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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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沒有否認,只是陰冷一笑:對我未必不好。 梅根翻了個白眼,正想擠兌她幾句,卻聽到四周原本混亂的交戰聲一頓,竟高低不平地發出一陣驚嘆。 只一瞬間,她也做出了同樣的反應。 因為已經吞沒整個魁地奇球場的滔天巨炎正在收縮,膨脹,又收縮,膨脹好像在顫抖一樣,越縮越小,然后顯露出內部的驚人變化 在稍微靠近一點就會感到酷熱的巨型火焰中心,正在結冰! 透明的結晶一直凝結到外焰,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形成了一座凍結了整片火海的冰山! 寒氣沿著火心伸出的根莖,一路凍結到黑魔法生物,將鉆透觀眾席的利齒花莖都凝結得合不攏嘴,腐蝕的酸液徹底變成光滑的固體,嵌在腐蝕了一半的混凝土里,喪失了全部攻擊力。 就在眾人驚異于這驚人的巨變時,冰山的中心一分為二,在云海山霧般的水汽中裂成兩半。 像被切開的蛋糕一樣,平整光滑的切面被巨力推開,露出一條狹窄的通天仙路,盡頭是一縷勾得格外出挑的細焰,冰川順著那妖嬈的焰尾延伸出去,不偏不倚地斜入主席臺的正中央,停駐在同樣面露驚異的救世主面前。 四散的白色水汽猶如來自仙府,自半空斜下而來。冰雪凝練的天梯中間,不知從何而來的一縷黑色煙霧忽而顯露出人影,正拾級而下,目光直落到冰梯盡頭的哈利眼里。 那雙翠綠的,比冰山火海更壯麗的眼睛。 主席臺一時間寂靜無聲。 以如此冰川變形的精準程度,顯然來人就是施咒者了。 一身令人熟悉的黑袍兜帽,雖未展露全貌,但在場的許多人已經認出了來人。 在他徹底走下臺階之前,馮南多就激動地一把推開哈利,迎在臺階盡頭。 終于,主 哈利正和湯姆對視著,壓根沒想到這個時候能有人上來截胡,愣是被他一推就墩到座位上,一邊屁股疼一邊發懵。 沒等他回味出什么感受來,余光里一道綠光閃過,馮南多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像沙袋般砰地摔在他腳下。 哈利驚恐地轉頭去看,卻感到一陣寒氣逼近,幾根冰涼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頭轉向湯姆。 你哈利的嘴唇微微張合,目光被那雙殘余著殺氣的紅色眼睛捕獲,竟從中它焰心般的顏色里感到一種攝魂奪魄的魔力,使他到了喉頭的話卡在一半,吐出來變成了,你恢復了 兜帽之下,是麻瓜酒吧里初見的那張臉,即使只是輕微的牽動唇角,也一如既往地蠱惑人心。 他的手伸出來,才顯露出外袍之下的穿著,是一套考究的黑色西裝。內外的麻瓜巫師服裝混搭,竟也十分合適,顯出驚人的好看來。 哈利看得目光發直,自己沒發覺,在湯姆眼里卻一清二楚。 他很喜歡哈利只專注于自己的神情,那張白凈的臉仿佛因此更加純潔了。也因此,剛剛沾染的一點狼血顯得愈發臟污起來。湯姆發現自己難以忍受它們繼續待在哈利臉上,于是指腹移到救世主的眼角,仔細拭去那滴微小的血珠。 這段時間他緩慢地陳述,我的腦子里一直都是你。 第194章 哈利目光微震,好像被打動了,從那種單純的蠱惑中脫離出來,急切又遲疑。 我也想你。 哈利僵在座位上,感到無數目光釘過來,如芒在背,硬生生把剩下的話吞進肚子里。 眼睛卻還是沒法離開兜帽下的臉。 那雙眼底的翠綠湖光映照著天光與戀人,微微仰視的角度隨著湯姆的靠近而不明顯地抬高,仿佛全副身心都鎖定在他身上。 簡直像某種索吻。 湯姆更湊近救世主的眼睛,身上帶著冰梯雪山的寒氣。 明明還隔著一段距離,卻無言攫住了哈利的呼吸。 他聽到四周無法抑制的吸氣聲,從剛才冰梯降臨起就斷斷續續地,沒有停下過。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壓制著內心的驚濤駭浪,不敢高聲談論,仿佛害怕驚動了猶如神降的男人。 但有一個人例外。 齒邊還殘留著狼人血rou的黑犬發出嗚嗚地警告吠叫,光從聲音就能聽得出涌到喉嚨口的殺意。 