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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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里轉過幾個念頭,剛想補充點什么,就聽到一句凍結靈魂的提問。 我允許你動了嗎? 伏地魔垂首側目,捏在脖頸的手指忽然變得力大無窮,好像只要再用一點力氣,就能把他的脖子捏斷。 芬里爾血液逆流,窒息又痛苦,嗚嗚啊啊地哀叫。 伏地魔放松了一點力氣,看進他的眼睛,野蠻地翻閱記憶。 原來如此你還真是什么重點都沒說到 松開手,芬里爾應聲而落,頭暈目眩地倒在地上喘息。 伏地魔轉向半空的黑魔標記,若有所思。 那個標記,也是你放的吧。 咳是是的咳咳 芬里爾艱難地回答著,倒映著黑魔王身影的瞳孔微微變形,顯出一絲兇兆。 黑魔標記一旦放出,只能由同一根魔杖收回。這也是為什么眾人對漂浮在兇殺現場的黑魔標記束手無策,只能任它耀武揚威的原因。 伏地魔發明了它,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現在不適合讓它繼續飄在那。 他垂手吩咐:魔杖。 芬里爾瞳孔微震,不能接受自己得到了什么命令。 手指攥緊到微微發白,他壓抑地問:您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他的慘叫幾乎穿透云霄。 很好,芬里爾黑魔王已經充分了解了你的想法。 伏地魔不由分說地賜予他不赦咒,屈尊紆貴地俯下身取走魔杖,云淡風輕地甩了甩。 和紫杉木魔杖相比,果然差得遠。 他多余地回想起冬青木魔杖的手感又是天差地別。 指向空中圖案的時候,想法就這么轉變了。 比起消失還是這樣更具威懾。 腦海里閃過一支花瓶里獨自綻放的玫瑰。 芬里爾在滅頂的痛苦里見證了黑魔王一步步把天上的綠光變紅,紅光聚攏成玫瑰的圖案愈發超出他的理解范圍。 主人主人饒了我他也顧不上那些,疼痛稍緩,一邊求饒一邊匍匐爬向黑魔王,腦子忽然靈光一閃,一定是蒂莫西主人!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誰背叛我了!一定是那個新加入的小子,蒂莫西艾沃赫爾特!主人,只要抓住他,就能讓我的族人停下嗚啊 伏地魔揪起他的腦袋,等芬里爾意識到的時候,魔杖已經抵在了太陽xue上。 綠光幾乎只在伏地魔低垂的眼底映出了一點,便消隱得無影無蹤。 芬里爾怒目圓睜,抓向伏地魔的手已經化作了爪子,戛然而止地停留在半空,沉重地墜落下來。 剛剛發生的親手殺戮和下屬的背叛偷襲似乎沒有引起伏地魔的一絲波動,單手拖著狼人的尸首,閑庭散步地穿過草坪,來到狼人最先涌進來的北方看臺下。 天空中綻放的巨大玫瑰把草地涂上一層詭異的紅邊,他靜立于災難的中央,猶如混亂之中出世的魔王,即將掀起數不盡的腥風血雨。 看臺上的狼群還在無知無覺地與成年巫師搏斗,試圖尋找其中最弱的突破點。 一道黑影從下方飛上來,高高拋起,陰影掠過戰斗中的狼群,野蠻地落入最密集處的狼群中央,赫然竟是芬里爾的尸身! 鮮血的味道刺激了狼群,等它們嗅出首領的氣味,更加陷入癲狂和恐慌。一時間,北方看臺掀起了一浪高過一浪的狼嚎,沖著尸體扔來的方向,凄厲又瘋狂,十分駭人聽聞,甚至傳達到其他看臺的狼人耳中,點燃全場狼人的怒火。 位于怒火焦點的伏地魔只是抬起手,看了看剛剛淋了滿手的血。 索命咒沒有傷口,這是特意用切割咒放出來的。 狼人首領的血與死亡,匯集全族的仇恨與恐懼,這些足以他發動株連全族的詛咒。 對付這種特殊族群,最好的辦法永遠不是挨個屠戮,那樣效率太低。 現在,唯一需要思考的 用什么命名呢 他喃喃低語,神情卻沒有一絲困擾,反而生起意味不明的笑意,慢慢抬起魔杖,對準上空的玫瑰標記。 