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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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系的人驚訝地看向隔壁天文系的同學,就算不是同一個系,言然的大名可是全校都知曉的,誰也沒見過他像今天這樣情緒起伏這么大。 你等等,我現在叫人拍, 你別著急!驚訝歸驚訝,畢竟有人在擔心,醫學系同學還是馬上聯系了學姐,確定市醫院現場情況到底是怎么樣。 在對方沒有回信之前, 言然神色慌張,根本坐不住,緊張地在空地走來走去,像極了手術室外焦急等待家人出來的親屬,但他心里又害怕看到對方發過來的照片里有時寒受傷。 照片來了!現場比較混亂,所以照片過來的比較慢。醫學系同學說著,將手機遞給言然。 言然看著朝向自己的手機,接過時自己的手有些不自覺地顫抖,但還是為了確定時寒的安全,他接過手機,放大圖片,一個人一個人地尋找,見醫學系學姐發來的照片上最角落有一個身上白大褂帶著血色的背影。 他絕不會認錯,這個背影是時寒! 手機還你,謝謝。言然呼吸急促,心情緊張到了極點,回過神來時趕緊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時寒的號碼,卻一直沒人接通。 言然,你要是不放心就去看一眼,帳篷我們看著,輔導員問起來我就說你中暑回去了,快去吧!天文系的同學見言然緊張成這樣,想必在醫院工作的人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于是便勸說道。 言然抬頭看向同學,誠懇地說了聲:謝謝。隨后拿起背包一邊打電話一邊往校門趕去。 時寒快接電話,我不生氣了!言然站在校門口緊張地張望四周,可是這一周新生陸陸續續來學校報道,路口非常擠,出租車開不進來,路上的車也開不出去。 他看了看時間,不想再等了,將書包背好,大步朝著醫院跑去,一路不停給時寒打電話,但一直無人接聽,他更加一刻不敢休息。 正在往醫院趕去的李豈突然看見前面人行道跑過去一個身影見著很眼熟,但那個人跑得太快,沒看清就不見了,他尋思著估計是某個上班快遲到的社畜吧。 沒多余的興致考慮外人,回歸案件,李豈對副駕駛位的周曉帆問道:現場的監控你看過了嗎? 周曉帆點頭,嫌疑人藏到進入醫院后,進行無差別攻擊,但不停詢問一位醫生的名字,要求醫院把人醫生交出來,我查了一下,這位醫生是嫌疑人弟弟的主治醫生,現在嫌疑人已經被醫院保安控制起來了。 行,等會到現場,你再找找還有沒有什么需要搜集的監控,讓小蔣和大毛跟著你,以免現場還有其他嫌疑人員,其他人我就帶走了。李豈說著,紅燈也跳了,一踩油門,加速往醫院趕去。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最近醫患關系緊張得很,明明醫生治病救人是好事,但病人就好像跟醫生有仇似的,治不好就全是醫生的錯,喊打喊殺的。 本來這次案子也不歸ICS管的,奈何嫌疑人被抓起來后承認自己做錯事,并且又報了一個警,時寒恰好就在現場,劉臻就把這個案子轉給他們處理了。 對了,言然那邊有人通知了嗎?李豈問道。 車里坐著的周曉帆、溫緩、袁薪全部噤聲,自從言然和時寒疑似鬧僵,他們也不敢去勸架,所以一直沒怎么聯系。 先去現場看看吧,如果沒有什么大事,沒必要通知他,畢竟他一個學生也挺忙的。溫緩看著車窗外的路況幽幽說道,他現在知道的情況是言然和時寒當天去追憶往昔,但是時寒半路說謊鴿了言然,所以言然才生氣離開了。 時寒到底是有錯的,他也提示過時寒趕緊去道歉,但最近時寒神經兮兮的,索性他也不管了。 ICS的車很快到達現場,提前到達現場的小蔣見隊長過來,趕緊上前說道:隊長,剛才言然過來了,急匆匆地在找人。 