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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下第一美人[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8)

分卷(8)

    裴玉質認為自己定不會心悅于師兄,倘若師兄心悅于他,他便不得不辜負師兄了。

    所以,師兄還是勿要心悅于他為好。

    素和熙見裴玉質面色平靜,一副對于自己是否心悅于其滿不在乎的模樣,心口登時升起了一把無名火,立刻想出爾反爾,待裴玉質痊愈,便將其好生糟蹋一番。

    他強行壓下無名火,繼而掀開錦被,扯下了裴玉質的褻褲。

    裴玉質猝不及防,責問道:子熙,你適才不是

    未及言罷,他便瞧見素和熙取了藥膏來。

    素和熙勾唇笑道:夫君莫不是以為臣妾色/欲熏心,迫不及待地想要為夫君破/身了?

    裴玉質面紅耳赤地道:是孤錯怪了子熙。

    無妨。素和熙以指尖沾了些藥膏,均勻地涂抹于傷處。

    盡管除卻第一日,皆是由素和熙為自己上藥的,裴玉質仍是不免感到羞恥。

    素和熙見桃花次第綻放于裴玉質的肌膚之上,促狹地道:夫君難不成正在想象臣妾與夫君行/房的情狀?

    你休要胡亂揣測孤的心思。裴玉質素來禁欲,連自/瀆都不曾。

    素和熙不再言語輕薄裴玉質,麻利地為裴玉質上好藥后,便為其將褻褲穿上了。

    一時間,倆人相顧無言。

    裴玉質不善言辭,因覺氣氛過于沉悶而啟唇道:多謝子熙這幾日的照料。

    話一出口,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向師兄道謝了,師兄并不喜歡他的道謝。

    果然,一抬眼,師兄面色冷淡。

    他努力地回想著自己在原本的世界是如何與師兄相處的,除了論道,他極少與師兄閑談,每次俱是由師兄挑起話題,而他則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話,近似于敷衍了事。

    當時的他未曾覺得氣氛沉悶,該當歸功于師兄。

    可是眼前的師兄已不同了。

    他不好意思地道:孤不善言辭,望子熙海涵。

    裴玉質確實不善言辭,或許裴玉質之所以不得慶平帝的歡心,便是這個緣故吧?

    素和熙放軟了嗓音道:孤亦算不得能言善辯。

    裴玉質夸贊道:子熙之口舌較孤靈便許多。

    夫君謬贊了。素和熙伸手覆上裴玉質的額頭,確認其再未發熱,又忽而想起一事,慶平帝曾于你發熱的第二日來探望過你。

    裴玉質不覺緊張了起來:父皇是否對你說了什么?

    見狀,素和熙腦中靈光一現:難不成你是因為孤才被慶平帝懲罰的?

    并非如此,子熙莫要瞎猜了。裴玉質認為自己借機對素和熙用了苦rou計已極是卑鄙,自然不會承認此事,以免素和熙心生歉意。

    素和熙將信將疑,并未再問。

    又六日,裴玉質的傷口大抵已痊愈了,生出了厚厚的血痂子。

    他臥床已久,欲要活動活動筋骨,遂私自下了床榻。

    由于他尚未徹底好透,雙足無力,僅僅走出一步,便是一踉蹌。

    素和熙正躺于軟榻上小憩,突然被一聲巨響刺入耳中,即刻掀開了眼簾來。

    裴玉質已站起了身,由于堪堪長好的傷口被牽動了,疼得面色煞白。

    素和熙足尖一點,彈指間,已將搖搖欲墜的裴玉質扶住了。

    裴玉質的唇瓣擦過素和熙的左側鎖骨處,方才直起了身來。

    素和熙左側鎖骨發燙,忽覺心疼,又覺自己定是尚未睡夠,神志不清,不然,他心疼敵國的皇長子做什么?

    第10章 腺體有損的和親太子(九)

    素和熙左側鎖骨的觸感久久不散,使得裴玉質下意識地摸了摸唇瓣,繼而向素和熙望去。

    霎時間,倆人四目相接,素和熙的心臟莫名其妙地漏了一拍。

    素和熙將裴玉質扶回床榻,讓裴玉質趴伏著,又關切地道:很疼吧?你若想下床榻,為何不喚孤一聲?

    裴玉質坦誠地道:不如何疼。孤見子熙正在休憩,不便打攪子熙。

    素和熙發問道:你不是曾言你與孤乃是夫夫么?何必如此見外?

    見裴玉質面露難色,他心下了然,裴玉質壓根不曾將他視作伴侶。

    細細想來,他的所作所為對裴玉質不起,他甚至險些將裴玉質掐死,裴玉質為何要將他視作伴侶?

    他欲要撫摸裴玉質的發絲,尚未觸及分毫,已將手收了回來,又低聲道:孤曾承諾你從今往后,孤會好好待你,孤定不會言而無信,你不必怕打攪了孤

    眼前的素和熙瞧來與原本世界的師兄別無二致,教裴玉質甚是想念。

    但他慣來孤僻,不喜依賴任何人,聞言,遲疑須臾,下定了決心:孤相信子熙,孤與子熙已是夫夫,孤會盡量多勞煩子熙。

    素和熙滿心無奈:算不得勞煩。

    裴玉質歉然地道:實乃孤措辭不當,望子熙見諒。

    倆人言語間,突然有內侍來報:二皇子駕到。

    緊接著,一把嗓音乍然響起:皇兄,你可安好?

