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獒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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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等忙完一切讓自己稍稍的喘息了一下,回頭再看那第六關時,獨孤堅忍不住的又傻了眼。 這第六關,居然是——火海。 雖然在傳說中,刀山火海都是緊密相連從不分開的,可是,到了獨孤堅這里,他還是暗暗痛罵了幾聲變態——話說,這樣的試煉秘境,到底是經由哪一位變態設計而成的?!直接就讓那些可憐的闖關者們,雙腳先是被戳傷了那么多窟窿之后,又跑過來被烈火繼續的烘烤?! 這樣子的話,到最后,又還有哪個人,最終能擁有著一雙完好無缺的腳,安安穩穩的走出這試煉秘境?! 這試煉秘境的設計者們,究竟是有多想吃脫骨雞爪呢?如此再三再四的在別人行走著的雙腳上下這些陰毒的功夫! 話雖是這么說,獨孤堅還是暫且踡縮在入口處,仔細的打量了這個令人望之生畏頭皮發麻的火海。 這第六關,擋在唯一的出口前的,居然是一根銅柱,一根隱在一池火焰中給燒得通紅的銅柱。 那個火池子里面,不知道預先給設置了什么易燃物,整個池子就像是只永不熄滅的火爐一般,持續的,熊熊的燃燒著。那種藍熒熒的火焰,散發出的持續的超高的溫度,讓每個試圖走近的人,感覺仿佛是置身在陰森可怖的修羅地獄。它甚至還讓人忍不住的懷疑,如果再試著靠近一點的話,會不會,就連整個人都會給燒得灰飛煙滅?! 小小的一個火池子,短短的一根銅柱,看起來是那般的近,可也是那般的陰森可怖。 那種無處不在的死亡威脅,讓人根本就再不愿去想,在不遠的將來,在這個試煉密境里可能獲得的種種好處。 哪怕是能得到一粒能讓人即刻就得道成仙的仙丹呢,這參與的試煉者,也心須是活著從這第六關安全的通過呀。 想過眼前的這片火海,可分明就是一條必死之路啊。 抱著自家的一對痛腳,獨孤堅生平第一次的開始猶豫了起來: 這一次,自己單槍匹馬一意孤行的搶著進這個試煉秘境,到底又有沒有意義呢? 那些殺狼大會上選拔出來的家伙,看起來功夫也像是不咋的呀,是否,在試煉過程中,也要過這該死的變態的刀山火海?!如果真都是要過的話,那么,能通過試煉的,十個里面,到底又還能剩幾個呢? 考慮到先前的確是曾有人成功過的先例,獨孤堅又咬咬牙,掙扎著,又繼續往前挪動了幾步。 簡單的幾步而已,獨孤堅感覺自家腳上剛剛涂上傷藥的地方就一陣陣的刺痛,鉆心的痛。 再看看那個熊熊燃燒著的火池子,獨孤堅額角上的汗,又開始一粒一粒的滾落了下來。 也就是在這時,獨孤堅開始深深的羨慕起了那位安然無恙的守在家里的獨孤渙: 那個總愛生氣總愛亂攀比的家伙,此一刻,又要不要在這里受這份活罪呢?! 如果一個人的身份角色可以隨時的置換,那么,此一刻,他又肯不肯跑來跟如此狼狽如此難受的自己交換?! 怨氣雖然是有,但是,這第六關,還是要咬牙繼續的過。 死盯著那根燒紅了的銅柱,獨孤堅雙臂一張,直接的輕身而起! 此時,獨孤堅整個人雖說是試圖從半空中輕輕掠過,但陣風過后火苗一揚,獨孤堅身上的衣服,瞬間就給通通的點著了! 情急之下,總難免氣息不穩,獨孤堅的身體瞬間就失了平衡,開始直直的往下墜落而去! 不想掉入火池子里給一下子燒成焦炭,獨孤堅只能是伸出一條長腿,往那條銅柱子上輕輕的一點! “嗤嗤”一聲輕響,獨孤堅的破皮靴頓時和腳上的皮rou燒糊在一處,一股極其難聞的皮rou焦味,頓時在四處飄散了開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借著這一點之力,已經變成火人兒似的獨孤堅,終于再一次的飛回到了半空中! 