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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純陽劍尊在線閱讀 - 純陽劍尊 第2節

純陽劍尊 第2節

    三嗔和尚冷哼一聲,漫天佛光之中騰起一簇火苗,色做純白,迎著煉魂劍劍光燒去。大幽神君驚怒交集的聲音傳來:“欲界凈火!想不到你居然練成了這道法術!”欲界凈火乃是佛門秘傳法術,以佛陀慈悲之意而化解欲界眾生貪嗔癡三毒之癥,凈化心念,與西域大金剛寺明王滅世真炎齊名,威力至大,尤其對于邪魔之輩,克制之力簡直無與倫比。

    欲界凈火一出,所過之處,大幽神君護身黑云立時化作青煙,消散無蹤。黑云之中收煉的許多冤魂厲鬼也自魂飛魄散,大幽神君忍不住叫道:“好賊禿,壞我寶物!”三嗔和尚目中蘊滿怒意,嘴上卻還掛著笑容,喝道:“邪魔外道,受死來吧!”無量佛光又是一變,化為一座白玉凈瓶,發出巨大吸力,將黑云往瓶中吸去。

    這黑云是大幽神君費時百年,熔煉了數十萬陰魂厲魄才得煉成,還指望用以抵擋天劫,成就魔道正果,自然不肯就這樣被三嗔破去,黑云往外一漲一縮,已脫離了凈瓶吸扯,收縮一團。三嗔和尚大喝一聲:“在這里了!”腦后佛光一閃,化為一支金箭,呼嘯聲中往黑云濃縮之處電射而去!

    原來他故意用的手段,誘使大幽神君將護身黑云收回,無意中便暴露了自家本體的所在,三嗔和尚雖然因為嗔念不除,修不成佛門不滅金身,但資質也是非同小可,將一手大旃檀功德佛光修煉的出神入化,一念之間能演化萬法。金箭呼嘯而去,眨眼間已將黑云扎透,接著又化為一重佛光,開始煉化其中的冤魂戾氣。

    黑云之中傳來大幽神君一聲悶哼,佛光與黑云交相沖突,雖然佛光落在下風,但憑著天生克制魔道法術的特性,不出幾個呼吸,黑云便被生生煉化了幾分,大幽神君心血被毀,心中憤怒無極,叫道:“好禿驢,壞我法術,納命來吧!”黑云之中驀地升起一面黑漆漆的鏡子,一尺見方,鏡面上發出一道黑光,直往三嗔和尚面上照去。

    三嗔和尚也是一驚,脫口道:“定魂鏡!”噬魂道所修皆是魔道神通,傳自上古域外,傳說該派之中只有一種根本法門噬魂大法,卻又流傳有十種寶物的煉制之法,其中這面定魂鏡名列第七,凡是被此鏡鏡光照上,若是法力神通遠超cao控此鏡之人或是有遺寶護身,元神嬰兒立時被定住,絲毫動彈不得,任人宰割。

    三嗔和尚自問法力神通與大幽神君也只在伯仲之間,不敢托大,心念一動,腦后也自升起一團金光,光芒簇擁之中,一枚寶珠有拳頭大小,放出清亮光芒,將定魂鏡鏡光抵住。這寶珠喚作牟尼珠,代表智慧無礙,乃是三嗔和尚性命交修之寶,非是以佛光幻化,因此威力至大,堪能抵擋定魂鏡的yin威。

    二人以慧光魔光相抗,一時僵持不下。忽然半空之中又有人輕笑一聲,聲音嬌媚入骨,令人骨酥:“這不是大幽神君么?你不在噬魂道里納福,怎的跑來這荒山之中,還和三嗔和尚拼起命來?”一位俏生生的佳人自虛空之中現身,但見她娥眉彎彎,瓊鼻如挺,水蛇細腰,穿一件輕絲薄紗,隱隱可見其中粉股雪膚,耀眼生光。這女子生的十分嬌媚,舉手投足皆有一道妖媚之氣襲來,秋波含笑,未語微嗔,一望便知不是什么正經路數。

    大幽神君始終藏身黑云之中,不肯現身,一見這女子出現,語調之中也帶了幾分異樣,充滿調笑之意:“原來是天欲教的雪娘子駕到,連你這面首三千的人物都來了,想必對那癩仙遺寶也是志在必得吧!”

    雪娘子掩嘴一笑,風情萬種:“大幽你個死鬼,從前你不肯做我的入幕之賓,我只好另尋新歡,怎么,你吃醋了?那癩仙遺寶只要是道魔傳人皆有資格角逐,奴家自然也想分一杯羹。不如這樣,你我聯手,待取了寶物,你占大頭,奴家這清白的身子也給了你,只求其中一件物事如何?”語含放浪,yin魅入骨。

    大幽神君冷笑道:“做你的入幕之賓?只怕我這一手噬魂大法可經不過你那姹女迷陽心經幾下研磨,畢生功力全便宜了你。倒是你我聯手圖謀癩仙遺寶還有幾分商議,你想要其中哪一件寶物?”雪娘子吃吃笑道:“奴家想要的不過是其中一粒丹丸而已。只要你這死鬼肯幫忙,大不了奴家不用姹女迷陽的功夫,白便宜你一次又能如何?”

