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相守這很難么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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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如此輕的一聲阿姐,可竇姀卻慌亂,率先走上前。 她還沒來得及放下燈籠,竇平宴已經拍去手上的灰,若無其事地站起。一手粗暴抱住她的腰,頭緩緩枕在她的肩上。并不吭聲,只有漫長無盡的繾綣依偎。 竇姀本能地想推開,手卻碰到他淋濕的肩背......想起兩人曾在雨中親吻過,她已經更衣浸過熱水,他卻還沒。 竇姀忍著沒推開,默了會兒才問道:“你怎么還不回去?” 這話出口,感覺被他抱得更緊了,緊得要喘不上氣。 他埋頭,忽然不輕不重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咬了口。 竇姀吃痛,淚花一下迸出,急忙錘他胸口...可是下一刻,剛剛被咬的皮rou卻被他手指疼惜地撫摸。他又埋著頭親了會兒,喃喃道:“你都不要我了,我還回去做什么...反正在哪兒都是一樣?!?/br> 第38章 求娶 她本就心有愧疚, 輕聲說道:“是阿姐不好?!?/br> 竇平宴聞言抬眸,認真看她的臉:“阿姐,你還是找來了...我便知曉,你心頭還是在乎我的, 對么?” 竇姀并不答, 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拉他, 慢慢走到山洞外。 只見雨已經停了, 一輪明月懸掛于蒼穹之下。 “回去吧,你衣裳受潮了, 要趕快更衣歇息?!?/br> 她剛把話說完, 便被竇平宴反牽住了手,其意味不言而喻。 竇姀內疚, 這回沒再拒絕, 乖乖陪他走回玉京園。 他說園里的丫頭都睡了, 又是要她陪著燒水,又是幫忙翻找衣裳。 忙活到大半夜時,她困意上頭, 竟趴在他屋里的炕桌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 人已經到了他的床上。 竇姀睜開惺忪的眼,忽然看見帳內睡在身側的男子,嚇得困意全散。 暖帳生香,晨光朦朧。 她一坐起, 被褥隨之滑到了小腹處。 驚愕的目光下移,卻見自己身上的衣衫被褪了去, 只留一件羅絹刺繡的大紅抹胸,裸出兩條雪白無暇的手臂。更令她瞠目的是, 胸前...便是肩帶附近的肌膚,有一塊塊被吮吸的紅痕。 再一看旁邊還在睡的人...他也褪去了衣袍,身上只有薄薄的中衣,領口還敞著。 她突然魂不守舍,搖醒了身旁的弟弟:“你有沒有?有沒有!” 竇姀幾乎要瘋了,直直瞪著他。 只見竇平宴醒來,神色倒是平靜,立馬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拉進懷中,低聲道:“別哭阿姐,你想讓外頭的人都聽見么?” 雖被捂了嘴,聲兒小了,卻仍在懷里使勁推他。 她雙眸水潤潤的,幾乎要崩潰哭了:“你有沒有...有沒有...” 竇平宴聽見,忽然眸光浮動,低頭湊到她耳邊:“有沒有什么?” 好像不解一樣。 竇姀抓緊他的手臂,哽咽了下:“你有沒有...對我...” 她說不出口,只覺悲從心來。 末了,弟弟眸中微光散盡,垂下眼皮,偏頭去親她濕潤的眼角:“別哭了,沒有?!?/br> “真沒有?”她抽噎著,“你別騙我...” “自然沒有?!备]平宴捋了捋她睡亂的鬢發,別到耳后,慢聲說道:“人都說圓房頭夜會疼,阿姐身上可有一點疼的?況且...我若真要強來,阿姐在睡夢中怎么可能察覺不到半點?” 竇姀凝思了下,身上的確沒有痛處。 她掙扎著從他懷中出來,紅了眼說:“那你也不能脫我衣裳!” 竇平宴沒說話,卻見她下床找衣裳,一邊喃喃著要走,便連忙拉住她的手:“你先別急著回去,等我出去看看,先把園里的人打發掉...” 竇姀更了衣,離開時,還是天未大亮的清早。 好在丫頭們都還睡著,守夜的也在打瞌睡,沒人注意到她,她便悄悄溜進自個兒閨房。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快要到月底... 自上回開國伯府的媒人上門之后,后來又有一日,大娘子把竇姀叫去主屋。 這回叫她來,同樣為的也是女兒家談婚論嫁之事。 