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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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幸虧是應對及時,那獒犬的胸腹之間,即刻就給獨孤堅的軟劍豁開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獒犬被重創后,可能是深感刺痛,即刻“嗷嗚”一聲,朝著剛剛那小池塘飛撲了過去。 “卟通”一聲水響過后,緊追不舍的獨孤堅,很是分明的看見,那水面上冒起一圈圈的血花后,便慢慢的恢復了平靜,漸漸的變得清澈見底了。 而那頭兇惡的獒犬,再一次的從水中躥起,再一次的朝著獨孤堅猛撲了過來。 揮劍再戰時,獨孤堅分明的看見,那獒犬只不過剛剛是在那池子里浸泡了一下而已,便飛快的一下子恢復了過來,而且是rou眼可見的毫發無傷。 這池子里的水有些古怪! 想想自己剛到這里時,身上那些一下子痊愈了的傷,獨孤堅突然就有了一點頓悟。 只不過,這池子里的療傷藥水,未免也太強大太高能了吧!長此以往,眼前的這只獒犬,只要有池水可泡,豈非是永遠都殺不死?! 一念至此,獨孤堅心里有了定論,便再也不肯在這池子邊與這惡犬相斗了。瞅準一個時機,獨孤堅再一次的對著這惡犬痛下了一記殺手! 一招幼年時早己經練熟了的“八荒風雨”使出后,那獒犬慣常拿來作惡的兩只前爪,都被獨孤堅一氣呵成的砍了下來。 趁那獒犬吃痛慌亂之際,獨孤堅又繼續再飛起一腳,把那只受傷的獒犬直接遠遠的踢離了水池邊,不讓它有半點逆風翻盤的機會。 這么一來,失去依仗的獒犬,頓時就顯得乖巧馴服了許多。只見它趴在地上,看了一眼持劍徐來的獨孤堅,直接的兩只狗眼睛一閉,引頸待戮。 看著它可憐又可惡的模樣,獨孤堅瞬間又感覺有些為難了起來。 雖然,獨孤堅也不是什么時刻悲憫天下的佛徒,可是,對著這么一條時常兇狠狂躁的惡犬,在它完完全全的喪失了抵抗力之后,他卻偏又是怎么也下不去狠手。 想了想,獨孤堅還是尋來一根比較結實的鐵繩子,將這狗狗仔細的拴好,然后,再將它費力的拖到它其實十分想去的水池子邊。 都說,萬物皆有靈。就這樣放它一碼吧,權當是日行一善吧。 默然做完這一切的獨孤堅,在心里面默默的想道。 依舊回到了起先的池子里泡好了自己受傷的腿,獨孤堅還是從儲物袋里面尋來一只干凈的瓶子,給自己灌了滿滿的一瓶療傷水隨身攜帶著。這一路走來,流血受傷是每天都遭遇到的尋常事,要是能早點得著這高效療傷水,豈不是能讓自己少受很多的皮rou之苦么! 一個人對于自身曾經有的疼痛的記憶,總是記得特別的鮮明特別的難以忘記,一路深受其害的獨孤堅,自然也不能免俗。 只不過,當獨孤堅忙完一切起身欲走時,那條泡在池子里療傷的黑色的獒犬,居然又大聲的不停的猛吠了起來。 這家伙,莫非是還想再跟自己斗上一輪? 可是,剛剛自己明明己經拿鐵繩把它給撿好了呀。 又這樣狠命的叫喚,又是個什么道理? 獨孤堅回頭再看時,卻看見那獒犬已經再一次毫發無損的上岸了,只是從嘴中吐出一物,邊叫,邊搖頭擺尾的看向他,眼中又似有所期待。 這又是什么個意思? 獨孤堅頓時大奇,撿起那東西細看時,陡然驚覺,周遭的一切,似乎一下子又都變了。 眼前,不見了那神奇的池子,不見了那鵝卵石小徑,不見了那些秀美的修竹,也不見了那只碩大的獒犬,能看見的,只是一個結界,一個似乎是用玻璃罩子罩住了的另一個世界。 而獨孤堅的手中,緊緊捏住的,居然是一把鑰匙,一把灰撲撲的毫不起眼的鑰匙。 感覺這鑰匙可能是有些來歷不凡,獨孤堅一步上前,試著把這把鑰匙往那只鎖眼里試開了一下。 “嗒”的一聲輕響,緊閉著的結界門,終于是打開了下來。 獨孤堅推開結界門,小心翼翼的在里面漫步了起來。 這結界里面,居然是一處荒原,密布著枯樹荒草,全無一點人煙的荒原。 