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阮眠靠在池壁上,仰頭看薄硯,紅著耳朵小聲問:你你怎么還不下來? 薄硯垂頭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走近,蹲在了池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上衣,低聲問:幫我脫? 他今天很少見地穿了件襯衣,襯得整個人愈發凌厲,有種與實際年齡不太相符的成熟魅力。 阮眠忍不住垂下了視線,卻還是點了頭,乖乖回答:好。 邊說,他就抬手要去解薄硯襯衣最頂端的紐扣。 可薄硯卻沒讓阮眠的手碰到自己,而是忽然往后避了避。 之后,還沒等阮眠反應,他就突然伸手,動作熟練從中間的小桌子下層,抽出一樣東西。 阮眠還沒意識到薄硯拿了什么,手腕就猝然被薄硯扣住了。 薄硯的動作又快又準,將阮眠的兩只手腕扣在一起,交叉剪在了背后。 之后,只聽一聲輕微的咔噠,阮眠感覺到,自己手腕上就忽然多出來一種金屬質感。 他下意識掙動了一下,才發現已經不能抬起手了。 阮眠終于后知后覺意識到,薄硯剛剛拿的東西,竟然又是一副手銬! 而此時,他的手腕被手銬銬在了,池壁原本設計好的圓環上! 看著阮眠一臉怔愣的懵懂模樣,薄硯唇角上挑,眼底隱約透出兩分近乎偏執的光,他又往阮眠面前湊了湊,之后把自己的紐扣送到了阮眠嘴邊,手還根本不閑著地,沒入水中,精準無誤輕輕按住了小小眠,低聲蠱惑,乖,用嘴幫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小薄sao到老母親沒眼看了 久久久等 真的非常抱歉,總是對三次元安排還有自己的狀態預估失敗,導致更新不穩定。 從明天開始不提前承諾更新時間了,當然還是一定會盡全力日更到完結。 為了補償大家,這篇完結后會送三章免費番外,算是聊表歉意。 真的非常感謝一直陪伴的每個小可愛,希望你們還能一直在。 感謝投雷和營養液! 每條評論都有看! 鞠躬,愛你們。 第62章 六十二顆奶團子 阮眠整個人都呆滯了一瞬。 他看了看湊在嘴邊的襯衣紐扣,又微微抬頭,去看薄硯的臉。 阮眠從沒見過這樣的薄硯。 在他的全部印象中,薄硯最常有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一雙長眸沒有絲毫弧度,薄唇微抿,仿佛腦門上都貼著四個大字 生人勿近。 當然了,如果是對上阮眠的時候,薄硯的下頷角輪廓都要變得溫和不少,也更愛笑。 只不過也就止于此了,薄硯這人,即便是笑起來,也都是淺淺淡淡的。 然而此時此刻,薄硯的神色,實在與淺淡不沾邊。 正相反,他的淺色瞳孔,在竹葉掩映的,并不明亮的光照下,隱隱泛出蘊含危險味道的光。 眉峰壓得很低,唇線壓得平直,卻又不似往日所謂的冷淡,更好像是在死死忍耐什么一般。 肩頸都是緊繃的,就好像一頭隨時準備發動進攻的雄獸。 出于一種對危險將至的本能反應,阮眠不自覺打了個顫,他又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紐扣,之后小聲開口,真誠發問:用用嘴,怎么解? 薄硯: 是他的錯,一時被情欲沖昏頭腦,竟忘記了自己的小愛人,還只是個連親吻臉頰都會害羞的單純小孩。 可還沒等他出聲,阮眠就又真誠補上一句:我我沒經驗,萬一,萬一把你扣子直接咬下來了怎么辦? 薄硯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頓了頓,他發狠般道:沒關系,你盡管咬。 扣子掉了就掉了,襯衣不能穿就丟了。 唯獨愿意給自己用嘴解紐扣的阮眠,可不能放跑了。 薄硯都這么說了,阮眠便也不再猶豫,于是,他忍著害羞,微微抬起下巴,張開嘴,輕輕叼住了薄硯襯衣上的一枚紐扣。 阮眠是真的毫無經驗,甚至不太能感覺出來,用嘴解紐扣這件事情本身,其實是在調情。 因此他解得很認真,很專注,就像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任務一樣,可同時,他的動作卻又很生澀,甚至略顯笨拙,不沾染絲毫情欲。 然而,有的時候,無欲恰巧才是最欲的。 垂眸看著阮眠眼底的純凈,還有他動作時候,無意間若隱若現的粉嫩舌尖,薄硯喉結滾了一下,只覺得褲子繃得更緊了。 阮眠終于解開了第一顆紐扣,雖然耗時不短,但還算成功,至少沒真把紐扣直接咬下來。 