    大幽神君冷笑:“一粒丹丸?想必便是那‘移情丹’吧!傳說你天欲教弟子入教之初,便須服用一枚‘天欲丸’,無論什么貞潔烈女,只需一粒,立成******,就此沉淪欲海,且天欲教主手中還有一件法寶,無論你何等法力,只要服了天欲丸,終身便脫不開他的禁制。世上唯有癩仙煉就的一粒移情丹可破解天欲丸的藥性,你圖謀此丹,想必對天欲教主也是有了反意,若是被天欲教主知道,不怕六欲神雷轟頂么?”

    此言一出,雪娘子登時色變,她早知大幽神君狡詐異常,因此趁著他與三嗔和尚火拼,這才出來力邀她相助自己,誰知大幽神君心思縝密,居然幾下便猜出自己圖謀那移情丹,有叛教自立之心,他不幫忙倒也罷了,若是讓天欲教主知曉,必要以門規嚴處,想到那六欲神雷轟頂,香消玉殞倒也罷了,最可怕的是廢去自己一身道行,將自己變得又老又丑,再去服侍那些下賤仆役,每日成為他們發泄的工具,那樣簡直是生不如死。她曾親眼見過教中幾個弟子犯了門規,被以這種手段折磨了十幾年,才精元枯槁而死,想到其中殘酷之處,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大幽神君見她眸中露出恐懼之色,知道自己敲山震虎的計策得售,此時不宜進一步逼迫,便道:“我若是得了癩仙遺寶,那移情丹于我無用,就算給了你也是無妨,只是你須得拿些像樣的物事來換才可,我大幽神君何曾開過善堂!”雪娘子一聽有口,急忙道:“只要移情丹到手,價碼隨你開便是!”

    大幽神君道:“你我聯手先將這和尚打發了再說,奪寶之事日后再議不遲!”雪娘子格格一笑,又充滿了sao媚之意:“小和尚,在佛門修那苦禪多無趣啊,不如來jiejie這里,jiejie教你大歡喜禪法好不好?保你領略到無上極樂的滋味?!彼髅髯R得三嗔和尚,卻故意叫他小弟弟,又以色相相誘,便是要勾起他的怒火,趁虛而入。

    果然三嗔和尚嗔心極盛,最受不得激,當下大怒:“一對狗男女,還想圖謀癩仙遺寶,貧僧今日就先超度了你們兩個!”牟尼珠光華大放,與層層佛光輝映,光芒匯聚形成一只金色巨掌,以雷霆萬鈞之勢向二人拍下!

    第6章 六 楞伽功德伏魔頭

    大幽神君冷哼一聲,催動法力,黑云中定魂鏡亦是光華大放,一只慘白骨手也自鏡中飛起,直直迎向金光巨掌。二人都動了真火,以本命真元催動法相神通,要在一擊之內決一生死!金掌與骨手相撞,當空爆散為一團佛光、一團黑氣,糾纏往復不定。

    雪娘子一聲媚笑,瞅準機會,揚手便是一條紅綾彩帶飛出,直取三嗔和尚頭顱。三嗔和尚雙手捏了一個法印,往上一揚,一道金剛掌力如巨山壓卵,往紅綾之上壓去。雪娘子素手一抖,紅綾彩帶上飄出萬朵桃花,每一朵都有一尺大小,艷麗無倫,桃花之中散發出一股淡然香氣,又有絲絲紅霧飛起,看似嬌柔無力,但金剛巨掌與桃花紅霧一碰,立時發出茲茲聲響,竟然被腐蝕了一大塊。這桃花噬元霧是天欲教秘傳心法,以女子天癸污血混以桃花毒瘴和各種劇毒污穢之物煉成,專污正派佛門法寶道術,凡人若是不小心吸進一絲進去,立時便要化為膿血,歹毒異常。

    大幽神君哈哈大笑:“好一招‘桃花噬元霧’,天欲教法術著實令人大開眼界!三嗔禿驢,今日送你歸位!”周身黑云猛的一收,一股腦投入定魂鏡中,定魂鏡如長鯨吸水,將黑云收了干凈,鏡面更加陰沉,猶如無底之淵,跟著猛然突出一道丈許粗的黑光,所過之處,發出嗤嗤聲響,聲勢猛惡異常。雪娘子再將素手一抖,紅綾彩帶夾著萬多桃花遮空而來,與大幽神君的精光呈兩面夾擊之勢。

    三嗔和尚見勢不妙,暗叫一聲:“怪不得我出門之時師父說我此行下山尚有一場小劫,命我將那件鎮寺之寶帶在身上,我本以為是要用此寶引渡有緣之人,沒想到我自己卻先要用上了?!贝丝糖рx一發,也顧不得再多想,心念一動,腦后層層佛光之中忽然出現了一本書狀的寶物。

