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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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周圍,你無法判斷所有人的心思,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醫方是最希望病人能活下來的人。 去查查弟弟郭越的情況。李豈將平板還給手下,遣走他們,自己則是意味深長地看著衣冠不整的兩人,你倆注意點形象,這里是公眾場合。 李豈說著,眼神示意了時寒的領帶。旁邊就是急診室,人來人往的,剛剛也就是他不小心闖進去了,要是換了哪個小護士,他倆名聲要不要了? 時寒低頭看了一眼,面色一滯,輕咳了一聲,背對著所有人整理好衣著才轉過來。言然就沒那么多步驟,反正他頭發本來就亂,隨便扒拉兩下就好了。 既然時寒沒事,李隊又忙著查案子,那我就先回去了。言然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時寒,笑容實在藏不住。 我送你。時寒緊跟著言然往外走,但言然卻停住了,問道:你不用繼續上班嗎? 如果他記得沒錯,時寒這個時候應該還是志愿者時間。 時寒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說道:隊里有案子,義工的事延后,案子結束我再回來。把你送回學校,我就回隊里。 時寒簡單處理了身上的血跡,言然在盥洗室外老實等著,抱著手機走來走去,心中滿是雀躍。 盥洗室內,時寒盯著水龍頭發呆了許久,現在顯然又出現了一個難題,他要怎么和言阿姨說這件事。 多年不見,他們兩家人本就比以前生疏了,當初言然來ICS實習時,他答應過言阿姨好好照顧言然,誰能想到,照顧著照顧著,就把言然照顧到自己身邊來了。 他方才著實沒有忍住,直截了當回應了言然,現在不可能再反悔。事情既然發生了,他就選擇面對,不論將來會如何,他都有言然陪著。 想著,時寒關掉了水龍頭,走向盥洗室的門,稍微遲疑了一會,終是打開了門,卻沒有看到言然。 言然!時寒吃驚地跑出盥洗室,在地下一層尋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言然的身影。 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多了一些想法,難道是那些人發現言然了?還是醫院里還有恐怖分子?言然不會突然離開的,一定有特殊原因。 想著,時寒跑回法醫辦公室拿來手機,見手機提示言然今天給他打了三十六通電話,他撥通了李豈的電話。 李隊,你看見言然了嗎? 李豈聽著時寒的電話,疑惑地看向不遠處的言然,這小子在大廳轉悠呢! 時寒松了一口氣,想了想,隨后問道:言然還有自我意識嗎? 自我意識?李豈看向言然,見他此時正閉著眼,驚呼一聲,哎喲,小老弟喂! 話音剛落,電話便被掛斷了,時寒想到言然估計是跟著某位死者亡魂走了,頓時哭笑不得,帶上東西往醫院大廳趕去。 李豈帶人圍住言然后,他還是在走,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 時寒趕來時,見言然一直想往醫院外走,幸好有李隊他們攔著,沒有出什么意外,但兩人都很是疑惑。 以前不是乖乖睡覺嗎?現在開始夢游了?李豈伸手在言然眼前晃了晃。 時寒護著人,言然沒多久便安分了下來,靠著時寒睡起了大覺。 看著呼呼大睡的言然,時寒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里是醫院,對他來說負擔太重,本不該過來的。 以往,言然能躲開那些亡魂就會躲開,自從接觸ICS的案子,他主動接觸死者亡靈,每個案子他的狀態都不一樣,有很明顯的加重。 如今他的確認同言然有看見靈異的能力,但這樣下去,對言然的精神絕對沒有好處。 開車時,時寒還很是擔憂地看著身邊的言然,見他幽幽轉醒,輕聲說道:剛才又夢見了什么? 言然沒有說話,目視前方,好一陣才回過神來,我知道我剛才在醫院大廳走,但那個時候控制身體的好像不是我。 時寒聞言驚訝地皺眉,轉動方向盤,將車停在了路邊,問道:怎么回事? 言然搖了搖頭,這也是他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因為知道醫院不適合他來,所以從小到大,他去的都是小診所,一直小心謹慎不讓自己生大病,極少來大醫院。 