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話出口,阮眠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極其陌生,是清透中染了情欲,甜軟里卻又蘊著微啞。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叫薄硯是想說什么,他腦袋都是放空的,根本就不會思考。 但還是很想叫薄硯的名字,想一遍遍叫,好像這兩個字沒過唇齒,都能讓他覺得滿心喜悅與滿足,怎么叫都覺得不夠。 薄硯終于停下了動作,他低低嗯了一聲,卻沒開口回答。 之后倏然抬起頭,看向阮眠。 兩人目光相觸的瞬間,阮眠整個人就是一滯 薄硯唇角,竟然還沾著一絲晶透! 他額前頭發散亂,有兩縷遮在了眼前,唇色不似往日淺淡,相反,有一點嫣紅,唇角又配上這么一絲晶透,讓他整個人,此時此刻,都顯出兩分極其驚艷的頹靡味道。 阮眠在這一刻,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又開始劇烈跳動,心間像藏了一片海綿,還是吸飽了水的那種,很飽漲,很滿足,同時卻也很溫軟。 頓了兩秒,阮眠后知后覺意識到了什么,他明明,明明已經釋放了,可這池溫泉水怎么還干凈如初,沒有顯出任何痕跡? 心里有了個極度不可思議的猜測,阮眠望著薄硯,不自覺瞪大了眼睛,你,你該不會 可他才開了個頭,剩下的話音就全都消散在了喉嚨口。 因為他清清楚楚,看到薄硯喉結滾了一下,做了一個吞咽動作。 之后,薄硯朝他張了張嘴,一副淡然模樣,語氣就像在陳述自己吃了什么飯一樣平穩,嗯?我吞下去了。 阮眠已經震驚到合不攏嘴了,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聲音,卻還是帶著顫的,你你怎么能就吞下去了?!不嫌臟嗎?! 阮眠自己每次都嫌棄,結束之后只是洗手都會洗很久,可薄硯現在,竟然就這么吞進嘴里了! 是不是瘋了?! 看他這副吃驚模樣,薄硯唇角勾了勾,竟還又在阮眠驚愕的注視中,探出舌尖,把唇邊那一絲也舔掉了。 阮眠在愈演愈烈的心跳轟鳴聲中,雙眼瞪得溜圓,看見薄硯靠了過來,聽見他那把熟悉的低冷嗓音響在耳際。 薄硯的語氣很沉,像是偏執般的宣誓:怎么會臟?阮眠,你記住了,你的任何東西,我都求之不得。 講了這句,他微頓一下,喉嚨間溢出略微嘶啞的低笑,不緊不慢,一字一頓補上后半句:當然,也包括 包括后面的兩個字,薄硯說得很輕,但卻很清晰,阮眠聽得一清二楚,瞬間就又把自己綻放成了一朵火燒云。 作者有話要說: 那兩個字是什么,我相信諸位都懂!【捂臉】 久等!昨晚寫了一半發現不是很有感覺,今天重修了一下之后寫完了!明天見! 感謝投雷和營養液! 每條評論都有看! 鞠躬,愛你們。 第65章 六十五顆奶團子 阮眠確實得到了極致滿足,可從始至終,為他提供了一條龍式服務的薄硯,卻還處于饑餓狀態。 見他倚在池壁上,兩手沒入水中,一條手臂開始上下擺動,阮眠頓時明白過來,薄硯是在做什么了。 阮小眠同學從小到大,都很懂得互幫互助知恩圖報,現在自然也不例外。 于是他毫不遲疑,大步趟著水就到了薄硯身邊,任由小水花濺得他全身都是,仰著腦袋小聲說:薄薄硯,我也可以,可以給你給你 不過阮眠還是害羞,最后一個字眼,磕巴了半天,也還是說不出口。 半晌,他嘴唇動了動,之后干脆下定決心,說不出來就不說了,反正反正說不如做! 于是不再耽擱,阮眠根本沒給薄硯反應的時間,就伸手輕輕戳了戳薄硯的肩膀,又朝池邊的大理石岸抬了抬下巴,催促道:你快坐上去! 薄硯是真的鮮少有腦袋不轉的時候,正相反,他好像無論發生什么,都總能保持清醒。 然而此時此刻,感受著體內血液都好像在向某處奔涌,眼前人櫻桃似的小嘴一張一合,粉嫩的小舌頭若隱若現,薄硯卻真的感覺,自己思維都好像完全停滯了。 阮眠說什么,薄硯就像被上了發條一樣,立刻照做。 直到他一坐在池岸邊,兩條長腿自然垂下,阮眠竟然就俯身埋了下來,薄硯才像是被一記驚雷驚醒過來似的,驀然闔了闔眸,之后忽然伸手,手掌抵在了阮眠的額頭上。 淅瀝水珠順著阮眠的額角往下流淌,又砸進池水中,盛開出一朵小水花。 薄硯這個動作,帶有極其明顯的制止意味。 阮眠霎時愣住了。 他他這都要開始了,薄硯怎么又忽然來這么一下? 