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下章溫泉,我休息一下就開始寫,今天晚上12點前一定更出來! 感謝投雷和營養液! 每條評論都有看! 鞠躬,愛你們。 第60章 六十顆奶團子 阮眠倏然瞪大了眼睛。 可他還沒來及做出下一步回應,宿舍門就被從外面推開,張陶和顧孟平一邊說話一邊走了進來。 同一瞬間,阮眠神經繃到了極點,條件反射往后彈了一步,驟然和薄硯拉開了距離。 宿舍里已經熄燈,只余他們兩人在黑暗中不甚清晰的身影。 可他這一跳,還是讓空氣都靜止了一瞬。 頓了兩秒,張陶最先打破沉默,他抬手摸了摸后腦勺,嘿嘿笑道:嚇我一跳,我剛推門進來乍眼一看,還以為你倆在親嘴。 阮眠:! 實不相瞞,我倆真的在親嘴! 他還沒想好要說句什么把話題岔開,顧孟平就從后拍了拍張陶的肩膀,樂道:張胖你完了,你這絕對是想跟妹子親嘴想瘋了。 張陶切一聲,又滿不在意道:咱宿舍四個,誰比誰高貴,誰還不是單身狗叻! 阮眠: 實不相瞞,我和薄硯還真都不是單身狗! 敢問鋼筋直男張陶同學,究竟是怎么句句精準踩中彎點的?! 是是是,顧孟平敷衍道,你說得都對,快不早了,我要先躺為敬了,大家晚安! 張陶注意力終于轉移,他也一邊順著爬梯上床,一邊念叨:晚安晚安,我也躺了困得要命! 等張陶和顧孟平都上床了,阮眠和薄硯卻都還站在原本的位置沒動。 阮眠抬眼看了薄硯一眼,小嘴動了動,想說什么,卻沒發出聲音。 還是薄硯先一步開口,若無其事道:去不去洗漱? 阮眠急忙點頭,去! 邊說,他就轉身拿了洗漱用品出宿舍。 兩人一起到了公共洗漱間,薄硯動作自然替阮眠接好刷牙水,又給他擠牙膏。 阮眠垂眼看著薄硯動作,抬手揉了揉鼻子,忽然開口,語氣悶悶的:薄硯,對不起。 薄硯握著牙膏的手一頓,抬眸看過來,笑了一下,好端端的,道什么歉? 我我就是想說,阮眠垂著小腦袋,手指又下意識攥住了衣服下擺,他小聲道,就是想說你不要誤會,我剛剛躲開,只是因為突然一下被嚇到了,不是不是要故意和你劃清界限! 當時張陶和顧孟平突然進來,阮眠是真的被嚇到跳起來,并不是怕被別人知道他和薄硯在談戀愛。 從他決定和薄硯在一起的那一刻,或者說從他意識到自己喜歡上薄硯的那一刻起,阮眠就從未想過隱瞞。 薄硯怔了一下,心底忽然就軟得像個蒸蛋糕,戳一下就凹陷進去一塊的那種。 他想說他都明白的,還想說就算阮眠暫時不愿公開,他也能夠理解愿意尊重,但話到嘴邊,還是沒敵過骨頭里的惡劣因子,于是薄硯扯了扯唇,故意壓低了嗓音問:那你要怎么補償我? 阮眠攥著T恤下擺的手又緊了緊,他閉了閉眼睛,聲音又跟著小了一個八度,說出口的話卻還是直往人心窩戳:你想想怎么樣,都行! 薄硯輕吸了口氣,舌尖沒過唇齒打轉了一圈。 阮眠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他這樣乖起來的模樣,看起來有多誘人,多可口。 我想怎么樣都行?薄硯又驀然湊近阮眠,貼在他耳邊重復了一遍,啞聲喃喃,怎么這么乖? 薄硯靠得太近,他講話時候溫熱的吐息就噴灑在阮眠耳廓,激得阮眠一陣酥癢。 阮眠下意識想躲,可想到什么,他卻又堪堪忍住了,只是乖乖點了下頭。 薄硯難得爆了句粗,知道再逗下去,最后遭罪的必然還是自己,于是他深呼吸一口,后撤一步拉開了距離,嗓音比起之前更低啞了,逗你的,沒誤會,不過剛剛沒親夠,再過來讓我親一口,行不行? 阮眠耳尖頓時就更紅了。 他正要邁步湊過去,可卻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是同樓層的一個男生也過來洗漱了。 阮眠確實不介意被別人知道,自己在和薄硯談戀愛,可這樣當著不認識的同學面,和薄硯接吻,他還是覺得害羞到了極點。 何況真這么做了,被添油加醋傳出去的話,影響也不太好。 只不過腦袋里是這么想的,身體卻異常誠實,只是微微打了個頓,隨即,阮眠就又鼓足勇氣,往薄硯面前走了一步。 還忍著劇烈的害羞,仰起了小腦袋。 不過這一次,薄硯攔住了他。 薄硯伸手,在他唇瓣上微蹭了一下,動作又輕又快,之后壓低音量,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乖了,先欠著,等泡溫泉那天,我會連本帶利收回來。 