以后能不接觸那些東西,就不要再碰了。時寒皺著眉,剛才如果沒有攔住言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事。 言然這次沒有急著拒絕,靜靠著椅背思考,緩聲說道:我必須得接觸到亡靈,或者是他們生前重要的物品,才會看到他們的記憶,所以在失去意識前,我應該也碰過什么。 時寒進入盥洗室后,他一直外面等他,如果說碰到過什么,大概就是幫旁邊拖地的護工拿過一雙手套。 難道是手套?言然疑問,仔細回想,剛才那個護工拿了手套,拖完地就走了,沒什么奇怪的地方。 雖然說這次確實奇怪,但也不是沒有規律可循,以后注意點也不是大事。 對了,以后聯系不上我,就問問溫緩和李豈,別太擔心,我不會出事的。想到言然給他打了三十多通電話,他一次也沒接到,心中還是虧欠的。 言然頷首,他今天緊張過度了,確實欠考慮。不過就是因為太緊張了,沒多余精力思考,所以才抓著時寒直接表白了。 雖然知道時寒心里有他,但還有一件事讓他心里存在疙瘩。 時寒,你那天為什么突然離開?溫緩說隊里并沒有案子。言然說著,身體面對時寒,他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也不想冷戰,只要時寒愿意解釋,他都聽得進去。 聞言,時寒噤聲,良久無話,最后他看向言然,緩聲道:言然,此事有關二二三案,我一直在尋找線索,目前還未明朗,所以我一時給不了你解釋,再給我一段時間,再次之前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所以那天你突然離開,是因為查到線索了?言然說完,低眉想了想,隨后說道,那天在老巷子,我遇到了襲擊,那個人身手不錯,但對我留有余地,離開前他給了我一枚戒指。 言然說著,就要摸背包,忽而想到什么,說道:安全起見,我把戒指藏起來了,等你手頭上的案子結束了,我再把戒指帶去ICS,讓袁科長幫忙做個化驗。 時寒點頭,言然無疑是聰明的,不需要多分心照顧,是人都有長大的一天,只不過他的言然比他預想的要成熟許多。 把言然送回A大校門口,在他離開前,時寒喊住了他,問道:周末我要不要邀請叔叔阿姨吃頓飯? 言然看著有些局促的時寒,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他想過他倆處對象時寒會不自在,但沒想到他罪惡感會這么重。 拜托,他和時寒都是成年人了,正常交友哪來這么多顧慮。是,他們確實都是男人,但他倆又沒礙著誰。 時寒,你不用這么緊張的,是我倆處對象,爸媽他們天高皇帝遠,管不著我們。言然說著,學著時寒揉他頭發的樣子,捋了捋時寒的頭發。 時寒一把握住言然的手,瞇了瞇眼反問道:你要藏著我? 言然立馬否認:哪能??!別說藏著你了,我現在就想去借個大喇叭,把我倆處對象的事四處宣揚! 但理想歸理想,現實還是要考慮諸多,于是他解釋道:暫時不見家長,是因為我們還沒有熟悉這樣的身份,從今往后,我會在你身邊一直煩你、纏你,你是我的人了。 言然說著,他略有些粗糙的手握著時寒白到反光的手十指相扣,輕輕摩挲著他的手背。 時寒咽了咽口水,緊盯著言然,緩緩靠近,突然一個電話鈴聲響起,時寒緊咬牙關,怒視屏幕上李豈兩個大字。 作者有話要說:時寒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和父母透個底,于是編輯短信通知父母。 時寒:爸媽,你們覺得言然怎么樣?兒子想 時寒短信沒寫完,時母電話就打了過來。 時母:兒子!聽說你和言小然在一起了?多久的事,為什么你mama我不知道! 時寒:媽,你哪里聽說的? 時母:小然告訴你言阿姨,你言阿姨剛才和我打電話了,老實交代,怎么回事? 時寒:媽,這件事是真的,對不起。 時母:也沒必要道歉,我兒子今年二十八歲沒女朋友,我這個當媽的多少知道點,就是你爸有點生氣,等你什么時候有空,帶著小然回家一趟。不說了,我和你言阿姨看福利院去了。兒子,生不了,以后咱們領養一個! 第56章 45 郭越 (寫在開頭:本章后半部分有解剖描述, 害怕或略感不適的讀者請選擇性跳過,文中部分內容如有錯誤,麻煩在評論區指出~) 李豈一臉乖巧地跟在時寒身后, 他也不知道時寒是怎么了, 一回來臉就黑成這樣, 難道是有和言然吵架了? 突然把我叫回來是找到死者尸體了?時寒側身等李豈進入辦公室后, 關門時順手拿上門后的白大褂穿上。 