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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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之覺得他這個新出爐的師尊頗為有趣,臉上表情似乎與尋常人不同,越是生氣臉上的表情就越是笑,越是愉悅臉上的表情就越是冷漠,總之反著看就是了。 也不知這樣的性子是怎么培養出來的,日后相處起來,或許也不會無聊。 就是不知道小祖宗怎么看,在沈鶴之的心中,一切還是以小祖宗的意愿為重。 若小祖宗喜歡,他便與這位師尊交交心,若不喜歡,就權當做神像供奉起來了。 可惜,在這些大山的眼皮子底下,沈鶴之也不敢輕舉妄動,沈鶴之不止一次覺得,只能由小祖宗那邊單方面聯系他,實在是太被動了。 若是能夠主動與小祖宗聯系,那該多好啊。 修真界如此神奇,應該有什么辦法能夠讓他在心中與小祖宗溝通吧,就像那些沒有動嘴卻能互相交流的人一樣? 沈鶴之在思考與小祖宗的溝通問題,這邊,美青年已經將新的弟子牌做好了。 這是內門弟子牌,拿好。 沈鶴之雙手接過,然后盯著這塊清透冰涼的玉牌沒有了下一步動作?,F在應該做的是認主,可是他只會用指尖血那種普通辦法,不知道對內門弟子牌是否適用? 秦越騫覺得這個弟子有些傻乎乎的:看什么看,認主啊。 沈鶴之抬起頭,一臉無辜:請問師尊,怎么認主? 美青年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對瞪眼的秦越騫道:你這弟子不過剛從凡人地界來,他哪里知道這些修真界的常識。這樣一個好苗子交給你,做師尊的可不能心生不耐,要悉心教導才是。 秦越騫聽了,露出一個在沈鶴之看起來有些猙獰的笑來:好,我一定拿出十二分耐心,如春風一般溫柔的教導你! 我怎么覺得給自已收了一個麻煩精! 沈鶴之也在心中腹誹,這個師尊一點也不溫柔體貼,還是他家小祖宗好。 秦越騫滿臉笑容的為沈鶴之講解如何認主,然后在沈鶴之折騰弟子令牌的時候,將他推著往外走:多謝長老,我們就先走了。 美青年搖搖頭,對那個半大的小少年心生同情。攤上這么個師尊,以后的日子多半也是自給自足了。 果然,出了大門之后,秦越騫便將沈鶴之領到了另一處建筑前,他指著綿延至山那頭的建筑群:這里是內門的藏書閣,里面是宗門歷代收集的典籍,記載什么的都有。 你的內門弟子牌有權看到大部分內容,只是無法將那些典籍帶出藏書閣。有問題你就來此處翻閱,除了修行上的事,別動不動什么就來找你師尊。 沈鶴之眼神亮了亮,此舉倒是正和他意。 比起詢問一個剛出爐的名義上的師尊,他還是更傾向于自己動手來豐富自己的閱歷,了解這個世界。 秦越騫見這個弟子很上道,心中舒坦。 走吧,藏書閣在這兒不會跑,我先帶你去洞府。 說完,秦越騫就再度丟出他的長柄玉錘,將沈鶴之提溜上去,往先前那片春筍群山飛去。 沈鶴之努力在風刀子的吹刮之中辨認方向,以免在偌大的凌乾仙宗迷了路。沒飛多遠,兩人就在一處靠近群山外圍的山頭落了下去。 也是這個時候,沈鶴之才理解到那位長老所說的吃苦是什么意思。 比起其他山頭的青松翠景,百花齊放,秦越騫的山頭簡直只能用荒涼來形容。倒處是嶙峋險峻的凸巖,時而有亂風刮過,帶著一陣女妖呼嘯一般的聲音,令人雞皮疙瘩一片。 只是稍稍經過,沈鶴之便覺得似有狂風逼來,頭也開始一陣尖銳的疼。秦越騫拍了拍沈鶴之的肩,那種難受的感覺才驟然減緩。 山頂處幾乎連一片綠植都看不到,只有東一片西一堆的碎石,越往下才漸漸有些稀稀拉拉的綠樹。 秦越騫沒真讓沈鶴之去住那光禿禿的山頂,兩人直接落到了山腳處的一座小院外,這里倒是和一般的房舍沒什么區別,綠樹成蔭,還算合住。 山頂是為師修行之所,難免留下了為師所修的風法痕跡,你如今才不過練氣二層,那風法對你有害無益,沒事別往山上跑。 沈鶴之乖乖應是。 他又帶著沈鶴之往小院走:此處原是為師住所,為師不常住在此處,也懶得叫人前來修建房舍,你挑一個房間住下便是。 進了院門,就看到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青年在整理院中的綠植,見到秦越騫,他趕緊過來行禮:見過刑主。 秦越騫道:這是本刑主的親傳弟子沈鶴之,認認人。 青年看到沈鶴之一愣,又行禮:趙宜德見過沈師兄。 秦越騫道:他是為師的記名弟子,掛在外門上,還有兩個一會兒讓他們來見你。你初來仙宗,若有什么事,就差遣他們,不必客氣。 