玫瑰詛咒好了。 看夠了嗎? 高空之上,掛墜盒忽然冒出了一句。 哈利正出神地俯瞰著腳下的玫瑰標記,幽幽的紅光四處流轉,瑰麗又壯觀,令人不由沉浸其中。但這句話讓他瞬間回神,微微窘迫地轉開視線,為什么這么問 他頓了頓,有些難以啟齒,但忍不住猜測。 是是你嗎? 能修改黑魔標記,還變這種圖案,能有誰? 哈利不清楚,掛墜盒就算沒有魂器的統一感知也不可能不知道。 明明期待卻努力克制的哈利真的有點可愛,如果不是馬上要大開殺戒,掛墜盒很想逗逗他。 嗯,是我做的地面上那個。 他遺憾地老實交代,攏住哈利的雙手,調整掃帚的方向。 好了,還是趕緊帶著這群累贅回城堡吧。 哈利來不及開心,只胡亂心跳著,被身后的氣息緊圍著,駕駛掃帚飛出隔離層,身后一群彩色緞帶串連的人們浩浩蕩蕩地飄向城堡。 為了遷就他們的速度,哈利必須飛得很慢,慢到連風聲都輕了。 慢到能聽到掛墜盒的呼吸。 他的余光仍能看到球場上空的玫瑰標記,想到它的原型,便想到那個未完成的吻,想到密閉空間里緊貼得沒有一絲空隙的擁抱。 一連串的回閃令他臉上微微發燒,身體壓得更低,想離誘惑源遠一點。 但誘惑源本人一點也不好糊弄,敏銳地第一時間發現,抬手撈他貼回來。 別亂動,哈利。他輕聲細語,仿佛真的體貼入微,牽引咒很弱了控制不好有人會掉下去。 這話讓哈利不敢動了。掛墜盒暗暗牽起嘴角。 一如既往,任憑慈悲成為弱點。 他沒發現的是,哈利悄悄摸上了胸口的信封。 那是鄧布利多的遺書。 它能澆滅身上靈魂里的一切欲 火。 即將駛入城堡的時候,哈利的余光捕捉到什么。但他們已經離球場很遠了,還有巨大的冰山火海阻擋視線,看不到內部的情況。他只好繼續帶領人群,降落到天文塔頂。 露天的觀望臺上,互相幫助又鬧鬧騰騰的學生們一確認彼此的安危,就趕緊下樓離開,給后面的人讓出空間。 哈利的掃帚始終停在觀望臺外,指揮著緞帶人群降落。此時最后的幾人也安然落地,他才把掃帚轉向球場的方向。 從城堡的視角只能看到看臺的背面,但座位的縫隙和最高層的看臺上,正不斷冒出星星點點的紅光,令哈利想要一探究竟。 會不會是湯姆? 有人想跟你說話。掛墜盒適時地出聲提醒,打斷他的思緒。 哈利遲疑了一下,回頭果然看到最后落地的一對母子來到了看臺邊,母親看上去奄奄一息,臉上已經出現了狼化的鬃毛,卻奇跡般維持著理智。 快道謝 拉文克勞男生早就哭腫了眼睛,點頭如搗蒜,對掃帚上的哈利說:謝謝,謝謝你們! 哈利連忙飛入看臺,從掃帚下來,和拉文克勞男生一起扶起女人。 不用謝我,對不起,是我的錯你叫什么名字,快帶你母親去醫療翼。 好,好的,校長。我叫阿西什。謝謝,謝謝你,還有里德爾教授阿西什紅著眼睛說。 聽到那個稱呼,哈利忽然有些慚愧。 我不是校長。他訥訥地說,胸前的信封仿佛燃燒起來,燙得他心口疼,我不配 掛墜盒在一旁皺起眉,剛想開口,拉文克勞男生搶先一步瞪大了眼:怎么可能?先生,你,你是最棒的校長! 阿西什說完,控制不住眼淚,又流了出來。他趕緊低頭抹掉,更用力扶穩母親,不好意思地說:我先帶mama去醫療翼。校長先生,加加油! 哈利愣了愣,心中涌出一股暖流,穿過長久干涸的枯地,沖向雙眼。 此時有人奇道:咦,那些紅光好像是花! 哈利趕緊看過去,轉移心情,壓下眼中的濕意。 觀望臺上有的是望遠鏡,有好事的學生留下來,憑此觀察看臺的狀況,高聲討論起來。 我看到了!和天上的玫瑰一模一樣! 天,我也看到了,不止唔! 聲音戛然而止。 掛墜盒出手了,強橫的靜音咒不只剝奪了他們的聲音,還有四面八方嘈雜的噪音。 極致的寂靜里,只有他壓迫力十足的命令。 回去,這里還不安全。 兩個格蘭芬多嘗試解咒,沒能成功,只得聳聳肩,表示服從。 掛墜盒一直監督他們消失在樓梯通道,才解開靜音咒。 哈利卻仍然沉默地站在原地。 掛墜盒來到他面前,不動聲色地擋住球場。 城堡等著你回歸呢,校長先生。 他故作輕松地說。 哈利的視線落到他身上,沒有回答。 他們無聲地對峙了一會兒。 