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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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除了那只狂犬 他暗中警戒著外部的襲擊,卻沒有防備來自唇齒之間的親密攻擊。 一絲血腥味先于疼痛在口腔里蔓延,湯姆輕嘶一聲,被年輕的情人咬破了嘴唇。 他吃痛地后撤,感受到血液沾染唇角,正欲滴下。他憑感覺拭去,垂眸凝視指尖的血跡,品味自己此刻的心情。 毫無疑問,有點生氣但是,竟不覺得意外。 他抬眼看向哈利,坐在校長席的位置上,剛用力把他推開,卻是氣息不穩、臉上潮紅未盡的那個。 是你做的嗎? 哈利定定地看著他。兜帽下原本蒼白的嘴唇前所未有地染上鮮紅的顏色,如針刺般扎著眼睛,卻又移不開視線。 算是?湯姆的回答竟透著一絲不確定。 哈利眼里微弱的光就只因為這絲不確定亮了起來。 他以為湯姆不會老實回答,或是果斷地給出肯定的答案,最不濟,也是面不改色地欺騙他。 但他甚至連一絲不耐都沒有。 手指上還碾著自己的血,卻只專注地凝視他。 好像這一刻,他的感受比什么都重要。 哈利 波特先生 剛有人開始試探地喊他,似乎好不容易從火海凍結的一連串變故中找回了幾分鎮定,緊接著又被哈利的舉動掐滅了嗓音。 他忽然起身,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抱住湯姆的腦袋,去舔舐他嘴角的血跡。 心跳如擂鼓,大腦里一片電閃雷鳴。 他一定是瘋了或許離別的思念讓他不正常了 竟然覺得,此刻的湯姆,只屬于他。 主席臺上的沉默猶如霜降,與此相對的,卻是眾人波濤洶涌的內心。 不只是食死徒和鳳凰社,就是對湯姆的身份一無所知的普通觀眾也被這串出格的互動驚得說不出話。 傻愣愣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有記者想起來舉相機拍照 閃光燈亮起的瞬間,被一道咒光精準狙中,危險地崩裂碎掉了。 ??!記者發出恐懼地驚叫,本能地扔出相機,只擦破了皮。 正垂首于救世主親密行徑的人如同背后長了眼睛,分出半只眼睛,背著手就掐滅了記者的企圖。 其他記者的舉到一半的相機不由停了下來。 湯姆感到哈利微微施力,把他的腦袋轉回來,翠綠的眼睛在極近的距離撫摸他,壓抑地低聲說。 解釋給我聽,湯姆。 緊繃的聲音仿佛從嗓子眼里摳出來的,透著一絲隨時崩塌的脆弱。但表情和眼神卻像個無畏的戰士。 鄧布利多的死。 哈利,變得不一樣了。 湯姆慢慢升起這樣的認識。試圖分辨自己的微妙情緒,他應該不喜歡這樣的變化但不知怎地,現在似乎很難討厭這男孩了。 連冒犯的行為都能品出一絲別樣的親昵 又有蠢蠢欲動的相機對準他們,這回湯姆懶得去管,視線和哈利膠著在一起,暗自估量著。 但早有忠心耿耿的手下參透了他的意圖,隔空射=爆了記者手中的器械。 甚至開啟了遠程瞄準的激光,紅色的光點囂張地在膽敢妄動的記者身上游移。 即使在場巫師對這種攻擊聞所未聞,也多少感覺到了一絲威脅。 遠遠地,傳來一陣蓋過一陣的狼嚎。北方的看臺再次爆發喧鬧。 好多狼人救命啊快逃 隱隱約約的呼喊聲在靜默的主席臺格外清晰,魔咒的閃光映在冰面,迷幻又瘋狂。 記者們剛被威脅,一時不敢妄動;魔法部里潛藏的食死徒帶頭沉默,零星的局外人士摸不清狀況,也不敢冒頭。唯有霍格沃茨的教授們即使因為認出了黑魔王而有所畏懼 但保護學生的責任感還是占據了上風。 斯普勞特暗中拽了拽麥格的巫師袍,囁嚅地吐字:學生 麥格按住她的手,示意稍安勿躁,沉重的目光放回校長席前的兩人身上,醞釀著措辭準備上前。 湯姆無視這一切暗流涌動,摟住哈利的后頸,沒費什么力氣地拉開一點距離,從身上掏出一封信。 就在走下冰梯的短暫時間里,他還在考慮是否要拿出來。 自己看吧。 