強忍著生生的皮rou燒灼之痛,獨孤堅不折不撓的繼續往七層出口處輕身飛去! 有些事,說起來很快,但認真的做起來,卻又像經歷了一萬年一樣的痛苦和漫長。 等獨孤堅真正的踏上第七關的地段時,在第一時間內,他就縱身跳入了一個蓄滿了清水的小水池子當中。 從第六關那邊闖過來時,獨孤堅通身的衣服以及高挽起來的厚密的頭發,都已經通通的著火了,皮rou毛發燒焦后的極端難聞的怪味清晰可聞。 所以,強忍著焚心之痛的獨孤堅,選擇在第一時間內給自己滅火。 涼涼的池水漫了上來,帶著淺淺的好聞的草藥香味,像是幼年時母親柔軟的手,輕輕的撫過獨孤堅身上的每一寸被灼傷了的奇痛無比的肌膚。 把整個身體都統統的沉到池水內的獨孤堅,突然又滿是震憾的抬起了頭: 好奇怪哦,浸到這池子里以后,他周身所有那些發燙燒傷了的大小傷口,突然一下子就不痛了。 有些震驚的仰躺著身體,抬起手,獨孤堅這才發現,他手上那一串串的大大小小的傷口,居然rou眼可見的飛快的愈合了,眨眼間,便結出了暗紅色的硬痂,長出了紅紅的新rou。 莫非,這池子里的水,對所有的外傷瘡面,有著什么比較特殊的療效? 獨孤堅極是興奮的坐起身來,再抬起自己傷得最嚴重的那只傷腳想要細看個究竟。 在又一陣的目瞪口呆中,獨孤堅發現,他腳上的破靴爛襪已經完全的沒有了,唯一清晰可見的,是他那只洗凈了所有穢物的白晰的骨rou均勻的全無一絲一毫傷痕的腳。 咦?原先的那些刀傷燒傷呢?這么快就沒了嗎? 猶有些不相信的抬起另一只腳,獨孤堅很有些意外的發現,另一只腳,亦是不見了那只可憐的早散架了的破靴,依舊還是跟另一只一樣的雪白無暇。 這又是怎么回事? 預想中的烤焦了的滿是洞洞的脫骨雞爪呢? 獨孤堅喜極而泣,幾乎要脫口罵出一句從不肯輕易說出口的臟話: 個破秘境系統丫的,不帶這么的玩人的! 深怕眼前所見俱不是真的,獨孤堅再一次的長身而起! 潔白的白石鋪就的水池邊上,站著周身濕漉漉的猶還在滴著水的獨孤堅。 一身破衣,腰間還纏著一柄軟劍的獨孤堅。 周身肌膚白晰俄頃間便洗去了所有傷痕的獨孤堅。 原先穿過來的一身黑衣,早已經燒壞破碎得不成一個樣子了,自然是不能繼續的穿著了。 幸好,起先帶過來的那只儲物袋子還在。 獨孤堅趕緊的打開儲物袋子,另找了一套齊整的衣服換上。又考慮到頭發已經被燒焦過半,短時間內料來也無法長齊復原了,就又從儲物袋子里取出一柄玉梳,將那些碩果僅存的頭發,又重新細細的梳整齊,再找出一頂皮帽戴上遮嚴實了,這才肯暫時的罷休了。 衣冠一新的獨孤堅,站在那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試著運行了一下自家體內的靈力。 靈力運行了一個周天之后,獨孤堅有些驚喜的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經過這么一遭反復的磨人心志的錘煉之后,居然悄悄的又增長了許多? 原來,這秘境設計的初衷,居然不是在極其變態的折磨人,而是在不斷的幫助粹練每個試煉者的rou身之力?! 想想先前稍稍顯得有些過激的言辭,獨孤堅還是多少有些尷尬的干咳了一聲,踩著新換上的干凈靴子,施施然的繼續往前走。 這第七關的環境,相較于前幾關,顯然要顯得清幽了許多。 且不說起先那個神奇的藥物療傷池子,就單論腳底下踩著的舒適平整的鵝卵石小徑,以及小徑旁長著的幾桿清麗的竹子,亦是要比先前所見,要顯得文雅秀致了許多。 走上那么幾步之后,獨孤堅甚至有了那么一丟丟的錯覺——今兒,他獨孤大少爺不是來闖關來了,很像是飯后散步逛園子來了。 為了應景,獨孤堅甚至還從儲物袋里尋出來一把大大的白紙折扇,舉在手里面胡亂的劃拉了那么幾下。 