他正要繼續往下,薄硯就配合動了動,又把下面一顆紐扣送到了阮眠嘴邊,還啞聲夸獎:小酷哥真厲害。 阮眠睫毛顫了顫。 其實他自己都知道的,他現在這副模樣,絕對跟酷不搭邊了,但是被薄硯這么稱呼,依然還是很開心。 阮眠又張嘴叼住了第二顆紐扣,略微有了經驗,他牙齒勾住紐扣底端的線圈,又探出舌尖,想用舌頭把紐扣頂出去。 然而一不留神,牙齒沒勾住,紐扣一回彈,阮眠下意識躲了一下,還沒來及收回去的舌尖,就觸碰到了薄硯還被襯衣包裹著的胸膛。 阮眠整個人都是一滯。 舌尖傳來的觸感,比想象中要熱得多,似乎染著能夠灼燒他舌尖的溫度,同時,也比想象中要硬得多,堅不可摧一般。 明明本能是該縮回舌尖的,可阮眠卻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么,不但沒有縮回,甚至還沒有忍住,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薄硯的胸膛。 隔著一層布料,這種不甚清晰的朦朧感,反倒愈發刺激了薄硯的神經。 薄硯再也克制不住,他忽然抬起手,猛然扣住了阮眠的后腦勺,微微偏頭,狠狠吻了下去。 也許說吻都不夠準確了,因為薄硯的動作實在太兇狠了。 他含住阮眠柔軟的唇瓣,就像在品嘗什么絕世美味一般,不斷舔舐,吮吸,甚至啃咬 舌尖還悄無聲息般滑了進去,與阮眠的舌尖勾纏,又像羽毛般掠過阮眠的每一顆牙齒。 就好像要通過這種方式,肆意宣泄自己心底的所有躁動。 阮眠上一次和薄硯接吻,還停留在淺嘗輒止的唇瓣相貼,完全沒想到,這一次就會突然變成眼下這樣 這樣激烈到近乎發狂的,充滿了野性氣息的。 而他心底,同樣也泛起一陣渴望,那渴望可能來自于對薄硯的喜愛,也可能來自于酷哥不服輸的特質,總之,阮眠迫切地想要回應薄硯。 只是他雖然很想回應,卻又實在不得章法,只知道憑借一腔本能,下意識含住了薄硯的舌尖,就像吸果凍一樣,吸了一大口。 不過事實證明,這樣一下,也足夠將薄硯的情緒點,推上最高潮了。 薄硯扣在阮眠后腦勺的手微微發力,將阮眠略微往后拉了一點,借此抽離出被含住的舌尖,就又毫不停歇地,在阮眠的口腔中進行了新一輪的掃蕩 水溫漸升,蒸汽繚繞,阮眠恍惚間覺得,世界上好像就只剩下了他和薄硯兩個人,耳畔回蕩的,除了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呼吸聲,以及共奏在一處的心跳聲之外,再無其他。 聲聲震耳。 早已分不清是誰咬了誰的唇瓣亦或舌尖,輕微的刺痛感順著嘴唇裹挾全身,直通心底,激起一片顫栗,血腥氣同時在兩人口中蔓延開來,此時此刻卻愈發刺激著兩人的動物本能。 這個一方強攻,另一方還努力予以配合的吻持續了很久,久到阮眠發覺自己的喘息越來越粗沉,甚至眼前都隱隱開始因為缺氧而發黑,他才終于略微清醒了兩分。 阮眠下意識想要伸手推一推薄硯,可一動才發覺自己手腕還被銬著,只好拼命偏頭,輕喘呢喃:唔薄薄硯,停一下,喘喘不上氣了! 聽見他的聲音,薄硯的理智才驟然回籠了兩分,他終于暫時舍得放開了阮眠,微微往后撤了一步。 阮眠張開嘴,用力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才仰頭看薄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真是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到平時看起來冷淡到不行的一個人,發起瘋來竟然這么要命! 只不過,阮眠自己不知道,他被親得眼睛早已流出了生理性淚水,此時睫毛濕漉漉的,眼尾還泛著桃花似的紅暈。 他這一眼瞪過來,不但沒有絲毫威力,反倒水波瀲滟的,更勾人了。 剛剛結束一場甚至稱得上野蠻的深吻,可薄硯心底那頭,長久關在牢籠中的兇獸,卻并未得到分毫安撫。 相反,它還在不斷咆哮,不斷叫囂著,想要更多。 薄硯驀然闔了闔眸,三兩下單手拽開了襯衣紐扣,把襯衣脫下來丟到了一旁,手指又熟練探上了自己的腰間 這一次,阮眠終于看到了,不被任何衣物遮蔽的,完整袒露的薄硯。 薄硯的身材是真的太好了,阮眠迷迷糊糊間,莫名想起了之前溫棠發給他的那兩個鈣片。 當時看的時候,阮眠還覺得里面的人身材不錯,可現在同薄硯對比,阮眠立刻就覺得那些人都太遜色了。 薄硯并不屬于健身教練那種過于精壯的肌rou,相反,他的肌rou都是薄薄一層,覆蓋在胸膛,腰腹間,正好能夠勾勒出完美線條,卻又不失獨屬于少年人所擁有的,單薄感。 