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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寒順著他目光看去,觸到手邊的酒時才眉梢微挑,酒吧被輕輕地退至前面,一口都沒喝。 起身拉開了冰箱,轉頭來問他:“能喝牛乳嗎?” 殷言聲點頭后取了一盒,目光稍暖:“走吧,小朋友?!?/br> 他不知道要做什么,卻跟著他走,到了廚房燒了鍋熱水,打開蓋子輕輕地將牛奶放進去。 約么過了半分鐘后撈起來,當著他的面剪開口子倒入杯中,在殷言聲愣神之際遞了出去:“喝點吧,今晚好好睡一覺?!?/br> 殷言聲接過之后垂眸看著,卻聽到席寒道:“我全程都當著你的面,還怕我下藥不成?” 語調中帶著笑意,聽得出來是玩笑話。 原來他方才讓他跟著,是因為這個。 殷言聲抬眸看他,卻見一雙深邃的眼眸,里面像是藏著大海,過分的深情款款。 他這時就忽然想起方才車上的那一幕,聽聲音也是帶著笑意,實則怎樣他也不知道。 殷言聲說:“謝謝?!?/br> 不只是這杯牛乳,還有今日之事。 他沒問他的任何事情,諸如為什么要去酒吧,怎么得罪的王老板,此類事情一句不談,只‘嗯’了一聲,說了句晚安。 殷言聲自己選了間臥室,落地窗前可以看到周邊的夜景。 二十樓的高度,足矣俯瞰周邊一切景象,立交橋上的夜燈像是一團團螢火,橋上還是車水馬龍,一輛輛車飛快駛過,入了眼中,小的就像是玩具。 目光再放到遠處,就是高樓大廈了,各色的霓虹燈發出的亮光匯集在一切,繁華而又炫目,不夜城的紙醉金迷在這里可窺見一二。 殷言聲喝完了一杯牛乳,而后拉好窗簾躺在床上。 他們萍水相逢,只一面之識,若是沒什么意外,這輩子可能也不會再見了。 他發了一會呆,自己也不清楚在想些什么,接著閉上了眼睛。 * 已經到了中午,席寒一個人待在家里。 桌子上煙灰缸內放著幾根煙蒂,末端還有靛青色的煙霧,席寒看了一會,皺著眉摁滅了。 杜詩丹微博熱搜已經被壓了,現在話題熱度就是幾個詞條,他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桌面,這是一個沉思的動作。 大哥江博然的這一出家事現在鬧的太大,江老爺子也會有所耳聞,按照以往的習慣來說會有一個家宴。 大房四口人,二房算上他五口。 席寒想到了江父那張面容,只覺得心情越發差。 要不怎么說是父子,席寒腦子剛一想起江父,江父也提起了他。 事情是這樣的,今早那一場熱搜江父也看到了。 五十多的人,年輕時風流紈绔,如今年過半百一事無成就算了,還一直看不慣大房。 今早杜詩丹的熱搜一出來,江父全然是一種看好戲的心態。 他年輕時被大哥大姐的光芒壓住,如今老了就生出一副攀比心思,總愛看哥和姐的笑話。 這事一出,恨不得站在杜詩丹女兒面前笑瞇瞇地開口道:丫頭啊,你喜歡爸爸還是mama?哦,你爸媽要離婚了,你打算跟著誰等等一系列問題。 #就單純地看熱鬧和賤兮兮。# 當然這事也只在腦子里想想,因為現在他見不到人家女兒。 江父吃早餐的時候就嚷嚷,用腳在桌子下踢了踢身邊的江天:“看到你大嫂發的那文了,江博然他要離婚了?!闭Z氣難掩幸災樂禍。 江父總覺得當年他離婚時大房看他笑話,如今自以為扳回了一局,搓著手要看大房的笑話。 江二夫人抬頭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江父不以為然,繼續對江天說道:“咱家還沒有結婚的,你什么時候結個婚給老爺子看看?!?/br> 江二夫人睨了他一眼:“說什么呢,小天才二十一,有那么早結婚的嗎?”她冷笑一聲:“席寒江瑜都比江天大,怎么不見你去催他們?” 江父被懟了一句,瞪著眼睛死要面子地說:“等他倆回來我就讓他們相親?!?/br> “笑話,你平時能見上他倆?” 一旁的江天早就習慣了父母兩人的爭吵,咽了口粥:“三哥都結婚了,還相什么親?!?/br> 像是平地驚雷乍響,江父被炸得暈暈乎乎。 “席寒結婚了?和誰結的?什么時候結的?” 江天手上拿了一枚雞蛋,一邊剝殼一邊道:“我不知道,我聽瑜哥說的?!?/br> 江父呆愣了幾秒:“他別是和一個外國人結婚?!痹较裨接X得有這可能,席寒多數時間在國外,遇見哪國人都有可能。 江天:“這我說不準?!?/br> 江父臉上青青白白,半響后氣道:“他要是和外國人結婚,我就不認他了?!?/br> 江天眨了眨眼睛,咬了一口雞蛋。 江二夫人嗤笑了一聲,看著自己涂得大紅的指甲,譏諷出聲:“江惠民,你認過他嗎?” “要不是席奶奶,那孩子早沒了吧?” 第8章 醉酒 我就在這里,哪里也不去. 十月下旬的夜晚,席寒接到了喬飛的電話。 電話那頭喬飛說:“老板,您能不能過來一下,經理好像喝醉了?!?/br> 席寒讓他把地址發來,自己開著車就去了。 喬飛給的地址是安城比較有名的中餐廳,平時有飯局的話一般都會選在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