    這本書的制式與寺廟中尋常佛經別無二致,只是大有三尺,厚有七寸,封皮之上以金色墨跡書著《楞伽四卷經》五個大字。此經一出,還未翻開,光是經書之上的重重佛光以及無上威嚴便已甚是驚人。定魂鏡所發黑光首當其中,直直照在經書之上,佛光顫抖,層層漣漪之間,居然絲毫無事。

    三嗔和尚嘿了一聲,將全身法力盡數灌注經書之中。那《楞伽四卷經》嘩啦啦一聲,陡然翻開了第一頁!一個宏大聲音響徹虛空,只震得空間鳴蕩,轟響不已?!叭缡俏衣?!”這是佛經中最經典的開場白,表明書寫經書之人是親耳聽到佛陀講授佛法,并將之如實記載。本是一句十分平常的語句,但在那個聲音念誦之下,卻憑空生出無窮之威來!

    “如是我聞!”第一個字“如”字響起時,定魂鏡發出一聲凄厲之極的哀鳴,仿佛一個臨死之人被人狠狠捅了幾刀,鏡面也發出碎裂之聲,第二個字“是”響起之時,大幽神君狀若瘋癲,大叫一聲:“《楞伽經》!??!”黑云被佛音激蕩,不斷扭曲了起來,大幽神君的聲音充滿了恐懼之極的意味,忽然縱起黑云,厲嘯聲中破空而起,眨眼無蹤。

    當前兩個字響起之時,雪娘子一張俏臉便血色褪盡,“我”字響起,她也發出一聲凄厲之極的慘叫,那紅嶺彩帶仿佛是被掐住七寸的毒蛇,霎時間兇威盡去,軟趴趴的失了靈性,而那萬朵桃花組成的桃花噬元霧也自化為一縷縷青煙,飄散無蹤。雪娘子也如大幽神君一般被嚇破了膽子:“《楞伽四卷經》,你居然將這件寶物帶在身上!”話未說完,縱起遁光,化為一片鮮紅霧氣,也自慌忙逃命去了。

    那經書只翻了一頁,發出一句聲音,便將兩個魔道大派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擊得重傷逃遁,也顯示出這件佛門至寶無與倫比的神威之力。三嗔和尚面色慘白,似乎強行催動這本《楞伽四卷經》著實耗費了他太多元氣,隔了良久才伸手一指,那經書緩緩落下,越來越小,在他腦后消失不見。

    三嗔和尚冷笑一聲,目中滿是嘲諷之色:“癲仙遺寶?若是癲仙遺寶出世,那玄門與魔道有緣之人必會蜂擁而來,只可惜我佛門弟子不得參與。難不成那有緣之人便在這一次奪寶的玄門與魔道弟子之中?連噬魂道與天欲教的魔頭都來了,癲仙遺寶怕是牽扯極廣。罷了,還是先去尋方才那少年,度他入門再說,免得被別家搶了先機?!?/br>
    且說凌沖在房中練了一趟劍術,渾身汗出,便命下人準備了一大盆熱水,舒舒服服泡了個澡,換了件干爽衣衫,清清爽爽的出門,施施然往城西走去。穿過兩條大街,人聲逐漸鼎沸開來。兩邊的商鋪林立,皆是青磚覆瓦,熠熠生光。這條玄武大街乃是金陵城中除去青樓妓館林立的朱雀大街外最為繁華之處,只因此處遍布販賣古董古玩等稀罕物件的店鋪。

    凌沖一路走來,兩旁店鋪中不斷有人進進出出,一見是他,便有許多人點頭哈腰的打招呼,“二少爺!”“凌少爺好!”凌沖也總是客客氣氣的一一回禮。轉過一處街角,面前是一座高有三層的古樓,正中懸著一塊牌匾,上書“藏寶閣”三個鎏金大字。

    凌沖邁步便入,一樓大廳中掛滿了名人字畫、各式古玩,正是十幾位客人在幾個伙計陪同下挑選古玩,一個伙計眼尖,看到凌沖急忙跑來,堆笑道:“二少來啦!您樓上請,正巧我們掌柜的剛收了一批好貨,正想請您法眼給瞧瞧呢!”

