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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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得知救世主的情人身份之后,兩人甚至發展出那么一點共享秘辛的革命友誼。 她知道和麻瓜做朋友對食死徒來說有多荒謬,但她從不覺得自己真的看重梅根。她只是一個難得的傾吐對象,一個機緣巧合的知情者。必要的時候,她將沒有任何遲疑地解決掉她。 但不是現在。 不是在她們上一秒還并肩作戰的此時此刻。 嗷嗚 又一陣狼嚎逼近。 梅根的鬢角正在變灰,顯出獸毛的特征,意識模糊地喃喃:我是不是不算人了 防御魔法此時被觸動,貝拉一陣暴躁,反手起身就是幾道不赦咒,暴雨激雷般劈向突襲而來的狼人。 幾只難得爬上高臺的狼人就這樣全軍覆沒。 大部隊仍在下方觀眾席與眾巫師纏斗。學生和一些沒什么實力成年巫師們抱頭鼠竄,縱使戰力強大的巫師也只能無頭蒼蠅一樣亂打。 整個北方觀眾席一片兵荒馬亂,好不凄涼。身邊的梅根發出嗚嗚啊啊的呻=吟,痛苦得不斷痙攣扭動。 霍格沃茨的巡邏隊都在干什么!貝拉忽然怒火中燒,徒勞地抱著梅根亂喊,就知道毛孩子不頂用! 有此怨恨的不止她一人,底下的觀眾正在組織往她們所在的高臺移動,里面高高低低的叫聲不時傳來,充斥著對霍格沃茨守備力量的怒罵。 和貝拉不同,大部分觀眾無從知悉主席臺發生的內幕。滿腔怒火一股腦發泄到明面上的最大主事人校長哈利身上謾罵詛咒不絕于耳。 什么校長,就是個課業都不合格的無能小兒!利欲熏心,害了我們這么多人! 禍害,禍害??!就憑鄧布利多偏袒,硬是能當上校長,簡直荒唐! 我就不該來湊這個熱鬧,早知直接去魔法部申告彈劾校長就好了 就該先要他下臺!災星! 一時間,本就飽受爭議的救世之星毫無障礙地變成了人人喊打的災星。 貝拉抿住嘴唇,她可沒空替救世主伸冤,但也知道不能落井下石,否則懲罰事小,惹得黑魔王遷怒就得不償失了。 球場忽然回蕩起輕微的呼吸聲。 說輕微,是形容它的源頭,實際這聲音像通過廣播放大了無數倍一樣,貫穿整片球場,在觀眾席末尾的貝拉都感到骨骼微微共鳴。 下一秒,開口的正是她魂牽夢縈的聲音。 各位無需慌亂。 伏地魔在主席臺前站定,一派從容平靜地發言。 校方已經啟動防御工事,接下來煩請聽從指引,轉移陣地。 他沒有使用話筒廣播,純粹是個人加強版的聲音洪亮,效果卻更為深刻。猶如一道無形的水波擴散開來,排山倒海地入侵球場的每一只耳朵。 幽涼沁骨,鎮心靜魂。 霍格沃茨的學生,拿出開學宴發放的魔法緞帶,用盡一切辦法確保你的身體和它不可分離。沒帶的找同學分享,有余力者抓住身邊支撐不住的同伴 隨著這道橫跨球場的聲音指引,六神無主的學生們頓時積極照做,沒回神的也被身邊的家長提醒,連連摸索身上的緞帶,又是固定咒,又是身上纏好幾圈。 狼群那邊也像中了邪一樣,攻擊遲緩了不少,使人得到調整的時間。 甚至有幾只停下來,抖動耳朵,互相高聲嚎哭,交流著什么情報,仿佛不敢輕舉妄動。 貝拉估計他們是認出了黑魔王的聲音,對應該遵從的命令產生了混淆。 她微微放松下來,如果主人是這個態度,那么這場危機就會很快消弭。芬里爾格雷伯克雖然粗俗狂野,但還沒有膽子直接違抗黑魔王。 撐住,梅根,很快就沒事了。我帶你去巫師的醫院 她低聲安慰梅根,后者已經意識模糊了起來,往往要重復好幾遍才可能聽懂。 貝拉心焦地抬頭張望,觀察到其他被咬的受害者也都陷入相似的境地,不過大部分人的心腸似乎好得不可思議,會自發地保護傷者,連原本是累贅的學生們此時也主動和他們分享緞帶。 突然又聽到人喊:里德爾教授!是里德爾教授! 拿著望遠鏡的學生終于看清楚了主席臺上的身影。 兜帽已經掀開,那張令人過目難忘的臉隔著冰山火海,直直印入眼底。 很快消息傳遍了。 天哪,里德爾教授出現了! 原來剛才一直是里德爾教授! 我們有救了! 