秦越騫向趙宜德揮了揮手,他便會意的去叫另兩位記名弟子了。 沈鶴之如今是內門弟子,身份地位凌駕于外門弟子之上,哪怕實力不過煉氣期,弱于這些記名弟子,也有資格差遣。 這倒不是說,宗門內的地位與修真界實力為尊的情況不符,靠山何嘗不是實力的一種?論遠近親疏,記名弟子是如何也及不上親傳弟子的。 一路過來你也見了,在內門行走只靠兩條腿可不行。你如今還不到筑基,無法馭物飛行,一會兒我讓趙宜德帶你去靈獸堂領一頭靈禽,作代步之用。 你也別和那些人客氣,這些都是內門弟子的福利,看上什么拿走便是,他們有什么說頭,你只管讓他們來找我。 從秦越騫臉上的笑容來看,沈鶴之可不覺得他這位師尊會和別人友好交流。 修行方面,你現在還在煉氣期,好生打下基礎便是。為師看你進境雖快,卻還算扎實,繼續保持。 至于更高深的功法,等你快到筑基期之時,為師自然會來指點你,你也不必心急。 修行方面,師尊的態度與小祖宗不謀而合了。 好了,你有什么問題一塊兒問了,為師在外門當值,一會兒便要走了。 從檢測實力,到一躍成為內門弟子,這其中所花費的時間實在是太短。前一刻沈鶴之還在和小祖宗合計怎么進入外門,如今卻已經直接越過外門進了內門。若說沒什么問題,那自然不可能,沈鶴之可是揣著一肚子的疑問呢。 不過,秦越騫真讓沈鶴之問話,他反倒不知怎么開口。他的這些疑問,似乎也都是些不痛不癢小問題。從他這位師尊的態度來看,問出來指不定就會收到一記春風般溫和的笑容。 所以,沈鶴之說出口的反倒是:弟子能否回虛察弟子的屋舍一趟,弟子的東西還未帶上。 他的那些衣服倒是無所謂,但是小祖宗的罐子還在房間里放著,那個可丟不得。 你從凡間帶來的東西值當什么,秦越騫擺擺手:你的虛察弟子牌已經沒了,那房舍的門想打也打不開。 別的事他無所謂,不過事關小祖宗,沈鶴之卻是難得的不愿退讓,他執著道:那屋中有一件東西對弟子十分重要,弟子必須回去取來。 秦越騫皺眉看了他一會兒,妥協道:好吧,一會兒讓趙宜德幾個帶你去找管理虛察弟子屋舍的長老,讓他給你開門。你身為內門弟子,這點權利不會沒有。 估計是對他有什么重要意義的東西吧,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盡整這些虛的。等他長大就知道了,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什么意義都沒有,最終只能變成一堆糞土。 沈鶴之松了一口氣:多謝師尊。 秦越騫帶沈鶴之挑了一處小院中的小院,教他如何開啟院中的各種陣法,其實就是將靈石放進固定的位置中便可。 怕他不夠用,還拿了不少下品靈石給他。 沈鶴之認主內門弟子牌后,就發現那弟子牌中竟然帶著一個小型的空間,比之儲物袋方便多了。里面放著宗門給內門弟子的入門之禮,其中就有好幾塊下品靈石。 他這個連靈幣都還沒正式花用過的人,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已經晉升為以靈石為計量單位使用的人群,人生際遇的神奇莫過于此了。 沈鶴之還記得,小祖宗偶爾幾次提起靈石,似乎都有一種別樣的執著,如今他得了不少,小祖宗應該挺高興吧。 秦越騫帶沈鶴之在院子里轉了一圈,趙宜德也帶著另兩個記名弟子來了。 新來的是一男一女,看外貌,年紀與趙宜德相仿,都是二十來歲的樣子。二人臉上一片肅然,只是男子一雙眼睛靈動閃爍,女子則有些木訥。 劉沉蔚、蘇袖妍,見過刑主,見過沈師兄。 嗯。秦越騫并不怎么在乎他們,只道:你們師兄初到修真界,很多事不了解,多勞你們照顧他。 三個弟子口稱不敢。 趙宜德道:沈師兄若有用得上吾等三人,盡管開口。吾等必盡心竭力,替沈師兄分憂。 沈鶴之也是慣常使喚人的,面對實力比他強的三人他也沒怯場,面帶幾分和善,身上卻是禮賢下士的氣場:有勞三位師弟、師妹。我晚于你們入門,日后還多仰仗三位提點。 三個記名弟子隱晦的交換了眼神,看來這位新來的師兄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無害,他們可不能怠慢了。 究竟是怎么樣的性子,還得以后相處才能摸索出來。 秦越騫敲打了幾個記名弟子幾句,又交代了一些話便離開了,院中只剩下沈鶴之與三個記名弟子。 趙宜德應該是三個記名弟子之中領頭的一個,他看著這位比他小至少十幾歲的師兄,小心詢問道:刑主交代宜德帶師兄前去靈獸堂領取飛禽,不知師兄想要什么時候動身? 什么靈禽飛禽,與小祖宗比起來算得了什么?沈鶴之好容易等到秦越騫離開,他第一時間自然是查看小祖宗的情況,小祖宗好半晌沒有和他說話了。 