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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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深夜。 言然:我好餓,但這個時候點外賣太麻煩外賣小哥了。 時寒:晚上吃東西不好,先睡吧,明早給你做好吃的。 言然:可是我現在真的很餓,肚子都叫了。 時寒(順從):好,起床吧,你想吃什么? 言然:西紅柿雞蛋掛面! 第58章 47 郭越 第二天天一大亮, 李豈剛把車開出車庫,時寒、袁薪、溫緩就已經在ICS門口等著了。 李豈靠在車窗往外頭瞅,看著溫緩問道:今兒個你不待在隊里蹲著了? 溫緩找到地方就靠, 雙手環胸倚著大門邊回應李豈, 本大仙有預感, 你們今天需要我。 其實主要是因為他們今天要找包工頭齊棟, 時寒和死人打交道, 袁薪和物證打交道, 李豈能和人打起來,他不跟著, 誰和齊棟套話? 李豈撇了撇嘴,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 上車吧! 時寒和袁薪將工具箱放在后備箱后, 也坐上了車,看著前排李豈遞過來的資料, 一人一半看了起來。 咱們現在先去工地轉轉。李豈說著, 一腳踩中油門。 時寒將手上的資料都是有關榮欣地產的,上面的蓋章還是總局的名稱,應當是李豈從總局調下來的。資料上的信息詳盡,很多事情連地產公司自己都不清楚,但資料上全部表明。 這家地產公司創立十年,大大小小的抗議就不下九起,幾乎是一年鬧一次, 原因最多的都是工地拖欠工資,導致工人抗議,但這件事并未鬧得非常大,全部都是私底下解決。 不過即使是這樣, 這家地產公司的信譽還是存在非常重大的問題。 李豈將車停在工地外,往里探頭,但什么都沒看清楚,工地里就走出了一名保安。 保安一臉疑惑地看著車上的人,將棍子背在了身后,先問了一句:你們誰??? 李豈想了想,沒有立即報上家門,而是說道:我們是來找齊棟的,能讓他出來一趟嗎? 保安聞言,上下打量著車里說話的人,隨后聳肩擺了擺手:我們這里沒有齊棟,你們找錯人了,趕緊走! 李豈轉頭看向溫緩,見他搖了頭,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打開車門走下車。保安一見眉頭更加皺緊,馬上就要拿出棍子招呼,卻被李豈一個格擋頂住。 言然學武術是為了強身健體,但李豈可是實打實的刑警,全部都是一擊即中的拳腳,三下五除二就搶走保安手上的棍子,把人踹進了工地。工地的大門打開,車上的其他三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袁薪小聲問了一句:這架勢,把言然同學喊過來一起打,也不一定打得過吧! 工地大門后走出了十名保安,個個手里都拿著警衛棍,滿臉的兇神惡煞盯著擅闖者。李豈輸陣不輸人,直接掏出證件,笑著說道:各位大哥,咱聊聊? 溫緩看著他的cao作,不由得鼓起了掌,大丈夫能屈能伸,李豈牛??! 保安們本打算把人趕出去就完事了,壓根沒想到來的竟然是警察,趕緊收起手上的棍子,不敢再上前。 李豈再問了一次:我找齊棟,現在能告訴我,他在哪兒嗎? 保安面面相覷,其中一個保安小聲嘀咕了一句:應該是來找老齊的吧!他還在工地上呢! 他說著,手指指向了掛著封頂大吉的樓房。 李豈順勢看去,成,謝謝哥幾個了!下次收好手里的棍子,你們真以為誰都打得過??! 工地請保安這個沒問題,保安手里拿著棍子,這事兒也合理,但同時請了十來個保安,每個人都有武器,并且看起來警惕心十足,儼然是有過類似事情發生才會這么警戒。 難道是因為郭騰之前來鬧過?不對,郭家老兄弟在工地鬧事都是這一個月的事,但看這些警衛棍的新舊程度,應該不是這一兩個月剛買的,看來是經常有人鬧事了,這么大規模的保安看守,防的不是外人,就是工地里的工人。 帶上工具箱,袁薪緊跟著李豈走進工地,他是做物證的,保安身上的服裝、手里的武器大概出自哪個廠子,使用日期大概有多久他都看得出來,自然也是看得出來這些保安來的時間不短,小聲對同伴喃喃兩句:這些工人也是奇怪,都沒錢拿,為什么還要繼續干下去,撂挑子走人不就得了。 溫緩將手搭在袁薪的肩膀上,懶洋洋的借助他的力氣往前走,慢悠悠地說道:我就說你這個人吧,嬌生慣養久了,壓根體會不到窮人的痛苦,這些工人辛苦勞作兩三個月,有的更是在這兒做了大半年,沒錢就走?那他們之前的工資怎么辦?