    凌家乃是一方巨富,凌真生性端謹,酒色財氣一概摒除,唯嗜古玩字畫之道,且還是個中的行家里手,加之家世殷富,只要遇上真跡珍品便會不吝錢財的購買下來,收藏把玩。因此整條玄武大街上的古玩老店沒有不認識這位凌侍郎凌大人的。凌沖七八歲時便被凌真帶著出入這些老店,瞧著凌真與掌柜們共同鑒賞古玩,他年少聰穎,又能好學多問,不出幾年居然也學了一肚子古玩的學問,儼然一位鑒定行家。

    只是后來他厭煩儒道,不肯向學,被凌真狠狠教訓了一頓,認為古玩之物也是令他喪志的因由,便禁止他再來玄武街閑逛,不僅如此,連帶著每月的例錢也從之前的三十兩陡降為十兩。

    這十兩銀子在尋常人家已經足夠一年生活之用,但凌沖向來喜好稀罕物事,花錢大手大腳慣了,這下可要了他的命,著實沉寂了一段時間。后來還是老夫人不忍心,偷偷塞給他許多銀兩,凌沖手頭這才寬裕了些,這一次便是拿了自己全部家當兩千兩銀子,要來買一柄上好的古劍,用來習練劍術。

    第7章 七 神秘邪劍 碧霞和尚

    只是后來他厭煩儒道,不肯向學,被凌真狠狠教訓了一頓,認為古玩之物也是令他喪志的因由,便禁止他再來玄武街閑逛,不僅如此,連帶著每月的例錢也從之前的三十兩陡降為十兩。

    這十兩銀子在尋常人家已經足夠一年生活之用,但凌沖向來喜好稀罕物事,花錢大手大腳慣了,這下可要了他的命,著實沉寂了一段時間。后來還是老夫人不忍心,偷偷塞給他許多銀兩,凌沖手頭這才寬裕了些,這一次便是拿了自己全部家當兩千兩銀子,要來買一柄上好的古劍,用來習練劍術。

    凌沖隨著伙計直上三樓,三樓擺設的物件比一樓要少得多,只是更加精致,也自價值連城。樓上正有兩三人手中拿著古物靜靜把玩,一個黑瘦中年人站在旁邊,不時解說幾句,抬眼見凌沖上來,急忙告了個罪,小跑過來,笑道:“二少可有日子沒來了,正好小的前天剛進了一批好物件,您老給過過眼?”

    凌沖年紀雖小,此時卻甚是老成,一擺手:“不必了,我那點本事還是跟掌柜的學來的呢。我今日來就是想買一柄上好的古劍,其余一概不看。咱們可說好了,我只要真正見過血,殺過敵古劍,那些個士大夫別在腰上的次貨我可不要!”

    大明立國已有千年,高官貴胄已沒了當年驅除韃虜的銳氣,連帶著許多士子學生也自松懈起來,只知游山玩水、狎妓取樂,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卻非要配上一柄長劍裝裝門面。那些寶劍都是特制而成,有的不過是薄薄一層鐵片,更有的根本就是木劍。凌沖已算的是當代劍術大家,又是讀書人,對這種風氣最是看不慣,因此才有這一句。

    掌柜的笑道:“得,既然二少吩咐了,盡管放心。二子,還不去將咱們庫里的好劍都取來讓二少品評品評?要挑真正開過刃,見過血的!二少,您跟我去靜室里頭喝杯熱茶,咱們慢慢看也不遲?!?/br>
    凌家是這藏寶閣的大主顧,每年花的銀子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哪敢得罪這位二少爺?凌沖點頭,隨掌柜往一間靜室坐下,自有婢女泡上上好的茶葉,剛喝了一口,那伙計二子便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三柄長劍。

    三柄長劍皆長三尺,一柄青銅劍、一柄精鋼劍、還有一柄居然是以白玉制成。掌柜的拿起青銅長劍,笑道:“二少,這柄越王劍傳說乃是上古之時一位君主的佩劍,時隔數千年依然鋒銳驚人?!绷铔_伸手接過,輕輕一抖,劍刃發出嗡嗡聲響,這一手已是十分高明的內力修為,可惜掌柜和伙計對武學一竅不通,還以為是凌沖膂力驚人。凌沖挽了一個劍花,又將青銅劍放下,搖了搖頭:“不對!”掌柜的問道:“如何不對?”凌沖道:“感覺不對?!闭乒衽c伙計面面相覷,又取了那把精鋼長劍。凌沖捏個劍訣,一招斜指天南,劍尖顫了三顫,又閉目體會了一會,依舊搖頭。掌柜的小眼睛眨啊眨,又將玉劍遞了過來,這一次凌沖連接都不接,直接搖頭。

    他自小便對劍術、劍器之道有著異乎尋常的天賦,無倫何樣劍招皆是一學便會,無論何樣劍器,一眼之間便知其中優劣。平日看似是個滿面微笑,不拘小節的富家少爺,一旦一劍在手,立時心意高漲,凌壓霄漢,任是何樣艱難困苦也攔之不住。凌沖只道是自己性子執拗,也不放在心上,誰知這正是萬中無一的通靈劍心,乃是劍道奇才必備之氣,三嗔和尚一眼便看出他有此異質,才要度他入楞伽寺,否則楞伽寺何等門第,乃是斷無明、了生死之無上傳承,又怎會看上一個富家紈绔少爺?只是寶玉未琢,凌沖自家還不知罷了。

    掌柜的額上微微見汗,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問道:“二少,這三柄長劍可是有什么瑕疵,甚至、甚至是贗品?”也不由得他不緊張,這三柄劍一共花費了他不下兩萬兩銀子才到手,眼看凌沖一一搖頭,還以為是有了瑕疵,甚至是收了贗品。做古董這一行最忌諱的便是招子不亮,收了西貝貨回來,若三柄寶劍都是假貨,藏寶閣不說傾家蕩產,卻也要傷筋動骨的。

    凌沖搖頭道:“掌柜的莫怕,這三柄長劍古跡斑駁,是千年的古物無疑,絕非什么贗品。只是并非我欲得之物?!闭乒竦倪@才松一口氣,狠狠抹了一把汗,緊張兮兮的問道:“那二少欲得的究竟是何物?”凌沖一笑:“掌柜的怎么糊涂了,方才不是告訴過你,我要買一把長劍,要削鐵如泥,開過刃、見過血的?”