這兩種原本有些反差的感覺在薄硯身上絲毫不顯得違和,反倒讓他的身體每一處骨骼都像尊設計完美的藝術品。 阮眠的視線,不自覺順著薄硯身體的線條緩緩下移,最后落在了他的腿間。 阮眠倏然就瞪大了眼睛。 雖然他自己此時此刻也有了異樣反應,可還是被嚇了一跳。 薄硯這這也太大了! 不過薄硯沒再多給阮眠觀摩的機會,他一腳趟進溫泉池,朝阮眠走了過來。 水花四濺,池水瞬間就沒過了薄硯的胯骨,他的兩處紋身半隱半露,還隱約投在了水面上,隨著水波晃動。 薄硯走到近前了,阮眠才注意到,他的右邊唇角破了個小口,墜著一點鮮紅血色。 估計是剛剛接吻時候被自己咬爛的。 大概是薄硯的膚色本就屬于冷白,像絕佳的瓷器,五官也生得太過鋒利,此時加上這唇角一抹血色,竟給他添了兩分近乎秾麗的味道。 迷人又危險。 咔噠一聲,手銬十分合時宜地,被解開了,阮眠就像著了魔似的,怔怔抬起一只手,食指指腹按上了那抹血色,蹭得指尖瞬間就染上了鮮紅。 耳邊響起薄硯低啞嗓音,像會蠱惑人心的海妖,乖,舔一下,舔了給我看。 阮眠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乖乖照做,將食指送回到自己嘴邊,唇瓣微啟,含住,輕舔了一下。 血腥味再一次襲上自己的味蕾,阮眠才倏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整個人頓時就更guntang了。 你 可他起了個話頭,卻又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就又被薄硯打斷,薄硯的嗓音聽起來比剛剛更啞了,真乖。 之后下一秒,阮眠就又看到薄硯低下頭,吻上了自己的喉結。 這次的吻好像又變得淺嘗輒止起來,只是在喉結輾轉而過,就順著線條一路往下,抵達阮眠的小腹 可薄硯的嘴角還在往外滲著鮮血,不知他是無意還是特意,鮮血順著他親吻的動作,一路在阮眠身上留下了星星點點的痕跡。 艷麗的紅,與極致的白,形成鮮明的反差。 薄硯覺得,世上再厲害的畫師,也絕對畫不出此時此刻的完美畫面。 阮眠隨著薄硯的動作,也低下頭去看。 薄硯好像總能夠帶給他從未有過的陌生體驗,新奇,刺激,讓他頭皮發麻,卻也內心震顫。 一路吻到小腹,薄硯才停了下來,他重新站直,長眸微瞇,眼底還像蓄著風暴,突然道:阮眠,我想喝酒。 阮眠一愣,一下沒跟上薄硯的進度,這這怎么突然又想喝酒了? 可還沒等他發問,薄硯就忽然伸手架住他的腋下,將他往池邊輕微拖拽了一下,低聲問:乖,在這上邊趴一下,好不好? 阮眠不懂他要做什么,卻還是側頭枕在自己手臂上,乖乖應了聲好。 之后,他就看見薄硯從池中央的小桌子上,拿起一瓶事先備好的清酒,打開瓶塞,卻沒往自己嘴邊送,而是回到了自己身邊。 原本的水面有些高,幾乎沒到了阮眠的腰間,可現在這樣趴在池邊的動作就不一樣了,能讓他大半個身子都露出來。 當然,也包括身后,那兩個讓薄硯心心念念許久的腰窩。 薄硯單手握著酒瓶,湊近了阮眠腰間的小漩渦。 淡藍色酒瓶微微傾斜,透明酒液就順著瓶口緩緩流下,正正好好,流進了阮眠的腰窩里。 腰窩盛酒。 酒液微涼,激得阮眠皮膚泛起一陣顫栗,他不自覺收攏了五指,喉嚨間溢出一聲有些難耐的喘息。 還沒來及震驚自己竟然也會發出這種聲音,身后就又忽然多了一道溫熱觸感。 薄硯,俯下身,湊了上來。 他閉上了雙眼,極盡虔誠地,終于來完成心底滋生許久的渴望 探出舌尖,舔掉了阮眠腰間的小漩渦里,那一點點清酒。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小??!終于舔到了! 久等明天見! 感謝投雷和營養液! 每條評論都有看! 鞠躬,愛你們。 第63章 六十三顆奶團子 那是一種極其奇妙的觸感。 酒液原本是微涼的,可薄硯的舌尖卻帶著溫熱。 兩種不同溫度的感覺,此時此刻交融在一起,阮眠只覺得腰軟得快要趴不住了,像是有團火焰,從他身下直直燒往心尖,燒得他渾身難耐。 可薄硯卻還尤覺不夠,他又一次倒了酒在阮眠的腰窩里,甚至這一次,動作更為輕柔緩慢,就好像是在慢慢品嘗一般。 只不過,品的究竟是酒,還是其他的什么,怕是只有薄硯自己知道了。 在薄硯第三次想要倒酒的時候,阮眠終于忍不住了,他難耐地扭了一下腰,努力做出一副兇巴巴模樣,薄薄硯!你怎么沒沒夠了還!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不能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