踩著那些過膝的長草,獨孤堅開始慢慢的往里走。 整座荒原十分的寂靜,而且又顯得無比的詭異。 走過那棵己經枯死掉了一半的大榕樹樹下時,獨孤堅很是驚駭的發現了一個碩大的殘破不全的遠古生物骨架。從這具骨架的修長的脖頸長度,以及那些密密的尖利的長牙,獨孤堅認定,這具骨架,在它活著時,一定是一只甚為兇殘的霸王龍,而且,它定然還曾經殘害小動物無數,致使它在周圍的所有野獸族群當中,是一個很兇殘很孤立的一個存在。 這一點,從距它不遠處的那一小堆零星的小動物殘骸上,就可以得到比較充分的說明。 獨孤堅幼年時讀巜山海經》,上面,就曾有不少類似此種兇獸的記載。 有一頁,獨孤堅記得,是這樣寫著的: 草莪之山,無草木,多瑤、碧。所為甚怪。有獸焉,其狀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擊石,其名曰猙。 眼前的遺骨,又是不是那種叫的猙的兇獸的遺骸呢?獨孤堅就不得而知了。只不過,兇獸雖己去,兇威尚留存。獨孤堅亦不敢十分的造次,只是繞過這堆比較駭人的遺跡,繼續的往前走。 穿過這片長滿荒草的荒原,獨孤堅又看到了一處水面寬闊的湖泊。 這片湖泊上,并不像是初入此間時的那般的寂靜荒涼。至少,在獨孤堅及目遠眺的時候,可以看到幾只體型修長的灰色的巨鳥,大聲的尖聲的鳴叫著,貼著湖面振翅飛過。 這些鳥兒,在湖面上來來回回的飛著,是在捕食著這水中的魚蝦吧? 遙看著那些大鳥最終飛回去的那些參天大樹的樹冠,獨孤堅突然發現,在那些高大的樹冠之間,在那些大鳥飛回去棲息著的地方,隱隱約約的,似乎還隱著金黃色的一角飛檐。 那邊的大樹的底下,莫非是還有人特特的建造了華麗的屋宇,在這里避世隱居著? 想著先前那個有著神奇的療傷功效的水池子,以及那些年代久遠了的兇獸遺骨,獨孤堅一下子就莫名的激動了起來。想要過去一探究竟的心思,也自此油然而發。 只不過,那個地方看起來很近,但距離獨孤堅所站的地方,依舊是還有很遠。 想要到那邊,必須沿眼前的湖泊繞行一圈,想法子去登上那個湖心島,然后,在那座湖心島的最高處,才隱約有那處華麗的樓宇。 看著湖泊邊長著的那些細長而又密集的葦草,獨孤堅又忍不住搖頭嘆息了起來。 此地,可能是接近水源的緣故,草叢里,葦蕩邊,各種各樣煩人的小蟲頗多。有時候,剛走上那么一兩步而己,不是給那些長有倒齒的野草給刮住了衣角,就是給那些煩人的小蟲給狠咬了那么一口。那種細細的又痛又癢的感覺,著實是有那么幾分的銷魂。 凡人的朝圣之路,從來都不是那么的好走吧? 一面狠狠的拍打著那些死粘在肌膚上的可惡的飛蟲,獨孤堅一面有些無奈的想道。 只不過,剛走出幾步,耳尖的獨孤堅,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陣有些相似的拍打飛蟲的聲音。 “誰?誰在后面?” 獨孤堅心頭一凜,握緊腰間軟劍,轉身厲聲喝問道。 身后,一片寂寂。 只有一大片的蘆葦蕩,在微風中輕輕的搖曳著,發出一陣陣“刷拉刷拉”的聲音。 定了定神,獨孤堅確定自己并沒有聽錯。 畢竟,那種拍飛蟲的聲音,跟這風吹葦葉的聲音又怎么可能相同呢? 莫非,這附近還存在著另外一名試煉者? 倘若是如此,叫出來,一起說說話有事一起商量商量也好呀。這么個寂靜的大荒原,一個人行走其間,要是沒人一起說說話聊聊天啥的,會把人給活活的憋死的。 本著這樣的想法,獨孤堅對身后這位可能有的同行者抱有著極大的熱情和期待。 只不過,揚聲呼喚了半天,又厚又密的葦蕩里面,并沒有所見半聲應答。 莫非,這一切是因為一個人獨行得太久了,出現了不該有的幻聽? 獨孤堅苦笑了一聲,有些失望的轉過身子,繼續的往前走。 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獨孤堅發現,天邊的那輪紅火球般的太陽,已經漸漸的西沉,整片荒原上的光線,也開始漸漸的暗了下來。 