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只不過話出口,這下不要說薄硯了,就是阮眠自己都覺得,威懾力簡直為負。 他他他他這聲音怎么變調成這樣了?! 這又軟又膩的,阮眠自己聽了都覺得不像兇人,倒像在撒嬌! 薄硯當然也覺得,又炸毛的阮小眠,像只撒嬌的小貓。 他唇角勾了勾,喉嚨間溢出一聲略微嘶啞的低笑,十分聽話地把淡藍色酒瓶放回了原位,啞聲開口:擔心我了?沒忘,只喝了一點點,我最近胃好了不少,受得住。 薄硯這句說的是實話,在每天早上都能固定喝到阮眠熬的粥,其他時間也都有阮眠監督按時按點吃飯之后,他的胃確實被養起來了不少。 阮眠放下心來,可還是覺得全身guntang又燥熱,他嘴唇動了動,正要再說什么,可猝不及防,薄硯就又俯下身,又一次舔了他的腰窩! 不過,薄硯話鋒一轉,他的嗓音低而醇,像上好的葡萄酒,自己也醉膩其中,酒喝不喝無所謂,但是你,我怎么吃都不夠。 阮眠:! 阮眠忍不住一手下移,按住了自己的心臟。 薄硯這人,怎么可以這么會撩! 他他他,他真的要受不住了啊啊??! 大概是感覺到了阮眠此時就像只快要爆炸的小氣球,薄硯終于舍得暫時停下動作,從后將阮眠抱住,想要把他放回溫泉池中。 可不知薄硯是無意還是特意,隨著他這個動作,他的胯骨往前頂了一下。 這其實是個充滿暗示意味的動作,可新晉單純小gay阮眠同學,并沒有get到,他只當薄硯是不小心頂到他的,霎時就又羞紅了一張小臉。 兩人重新沒入溫泉中,溫度適宜的水溫讓人全身舒緩,阮眠正要緩緩吐出口氣,可才剛剛張開嘴,就感覺到小小眠,被薄硯握住了。 太突如其來猝不及防,阮眠嗆咳了一聲,才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略帶迷蒙地看著薄硯。 此時他的眼神中,還沾染著自己都沒發覺的,示弱與討好意味。 阮眠這副模樣實在太乖,被這個眼神看得愈發腦熱心癢,薄硯喉結滾了一下,手中力道不自覺收緊兩分,他又湊到阮眠耳邊,輕輕舔了一下阮眠紅透了的耳垂,啞聲問:乖寶,接下來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阮眠條件反射想要說,不要這么叫我,可身體的反應最誠實,他睫毛顫了顫,不自覺仰起了纖長的脖頸,最后只從唇縫間溢出一聲,仿佛帶著波浪號的嗯。 大概阮眠覺得自己真要受不住了,偏偏薄硯還只是握著,卻并不幫他,他竟也下意識探了手過去,說出來的話都已經不過腦子了,大概知道,又不太呼不太知道 他對于兩個男人之間的那種事情,全部的知識,都來自于溫棠之前發給他的那兩個鈣片。 雖然沒有看完整,但最基本的cao作,阮眠還是大致明白了。 只不過,明白歸明白,還有個詞叫做紙上談兵,真要到實際cao作了,阮眠又懵了。 嗯?薄硯低低笑了一聲,又親昵地去蹭阮眠的鼻尖,還在水下握住了阮眠的手,引著他觸碰自己的武器,這么不確定? 觸手堅硬又guntang,阮眠手指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小臉又紅了一個八度,但還是實話實說道:就是就是知道該做什么,但還不太會。 薄硯微愣一下,隨即又啞聲笑道:不用你會,我來就好。 可誰知聽了這話,阮眠卻皺起了眉頭,他急聲反駁道:那那怎么行,弄疼你了怎么辦! 那個鈣片他當時看的時候就覺得粗暴至極,真要實施了,他又沒經驗,薄硯肯定會很疼的! 薄硯額角跳了跳,隱隱感覺到哪里好像不太對,他低聲重復了一遍:弄疼我了? 我了兩個字輕飄飄的,充滿了懷疑意味。 可阮眠竟毫不猶豫點了頭,還小聲提議道:要不要不你讓我再學習一下? 心底那股奇異的感覺更甚了,薄硯不太確定道:學習什么? 這不就是躺平等他來動就行嗎? 該做的提前準備他也都會做,阮眠究竟還要學習什么? 而且,到底什么叫怕弄疼他了? 這下阮眠也有些愣了,總感覺他沒跟薄硯在一個頻道似的。 而且學習什么這種問題,真的要這么直白講出來嗎! 阮眠又羞又臊,含混道:就就學習怎么做唄!你,你又不是女生,這流程又不一樣! 女生兩個字仿若一記驚雷,驚得薄硯所有情欲都在剎那間散去了兩分。 阮眠這句話里的意思不能深思,一思簡直嚇人一跳。 