    掌柜憋了一口氣,嘟囔道:“這三把不就是嗎?”凌沖搖頭:“不是。掌柜的,你這里還有別的寶劍么?我想要的是有兇煞之氣,能承受住我內力灌注,上陣殺敵的寶劍,可不是值錢的古物,只能把玩全無實用的?!?/br>
    掌柜的吐了口氣,笑道:“原來如此,我知道二少想要什么了!二子,去,把那柄邪門的寶劍拿來?!蹦腔镉嫶蛄藗€冷戰,縮頭道:“那柄邪劍?我可不敢去,掌、掌柜的,還是你去吧?!闭乒竦奶冉o了他一腳,罵道:“沒用的東西,老子白花錢養你了!拿個破劍你也不敢!”話如此說,他自己上下牙卻也開始打架了。

    凌沖來了興致,問道:“掌柜的,那柄邪劍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何會被稱作邪劍?既是邪劍,你為何還留著,不盡早脫手?”掌柜的愁眉苦臉道:“二少有所不知,也是我一時鬼迷了心竅。當初有人來典當那柄邪劍,我見那劍鋒銳絕倫,是口寶劍,便用八百兩頂了下來。誰知那劍一到手,我這藏寶閣便邪門之事不斷,什么半夜鬼哭神嚎、小災小難的倒在其次,前年我那賤內生產,居然難產血崩,還是請了本城三位最好的老大夫會診,才勉強撿回一條性命,只是孩子卻也沒了?!?/br>
    凌沖點頭,此事他倒也知道,前年凌真還命王朝往藏寶閣送了些銀兩,略表心意。掌柜的又道:“貴府的老爺也曾送了銀兩過來,這份恩情小的是銘刻在心的。經過這事,我才回過味,別是家里有什么邪物作祟,攪得家宅不安。于是我花了三千兩銀子,往碧霞寺求碧霞老和尚下山,他在我這藏寶閣中轉了一圈,便指著那寶劍說此劍殺孽極重,乃是邪物,來我家時日已長,已與我之命數相合,若是貿然毀去,連我也要一命嗚呼。唯有遇著明主,以正克邪,那我非但無事,反而福祚綿延?!?/br>
    第8章 八 心魔幻境 太玄鎮壓

    凌沖也聽過碧霞寺之名,乃是金陵城周遭八百里內有名的叢林,傳聞寺中主持碧霞和尚佛法高深,甚至還精通法術,相命算卦,引得些個達官貴人整日價往碧霞山上跑,花費大把銀子卜問吉兇。自家祖母對那老和尚也極是信服,每年皆要去住上些時日。

    不知怎的,他腦中忽然閃現出今日楚山上所見的那個和尚,問道:“既然碧霞和尚出手,你何不將邪劍轉贈給他,讓他帶回寺**養,以佛法化解戾氣?”

    掌柜的搖頭:“那老和尚說他并非此劍命中之主,強要插手,反而誤事,不肯將劍帶回去。二少,那劍邪門的緊,我也是看你瞧不上其余三把長劍,才肯讓你一試。你若是此劍命中之主,日后還有福報,若是并非明主,可千萬莫要逞強,不然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小的可怎么向老大人交代??!”

    凌沖點頭:“你放心,我又不是三歲的孩童,輕重緩急自會拿捏。你這一說倒把我的心思勾了起來,干脆你陪我一同去看吧!”掌柜勉強點頭,三人出了靜室,一路下樓。藏寶閣的寶庫建在地下,伙計二子取了火燭,在前領路,掌柜的掏出鑰匙,開了庫門,三人便入了地下寶庫。

    一入寶庫,撲面而來便是一股陰煞之氣。凌沖暗暗點頭:“王叔也曾傳授我風水堪輿之道,寶庫建在地下,引動地煞之氣,以煞制煞,化解古董古玩中的戾氣土氣,這建造之人卻也有些本事?!蹦菍殠煲园素苑轿唤ㄔ?,掌柜和伙計帶路,左拐右拐。兩旁石壁之中挖鑿了不少壁龕,放著許多珍惜之物,俱是價值連城。

    三人來至庫房最深處一座精鐵厚門之前,掌柜掏出鑰匙,顫巍巍將鐵門打開,伙計入內將壁上火燭引燃,這間寶庫有三丈方圓,堆滿了奇珍異寶,有的是前朝之物,也有大明開國時流傳下來的東西。瓷器、象牙、盔甲、寶石、珍珠,應有盡有,價值何止千萬?