學生們鬧哄哄地議論,興奮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他們本就愛戴斯萊特林院長,這個節骨眼上,順理成章地爆發出巨大的期望。 誰???有成年巫師好奇道。 旁邊的四年級生張口就來:是里德爾教授,來救我們的! 人多口雜,不知怎地,轉眼就變成了:這才是真正的救世主!里德爾教授是最強的!救世主里德爾教授! 貝拉一晃神,錯愕地望過去,以為自己聽錯了。 幾張興奮的小臉蛋湊在一起,信誓旦旦地沖旁邊的成年巫師解釋,里德爾教授如何實力強橫,又在校園中多么深得人心。 她用了借風咒才聽清楚,但此刻卻懷疑自己的魔法出了問題。 黑魔王的聲音繼續不緊不慢地下達最后指示。 現在,波特先生會施展大牽引咒,轉移各位緞帶關聯者。請做好準備三,二,一。 話音落地,主席臺爆發出巨大的魔法力場,仿佛將天空都扭曲了一瞬然而那只是哈利連通了球場上空的防御工事。 幾乎同一時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緞帶的異動。 魔法的力量顯著地貫通了整條緞帶,使它們膨脹漂浮了起來,末端打著擺子,像風里飄蕩的旌旗。 緞帶的一頭迎風見長,轉瞬間變成圍巾大小,殷殷地飄向天空。 所有被固定的學生都感受到了一股憑空傳來的巨大牽引力,如同身處浮力強大的水底,整個人被緞帶傳來的力量托舉著向上升起,就這樣飛向天空。 一些關聯的人數更多的緞帶升得稍慢,與最開始飛起的人產生距離,高高低低地浮在空中。 一時間,到處都是掛著人串升空的彩色飄帶,遠遠看去如同某場盛大的節日慶典,紛紛攘攘,色彩繽紛,宏大而震撼。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懾,忘記了對哈利的質疑,忘記了對狼人的警惕,也就沒有注意到它們的異常。 狼群似乎終于在混亂中獲得了某種臨時統一,急切地向剛剛離地的學生進攻。 他們半人半獸地叫吼著咬小孩,高高躍起,差點撲到一個掛著過多人的黃色飄帶。地面上的成年巫師趕緊恢復警戒,與之重新纏斗起來。 飄在半空的學生確實成為了移動的活靶子,雖然被咬的危險大幅減少,但狼人也改變了策略,一部分變身回人,先向他們施咒,試圖把人拽下來,再由旁邊的狼形同伴負責撲咬。 眾人心里剛升起一絲擔憂,主席臺飛出了一道直沖天際的鋒利黑影,身后拖著無形的咒光,所過之處像牽引著蛛網的鋒矢般隔空拉動了漂浮的緞帶! 由最上方的黑影帶領,所有緞帶都被提起來了,隨著飛天掃帚上的哈利向上繼續飛行。 飛過觀望臺,飛過冰山火海,飛過黑魔標記,變成遙遠的一個個小圓點。 天空泛起一道道扭曲的波紋,哈利沖破了防御工事的最底層,以rou身牽引著所有緞帶人串升入隔絕層,才終于卸掉了最強力的牽引咒。 慣性推著學生們完成了最后一點航程,在失去浮力的隔絕層里慢慢停下,最后如同星羅棋布般懸于九天之上。 哈利感到眼前一陣陣發黑,顯然此等規模的魔法已經嚴重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即使有兄弟魔杖的增幅,也難逃虛脫乏力的征兆。 掛墜盒的氣息貼在背后,一只有力的手臂摟住他的腰,使他更加貼近,近到只要放松力氣,就可以倚靠進他的懷里。 做得很好,哈利。 掛墜盒在他耳邊吹風,閑適得不像是cao縱著幾百人魔法的控制者。 哈利甚至能聽出他帶著笑,腹部因此緊縮起來。 接下來不用那么費力了想放松一下嗎? 底下的狼人還在肆虐,哈利不敢放松,只能微微側目,不太確定地問:什么? 掛墜盒的呼吸就在他耳邊,一直輕微地刮過皮膚,引起一陣陣雞皮疙瘩,使那里的觸感格外敏感起來。 然后突然被咬了耳朵。 是真的牙齒咬住了耳尖。哈利整個人都僵住了。 然后猛地掙扎出他的懷里。 你、干什么我們可是在高空防御工事的夾層! 哈利又氣又羞,話都沒說利索。 掛墜盒并未反駁,只似笑非笑地欣賞他羞窘交加的可愛臉色。 實在有趣。 他想,或許這是他的記憶能夠如此流暢串通的原因。 你究竟哈利平復下來,目光變得欲言又止,和湯姆,你們究竟是怎么認知彼此的? 到底算不算是同一個人? 