李豈轉頭看向其他人,他們紛紛搖頭,剛才誰也沒給言然發消息,他是怎么知道的。 先干活,我去時寒問問,那個嫌疑人怎么回事。李豈調度現場,見所有人都就位后,馬上去急診室找人。 可是言然沒有李豈這么冷靜,用盡全身力氣跑到醫院,但剛才發生醫鬧,現在醫院大廳都被封鎖了,他根本進不去,還好在警察里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蔣哥,你能不能讓我進去?言然喘氣都沒緩過來,跑得臉很紅,心里記掛著人,什么都顧不上了。 小蔣一看是言然,立馬放人,他還沒說話,就聽言然說道:蔣哥,時寒呢?他怎么樣了?有沒有出事? 時科長他小蔣遲緩地指向急診室,兇手直接拿菜刀砍人,有幾個人受了重傷,時科長他正在 言然一聽到受傷兩字,抬腳便往急診室跑去,壓根沒聽到小蔣接下來的那句話:時科長正在幫忙包扎。 時寒!言然沖進急診室,一個人一個人地找過去,但在場并沒有發現時寒的身影。等他反應過來,身邊突然多了非常多的鬼魂,張牙舞爪地向他沖來,要他幫忙報仇。 言然頭痛欲裂地蹲在地上,剛才的高度緊張令他此時完全沒了多少力氣,時寒!時寒 剛才的混亂,讓醫務室里多了很多傷患,更是有幾名醫生,所以時寒被臨時拿過來打下手。剛才急救護士站沒繃帶了,他幫忙去搬東西,一回來就看到言然十分痛苦地蹲在地上。 麻煩你把東西帶回去。時寒對旁邊的男護理說了聲,連忙走向言然,詢問道,言然,你怎么了? 言然本能地抓住時寒的手,緊咬著牙關說道:我頭疼 時寒立即反應過來,這里是醫院,是死者亡魂最多的地方,言然沒有一點措施地進來,應該是被那些亡魂盯上了。 沒事了,你跟我來。時寒小心翼翼地幫言然戴上衣帽,扶起他,將他帶離急診室。 急診室沒有剛才那么忙了,場面已經控制住,交給其他人處理也忙得過來。時寒將言然帶到旁邊的換藥室,想給言然倒杯水緩一緩,但他的手一直被言然緊攥著,時寒只能耐心地蹲下來詢問:還在難受嗎? 言然紅著眼,頭疼逐漸緩解,但眼睛一直看著時寒的衣服,沉沉問道:你衣服上的血,受傷了? 時寒低頭看了一眼,搖頭說道:不是,剛才傷患流血染上的,確實得換一下。他說著,就想脫下白大褂。 時寒。言然低頭,沉沉又喊了一聲,聲音像是在喉嚨里壓抑了很久,說出口時帶著隱約的顫抖。 時寒頓住手上的動作看向言然,怎么了,還暈嗎?我帶你去看一眼醫生好不好? 聽著時寒這樣哄孩子的語氣,言然抬頭盯著他,心中的逆反積壓許久,不怒反笑,質問道:時寒,你能不能拿把我只當小孩? 時寒咬了咬牙,回避了言然的眼神,略有虛聲地說道:你比我小,照顧你是應該的。 他不傻,看完言然給他的十三封信,他大概知道了言然對他的情愫,心中喜悅之余,更大的是擔憂,他反倒開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歡十二年前總是粘著他的小然,還是再次相遇,這個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的言然。 他不應該,也不愿意混亂情感,如果只是停留在過去的回憶,他就不能接受言然的這份喜歡。 應該?言然說著,步伐變大,站在了時寒面前。 時寒再想后退,后路卻是換藥床,冷靜勸說道:言然,這里是醫院,不要胡鬧了! 我知道這里是醫院。但時寒,你給我聽清楚了,我要的不是這種應該!言然說著,將換藥床周圍的床簾一拉,伸手抓住時寒的衣領,將人往面前一帶,用力卻又生硬地吻住他的嘴唇。 他就是圖謀已久了,怎么著吧!管他娘的試探不試探,再試探下去,他直接去山西挖礦得了! 時寒的身上還有一些血腥味,但他的鼻息之間是淡淡的檸檬香,清爽的香氣此時顯得勾魂攝骨。松開時寒后,言然賭氣地看著對方,直接說道:時寒,我從一出現就對你圖謀不軌,我也早就不是以前那個言然了!或許別的都變了,但小爺就是喜歡你,從小覬覦你!別跟我整那些沒用的,處不處你給句話! 