想想那些不堪其擾的討厭的小飛蟲們,在進入暗夜后可能有的惡劣表現,獨孤堅就隱隱的深感頭痛。 趁著太陽還沒有完全的落山,荒原上還有一些殘留的光線,獨孤堅趕緊的尋了一處地勢相對高一些的高地,預先的給自己生上了一大堆的火。 儲物袋里預先就存了一些干糧,讓自己簡單的吃點自然是不必去犯愁的。只是,在天黑之前,必須要預存下足夠的硬柴,好維持著火堆一整夜的持續的燃燒?;脑系教幎加械哪切┸涇浀那嗖?,充作燃料顯然是不行的。太過于潮濕不說,還不能夠久燃不滅。 于是獨孤堅盯上了不遠處的一株半枯的老樹。 等獨孤堅費力的拖著那棵老樹慢慢的往回走時,抬眼間,他又分明的看見,他剛剛生好的火堆旁,隱隱有一道細細瘦瘦的人影一閃。 這一回,莫不是還又是他眼花了,出現了可怕的幻視? 獨孤堅沒有作聲,只是拖著他的硬柴,默默的往回走。 總算是劈完所有的柴火,獨孤堅并沒有就此罷手,只是細心的把那堆硬柴慢慢的碼成了矮矮的一小垛。確保柴垛后絕對藏不了一個人的一小垛。 既然非友,不肯大大方方的出來廝見,那么,為了這股莫名的敵意,他總必須是小心再小心了。 倚在火堆旁,默然烤著一只剛剛無意中抓住的一只野兔的獨孤堅,心底里暗自思忖道。 這荒原上可能是草長得比較茂盛的緣故,蟲子頗多,野兔也多。 獨孤堅剛剛過去弄些硬柴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踩著了一個大大的野兔窩。 看著那些四處奔逃著的野兔子,獨孤堅根本就沒費多大的勁,就逮住了這一群中最大最肥的那一只。 長夜漫漫,兼又無事可做無人陪著長談,獨孤堅只能取了一支硬柴穿了這只野兔,開始慢慢的烘烤了起來。 夜很深天很藍荒原上除卻偶爾一聲兩聲的蟲鳴聲,基本上是一片寂靜。那種肥兔子烤熟了的香味,就慢慢的四散了開來,彌漫著一整片的荒野。 獨孤堅有些沒滋沒味的獨自啃著那只野兔子腿。 這荒郊野外的,由于缺少必須要有的一些調料,這野兔rou聞起來雖然香,但真正吃到嘴里卻是寡淡無味,難吃得很。 到了素來注重飲食的美食家獨孤堅的嘴里,更是沒滋沒味得簡直難以下咽。 饒是如此,獨孤堅還是很清晰的聽到,身后離柴火垛子不遠處的草叢里,傳來“咕咚”一聲,很響的咽口水的聲音。 今兒幻聽的次數,未免也太多了吧? 獨孤堅挑了挑眉,假意自言自語道: “唉,今兒跑了一天打了一天,也實在是乏了,連吃東西都沒什么味口了。罷了,這個烤兔子,還是先放在這里吧。我且先拾掇出一個地方好好的歇歇?!?/br> 隨手把那半只烤兔子放在身后的柴木垛子上,獨孤堅又拔掉一大圈荒草,開辟出大大的一塊空地。把那些正熊熊燃燒著的硬柴一點一點的移到那處空地上,獨孤堅終于在那片剛剛火烤過的泥土上鋪上一塊平整整的木板,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 因為剛剛有篝火在上面燃燒過,這片泥地給烤得熱熱的,yingying的,且一只煩人的蟲子都沒有。 若不是四周寂靜一片無人相伴的話,相較于一路走來的種種辛苦,此時此刻此地,也大可以算得上一個桃花源般足以遁世而居的所在了。 卷一只葉笛,獨孤堅坐起身來,又幽幽的吹奏了半天。 沒辦法,這四周,著實是太靜了,就這么弄出一點聲響,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比較積極的自我安慰。 只不過,吹完一首曲子之后,獨孤堅有些不經意的回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放在柴火垛子上的那半只熟兔子,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悄悄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