正迷茫間,就聽薄硯啞到極致的嗓音在頭頂響起,語氣里竟還暗含了那么兩分不容置噱的意味:乖,起來,我自己來就好。 阮眠一頓,以為是薄硯不相信自己的技術,急急道:我雖然我是第一次,但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努力讓你舒服的! 薄硯呼吸倏地一滯,幾乎是瞬間,他的喘息就變得更粗沉了兩分。 不是他說,阮眠這副乖樣是真的太要命了,誰受得住誰不是人! 但薄硯還是繃住了最后一絲理智,他手掌微微施力,想要把阮眠的小腦袋推起來,邊啞聲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阮眠,不用你替我做這個,我舍不得,乖了。 可阮眠軸勁兒上來的時候,是真的很執著,他忽然抬手,揮開了薄硯抵在自己額頭的手掌,不依不饒道:這這有什么舍不得的,你能給我做,我就也能給你做! 他們彼此相愛,當然要互相平等! 薄硯輕吸了口氣。 他眼下自制力的那道防線是真的岌岌可危,實在不適合跟阮眠在這種事情上糾纏太久,便低聲哄道:要很久的,舍不得你累,幫我又不是只有這一種方式,所以先起來,我再教你,好不好? 說到最后,薄硯的語氣里已經充滿了循循善誘的味道。 阮眠也果然被哄到了,他猶豫一秒鐘,終于還是暫時抬起了頭,但小臉還繃著,下巴抬起來,瞪著薄硯,一副你不說出個所以然我就把你頭打掉的兇樣。 薄硯喉結很短促地滑了一下,之后忽然牽住阮眠的一只手,引著他一起沒入水中,握住了 那種燙得仿佛能把手指灼傷的觸感又來了,阮眠羞得燒紅了耳朵尖,可還想跟薄硯辯駁,如果只是這種方式的話,他他不用薄硯教的! 只不過還沒來及張嘴,薄硯空著的一只手就突然抬起,點了點自己的喉結,啞聲道:乖寶,這里。 阮眠抬眼,順著薄硯的手指飛快一瞥,正巧瞥到薄硯隱在薄薄皮rou下的喉結,上下滾動,仿佛有種致命般的吸引力。 阮眠下意識也做了個吞咽動作,他就像著了魔似的,乖乖湊了過去,嘴唇貼上了薄硯的喉結,之后張口,輕輕咬了一下。 在薄硯喉結上,留下了一圈整齊的小牙印。 真乖,薄硯抬手,獎勵般撫上阮眠的后腦勺,輕揉兩下,又繼續蠱惑,再一口。 邊說,他還像是為了配合阮眠的動作,特意微微向后仰頭,脖頸舒展,將喉結完全暴露在阮眠眼前。 就像是頭野獸,毫不設防,對獵人亮出了自己最脆弱,足矣致命的部位。 阮眠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根本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他好像完全憑借本能在行事,立刻就又探出舌尖,蜻蜓點水般掠過薄硯的喉結。 與此同時,阮眠很明顯感覺到,薄硯的喉結又滾動一下,喉嚨間還溢出兩聲隱忍的悶哼。 像是在強行壓住什么濃烈的情緒一樣。 乖了,薄硯唇瓣微微分開,長長吐出口氣,握著阮眠的手添快了力道,又繼續誘哄道,想咬哪里都行,鎖骨,肩膀總歸隨便你選,好不好? 阮眠原本并不太能懂這樣做的意味,或者說不太懂這樣做,薄硯會從中體味到什么,可此時聽著薄硯在他耳邊克制卻又低啞的呼吸聲,看著薄硯每一處都像藝術品一般完美的身形,阮眠心底,竟也不由自主蔓延出兩分渴望。 亦或者更準確來說,是lust。 心底像是有個聲音,在一遍遍吶喊,想要同薄硯更親近,親近一分,再親近一分 直至與這個人完全融合。 阮眠完全沉浸其中,眼底是迷蒙的,像被霧氣熏染了,手也完全交給了薄硯去帶動,他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完全遵循了心底的渴望,無師自通般,落下一連串發狂般的吻。 從鎖骨至小腹 阮眠甚至懷疑薄硯是不是涂了蜜糖,不然怎么每一處都讓他著迷,怎么樣都覺不夠。 他就像頭山間的小獸,純凈,生澀,懵懂,同時卻也不乏本能的野性。 薄硯臉上神情早沒了往日的淡然,額前的發絲散亂,遮掩住了他波濤暗涌的眼底,薄唇緊抿,卻還是克制不住,溢出愈發粗沉的呼吸。 像是沾染了竹林間的氤氳水汽,更好似裹挾了他心底兇獸的咆哮怒吼。 他握著阮眠的手,力道也愈來愈快,就好像火箭要發射云霄前最后的助燃 在阮眠遲來地感覺到,手指酸軟,手腕要脫力的前一秒鐘,流沙般的晶透終于盈滿了他一整只手,又順著指縫悄然流入溫泉池中,再很快就消弭于水的漩渦中。 薄硯呼出口氣,仰頭靠在池岸邊,長眸微微闔起來,像只餮足的大貓,暫時斂起了利爪。 