阮眠這時候還沒徹底想通,薄硯怎么能連本帶利收回去。 直到他躺在床上,按捺不住,提前在百度搜索框里輸入了海清山莊四個大字。 攻略里最先彈出的一條就是 隱蔽性方面五星好評!有竹林一屏障,分隔成獨立的溫泉小包廂,非常非常適合情侶哦! 阮眠臉一紅,噗通一下把手機甩在了一旁。 九月三十日當晚,海清山莊。 圖片誠不欺人,此處月明星稀,竹林環繞,溫泉裊裊。 才剛一下車,韓懿就帶走了溫棠單獨行動,張陶和顧孟平也被薄硯熟練打發,六個大男生的集體活動,瞬間就變成了二人小情侶約會。 往小包廂走的路上,阮眠一直垂著腦袋,專心看腳下的石子路,企圖用這種方式遮掩自己已經燒起來的臉頰。 可耳朵尖卻出賣了他。 薄硯兩步靠過來,動作自然攬住了阮眠的肩膀,直往自己懷里帶,低笑道:害羞了? 阮眠還背著酷哥包袱,一聽這話,立刻就反駁道:誰誰害羞了,我才沒有! 薄硯喉結滾了滾,忍笑道:那奇怪了,你沒害羞,也還沒泡溫泉,怎么耳朵已經跟泡了很久似的,這么紅? 阮眠腳步一頓,小臉鼓起來,欲蓋彌彰似的偏開了腦袋,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薄硯唇角挑了挑,暫時沒再逗他,而是在前面帶路,熟門熟路引著阮眠,找到了他們的包廂 其實說是包廂,并不準確。 更準確來說,這只是一處被竹林環繞起來的露天溫泉,不過竹林間做了個小木門,頂上也被人為用竹葉做了遮擋。 自成一方獨立的小天地。 拉開小木門,跟著薄硯一起進去,阮眠才發現里面的配置比想象中齊全得多。 溫泉正中央用竹板架起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有簡單的餐食飲品,還有還有做那種事情所必需的物品。 阮眠頓時就覺得整個人更發燙了。 正發愣間,薄硯忽然問:這個溫泉其實有則典故,你聽過么? 阮眠一愣,歪頭看他,什么典故? 說的就是古時候有兩個人,薄硯嗓音很低,講得不疾不徐,他們是極要好的朋友,同生死共患難,有次兩人一同外出游歷,卻忽然遭遇意外,其中一人在生死關頭替另一人擋了劍,就這樣不幸離世了。 講到這里,薄硯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這個人就叫海清,據說他就是在這附近去世的,后來被救的那個人在這里找了石碑,把兩人的名字刻在了一起。 阮眠聽得入神,忍不住感嘆道:這可真是刎頸之交! 可下一秒,薄硯卻忽然神色一變,唇角上挑,輕聲道:阮眠,我們也可以是刎頸之交。 阮眠不由一頓。 與薄硯同生死,共患難,他當然不會不愿意,只是談及生死,這個話題對于現在的他們而言,確實還是過于沉重了些。 我 阮眠神色更認真了兩分,他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卻見薄硯忽然上前一步,走到了他面前。 之后,薄硯伸出手,眼神專注,動作輕柔卻不容置疑地,拽下了阮眠半邊衣袖。 阮眠白嫩的肌膚,漂亮的肩頸線條,瞬間就顯露了出來。 阮眠一下沒反應過來,他們怎么就突然進展到這一步了,可還沒來及說話,就感覺到頸側一熱。 薄硯細密的吻,鋪天蓋地,不受絲毫阻攔地落了下來,將阮眠溫柔包裹。 竹林掩映,蒸汽繚繞間,阮眠感受著肌膚激起的一陣陣顫栗,每一處感官都變得敏感至極,他聽見薄硯溫柔如泉水的嗓音響在耳畔 阮眠,那種刎頸之交我愿意,像我們現在這樣的,吻頸之交,我也樂意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小薄你好sao! 我來了我今天硬起來了! 第61章 六十一顆奶團子 十八年,阮眠長了十八年,還是頭一次聽人這樣解釋wen頸之交。 當然了,他更是頭一次,這樣被人吻頸。 頸側傳來的觸感很柔軟,還沾染著薄硯嘴唇的余溫,連成串的吻落下時候,激起一陣細密的酥麻癢意。 這是種從未有過的觸感,極其陌生,卻又好像一個潘多拉魔盒,一旦打開,就引得人為此著迷,越陷越深。 不知道被薄硯吻了多久,阮眠只覺得那股酥麻癢意早已順著頸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讓他頭腦空白,四肢發軟,全身都忍不住顫栗。 阮眠腿軟得近乎要站不住了,他膝蓋不由打了個彎,腳下一踉蹌,竟就一腳趟進了溫泉池中! 