見時寒久久不說話,言然也沒了底氣,略有些喪氣地說道:不喜歡我也沒關系,你別不接我電話啊,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會瘋的! 時寒摸了摸口袋,剛才情況緊急,他的手機還在法醫辦公室,言然給他打電話他是真的不知道。 唇上殘留的溫度正灼燙時寒的心口,為沒接電話而道歉:對不起。 言然聞言,想到時寒這句話是給他回應了,于是低笑了一聲,算了,偷摸著喜歡你這么多年,親一口也值了,我先走了,你繼續忙吧! 等等。時寒看著轉身要走的言然,解開身上帶血的白大褂,丟到一旁,大步走向言然,緊握著他的雙肩,給予了最實際的回應。 他喜歡什么?七歲的言然,還是十九歲的言然,歲數從來不是問題,他喜歡的只是一個言然罷了。 言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回過神來時,眉眼一彎,閉上雙眼,抱住時寒的后腰和脖頸,回應著對方的炙熱。 十二年很長,但就是有人愿意等,僅僅這一個吻,十二年多長也沒關系了。他的光啊,兜兜轉轉,終于回到了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沒有小劇場~但是先別跳??!以下觀點屬于作者君個人理解,如果有不同意見,可以在評論區一起討論。 以往的小劇場大家也能看得出來,言然是個很膽小很怯懦的人,他全心全意相信時寒,所以當時家突然搬走,時寒不辭而別,他在心里抱怨了很久。但是為了克服這些困難,言然沒有繼續逃避,而是選擇了自己長大,但時寒一直以來的陪伴都是他灰暗世界的光,時寒是他的信仰,是他的熱愛,所以再次相遇,言然就是有目的的,他就是一個追光者。 時寒在街巷里是個被所有小朋友排擠的對象,如果沒有言然,他就沒有別的朋友,或許最初是喜歡這段友情,但言然又何嘗不是他冷清生活里的煙火氣。 第55章 44 郭越 時寒, 你擱哪兒待著呢?臥槽!李豈找了一圈了,愣是沒在急救室看到時寒,有護士說時寒和一個男生來換藥室說話了, 他就跑過來看看, 誰能想到簾子一拉開, 時寒和言然抱一塊親嘴。 在此之前, 他以為自己磕的cp已經BE了, 這就轉折了? 時寒一僵, 拍了拍言然的后背,示意他可以放開了。但言然沒有放走時寒, 只是騰出一只手, 把探頭進來的李隊的腦袋又給推了出去, 繼續沉溺其中。 被推出來的李豈一臉迷茫地看著面前的換藥室, 沒好意思再打擾,蹲在門口等人出來, 期間攔住想進去喊人的手下。 一個心狠手辣, 另一個有點神通,里頭兩個你們誰敢去惹?李豈耳朵貼門板聽了聽里頭的動靜,還是沒聽到里頭的人要出來的聲音,于是說道,嫌疑人調查了嗎?今天沒死人,不用全在這兒蹲時寒和言然了。 偵查科的人馬上將平板遞給了隊長,說道:周科長剛才發過來的嫌疑人詳細資料。郭騰, 甲市人,名下有一家家具公司,上個月其弟郭越于工地高空墜落,送來醫院后死于心臟衰竭, 郭騰懷疑是醫院動了手腳,所以今天來鬧了。 李豈仔細看著郭騰的資料,疑惑地皺眉問道:高空墜落,卻死于心臟衰竭,這合理嗎? 合理。他們身后的換藥室門被打開,時寒緩步走了出來,平??鄣靡幷念I口今天解開了一顆扣子,領帶也不太整齊,但時寒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接過李豈手上的平板,翻看了一眼,隨后說道,郭家有心臟疾病遺傳史,郭越本人多次在醫院接受治療,所以出現心衰屬于合理。 李豈眨巴眼睛,他怎么不記得周曉帆給的資料里寫了這些東西,哪兒打聽的? 時寒指著急診室里正在忙碌的醫護人員,病人的情況,沒有人比醫生更清楚。病人突然死亡,醫生不會不在意,而病人家屬大鬧醫院,醫護們自然而然談論起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