唉,那種憤世嫉俗之心固然是不應該有,但偶爾的閑情逸致,卻能令自家的精神稍稍的放松一些,愉悅一些。 他獨孤堅可不想從這試煉密境出去以后,頂著一副憂思過度的糟老頭的形象去見他家的阿英。 萬事成敗皆有其因果,他絕對不想一輩子像他家老爺子一樣,做個憂心了一輩子也愁了一輩子的人。 該有的,總是會有的,跟所有的處心積慮憂思過度無關。 可惜,獨孤大少爺的樂觀開朗的生活態度還沒能持續上幾步,又戛然而止的呆愣在當場。 小徑的盡頭,竹林的深處,居然蹲著一只獒犬。一只遍體純黑耳朵豎直小牛犢一般大小的獒犬。猛一下的看見了悠然行來的獨孤堅,此犬雙足刨地,利爪刮拉著那些圓滑的鵝卵石,居然亦是嚯嚯有聲。而且,此犬的喉間還在嗚嗚嗚嗚的不住的低聲嘶吼著,似乎在下一秒,只要是獨孤堅再往前行進一步,它便會不管不顧的朝他猛撲過來。 那把閑情逸致的白紙扇晃了晃,終于悄悄的給收起來了。 呆愣在當場的獨孤堅,終于收拾好一肚皮的不合時宜,積極的開始備戰了。 只不過,起先,獨孤堅猶有些不屑的想道: 那么多關都過來了,那些黑熊啊,雙生塔靈啊,都給本少爺輕輕松松的給收拾了,對付了,區區一只黑犬,應該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吧?! 事實證明,任何不該有的輕敵情緒,都會帶回來血淋淋的殘酷的經驗教訓。 那只巨型的獒犬,似乎老早就具備了一個人類少年的智力,同時還擁有著先前那只守塔黑熊的勇悍。往獨孤堅這邊猛撲的第一個回合,這獒犬就斷然的扯下了獨孤堅的一幅長長的袍袖。 瞧瞧這獒犬長長的利齒,以及利爪邊壓著的勝利旗幟一樣的一幅自家袍袖,獨孤堅到底還是有些犯愁了: 這試煉空間里頭,哪怕是一只狗而已,居然也能是這般的厲害?! 看起來,不痛下幾分殺手,這第七關,決非是那般可以輕易的蒙混過去的! 這般想著時,獨孤堅終于凝神屏息,有些肅然的抽出腰間的那柄炫彩軟劍。 只不過,拿這個去對付這只皮厚rou糙的獒犬,到底是太軟了一些。 有時候,長劍剛剛刺到獒犬的厚背,堪堪的剛削掉一小撮純黑的狗毛時,那只兇悍的狗頭,卻已經齜著尖利的狗牙,直接的猛撲到獨孤堅的面前了。 幾個回合下來,獨孤堅的戰績,僅止是飄灑了一地的黑色的狗毛,而那獒犬的獠牙,除了撕下獨孤堅的幾幅衣袖之外,還直接的撕扯下獨孤堅小腿上的一片血淋淋的血rou。 看著自家腿上新添的深可及rou的傷口,獨孤堅終于不再淡定,眼神也開始變得冷漠而犀利了起來。 將那柄軟劍舞得虎虎生風之余,獨孤堅還看準時機,對著欺身撲過來的獒犬又狠拍出一掌。 這一掌,凝著獨孤堅九成的功力,這一掌之威,自然也是不小。 所以,在獨孤堅的右手劍利索的削下了那獒犬的一只前爪之后,左手那重重的一掌,又將那獒犬直接的給拍到了數米開外。 耳邊只聽得“咚”的一聲,那只兇猛的獒犬,終于一下子就跌落在竹林后的一個池塘當中,并且在池塘里大力的撲騰了起來。 這只惡犬,終究也有吃癟的時候??? 獨孤堅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不過,痛打落水狗的典故,獨孤堅多少還是懂的。 提著那柄軟劍,獨孤堅緩緩的走到池塘邊,預備往那惡犬身上再補上一劍,好鞏固鞏固一下此番的戰果。 沒料到,獨孤堅還沒走到池塘邊,猛一下的,又看見剛剛那只獒犬,突然又恢復了原先所有的神勇,像是片烏云壓頂一般,又朝著獨孤堅猛撲了過來! 慌忙迎戰時,獨孤堅驀然發現,這只該死的獒犬,剛剛被削斷的那一只前爪,居然又好端端的長回來了! 這只惡犬,難不成有傳說中的不死之身嗎? 只消這么一小會的功夫,居然這么快就恢復過來了? 舉起手中軟劍毫不留情的再一次砍向那獒犬的胸腹,獨孤堅很有些不解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