還不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干,等著老板哪天終于善心了,把工資發給他們。 袁薪撓了撓頭,又是不解地問道:去哪兒工作不比在這兒好??? 溫緩嘆了一口氣,心想著這孩子真是沒救了,不過看在有個人形拐杖的份上,他繼續說道:不是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能養活自己和家里人就已經花費了很大力氣了,他們沒有挑三揀四的權利和資本。 所以說,能好好讀書,就一定要認認真真學習,只有站的高,自己將來能走的路也就越多。這個社會優勝劣汰,有人在精裝大樓辦公,就得有人去搭建這棟大樓,只要大家都是堂堂正正,靠自己掙錢,就沒有丟人這回事。 袁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家里人都挺努力的,所以他和弟弟從小到大過得都很順利,除了馬上三十歲還沒找到女朋友外,基本就沒有什么憂心的地方。溫緩說的這些他大概明白,但無法感同身受,能做的就是盡量體諒了。 但有一件事他無法體諒 溫緩,你要是實在懶得出門,可以在辦公室繼續待著,能不能別賴著我,我怕周曉帆揍我。袁薪輕推了推一直掛在自己身上的溫緩,這小子就是那種典型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人,和周曉帆確實堪稱絕配! 溫緩懶懶地擺手,沒事,小周會理解我的。你瞧瞧,我能靠著時寒嗎?恐怕我都沒走近,他刀子都準備好了。至于李豈,他身上都是汗臭味,我不喜歡。 袁薪瞥了溫緩一眼,默默說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物證經常翻垃圾。 溫緩一愣,默默松手,乖乖自己走路。 四人戴上安全帽來到施工的樓下,喊人把齊棟叫了下來。齊棟看到來的四個人時,也沒什么好臉色,冷聲說道:昨天就有警察來問過話了,你們還有完沒完? 他可不認識穿得這么體面的人,肯定就是和昨天那批人一伙的了。他都說了多少次,郭越的事和他沒有關系,這些警察怎么老愛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李豈按照流程出示自己的證件,隨后說道:關于昨天的問話,還有一些需要補充,希望齊先生能夠配合。 齊棟緊皺著眉,抬頭看了看上面的人都在干活,趕緊說道:快點問,我可沒時間跟你們慢慢嘮。 自從上次郭越出事以后,工地里看得更嚴了,特別是他這一隊,上頭的人過來警告很多次,他現在必須要一直盯著,萬一又出了事,他用身家性命去賠都賠不起。 溫緩一看他的活兒來了,立即上前問道:齊先生,我們想問你和郭越平時的關系怎么樣? 齊棟冷哼了一聲,壓根不給一點好臉色,對于郭越的態度完全寫在了臉上,和他能有什么好關系,他不給我添亂就不錯了。警官,你們不妨再好好去問問,工地里對郭越有意見的工人有多少,他三番兩次在工地鬧,他不要干活,我們還要掙錢養家,現在他 齊棟噤聲,嘆了一口氣后說道:他出了這樣的事,你們全要賴工地嗎?他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硬是還要多打幾份工,為了掙錢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工地有錯,他就沒錯了嗎? 李豈捕捉到字眼,隨即問道:所以既然工地承認確實存在漏洞,為什么郭騰曾經來申請郭越的工傷款,一直沒有審批,至今也未見郭越的死后賠償。以及工地拖欠員工薪水這件事,是否當真存在,存在于哪部分人身上,存在多久了? 齊棟被聽他這些話一愣一愣的,一時間一個也回答不上來,這我說了很多遍了,上頭給工資我一定會發,郭越的死和我真的沒有關系!你們愛信不信吧! 說罷,齊棟不再搭理李豈等人,達成電梯回到了上面繼續工作。 溫緩看著齊棟一點點消失在視線,幽幽說道:他對死者確實存在愧疚,但愧疚程度不大,要么是心理承受能力強,要么就是他確實不是兇手。 齊棟在提及郭越死亡時嘆了一口氣,更多的是對于他死亡的惋惜,但表露出來的程度不大,緊接著他在回避他們的詢問之前,齊棟眼睛微微向上翻,更多的是對李豈的無語和不耐煩,在提到工資時出現了微微慌亂,然后才離開現場。 你們也別怪老齊態度不好。突然有個人走了過來,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李豈記得這個人應該是另一個項目負責人,叫李洋。