哈利接過手,信封上的紅泥火漆仍然完好無損,封底寫著: 哈利波特親啟。 圈圈套圈圈的字體,是鄧布利多的筆跡。 那家伙的遺書。 湯姆沒有波動地說,目光已經先一步轉開,掃向剛剛邁出腳步的麥格。 啟動霍格沃茨的防御,自己找地方藏起來,剩下的交給哈利還有我。他旁若無人地吩咐道。 麥格教授到了嘴邊的話卡住了。 抿起唇,咽了口唾沫,她還是必須提出:我們無法信任你。 聞言,湯姆低沉的面色忽然起了一絲諷意。 你又能相信誰呢,麥格?他輕蔑地笑了,說得好像你們有選擇似的。 麥格攥緊了魔杖,顯然在壓抑怒氣,目光轉向哈利,變得遲疑起來。 似乎想要問救世主的想法,卻又沒把握自己能否接受。 湯姆絲毫沒把她放在眼里,但仍然順著視線微微側目,卻發現哈利還握著那封絕筆,不知在想什么。 他無意識地揉著哈利的后頸,忽然摸到了一截細細的金屬鏈條。 仿佛想到了什么,勾起鏈條,把金色飛賊從哈利衣服里拽了出來。 不等哈利阻止,他先一步握住外殼,神情變得莫測起來。 在手里把玩了一下,他像是早已諳熟于心,把飛賊拿到哈利唇邊。 放我出來。他說。 哈利猛地驚醒,狐疑不定地沒有動,湯姆于是直接按上他的嘴唇。 金色飛賊發出細小的咔嚓聲,一分為二地裂開來,露出里面的掛墜盒。 眾目睽睽之下,湯姆身邊直接出現了第二個自己。 拿好。他看上去毫無驚訝,把掛墜盒本體放進哈利掌心,不許離身。 掛墜盒靈體的裝束沒有蓋住大半張臉的兜帽,反而更容易被認出。他不發一言地看著本體的動作,比以往沉默許多。 湯姆轉向他,只說了一句:看好哈利。 掛墜盒仿佛知曉他的打算,點點頭,掃了一眼附近,來到馮南多的尸體旁,毫不客氣地撿起他的魔杖。 就這個吧。轉身遞給本體。 湯姆擰了擰眉,似乎頗有微詞,但也知道沒什么大礙,勉強接受了,拿著紫衫木魔杖和他交換。 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你要做什么?哈利問。他知道紫衫木魔杖有多重要,湯姆不可能隨便和人交換。 他也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事實上,自從湯姆出現以后,堆積在眾人心頭的疑問實在太多了,以至于終于有一個被問出口,他們竟下意識有些感激哈利。 湯姆也不著急,挑起好看的眉頭,用很久沒有過的輕松語氣反問哈利:怎么,你覺得自己一個人拉得動霍格沃茨那么多學生? 哈利一愣,沒能反應過來。 那種充其量就是個路標的魔法緞帶就算有城堡的防御魔法輔助,所有學生加起來需要的牽引咒也不是你一個人用得出來的。 他竟然知道得比他們還清楚! 麥格在一旁暗暗吃驚,之前提出這個辦法的時候,他們簡短地商量過這個問題,由于鄧布利多準備緞帶的時候并沒有考慮到所有人陷入危機的情況,所以教授沒能得出一個確定的結論。 看來伏地魔早就研究過這種專門設計來防備他的示警緞帶但是換魔杖又跟這個有什么關系? 比起旁人的迷惑不解,哈利總算想到了只有他們彼此知曉的關鍵 兄弟魔杖。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湯姆,不知道自己是否想得太多。 卻撞進一片含著笑的殺意紅眸中。 正如你所想。 那眼神仿佛在說。 第195章 cao場上回蕩著恐怖的狼嚎與慘叫聲。 數不清的狼人從禁林冒出,如湍流奔涌向四面八方。 從第一個被咬中的人痛苦地被迫變身開始,原本由天降冰川鎮靜下來的現場再次激起波瀾,比之前更甚。 mama!mama你怎么了嗚嗚 拉文克勞男孩撲在母親身邊,手足無措地面對她因為肌rou痙攣而猙獰的面孔,恐懼地淚流滿面。 走開嗚啊離遠我 母親艱難地推搡他,忍耐著巨大的痛苦。 危險你 一旦她也變身成功,很可能傷害到男孩,使他也變成狼人。 這樣的慘劇正激烈地上演。 襲擊母親的狼人被她反殺成功,尸體就癱在一旁。男孩憤恨地用惡咒在尸身上泄憤,卻已經無濟于事。 不要浪費力氣小心! 又一只狼人沖到這邊,巨大的陰影籠罩男孩。 嘭!哐! 