噗通一聲,水面泛起一圈小水花,水滴飛濺出來,濺到了薄硯的褲腿上。 終于暫時終止了,他肆無忌憚不知停歇的吻。 阮眠一腳趟在溫泉池中,人還是懵的,傻愣愣瞪著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還抬頭望著薄硯,飛快眨了兩下。 又長又密的睫毛就像把小扇子般,跟著輕顫。 薄硯不由深吸口氣,抬手按了兩下眉心,在心里罵了自己一聲禽獸。 他真是愛極了阮眠這副懵懂模樣,長久以來關在心底的那頭兇獸,在這一刻正試圖瘋狂掙脫牢籠,呼嘯而出。 薄硯忽然伸出手,從后攬住了阮眠的一把細腰,竟直接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阮眠的褲腿還是濕漉漉的,在往下滴水。 水滴砸在溫泉池中,激起一片漣漪。 同時,更好像砸中了阮眠的心湖,那片漣漪在阮眠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阮眠不自覺掙動了一下,可下一秒,薄硯就忽然前傾,在他頭頂籠下一片陰影,低啞嗓音貼著耳邊響起:乖,別動。 明明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仿佛充滿了蠱惑意味,阮眠就像是被下了什么魔咒一般,真的就乖乖不動了。 這種全身心的聽話,甚至于服從姿態,極大取悅了此時此刻的薄硯。 薄硯唇角挑起,讓阮眠倚靠在自己懷里,騰出一只手來,手指靈活搭上了阮眠的腰間。 食指和中指勾住褲邊,輕輕拽了一下。 阮眠兩條白皙又筆直的長腿,瞬間就顯露在薄硯眼前。 濕漉漉還在滴水的褲子被隨意丟在了一旁,阮眠的小腿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他小腿肚的流暢線條緩緩下滑。 薄硯眸色暗了暗,他忽然抄住阮眠的腿彎,將他的兩條雙腿往腹部收疊。 看著阮眠白皙大腿,輕而易舉就與腹部相貼在了一起,薄硯啞聲喃喃:真軟。 他說這兩個字的聲音太低,阮眠沒聽清,下意識問了句:什么? 薄硯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突然俯下身,嘴唇觸碰到了阮眠的膝蓋。 一連串的吻就又落了下來。 從膝蓋輕緩下移,掠過阮眠小腿的每處肌膚,在腳踝處略微停頓,又探出舌尖,輕輕打了個轉 最后,唇瓣抵達阮眠細嫩光滑的腳背,落下虔誠一吻。 薄硯卻還不覺得滿足,他又將自己的唇瓣微微分開,含住阮眠腳背的一小片肌膚,輕輕往里吸了一下。 他早就知道了,阮眠的體質特殊,本就極容易留下痕跡,加之他皮膚又很白,任何一點點痕跡,在他身上都會變得格外顯眼。 實在太合他心意。 果然,沒吸兩下,薄硯再直起身,阮眠原本白嫩無痕的腳背上,就rou眼可見地,多出了一小塊,形狀并不規則的淡粉印痕。 在蒸汽繚繞間,分外沖擊著薄硯的每一處感官。 阮眠,薄硯驀然闔了闔眸,嗓音已經喑啞透了,你還記得我說過么,你的對象,應該會很喜歡你這個特質。 阮眠早已被薄硯這一連串不停歇的吻親懵了,他呆愣了兩秒鐘,才意識到薄硯是在和他講話。 特質?阮眠傻愣愣道,什么特質? 薄硯手指輕輕點了點阮眠的腳背,示意他自己看。 阮眠視線順著薄硯手指的位置落下去,整個人頓時就是一僵。 他想起來了。 之前和薄硯一起住酒店那晚,他的手腕被薄硯用手銬銬住,摘下來的時候,手腕處就多了兩道明顯紅痕。 當時薄硯說:你這體質,還挺特別的。你以后的對象,應該會很喜歡你這個體質。 倏然之間,意識到了什么,阮眠瞪大了眼睛望向薄硯,你 可才開口說了一個字,阮眠就猛然滯住了。 這這這,這真的是他的聲音嗎?! 怎么這么軟,這么膩! 就是你想的那樣,薄硯一邊伸手替阮眠脫掉T恤,一邊接過話頭,我那時候說的,你以后的對象,就是指我自己,還有,修正一下,你的對象不是應該會喜歡你這個體質,這個詞我當時講得含蓄,其實我想說的是,你的對象,是明確一定,真的非常喜歡你這個體質。 伴隨話音落下,所有衣物都被一同丟在了池邊,薄硯沒有給阮眠留任何反應的余地,就彎下腰,將他直接放進了溫泉中。 天然溫泉的水溫很舒適,裹挾在身上,好像浸透了每一處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