    素和熙循聲望去,來者身著錦衣,其上的繡花精美絕倫,顯然頗費功夫。

    二皇子喚作裴瓊文,乃是天乾,為嚴皇后所出的嫡子。

    迄今為止,這吟月的太子之位空虛,吟月史上曾有立庶長子為太子的先例,且其中有三位庶長子并非天乾,而是地坤。

    若無裴玉質,這裴瓊文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子。

    這裴瓊文雖是滿面擔憂,但裴玉質于半月前挨了打,臥床不起,倘若裴瓊文當真關心裴玉質的死活,一早便可來探望裴玉質,怎會直到今日,才姍姍來遲?

    是以,素和熙往裴玉質床前一站,將裴玉質遮得嚴嚴實實。

    裴玉質僅于自己與素和熙成婚當日見過裴瓊文,根據系統001所提供的信息,這裴瓊文厭惡他,巴不得他早日命喪黃泉。

    估計裴瓊文此前聽說他被慶平帝打了十大板,已準備慶祝了,然而,他居然熬過來了,裴瓊文不信,急欲親眼確認,才特意屈尊前來,畢竟地坤身體嬌弱,能死里逃生實屬不易。

    或許慶平帝之所以借他帶素和熙出宮這個由子懲罰他,便是因為裴瓊文?

    一見素和熙為他擋住了裴瓊文,他陡生歡喜。

    裴瓊文見狀,無辜地道:皇嫂,孤是來探望皇兄的,你為何要擋著皇兄?

    素和熙婉言道:夫君尚未好透,須得多歇息,二皇弟請回吧。

    裴瓊文近乎于卑微地道:孤不會耽誤皇兄歇息,皇嫂行行好,讓孤瞧皇兄一眼可好?

    未待素和熙言語,裴玉質虛弱地道:無妨,孤亦想見一見二皇弟。

    素和熙不得不側過身去,容許裴瓊文上前。

    裴瓊文見裴玉質一副病骨支離的模樣,嘆氣道:皇兄,你是何處得罪父皇了,惹得父皇下此狠手?

    裴玉質按照先前的謊言道:孤辦事不利,被父皇懲罰理所應當。

    裴瓊文瞥了素和熙一眼:孤聽聞

    裴玉質打斷道:二皇弟,孤倦了,你且出去吧。

    從裴玉質的神情判斷,裴玉質并不愿讓素和熙知曉其被打一事與素和熙脫不了干系,這究竟是何緣故?

    根據常理,裴玉質為素和熙挨了打,自當讓素和熙知曉。

    素和熙分明已對裴玉質上了心,若是讓素和熙知曉了此事,萬一對裴玉質情根深種,于自己而言并非好事。

    故而,裴瓊文話鋒一轉:孤聽聞皇兄受罰一事之時,并不在京中,今日一回到京中,孤便緊趕慢趕地進宮來探望皇兄了,望皇兄勿要怪罪。

    裴玉質尚有五個弟弟以及三個meimei,無一來探過病。

    裴瓊文較他們好上一些,但他生性淡漠,且從未想過要久留于這個世界,自然并不在意,更遑論是怪罪了。

    他明白裴瓊文這一席話十之八/九乃是場面話,并不戳破,反是順勢道:孤怎會怪罪二皇弟?

    那便好。裴瓊文長舒了一口氣,皇兄多多保重,孤不耽誤皇兄歇息了。

    素和熙立刻道:夫君,臣妾送二皇弟出去。

    裴瓊文料想素和熙定是為了向自己詢問裴玉質受罰的緣由,才提出要送自己出去,果不其然,一出得白玉宮,素和熙便問道:敢問三皇弟,父皇到底為何要懲罰夫君?夫君到底是何事辦得不利?

    孤當時不在宮中,不太清楚。素和熙連年征戰,僅僅輸了一戰,素和熙假使與裴玉質鶼鰈情深,實乃自己登上皇位的一大阻礙,他必須想法子讓素和熙與裴玉質同床異夢。

    他已想好如何蒙騙素和熙了,可裴玉質顯然不想告訴素和熙,他若是干脆利落地告訴了素和熙,豈不是缺乏可信度?

    素和熙追問道:是否與臣妾有關?

    皇嫂莫要多心,皇嫂與皇業已成親了,定會白首偕老。言罷,裴瓊文便匆匆離開了。

    從裴瓊文所言可知,裴玉質并不想與自己白首偕老,因此與慶平帝發生了沖突,才被慶平帝懲罰了。

    素和熙吐息一滯,回到裴玉質床畔,柔聲道:夫君,你若另有合意的天乾,臣妾定不會拆散你們。

    裴玉質方才不及阻止,而今聽得此言,滿腹疑竇地道:子熙何出此言?二皇弟對子熙說了什么?