狼頭憑空爆炸開來,血rou橫飛,鮮紅的動脈血淋了拉文克勞男孩一頭。 男孩傻愣愣地看了一眼新鮮的狼尸,茫然地四處張望,不知是誰隔空救了自己。 四處都是悲鳴和咒罵,不遠處有成年巫師臨時組織起來的防線,狼嚎與咒光錯雜交互,漏洞百出地放進許多兇猛的狼人,殺進學生群里撕咬捕獵。 借著冰凍的黑魔法植物掩護,也有少許實力突出的高年級生與狼人纏斗,這樣的爆頭魔法不時發生,令一些狼人注意到了源頭,開始調轉突破方向。 順著狼人移動的方向,拉文克勞男孩忽然靈光一現,仰頭望向后方的高臺。 那上面只有兩道薄薄的身影,隱約持著兩桿長管,黑洞洞的管口正指向這邊,隱約飄出一縷青煙。 呼 梅根吐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數量太多了根本殺不過來,好像還引起了注意 梅根側目看了一眼身邊的黑女巫,槍口仍舊一絲不茍地瞄準主席臺,指尖卻離扳機二百里遠。 全世界絕無僅有的魔法狙 擊 槍之一,就這么被當望遠鏡使了。 我說,你也適可而止吧。人家都當眾親成那樣了,你非要盯著看那么細不是自虐嗎 梅根試圖拉拽她的注意力。 他竟敢他憑什么弄傷了主人的主人的 貝拉氣得發抖,卻硬是不肯說到最后。 嗐,人家是情趣,你可別閑cao那個心 梅根的聲音戛然而止,貝拉難得遲鈍地晚察覺了一步,感覺到日光被遮才猛地調動起戰斗本能,魔杖瞬間側甩出一道凌厲的惡咒! 啊啊啊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從背后撲射而來的狼人一口咬住梅根的肩膀,血rou撕裂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幸好貝拉的惡咒同一時間落到它身上,卸去了口腔的大部分力道。 鉆心剜骨!阿瓦達索命! 貝拉震怒不已地連補惡咒,第一時間把它殺得魂都不剩,光憑一口獠牙和血rou糾纏在一起,包袱似的嵌在梅根肩上,把她拖得往后倒。 梅根?該死,你怎么樣?貝拉接住她,小心放平到地上,查看左肩的傷。 嗚啊啊啊疼!好疼啊 梅根胡亂伸手推狼人的腦袋,貝拉眼疾手快地阻止了她,小心地扒開狼口,檢查傷處情況。 貝拉見過的血腥場面比整個球場正在上演的還要多,如果不是剛才滿腦子都是救世主和黑魔王的場面,絕對不會如此輕易讓身邊的人被襲擊。 忍著點,我先給你止血,然后才能拔出狼牙。 貝拉強力摁住掙扎的梅根,快狠準地處理了傷口,把狼牙徹底分離開來,魔杖泄憤地將尸體挑飛十幾米遠,順便給四周設下防御魔法。 這都無法緩解梅根痛苦的哀叫。 她渾身被冷汗浸濕,肩膀的傷被魔法壓制,面部卻開始肌rou痙攣,嘴唇蒼白得直哆嗦。 我我是不是要變狼了? 梅根貝拉一時難言,你 我看到了他們唔!她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喘息得厲害,被咬咬了,就會變狼跟僵尸似的 狼嚎的聲音更密集了,還有下方看臺傳來的尖叫聲和戰斗的喧囂。 貝拉眉頭緊鎖,死死捏著梅根的手,不知該如何幫忙。 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想幫她。 她只是低賤的麻瓜,她冒險留下她的記憶只是為了那一點點被外人誤解為情侶的妄念,能夠相處這么久也是太多的巧合所導致 一開始不過是無聊時的解悶逗趣,后來則是任務需要,到最后,也只是她無望的單戀生涯里唯一能夠不帶偏見地與她談論情感的對象。 和梅根一起,她們甚至能光明正大地談論追求黑魔王的一百種方法。 梅根只把他看成她的頂頭上司,以輕松玩鬧的態度打趣捉弄她,又以成熟女性的視角出謀劃策,自始至終沒有恐懼,沒有怪異,沒有不切實際的奉承也沒有顧左右而言他的躲避。 貝拉從未擁有過這樣的交流對象。就算是麻瓜,也再找不到第二個能夠親眼目睹她與黑魔王平常相處而仍舊存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