隨后他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李洋嘆了一口氣,娓娓說道:老齊的孩子小時候沒看顧好,不小心走丟了,老齊和他妻子傷心了很多年,后來他妻子不幸出了意外后,一直癱瘓在床上,論辛苦啊,誰也沒有老齊過得艱難了。工人們拿不到工資就來催我們這些包工頭,但是警官,我們干了這么久,誰也沒看見上頭發下來一個零頭,哪來的錢給下面的人發工資??! 為什么不報警?李豈對這種事表示極大的不解。 李洋搖了搖頭,有人鬧過事,也報過警,但他看了一眼門口的那些保安,他們這些工人完全不是保安的對手。 而且老板手上有關系,我們就是小人物,斗不過??!李洋說著,悲戚地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么,趕忙離開,以免被其他人發現。 作者有話要說:《言然日記》 這一章沒有帥氣可愛的我,記仇。 作者君:最近沒評論了QAQ,冒頭求求收藏,求求互動~覺得小阿酒哪里寫的不好,也可以提出來呀! 第59章 48 郭越 李洋一走, 周圍盯著李豈他們的視線也逐漸消失,李豈一直保持警覺,帶著其他人前往工人休息室。 雖然郭越出事了, 但其他工人還是要使用這里, 所以只有一個柜子貼上了封條, 四人進入休息室后一眼就看到了郭越的柜子。時寒和袁薪找到空地放下工具箱開始搜證。 在接手郭越案子后, 物證科和法醫科就已經來過一次, 主要是封鎖了現場以及保留了大部分可用物證, 這一次他們過來是為了尋找案件的突破口。 郭越衣柜里的東西全被送去了ICS,此時的柜子空空如也, 袁薪做了魯米諾, 只有一些邊角位置有血液反應, 血液流量并不大, 應該是工人在工地受了傷留下的。 時寒余光見有工人會把自己的臉盆放在衣柜頂上,伸手一夠, 果然能很輕松地碰到上面, 于是搬來椅子站上去查看,只見鐵皮柜上有很多張紙條,取了幾張對比,紙條上的內容一模一樣,重點是內容竟然是可以幫忙尋求工資。 李豈接過紙條,試圖撥打上面的電話號碼,但此時號碼已經成為了空號, 只能對其他人搖了搖頭。時寒看著紙條左上角的符號微微皺眉,這個符號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這個圖案是眼睛嗎?溫緩站的位置比較遠,看的不是很仔細,但大概看起來就是很想一只直勾勾盯著你的眼睛, 只不過這只眼睛里畫了一個血紅色的W。于是他說道:把這個帶回去吧,讓曉帆查查。 李豈點了點頭,把交給了袁薪。 一路上,時寒一直盯著紙條上的圖案,他總覺得這個形狀很眼熟,但不?;貞泤s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見到過,對著圖案拍了一張照片發給言然,發信息詢問道:這個圖案你見到過嗎?我總覺得有種熟悉感,但想不起來是在哪里看過。 此時的言然正坐在回鄉下的車上,一旁坐著的方卉憂心地盯著自家兒子的眼睛看,有些自責道:這叫什么事兒??!mama好的沒遺傳給你,偏偏你這雙眼睛小時候有陰陽眼,那是小孩兒陰氣重,可你都成年了,怎么越來越嚴重了! 祖上把這個當做看家本事,但他們現在又不需要這些東西了,反而成為了他們的擔憂,原本他們都覺得只是小時候看得見而已,謹慎一些就好,熬過那段時間就沒事了??墒茄匀皇莻€例外,見鬼的能力不僅沒有消失,現在還出現了其他癥狀。 還好這孩子不瞞著她,一回家就和她說了,她現在趕緊帶著言然回鄉下好好問問,他這眼睛到底該怎么辦。要是沒危險,她任由著小然自己心意,一定她的孩子身處險境,她這個當媽的不能不管了。 現在我們先回去問問,我們家小然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言岷開著車,看了一眼后視鏡,見自家老婆抓著兒子一直哭,立馬出聲哄道。 言然拍了拍mama的手,安撫道:媽,爸說的對,你別擔心了!總會有辦法的。 至少他現在的預感不是很差,應該會有轉機的。 方卉嘆了一口氣,一下車踩著高跟鞋的腳步一點也不比兩個男人的步伐慢,近乎是沖進了娘家門,見著自己的mama一把抱上去,大哭道:媽!我們家小然的眼睛出事了! 見著架勢,言然縮了縮脖子,一旁的言岷早已是一副習慣了的樣子。 外婆聞言,慢吞吞地起身走向言然,探究地看著言然的眼睛,幽幽問了一句:去醫院看過嗎? 言然一愣,搖了搖頭,他們家不是玄學嗎?現在也講究進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