沈鶴之便道:我初入內門,奔波了一陣,精神有些不濟,且容我休整一番。趙師弟自先忙去吧。 沈鶴之暫時不想去,趙宜德也不能勉強,秦越騫回來得突然,他手上的確還有些未完之事:如此,師弟便告退了。師兄若尋吾等,于刑主院落東北方行五百步,便是吾等記名弟子的住所。 沈鶴之點點頭,將三人送走,關上了門。 然后,沈鶴之就趕緊將頭頂上的小狐貍給捧了下來。一看,小祖宗雙眼緊緊閉著,竟好像睡著了一般,果然是出了問題!小祖宗絕不會無緣無故的睡著! 若說一開始,沈鶴之以為小祖宗是入了凌乾仙宗而有所忌憚無法開口,到后來就是完全的擔心了。 小祖宗生性活潑,即使待在他身上,也是經常動來動去的。哪怕小祖宗不同沈鶴之說話,也總能叫沈鶴之感受到他存在。 可自從進了外門,小祖宗就沒了動靜,若不是感覺小祖宗仍趴在他的頭頂,他都以為小祖宗不見了。 這一路他又不能露出一絲異樣,可把他擔心壞了。 可是如今,看到雙眼緊閉的小狐貍,沈鶴之也是束手無策,他根本不知道小祖宗身上發生了什么,想要幫忙也無從下手。 沈鶴之不知第幾次惱恨自己太過弱小。 沒有別的辦法,如今他也只能陪在小祖宗身邊,祈禱他能夠快些醒來。 六安盡管在領悟石碑上的道,對外界卻也不是全無感知,不然他身上的障眼法早就露餡了。 他知道他家小飯票擔心得很,為了不給自家小崽子進入內門的喜悅蒙上陰影,他還是快點醒來吧。 如今六安已經將主要的部分消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存起來,有空的時候再領悟也不遲。 所以,將小狐貍小心摟在懷里,心中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沈鶴之還沒焦心多久,他手心的小狐貍就打了個呵欠,醒了。 橙紅毛色的小狐貍兩只前爪下壓,身后的六條尾巴翹起來抖了抖,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然后六安一偏頭,就對上了沈鶴之一雙無比擔憂的漆黑眼珠。 莫名覺得有些心虛。 小狐貍伸出小粉舌頭舔了舔嘴邊的毛毛,一邊鎮定的對沈鶴之道:進入內門了,恭喜。 一點沒有喜,只有驚嚇。 沈鶴之的臉色變得可憐兮兮的,小狐貍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進了外門之后,自家小崽子的畫風都變了?這里的風水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沈鶴之低頭在小狐貍的軟毛上蹭了蹭:老祖真是嚇死我了。 六安輕咳一聲,是他理虧:方才外門門口的那塊石碑,為前輩高人所題,我看了有所體悟,一時沉迷下去,來不及同你說。 沈鶴之想到那塊石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也有所領悟,只是他境界太低,能夠領悟的東西太少,所以很快就清醒過來。 沈鶴之不知小祖宗的實力有多強,不過方才在內門弟子堂的那些長老都沒能看出小祖宗的偽裝,想來小祖宗的實力還在這些長老之上的。 他領悟的時間比自己長,也不足為奇。 不過,知道歸知道,卻不妨礙他討要好處。小祖宗如今對他顯然有些愧疚,正好趁此機會 老祖沒能見證鶴之成為內門弟子,鶴之甚是遺憾。沈鶴之將內門弟子牌拿出來:鶴之不知如何真正認主,還被人笑話了。 六安一個頭兩個大。 他家小飯票乃是一朝皇子出身,走到哪兒都被人捧著,如今卻因為無知被人笑話肯定是委屈了吧。 若是他清醒著,他自然不會叫他的小崽子這般被人笑話的。 六安也忘了,就算他清醒著,他也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教沈鶴之如何認主。沈鶴之從凡人地界來,不知道才正常??! 沈鶴之再接再厲道:鶴之無法主動聯系老祖,也不知老祖出了什么事,實在是擔心,又不敢在師尊等人面前露出行跡來。 老祖,下次可不能再如此了。 六安點點小下巴:嗯,這次是突發情況,沒有下次。 沈鶴之略翹了翹嘴角:鶴之還是有些不放心。 六安看著沈鶴之,他算是明白了,這小崽子心里怕是有打算呢:說罷,想要老祖做什么,老祖滿足你,算是給你入門賀禮了。 世俗界家里孩子考上好學校什么的,家長也會辦酒席送禮物。他家小崽子進了凌乾仙宗的內門,和那些考進好學校尖子班的孩子性質也差不多。酒席他是辦不了,不過禮物還是可以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