劇情里走出,陡然看到稚嫩許多、又熟悉許多的祁渡面龐,一時心情十分復雜。 明明是同樣的臉,同樣的氣息,其他宇宙的祁渡,就是比不上眼前的這一個。 席真按住胸口,試圖把這奇怪的感覺壓下去。 祁渡道:怎么了? 席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事。他閉了閉眼,隨口問,我只是在想你過年也不回來了嗎? 祁渡頓了頓,卻反問他:你希望我回嗎? 席真無意識地回避了這個問題:那就是不回?辛苦了,集訓加油。 祁渡笑了笑,點點頭說:嗯。 無形的觸手安安靜靜爬上手機屏,貼在席真臉上來回蹭了蹭。 它不知道,對面席真的尾巴,也情不自禁伸到屏幕上,和祁渡的胸口貼了一貼。 兩人互道晚安,各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