    若在平時,凌沖一定會趁機將這位一毛不拔的掌柜盡情調侃一番,只是此刻他卻滿面肅重,盯著庫中一件物事,一瞬不瞬。正中央一張木桌上放著一個木盒,以上等檀香木制成,長有二尺七寸,寬有五寸,厚有三寸,外用佛門符咒層層封禁,掌柜和伙計兩雙小眼也緊緊盯著那個木盒,“咕嚕!”卻是掌柜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板P!”木盒中忽然發出一聲劍鳴,掌柜啊的一聲,雙腿一軟,坐倒在地,叫道:“你聽!你聽!”

    凌沖目**光,緩步上前,輕輕伸手撫摸那木盒,一股奇異之極的感覺順著檀木細致的紋理傳達到指尖,說也奇怪,那佛門符咒本是緊緊貼在木盒之上,隨著凌沖的撫摸,卻一點點揭了開來?!板P!”待到符咒全數脫落,木盒中又傳來一聲劍鳴!

    凌沖嘆了口氣:“此劍業已通靈,劍靈已成?!蹦竞猩喜o鎖扣,輕輕一掀,便已打開。一柄無鞘長劍穩穩躺在盒中,長有二尺五寸,劍身滿刻云紋,劍柄鑄成龍首之形,劍刃上隱隱還可以絲絲血痕?!板P!”那邪劍第三次鳴響,忽然自木盒中跳了起來,直直立住。掌柜大叫一聲,只嚇得屎尿齊流,嘴里不停叫嚷:“邪物!邪物!”小伙計更是一翻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凌沖面色莊重,緩緩伸手握住了劍柄。一股陰寒之氣霎時透骨而入,猶如一根利針直刺腦海。他悶哼一聲,眼前仿佛是一片滔滔血海汪洋,無數冤魂厲鬼、白骨骷髏就其中掙扎哭號,耳邊也有一個聲音響起:“殺!殺盡天下人!殺盡一切生靈!殺!殺!殺!”

    掌柜見凌沖拿起邪劍,雙目忽然泛出紅光,渾身顫抖不停,不由大叫:“二少!二少!你醒醒!你怎么啦!”凌沖的神智幾乎被邪劍中這一縷魔念占據,好在他平日便道心堅凝,所練又是玄門正宗的內功心法,一覺不妙,立刻在心中默念“一念清凈祛心魔,太玄靈明朝玉京;金丹九轉落玉盤,龍虎**紫氣盈?!?/br>
    這是《太玄劍經》中所載的內功心法,與劍法一樣殘缺不全,只有一百余字,但其中精深奧妙,玄之又玄,凌沖小小年紀便能有如此成就,大半要得益于這套心法之功。默念到第三遍,丹田中便有一道涼氣生出,直上天門,原本被劍中邪氣蠱惑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耳中又仿佛傳來萬千冤魂厲魄驚慌慘叫之聲。

    凌沖長噓一口氣,從血?;镁持星逍蚜诉^來,掌柜的還在哭天搶地,不由好笑:“掌柜的,本少爺還好好地,你嚎什么喪?”掌柜叫道:“二少,你不是被邪物附體了吧?”凌沖沒好氣的道:“怎么,你很盼望本少爺被妖物附體嗎?”掌柜急忙搖頭,接著大喜道:“太好了!二少既是未被劍中邪靈附體,想必已將其中的妖物降服了,原來二少才是此劍命中的真主??!”馬屁立刻滾滾而來。

    凌沖吐了一口氣,望著手中邪劍。那長劍寂靜無聲,仿佛方才那幾聲劍鳴和滿眼血海滔天、冤魂哭號的場景皆是虛幻?!按藙Φ拇_有些邪祟,已然可以稱作是法寶之流。只是我修習的《太玄劍經》中所載內功心法居然能夠克制它的異相,可見那部劍經絕非只是一部普通的武學典籍而已,怕亦是玄門道家修道養氣之物?!?/br>
    本想尋一柄寶劍修煉劍法,誰知不但得了一柄邪劍,還無意發現了自己修煉的劍法內功可能便是朝思暮想的成仙之道,凌沖高興的只想大喊大叫,抒發胸臆。好在他養氣功夫已頗有火候,伸指在邪劍之上一彈,輕描淡寫的問:“掌柜的,這劍我要了,多少銀子?”