之前從未見過多于一個魂體出現,哈利理所當然地認為魂器都是一個人,但剛才那樣的短暫交流又令他產生了一絲懷疑。 或許也有別的可能?那他是不是不該 掛墜盒知道他的疑問,卻故意扳過他的臉,用哈利對這張臉最沒有抵抗力的角度欺近過去。 哈利果然下意識地后撤,目光躲閃了兩下,才敢直視過來,卻發現掛墜盒正在肆無忌憚地注視他的嘴唇,剛被咬過的耳尖又開始充血。 我們都是一個人不是你說的嗎?他似是而非地敷衍道,開始不懷好意地蠱惑,上次的證明還沒完成呢,哈利。我可以額外網開一面,讓你選擇喜歡的方式 不行。我現在不知道 自己來尋找答案,才是最可靠的方式。 掛墜盒和湯姆并無不同,明明還沒見過幾次,卻已經熟練地知道如何堵哈利的嘴。 雖然有所改變,但總的來說還是非常天真。 掛墜盒在心里得意,他們如何認知彼此這種事,怎么可能讓哈利輕易知曉? 那會少了無窮的樂趣。 哈利忽然發出一聲驚嘆。 掛墜盒像是早已知曉,乏味地掃向下方的黑魔標記。 就在剛剛,它忽然被一片赤紅的熒光取代,慢慢變形成一朵花的形狀。 仔細看,幾乎與哈利桌上那支玫瑰一模一樣。 第196章 幾分鐘前,在哈利才剛剛飛上天空不久,狼群中的頭狼便陷入了深深的恐懼。 芬里爾格雷伯克是狼人的首領,原本正帶領族人沖鋒陷陣,滿腦子都是排著隊等他吃的新鮮小巫師,結果廣播里熟悉的聲音直接把他原地凍結。 顯然他不是唯一認出黑魔王的人,幾只敏銳的狼人也停下沖刺,高昂起脖子想要互相尋求一個判斷。 哪怕搞不清狀況,芬里爾也不敢冒險得罪黑魔王,但又不想輕易放棄到了嘴邊的鴨子,熱鍋螞蟻一樣焦急地等了會,希望黑魔標記能提供一些暗示。 可惜什么也沒有,黑魔王像拋棄了他們,半點指示都不下達。 廣播的態度已經十分清楚。 芬里爾萬分不甘,也只能高聲嚎叫,傳達停止進攻的命令。 沒想到,狼群里提前一步響起幾聲完全相悖的嚎叫,鼓動狼人們繼續進攻,不要理會一切變故! 芬里爾連續號哭,阻止狼群繼續進攻,反對的狼嚎卻絲毫沒有減弱,反而和他對立起來,煽動狼群無視他的命令,自由攻擊。 他憤怒地停下來,想要揪出作亂的源頭,卻被身后的狼人毫不留情地超過。 關鍵時刻,這群族人竟不認他這個首領了! 芬里爾震怒發狂,撲咬狼人同伴,卻被一直順服地跟在身邊的年輕狼人反制。 你已經老了,格雷伯克。大伙需要更勇猛的首領。 年輕狼人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奔入狼群的洪流。 芬里爾在狂怒中幾乎完全獸化,下一秒,卻捂著手臂跪倒在地,徹底恢復人形。 黑魔標記從手臂一路灼燒至神經中樞,仿佛整個靈魂都在劇烈的地獄之火中融化,痛得他渾身發抖,冷汗簌簌而下,連一句完整的哀嚎都叫不出來。 他倒在地上,感到自己的顫抖仿佛發自靈魂。遠處的鮮艷飄帶映入眼簾,仿佛天堂的彩飾。 忽地,后頸被冰冷的手捏住。 最恐懼的事情發生了。 芬里爾 廣播里的聲音抵達身后,瞬間激起無法克制的戰栗。 伏地魔的聲音十分低柔,好像完全沒有攻擊力。 給我解釋一下,你的族人弟兄們,現在的行為? 主主人 芬里爾被迫折起脖子仰視他,毛發旺盛的臉上全是冷汗,看起來既丑陋又惡心。但伏地魔似乎完全免疫,甚至更加逼近他,善解人意地替他猜測:是我的意思不夠明確嗎? 不我沒有說主人求你 黑魔標記的灼燒早已停止,芬里爾的顫抖卻停不下來。他迫不及待地和盤托出,卻在最后一關卡住了。 是馮南多他們策劃的!我只是被告知帶著族人進學校,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不知道,剛才還命令族人停下!真的!可是可是 可是顯然,伏地魔善解人意地接過話,沒人聽你的。 芬里爾哆嗦了一下,委屈地皺起臉,卻不敢反駁。 伏地魔好像對他暫時喪失了興趣,直起身掃視四方,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芬里爾被迫扭著脖子被他掐在手里,借機緩慢地給自己轉了個身,稍微舒服一點,開始期待將功贖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