薄硯閉了閉眼,懷揣最后一絲不確定,又低喃般問了一句:阮眠,你難道難道一直以為跟我在一起,你是上面的? 問出這句話,薄硯又忍不住想,說不定阮眠根本聽不懂什么上面下面。 然而下一秒,阮眠就給出了答案,擊破了薄硯最后一絲幻想 只聽他毫不猶豫,萬分肯定地,點了下頭,語氣里是滿滿的理所應當:這不是肯定的?我我這么酷,當然是上面的了! 薄硯薄硯覺得自己裂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母親無情大笑】 今天短短一下Orz 感謝投雷和營養液! 每條評論都有看! 鞠躬,愛你們。 第64章 六十四顆奶團子 薄硯和阮眠不一樣。 雖然他也是在遇到阮眠的那一天起,才確認自己的性向,或者準確來說都不能算是性向,因為他只喜歡阮眠一個人,只對阮眠一個人感興趣。 但他身邊有個韓懿,韓懿性格可跟薄硯,跟溫棠都不一樣,他性格外放多了,高中時候又走的美術特長生,閑暇時間沒少在圈里混,于是總能給薄硯第一時間分享gay圈新鮮事。 其中當然也不乏那種,兩個人都在一起了,有天卻突然發現型號不匹配的,韓懿當時是當笑料講,笑得前仰后合,薄硯當然也是聽笑料聽。 可他媽的,薄硯絕對沒想到,自己有天也能變成這笑料本料! 他自從喜歡上阮眠,又試探過阮眠的性向之后,就從來沒考慮過誰上誰下這個問題。 因為首先從身形和體力上來講,阮眠就肯定是比不過自己的。 加之阮眠雖然喜歡扮酷,但其實無論是他的外表還是內心,都和他的姓氏一樣,又軟又乖。 再看一看阮眠現在這副,這副眼睫濕漉漉,一張小臉紅通通的小櫻桃模樣 可口誘人,任君采擷似的。 這這真的能做上面的? 想到這里,薄硯腦海里又突然浮現出另一個,不能稱之為希望的希望,但他現在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還是低聲問了出來:乖寶,或許,你知道騎乘? 問出口,薄硯自己先扯唇笑了笑。 阮小眠同學那么單純,怎么可能會知道這種東西? 誰知下一秒,就見阮眠小眉毛皺起來,他先是重復了一遍:臍橙? 之后沒等薄硯回答,阮眠就一本正經反問:臍橙我怎么不知道?前兩天不是糖糖才給我送過,你也吃了的! 薄硯: 中國文字博大精深,雖然同音,可意思卻毫不相干吶! 可這也同時說明了,阮眠根本不知道什么所謂的姿勢,他說的上面,真的就是認為自己,確實是上面的那個 薄硯深吸口氣,又抬手捏了兩下眉心,好聲好氣問:酷哥,這個上下問題,是誰給你科普的?是溫棠么? 薄硯知道阮眠在意識到自己心意之前,可都一直堅定不移,認為自己是個直男的。 現在這突然轉變了性向,必然是有不少觀念需要改變的。 果然,阮眠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誠實點了點頭,對,就是糖糖告訴我的!糖糖說了,兩個人中,兩個人中更偏向于主導地位的那個,就是上面的,他還說了,我我比你酷,所以我得在上面! 只不過這最后一句,阮眠聲音明顯小了一個八度。 因為實話說,非要比酷的話,他還真不覺得自己能比得過薄硯。 要不也不會在兩人最開始認識,就對薄硯那么大敵意了! 薄硯長眸瞇了瞇,無聲磨了磨牙,他可算聽明白了,原來這是阮眠的娘家人,借機忽悠什么都不懂,卻又對酷執著到底的阮小眠,以此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只不過 只不過想到了此時此刻,另一間包廂里可能會發生的情景 薄硯輕嗤一聲,下馬威又能怎樣? 那個漂亮小男孩,還不是要被他的兄弟吃掉? 見薄硯神色難辨,還一直不出聲,手卻從始至終沒離開過小小眠,阮眠受不住了,他小腦袋不由抵在了薄硯胸前,還輕蹭了兩下,小聲問:怎怎么了?我說得不對嗎! 胸膛前的觸感毛絨絨的,泛起細密癢意。 薄硯斂了心中思緒,抬起一只手,覆在了阮眠的后腦勺輕輕撫摸,沒在水中的另一只手也驟然發力,手腕帶動手指上下擺弄起來,邊貼在阮眠耳邊,嗓音低得宛若蠱惑,乖寶,你說的沒錯,我們兩個人中,當然是你主導我,無論什么,我都會聽你的,不過這件事情上,其實下面的會更舒服,你不想試試么? 薄硯其實沒想自己這么一句話,就能把阮眠真說動了,可他卻實在高估了眼下這種方式,對于一個從沒開過葷的單純小孩而言的刺激。 