    素和熙否認道:二皇弟并未對臣妾說什么。

    裴玉質質問道:你實乃信口雌黃,否則你為何如此言語?你先前不是曾道不會坐視孤心系他人么?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素和熙想將裴玉質好生糟蹋一番,現下他已舍不得了。

    孤并無合意的天乾。今后亦不會有。

    裴玉質修仙之心堅定,并不認為自己會對任何天乾動心,情愛之事與他無關。

    有朝一日,夫君定會覓得合意的天乾。素和熙為裴玉質放下了床帳,正欲往軟榻去,腳步卻被迫一頓。

    他回過首去,見裴玉質揪住了自己的衣袂,疑惑地道:夫君有何要言?

    孤裴玉質頓覺素和熙待自己生疏了許多,遂本能地揪住了素和熙的衣袂。

    被素和熙這么一問,他怯生生地道:子熙,你可否陪孤一會兒?

    好吧。素和熙于裴玉質床畔坐下了。

    裴玉質松開了掌中的那一截衣袂,望著素和熙,不知該當如何挑起話題。

    他過于不善交際了,握了握拳,最終,吐出了一句話來:這半月,多謝子熙照料。

    師兄明明不喜歡被我道謝。

    隔著床帳,裴玉質的眉眼隱隱約約,素和熙含笑道:臣妾已嫁予夫君了,理當照料夫君。

    孤裴玉質直覺得自己連牙牙學語的嬰孩都不如,他咬了咬自己的口腔內壁,鬼使神差地道,子熙不若上得床榻來,與孤同眠。

    素和熙怔了怔,推辭道:不必了,夫君尚未痊愈,這床榻不夠寬敞,臣妾若是與夫君同眠,萬一不小心傷著夫君該如何是好?

    孤裴玉質言辭匱乏,良久,絞盡腦汁,又對素和熙道,子熙,再陪孤一會兒吧。

    裴玉質為何變得這般黏人,是因為覺得愧疚么?愧疚于向慶平帝表達了不想與自己白首偕老的意愿?甚至是表達了想與自己和離的意愿?

    素和熙胡思亂想著,卻并未拒絕。

    倆人相顧無言,少頃,裴玉質提議道:子熙可否念話本與孤聽?

    素和熙頷了頷首,起身取了一冊話本來。

    裴玉質自我安慰道:應是我的錯覺吧?師兄若要疏遠我,何故念話本與我聽?

    第11章 腺體有損的和親太子(十)

    素和熙乃是一介武夫,雖粗通六藝,但他并不知曉要如何念話本,方能引人入勝,原本算得上跌宕起伏的話本被他念得索然無味。

    六藝即禮、樂、射、御、書、數。

    他稍稍頓了頓,抬首向裴玉質望去,裴玉質亦正望著他。

    裴玉質纏綿病榻半月,白皙如玉的肌膚滿是病容,不知為何,一雙唇瓣卻恍若上了唇脂,惹人遐思。

    裴玉質乃是他的夫君,大可一嘗這唇瓣的滋味。

    但裴玉質無心于他,且不喜被他親吻,他不該褻瀆裴玉質。

    兩相矛盾之下,他猛地垂下首去,繼續念道:卻道那書生自打見過林家小姐后,便念念不忘,夜不成寐。一日,聽聞林家小姐已與相國長公子定親,書生竟起了殺害林家小姐,再與其殉情的念頭。入夜后,書生順利地潛入了林府,偏巧那林家小姐正在沐浴,香腮粉肩一覽無余,書生起了色/心,欲要先將林家小姐jian/污,再將其殺害。

    他偷偷地推開門,到了林家小姐身后,伸手捂住了林家小姐的唇瓣,附耳威脅道:小姐若敢不從,莫要怪小生對小姐無禮了。豈料,那林家小姐卻道:郎君盛情,小女子怎敢不從?郎君不若褪盡衣衫,與小女子共浴,待你我潔身后,再一同上那床榻,共享魚水之歡。

    書生心下大喜:小姐所言,小生莫敢不從。是以,書生當著林家小姐的面褪盡衣衫,卻未想,這林家小姐居然道:你這書生想必長年尋花問柳,才致陽氣不足。書生未及問林家小姐這是何意,心口已被皂角洞穿了。一低首,他便瞧見了自己猩紅的心臟。

    他尚未反應過來,林家小姐一勾連接著心臟的筋脈,大好的心臟旋即落入了林家小姐掌中。林家小姐一面啃食著書生的心臟,一面嫌棄地道:食之無味。近些日子,城中,有妖怪喜食人心一事鬧得滿城風雨,人人自危。卻原來,這林家小姐便是那喜食人心的妖怪,而自己色膽包天,送上了門來,正巧省了這妖怪獵食的功夫。

    林家小姐吃下一小塊書生的心臟,便不愿再碰半點,一手捧著心臟,一手用丹蔻戳刺著心臟玩耍,直至浴水變作猩紅,她方才將心臟往書生身上一擲。書生尚有氣息,慌忙將心臟按入自己空空蕩蕩的胸腔。然而,即便這心臟進入了胸腔亦不能如同先前般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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