片刻后,他將阮眠牢牢擁入懷中,牙齒一下下輕輕摩挲阮眠的耳垂,貼在他耳邊很輕地呢喃直白又露骨的情話。 除了竹林與溫泉,無人再知曉這一室荒唐與旖旎。 這種事情總是分外消耗人的心神與體力,尤其是對于阮眠這種還沒真正開葷的單純小孩。 于是起初還被薄硯撩得面紅耳赤,可沒過多久,阮眠就趴在薄硯懷里,睡著了。 感覺到他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又平穩,薄硯垂眸去看,就見阮眠閉著眼睛,嘴角還微微往上挑著,睡得香甜。 薄硯下頷角輪廓都變得柔和了兩分,他唇角上挑,輕輕笑了一下,垂頭去親吻阮眠的臉頰。 可嘴唇還沒觸到臉頰,就忽然見阮眠小嘴動了動,聽他夢囈般喃喃:薄硯 薄硯唇角挑得更高了,心尖霎時變得愈發酸軟一片。 真是小乖寶,連夢里都在喊他名字。 可下一秒,聽清阮眠后面的話,薄硯的笑就僵在了臉上 阮小乖寶眠明顯是還在做夢,且做的還是美夢,喜滋滋地大聲講著夢話:薄硯!我我在上面,你爽不爽? 作者有話要說: 乖寶,你也就在夢里嘴炮一下了嘖! 感謝投雷和營養液! 每條評論都有看! 鞠躬,愛你們。 第66章 六十六顆奶團子 薄硯的臉僵得都快要木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擺出一副什么表情才好。 他垂眸盯著夢里浪得無知無覺的阮小眠同學,看了半晌,最后,像是被氣笑了似的,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小鬼,成天夢的都是什么? 又過了片刻,薄硯輕嘆一聲,唇角勾起無奈笑意,他微微偏了下頭,張口,懲戒性地用牙齒,輕輕磨了兩下阮眠的耳垂。 阮眠睡得很熟,這樣被咬了耳垂都沒有醒,只是皺了皺小眉毛。 薄硯又把頭偏回來,在阮眠眉心印下一吻,直到看見他眉心重新恢復舒展,才從一旁扯過條嶄新的大浴巾,把阮眠像裹粽子似的囫圇裹上了,自己也在腰間隨意系了條浴巾。 之后,薄硯一手托住阮眠后背,一手抄過他的腿彎,直接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公主抱的那種。 泡溫泉雖然很舒服,對身體也有好處,但還是要注意時間,不能一次性泡得太久。 沒再久留,薄硯抱著阮眠出了小包廂,準備回房間去休息。 可他沒走多遠,在走廊盡頭轉彎的時候,就忽然感覺到一道令人極其不舒服的視線。 那道視線中好像充滿了毫不遮掩的,過度打量意味,或許還包含了那么兩分能稱為嫉妒的情緒。 薄硯向來敏感,因此他在被注視的那一瞬間,就抬眸,順著視線根源回看了過去。 然而還沒等他看清具體情形,耳邊就忽然響起一聲夸張的哇哦。 這聲音太熟悉,薄硯下意識把視線轉了回來,只不過看到身邊多出來的人后,薄硯還是略微驚訝挑了挑眉 韓懿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他身邊,當然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韓懿此時和他的姿勢竟然一模一樣,懷里也打橫抱著個人。 這人是誰,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嘿這不就巧了,韓懿大笑起來,薄狗,我倆真不愧是好兄弟! 薄硯視線下垂,無意間瞥到了被韓懿抱在懷里的溫棠,浴巾下露出來的兩條小腿,內側通紅一片,像是被什么狠狠打磨過一般。 薄硯心下了然,正要說話,就見韓懿伸手又把溫棠身上的浴巾往下拉了拉,嘖道:看什么看,看你家的去。 薄硯抬眸,扯了下唇,戲謔道:當然是看韓大少爺天天嘲笑我不行,原來自己也沒多行。 韓懿這人嘴炮打得一絕,sao話一籮筐,要真按他嘴里說的,那他和溫棠估計早得夫妻對拜子孫滿堂了。 然而事實卻是 看一看溫棠那小腿,就知道這兩個人,一樣也沒真做到最后一步。 韓懿一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心輕微皺了皺,不過很快就又展開了,笑罵道:滾你的,本少爺比你行多了,至少不像你一熬就是三年好嗎!老子這就是純粹疼老婆,小祖宗怕疼,不供著還能怎么著? 被里面某兩個字眼戳到,薄硯眸光閃了閃,沒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