阮眠原本就自己都很少幫自己紓解,平時偶爾來一次,就都夠他臉紅心跳的了。 更不要說現在握著他的人,是薄硯,是他喜歡的人! 薄硯的手指修長,微溫,且很顯然,他極富技巧,幾乎是立刻就找準了阮眠的敏感點。 這種心理上與身體上的雙重滿足,沒兩下就讓單純的阮小眠同學頭腦發昏,全身發軟,本能般想要更多了。 于是聽了薄硯的話后,他滿腦袋都只剩下舒服兩個字,根本沒有猶豫,抵在薄硯胸膛的小腦袋就點了點,甚至還略微催促地哼了一聲,尾音軟綿綿的,好,想想試試,快來 這下換薄硯頓住了。 因為阮眠答應得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完全出乎薄硯的意料,快到如果這么說的人不是阮眠,薄硯絕對會懷疑這個人經驗豐富,坦蕩無謂。 可薄硯很清楚,阮眠絕對不是這樣的。 阮眠會這么說,正相反,顯然是因為他實在經驗太淺薄,人又太單純了,單純到他甚至根本沒有想透,沒有真正理解,兩個人,尤其是兩個男生之間,作為承受方來做這種事情,究竟意味著什么。 這是一場普通的性愛,卻又絕不止是一場普通的性愛。 在這其中,蘊含更多的,是要將自己整個人,完完全全對另一個人開放,將自己完完全全,交付給另一個人,被他占有,被他填滿。 薄硯加快了手上力道,又低頭輕咬阮眠的耳垂,嗓音輕得像是怕驚擾到什么,不過問出口的話還是輕松的,怎么這么乖?不再考慮一下了?怎么說也是第一次,真就愿意這么給我? 果然,阮眠根本深思不到薄硯話里暗含的深意,他茫然眨了眨那雙略微迷蒙的大眼睛,長睫毛像把小扇子撓在薄硯的胸膛,甚至細軟腰肢都不自覺扭動了一下,有些難耐道:還還考慮什么?不是你說的,會呼會很舒服嗎? 薄硯低低cao了一聲。 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正相反,他知道自己本性涼薄,甚至心里有很多負面情緒。 可在這一刻,看著阮眠被霧氣繚繞的雙眼,看著那雙眼睛里此時寫滿了對自己的信賴與依靠,薄硯難得生出了兩分,名為負罪感的情緒。 阮眠之于他,是心中不滅信仰,即便他想要讓信仰為他所私有,但也絕不該,更不能是通過這種近乎誘哄的方式。 這是對信仰的褻瀆。 半晌,薄硯低嘆一聲,長長吐出口氣,又低頭吻住了阮眠的唇瓣,呢喃道:乖了,這次先這么幫你,我會等你,等你到真正想清楚的時候。 等你到明明白白知曉,這種事情真正代表什么,還心甘情愿的時候,我們再做。 阮眠其實下意識就想反駁的,他想說自己已經想清楚了,他早都想清楚了,可還沒來及張嘴,就猝然感覺到薄硯將他抱起來放在了池邊,之后,薄硯俯下身,埋頭湊了過來。 下一秒,阮眠腿間傳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薄硯的嘴唇,取代了手指,舌尖比起手指更為靈巧,每一下都好像在直擊阮眠的神經根源。 沒過多久,阮眠的呼吸就急促起來,他下意識向后仰頭,修長脖頸舒展得像只天鵝,兩只手也不自覺抄進了薄硯的發頂,攥住了他的發絲。 有那么一個瞬間,阮眠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可如果是夢,這夢未免也太大膽,太刺激,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人,現在正幫他做這種事情的人,竟然會是薄硯! 那個仿佛萬事萬物都不看在眼里,泰山崩于前都好像能面不改色,仿佛時刻都獨立于人群之外的,薄硯。 這給阮眠帶來的沖擊感,著實不亞于天上星辰為我墜落。 心理上與身體上的,雙重巨大沖擊,一下下刺激著阮眠的每根神經,每個毛孔。 一下比一下更快,一下比一下更強烈,像是就要進入白熾化階段,阮眠感受著胸腔的震顫,頭腦轟鳴,眼前都仿若出現了極亮的白光 這種極致的快感就像過電一般,從腿間一路飛快向上蔓延,在沖到阮眠頭頂的瞬間,終于幾近炸裂! 剎那之間,阮眠只覺得頭腦都跟著空白了一瞬,之后,他身形下意識繃緊,雙腿也不自覺蜷縮了起來,唇縫間溢出兩聲輕喘 剎那過后,阮眠覺得自己就像踩在了云端,整個人都又輕又軟,就要飄起來一般。 薄嘶薄硯,薄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