    掌柜裂開嘴大笑,連后槽牙都瞧得清清楚楚:“二少,您不是損我嗎?這該死的邪劍險些要了我一家性命。二少是此劍真主,正是救我一家于水火之中,哪敢收您的銀兩?”這邪劍害的他幾乎家破人亡,孩子未出世即遭夭折,夫人更是險些喪命,他對此劍的痛恨實是傾四海之水也難洗凈,只是見凌沖便是碧霞和尚所說的真主,從此之后此劍與他再無關系,再也害他不著,慶幸之余亦復狂喜。

    只是身家性命保住了,jian商本色立時浮現出來,當初他可是花了整整八百兩銀子從一個破落戶手中將劍頂了過來,若是被凌沖白白拿走,卻又不免有些rou疼。凌沖見他一副做作樣子,暗暗好笑,雖知他先前所說八百兩銀子將此劍收來必非實話,卻也不愿費事,掏出一張一千兩銀子的銀票:“這是一千兩銀子,多出的二百兩銀子你也不必找了,就當是給你壓驚。咱們錢貨兩清,如何?”

    第9章 九 望月樓 正一道

    掌柜一張干癟的好似菊花的臉上綻放起層層笑容,一把將銀票揣在懷里,“二少,這怎么好意思……”凌沖一擺手,依舊將邪劍放入木盒中,那些佛門符咒自脫離了木盒便失去了效用,當下也不去管,提了木盒施施然出了藏寶閣。那掌柜非但送走了邪劍這個煞星,還凈賺了二百兩,本是滿面笑容,但一想到兒子夭折,媳婦重病,卻又連連嘆息。

    凌沖拍拍木盒,十分滿意。雖說這柄魔劍十分邪門,能以幻境之法擾人心神,誘人入魔殺戮,但自有《太玄劍訣》中的內功心法足以克制,最重要的是,既然邪劍能蠱惑人心,必是傳說中邪派魔道之寶物,而太玄內功居然能夠將之壓制清除,必然就是傳說中玄門道家正宗仙傳,自己尋覓數年劍仙、飛仙之事,沒想到居然就在眼前,豈不令他歡喜無極?

    凌沖本欲回家,忽覺饑腸轆轆,方才被魔境幻象所迷,又以太玄內功驅散,著實耗費了許多元氣,加上新得利劍,便決定好生大快朵頤一番。穿過玄武大街,隔壁街上便有一家“望月樓”,乃是金陵城中有名的酒家。朝中許多高官平日無事,皆喜攜了家眷或是同僚,在此舉杯暢飲。前年曹靖幾個弟子來金陵,凌真便曾在此樓設宴招待,可見此樓風味之佳。

    凌沖攜了木盒一路而來,早有酒保見著,急忙迎出:“二少來了,樓上請!”凌沖點頭,來至二樓一處靠窗的桌子,從窗外望去,閑看云卷云舒,愜意非常。凌沖要了三個小菜,一碗素面,卻不飲酒。此時正是晌午時分,酒樓中客人漸多,酒保小二忙前忙后,十分熱鬧。

    忽然樓梯聲響,三名道士背負長劍,由小二領著在凌真背后一張桌上坐下。三人點了四個素菜,六個饅頭。不一會兒菜品上齊,三人邊吃邊談。一人咂咂嘴道:“果然是金陵城數一數二的酒家,一碟素菜也做的有滋有味。就是不知酒rou滋味如何?”另一人道:“錢師弟,門中規矩森嚴,既然出家修道,便不許飲酒吃葷,你莫要忘了?!?/br>
    錢師弟笑道:“趙師兄,我不過是隨口而發,并非真要吃rou喝酒,你也莫要當真了?!壁w師兄嗯了一聲,最后一人道:“好了,不要多說,快些吃完,還要趕路?!比擞殖粤藥卓?,錢師弟似乎極好說話,又道:“三師兄,那癩仙遺寶……”那三師兄冷哼一聲:“住口!此處人多嘴雜,莫要多事!”錢師弟生生將話咽回肚子里,悶頭吃喝。

    凌沖耳聰目明,已聽到“癩仙遺寶”四字,心頭一動。卻見又有一男一女上得樓來,那男子面色蒼白,就似終生未見陽光,一身黑衣,猶似喪服,身后那名女子卻甚是妖嬈,未語先笑,秋波欲流,她一上樓,所有男子都忍不住盯著她猛瞧。那女子似乎十分歡喜,掩口嬌笑,更舔殊色。

    凌沖內功有成,所修又是道家正宗上乘功夫,克欲功夫極深,又是童子之身,只瞧了那女子一眼,覺得她風sao放蕩,怕不是好路數。那三個道士已然驚呼一聲:“雪娘子!”齊齊色變!那女子正是方才楚山之上被三嗔和尚以《楞伽四卷經》驚走的天欲教高手雪娘子,那男子自然便是噬魂宗的大幽神君。

    那《楞伽經》乃是楞伽寺鎮寺之寶,楞伽寺供奉的是清凈歸真功德佛,這尊佛陀與西域金剛寺供奉的摩訶金剛王佛并稱佛門十八佛陀之二。而這本經書傳說中乃是創寺主持得聞清凈功德佛親自授記傳授,復又以自身精血書寫,內蘊佛門無上佛法秘奧,歷代高僧弟子皆從其中參悟佛法,又以自身佛法祭煉,萬年以降,這一部經書實已成為佛門第一至寶,善能鎮壓一切邪魔妖物。雪娘子與大幽神君雖是魔門響當當的高手,但此經一出,立刻敗退,毫無懸念,也虧得三嗔和尚嗔念不退,未能窮究佛理,將此經威力催發到極致,不然二人連逃都逃不掉,直接被佛光超度,成了一抹飛灰。