其實自從竇姀歸家后,云如珍待她也算和善厚道,只不過偶爾仍會敲打幾下,為的便是她能記住自己恩情。 等摸清了竇姀的性情,知道這丫頭沒什么傲氣,懂得伏低做小,不爭不搶,怯弱又好說話,便也懶得再敲打。 四個姑娘里,若不論出身,云如珍最滿意的還是竇姀。 雖然她從前最厭惡的是馬姨娘,這人嫵媚又張揚,還不安分,但沒想到與她女兒的性情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藤椅上首,云如珍瞥向瓶翠,瓶翠便將手里的紙簿遞給竇姀。 竇姀翻開,看見簿中所寫的,均是男子們的生辰八字、家世宗族、地方家宅。她粗略翻了翻,竟有十幾頁,有當官的、沒當官的、書生門生、地主兒...... 云如珍瞧見她驚詫的臉色,笑道:“其實早該讓你瞧瞧了,只是前不久光顧著忙活云湘、云箏那倆丫頭的事,若非上回伯府來人主君提起你,我也都給忘了?!?/br> 竇姀放下紙簿,連忙站起:“承蒙主君和大娘子的掛念,姀...” “好了你坐下!別動不動就起來?!?/br> 云如珍嗔怪地揮手,又笑道:“如今你的親事也該早做打算,早看早好,有什么好的郎君便要抓緊了!這紙簿上的幾位,都是主君挑過,尚可的。依他之意,是要你從其中看看,可有中意的?” 竇姀一聽,倒是有些犯難了。 她不能挑。 她的神色很快被云氏察覺到。 只見云如珍放下茶盞,略為關懷道:“姀姐兒,怎么了?遇上什么難事了?” 竇姀本還在琢磨,要如何婉拒掉。 沒想到云氏這一問,倒是給了她話口。 ......魏攸的事,若是媒人當日上門提親,必定會嚇到所有人。 倒不如趁這時機,先吃顆定心丸。 竇姀一想,連忙起身朝云氏跪下,頭深深伏地:“大娘子...若姀說,既有了自個兒中意的人家,可是犯了大錯?” “你有自個兒喜歡的人了?” 云如珍倒是詫異,“也沒見你平日出過門,何時有的?又是何人呢?” 竇姀抬起頭,眼眸卻小心翼翼低垂。 她乖乖跪著,瞧上去像犯了錯的孩子,小聲說道:“此人...大娘子也識得...” 云如珍被一賣關子,更好奇了。 想來自己見過的、識得的,大多也都是貼面人家,不至于哪個窮門窮戶吧?遂松了口氣,一笑:“你這孩子,嚇得跟什么似的,我還沒說要罰你呢。你且說罷,是哪戶人家?” 竇姀抬眸望向上首。 即便大娘子如此說了,她還是有些緊張,畢竟那可是云箏先前議親之人。她不知道這樣說出,大娘子會怎么想她和魏攸。 “是...是魏通判州事府上的......” 提到魏通判,云如珍更安了心。 本來竇云嬌也要跟他們家的表親范氏議親,若是姀姐兒這能成,那便是親上加親。 遂滿意地笑了笑:“魏通判家一共三個孩子呢,另外兩個也就小你一點,我瞧著模樣和學識似乎都尚可,不知你看上的是哪個呢?” 另外兩個...竇姀想起來,魏攸兩個庶弟如今都十五。 云如珍提到了這倆,卻沒想到過魏攸。 竇姀更心虛了... 捏了捏手指,方才大膽說:“稟大娘子,是魏家的大郎君......” 這話落下,云如珍顯然吃了一驚。不禁看向瓶翠,瓶翠眉心也一蹙。 她勉強吃了一口茶定心,再問竇姀:“怎么會是他家大郎呢?是人家看上你,還是你看上人家?我明明記得,他家大郎原還不中意箏姐兒,說自己有了意中人。箏姐兒還問他哪家的...” 說到這里,云如珍霎時反應過來—— 難怪當日箏姐兒追問,他卻說不出是哪戶人家,敢情是這樣! 她現在回味過來,震驚之余倒還覺得好笑。 竇云箏那拗脾氣,說是放下魏氏了,可現在給她找的人家,即便比魏家身世還好,她也不喜歡。白給她折騰這么久,云如珍自己都要煩了。 她本就不怎么喜歡竇云箏,還要替人家忙活親事。 有時甚至想,干脆隨便找戶高門嫁了,但那主君疼愛女兒,又不肯。她沒有生女兒,主君拿那幾個庶女都當寶呢。 現在云如珍一想起,箏姐兒要是知曉后有多鬧心,自個兒心里都痛快了。 她連忙叫竇姀起來,接著笑道:“好了,是他便是他罷,那魏家大郎當真是不錯,否則你父親當日也不會瞧上他,指給云箏做配了。既然是他,那我再跟你父親說去!” 見大娘子像是要起身,竇姀急忙一攔:“其實他、他...” “他跟姀說,要月底上門提親呢?!?/br> 后來,竇姀便草草編了個經由告訴云氏。 云氏聽完后,倒是覺得尚可,便不用竇姀繼續看紙簿挑人了,讓她先回去,安心等著。 到了月底這日,魏家果然帶媒人上門了。 與上回不同的是,那時只有魏家主母攜媒人上門。但是今日,魏攸卻也來了。 現在正是晌午,日頭大喇喇曬著。 主屋里坐著竇洪、云氏,除了魏家來的人外,并沒有旁人。 而竇姀,正是此時被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