對峙到掛墜盒臉上的偽裝消失殆盡。 為什么不讓我看?哈利直白地問。 掛墜盒也直接答道:你不會想看。 你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回答只會讓我更想看。 哈利顯然已經產生了猜想,目光微微壓抑。 掛墜盒欣賞地笑了一下。 你成長了很多,哈利。 如果你繼續拖延時間,我就要自己飛回去了。 哈利抬手召回掃帚,然后不為所動地提醒他。 無限接近于威脅的提醒。 別忘了,哈利,掛墜盒絲毫不慌,慢慢踱步到他身后,我是在幫你,沒有必要地。 哈利閉了閉眼,沒錯,所以我才一直順從你。 哦掛墜盒顯出幾分虛假的驚訝,你覺得這就是順從了。 哈利有種不祥的預感。 掛墜盒搭上他的肩膀,狀似親昵地問:還記得我們上次沒完成的證明嗎? 手上開始施力。 哈利硬頂住肩上的力量,胃里一陣緊縮。 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咬牙道,不去想自己也有反應這個該死的事實,你知道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不相干的事,另一個你還在戰斗故意拖延時間,對不對?為什么? 掛墜盒再次露出欣賞的微笑。 原因已經告訴你了。 他的語氣似乎誠懇了些。 沒必要,哈利。我在幫你。只要知道這個事實就夠了。別讓我們變得不愉快。 哈利再次陷入沉默。 十分鐘。 他妥協又堅定地做出結論。 接下來十分鐘,我答應你不看。那之后,我一定要回球場?;氐綔飞磉?。 說完,不等掛墜盒的反應,哈利徑自立起掃帚,原地坐下。 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掏出胸前保管的遺書。 掛墜盒低眸凝睇他,不知在想什么,竟也默許了。 十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 哈利飛回球場的時候,掛墜盒已經回到魂器本體,被他戴在脖子上了。 在哈利拆信的時候,或許是眼不見心不煩,他的靈體直接消失,回到掛墜盒里了。 哈利一瞬間有些動搖,想要看看球場的方向,但還是克制住自己,遵守了約定。 十分鐘一到,他便跨上掃帚,疾馳而來。 短短的時間里,球場已經天翻地覆。 冰山火海不知何時消融殆盡,草場上彌漫著潮濕的水汽。在植物尸體和斷壁殘垣之間,橫亙著數不清的狼人尸身,它們死狀凄慘,像是被抽干了血液,甩在地上。 最詭異的是,每一具狼尸都像長出了一道煙柱般,連接著上方的一片紅色流光。那些流光勾勒出的圖案,赫然就是那名格蘭芬多學生觀察到的,與天空中的玫瑰標記一模一樣的花朵! 花朵有多少,狼尸就有多少。哈利遠道而來,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開滿四方看臺的流光花海! 紅彤彤的一片,仿佛鮮血流成的瀑布湖泊,遍布看臺的角落、草場的邊緣代表著死亡的玫瑰一路開到賽場外。騎在高懸半空的掃帚上,能清楚看到那紅光不祥的閃爍,猶如無法停息的怨恨,在水汽彌漫的草場間無聲嚎哭。 湯姆 哈利降落在一具狼尸旁,腹部升起的煙柱連接到玫瑰光印,漂浮在眼前,完全就是他桌上那朵玫瑰的復刻。 心中的震顫難以平復。 哈利哈利 他聽到熟悉的女聲試探著喚他。 轉身看到同樣騎著掃帚靠近過來的赫敏。 赫敏?太好了,你在這里! 我現在食死徒都爭著保護和安撫觀眾,配合黑魔王的反擊。我當然也也不例外。剛帶著大家撤離了球場,看到有人從城堡飛過來,就趕來查看情況。 那湯姆人呢?這些是他做的嗎? 赫敏沉重道:一種非常深奧的詛咒沒錯。和我們對戰的狼人忽然高聲嚎叫,越來越憤怒,然后就是相繼暴斃,從身體里噴出血霧,停在半空中慢慢形成了這些花的圖案,最后發出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