李豈頷首, 把情況大概說明, 把嫌疑人郭騰帶回后,我們便前往嫌疑人家中勘察, 發現郭越的尸體還在, 被哥哥郭騰存放在冰棺中。隨后我們詢問過郭騰此事, 郭騰給出的解釋是, 他想給弟弟一個公道,在真相沒有大白之前, 不會給弟弟火化。 時寒冷靜地聽完李豈的描述, 最后說了一句:看起來他們兄弟的感情不錯? 李豈并未表示肯定,而是說道:時間太過緊急,偵查科的兄弟們還在查,不排除郭騰有打感情牌的嫌疑。但是還有一個問題 時寒知道李豈要說什么,郭騰不同意解剖? 他們作為法醫,也要遵從一套規定,在沒有家屬的允許, 不能隨意解剖死者,但現在作為死者的唯一家屬已經涉及了另一個案子,ICS是有權利解剖死者的。 李豈點了點頭,隨后問道:時寒, 你現在是要去驗尸了嗎? 時寒搖頭,看向審訊室的方向說道:我去看看郭騰,雖然他滋事鬧事,但他畢竟是死者的哥哥。 郭騰陰著臉,無論對面審訊的人問什么,他都是一句話:我弟弟就是被那群庸醫害死的,我要他們為我弟弟償命! 時寒輕推開門走進,審訊的同事立即起身給時科長騰地方。時寒微微頷首,坐在了郭騰對面,自我介紹道:我是ICS的法醫科科長,我叫時寒。 郭騰抬眼看向面前的人,法醫?就是你要開膛破肚我弟弟? 時寒并不在意郭騰用了這么露骨的詞匯,繼續說著自己前來的目的,據我所知,在令弟被送進醫院后,護士曾多次詢問病人是否患有遺傳病史,你作為家屬卻從來沒有正面回答,直接導致醫護人員并未把病征考慮其中,那么令弟的死,你這個做哥哥的是否也有原因。 在病人入院后,需要填寫一張入院申請書,里面詢問了大大小小病患的身體情況,以及醫生對病人的初診情況。他讓朱寞跟著網絡部調出了郭越的病歷,入院申請書上并沒有標明郭越的心臟病遺傳史。 而但醫護人員知道郭越心臟有疾病時,已經是他心臟停止跳動后,郭騰情急之下才說的。 郭騰埋著頭,聲音很是壓抑,我知道我有錯,等殺光了那些庸醫,我就會自殺謝罪。 時寒笑著搖了搖頭,人能活得這么迷惑,也是一種本事,他拿著手中的水筆敲了敲桌面,引起郭騰的注意,隨后說道:郭騰,你的弟弟死于心臟驟停,但引起心臟驟停的愿意不止一種,僅僅看尸體表征是看不出來的,醫護們是不是兇手,真正的兇手到底是誰,只有知道了死者真正的死亡原因才知道。你已經耽誤了你弟弟的診治,還要妨礙尋找你弟弟死亡真相嗎? 郭騰聞言,雙手頓時收緊,眼眶驟紅,他盯著眼前法醫的雙眼,弟弟也有這樣堅定的眼神,告訴他一定可以度過難關。 我郭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此時他已經被戴上了手銬,一有動作立即被偵查科的人壓住,郭騰拼命掙扎無果,只能面對著法醫跪下,在掣肘中磕了三個響頭。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弟弟!警官,我求求你幫幫我弟弟!我弟弟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我們家確實有心臟遺傳病,但是弟弟一直很小心,醫生開的藥他都按時吃,每年體檢也都說沒事,他的身體真的好轉了,不會出事的!郭騰一邊說一邊磕頭,他是真的以為弟弟的心臟病都好了,所以沒有告訴醫生和護士,他根本沒有想這么多。 見目的達到了,時寒看向審訊室的單向鏡點了點頭,李豈會意走進審訊室拍了拍時寒的肩膀說道:放心去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們。 接下來他們偵查科問活人,法醫科面對死者,各司其職了。 時寒點了點頭,走出審訊室喊上法醫科其他人,一齊走進了驗尸間。 彼此穿好防護服,時寒沒有戴護目鏡和口罩,看著面前的尸體發呆,朱寞有些疑惑地遞來口罩,問道:科長,您不戴嗎? 時寒搖了搖頭,看向尸體說道:從進來后,我就聞到一股很淡的味道,應該是尸體發出來的。在確定尸體沒有傳染源時,他選擇不戴口罩而確保不會錯過其他毒物的發現。 朱寞也摘下口罩聞了聞,的確聞到了一點味道,但是他又聞了聞他們科長身上的,隨后說道:科長,你確定不是自己身上的藿香正氣水嗎? 時寒錯愕地看向朱寞,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這股味道的確是藿香正氣水的味道?,F在即使是夏末,跑了大老遠,言然還是有點中暑,所以他就給言然喝了一支,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