    二人固然受了重傷,但大半還是被佛光所驚,萬沒想到三嗔和尚居然將這鎮壓楞伽寺汽運的至寶帶在身邊。二人在金陵城外匯合,便入城尋了個落腳之地,好在三嗔和尚并未追趕,在這人煙輻輳之地,也不敢公然動手。二人調息良久,將傷勢穩住,大幽神君yin心又起,就在落腳之地翻云覆雨起來,之后相攜到此,打算一面飲酒小酌,一面商議謀奪癩仙遺寶之事。

    雪娘子眼波在三人面上一掃,落在“三師兄”面上,吃吃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正一宗的常洪道友,怎么,你不在正一山修行,卻跑來這凡間廝混,想必也是沖著那癩仙遺寶來的吧?”

    “三師兄”常洪冷笑一聲:“不錯!傳說那癩仙遺寶在金陵出世,我三人奉了師命來一探究竟,你這天欲教的妖孽也想覬覦仙家寶物么?還是莫要做夢了!”雪娘子毫不生氣,只用眼去瞟前面的大幽神君。

    大幽神君面色慘白,開口道:“正一宗沈朝陽來了沒有?聽聞他乃是正一道百年不出的奇才,本座倒要會上一會!”聲音低沉嘶啞,眾人只覺耳邊有無數冤魂號泣,胸口煩悶欲嘔。樓上客人見不是好路數,一窩蜂的跑了個精光,小二哭喪著臉也不敢上前,趕緊跑到樓下告訴掌柜的。

    凌沖少年喜事,今日委實驚喜連連,居然又有傳說中正邪兩道對峙,興奮之極,也就不肯離開。滿樓只剩正一宗三個、大幽神君與雪娘子,再就是他一個少年,立時顯得突兀之極。常洪面色一變,叫道:“你、你是噬魂道的大幽神君!”

    雪娘子忽然一笑:“小兄弟,那些客人都嚇跑了,難道你不怕這個煞星?乖乖到jiejie這里來,jiejie有好東西給你呦!”其聲如泣如訴,幽幽不絕,蕩氣回腸。錢師弟與趙師兄聽在耳中,只覺是至親之人在嬌聲呼喚,熱血沸騰,便要舉步過去。

    凌沖也覺腦中一暈,但他有了對付邪劍的經歷,立刻提起太玄真氣游遍全身,霎時將那股沖動強壓了下去,勉強一笑:“這位jiejie,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你們,只看看就好!”雪娘子面色一變,她語聲之中夾雜了天欲教秘傳的呼音大法,能迷人心智,滿擬這一臉稚氣的少年手到擒來,誰知對方居然行若無事,眼珠一轉,格格笑道:“哎呦,是jiejie失算了,不知小弟弟是哪一派高人弟子?”

    凌沖正要回答,常洪道人卻一聲斷喝,猶如龍吟虎嘯,伸手在趙錢二人身上一拍,二人如夢初醒,知是被邪門妖法蠱惑,正自悔恨無及。大幽神君冷笑一聲:“你這龍吟虎嘯功比起你正一道長老來,可謂天上地下,也罷,先將你們拿下,那沈朝陽既是來到金陵,也不愁他不來尋我!”

    第10章 十 少年英雄 獨當魔頭

    常洪道人沉聲道:“邪魔外道,焉敢逞兇!”鏘鏘鏘,三柄長劍脫鞘而出,回旋往復,層層劍光灑落,將三人周身護持的風雨不透。大幽神君嘿嘿一笑:“這么說來,那小子不是你們一伙的了?”恰在此時,凌沖桌上木盒之中那邪劍好死不死的又發出一聲劍鳴,大幽神君眼神一轉,面上露出驚訝之色:“咦?這是……”

    一道黑氣化為一只黑手,呼嘯聲中,往凌沖頭頂落下。凌沖暗暗咒罵,那邪劍必是被大幽神君邪氣所激,發出劍鳴,大幽神君不愧是邪道有數的人物,一瞬間便知這是一件魔道至寶,立刻下手搶奪。凌沖一個普通少年,面對這位邪道巨擘,著實有些不夠看,急忙側身一滾,避開黑手襲擊。

    黑手輕輕一擊,本是上好梨木制成的桌子仿佛風化了百年,成了一堆碎屑。那黑手頓了一頓,伸開五指抓來,目標赫然便是他手中抱著的木盒。凌沖萬分后悔,拿了邪劍倒也罷了,何苦多事非要在這兩個邪魔面前瞧什么熱鬧?弄得如今生死一發,騎虎難下了。只得再一滾,避開大手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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