離得最近的哈利明確地看到湯姆臉上閃過一絲惱火,眼底尚未散盡的殺意再次鋪展開來,掃向大黑狗的方向,手里的魔杖蠢蠢欲動。 不知哪里來的念頭,哈利非常自然地伸手捧住他的腦袋,把臉轉回來,不由分說地吻上去。 嗚汪唔 兇惡的犬吠聲變了調,生生走弱下去。 最后一刻,哈利的唇被一根食指封住。原本打算攻擊的手,半截轉而來阻止一個吻。 湯姆垂眸看他的嘴唇,睫羽投下厚重的陰影,不知在想什么。 在這之前有件事你必須知道。在呼吸相聞的距離,他輕聲細語,鄧布利多死了。 哈利反應了一秒,似乎沒能立即消化這句話的含義,然后才是一絲痛苦浮現出來,目光顫動地凝視他。 誰你說唔! 就是現在。 湯姆果斷地想,低頭壓住哈利的唇,手指改封為托,引導哈利的下頜轉向更適合迎接入侵的角度,盡情享用久違的甘甜柔軟。 近一個月以來,多少個日日夜夜,走在麻瓜的大街小巷,腦海里不時刮過狂風般的靈魂殘影,掛墜盒被迫與鄧布利多相處的記憶像蔓生的海藻般浮蕩,想要驅除,卻早已扎根于此。 假使假使真的得到了永生,你想怎么使用那漫長的沒有盡頭的時光呢,湯姆? 鄧布利多不厭其煩地用這樣的提問sao擾掛墜盒,總在他心情不錯的時候見縫插針,反反復復地詢問,好像真的關心似的。 有一次,掛墜盒回答了,不勝其擾:當然是想怎么用怎么用。半只腳踏進棺材的你就不必費心了。 好。鄧布利多像是接受這個回答,并不認為是敷衍,人老了,總是喜歡想東想西,算是找點樂子吧我猜猜看,你肯定想得到那種至高的權力,是不是? 掛墜盒輕嗤一聲,不置可否。湯姆知道自己內心的反問誰不想呢? 他從來不相信鄧布利多不會花精力維持自己的威望和權勢,除了鳳凰社那些被洗腦的蠢貨們,他覺得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這么認為。 唔那種權力,那種地位,我想,你會想辦法一直維持,是不是? 掛墜盒瞥了他一眼,不無警惕。 這老頭慣會迂回話術,但凡提問,背后一定暗含某種終極挑釁。 那么要維持多久呢?在此期間,或是在那之后,你想過嗎,湯姆你真正想做的事?真正令你快樂的事? 無謂的洗腦話術。 掛墜盒很想告訴他,這一招他自己用得不比他差,多少食死徒就是這么被招攬至他的麾下,肝腦涂地,至死不渝,比之鳳凰社那群死腦筋不遑多讓。 但他克制住了。洗腦的博弈中最重要的不是誰言語占上風,而是誰能不被窺得真心。 鄧布利多故技重施,鍥而不舍地追問,這回掛墜盒也吸取教訓,堅持不泄露口風。 然而這種長久的僵持似乎并不能阻擋鄧布利多在話題上更進一步。他戴著掛墜盒走遍英格蘭巫師村,甚至跨越海峽去往歐洲大陸,探尋異國風情。一開始掛墜盒沒能猜到他的打算,直到鄧布利多戴著他在一間木屋里見到了傳說中的尼克勒梅 曾記在他永生筆記里的傳奇巫師,頭一次得見真人,就是掛墜盒也感到興奮。 鄧布利多似是料到他的心情,熱切地和老友敘舊,甚至好心地要給他引薦一位幽靈湯姆。 然而勒梅剛滿口答應下來,就被廚房的夫人一聲輕呼叫走了。 哎呀,你不是跟人談事嗎?我這還沒好,別過來添亂。 我不是怕你又燙傷嗎,人老了提不動鍋,還是我來吧 你說誰老?看看你手抖得跟什么似的,也好意思說我 我但凡拿得動魔杖,家政魔法就甩你一條街。這么多年了,你那點長進也就我能感覺得出來 你今天還想不想吃飯了? 鄧布利多笑瞇瞇地在廚房門口探頭,示意二人不用理會他。 似乎是多余的,夫妻倆本來也沒有特別把他放在心上。 唉,同樣一把年紀,我可真不受待見。不等掛墜盒出言諷刺,鄧布利多主動自嘲道聲音卻透著愉悅,還是不打擾他們了。 掛墜盒瞇起眼,似乎感覺了一瞬間鄧布利多的狐貍尾巴卻終究沒抓住。 他只感到煩悶本來還沒什么,但勒梅已經答應了,還表現出對他的興趣,卻毫無道理地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把好友和正事忘得精光。 這像是一個活了五百年、還會活更久的傳奇巫師嗎? 簡直越活越回去。 接下來,鄧布利多走訪了自己的弟弟,退休的威森加摩首席巫師,又找到了隱居山林的馴龍師,天天算計著古靈閣金庫的妖精混血 這些人往往有自己的志向,很少與鄧布利多志同道合。甚至有人見了他就跑,跑不掉還不惜動手趕人。 一開始掛墜盒還幸災樂禍,見多了開始覺得厭煩就算鄧布利多遭到了他的詛咒,對付這些人也綽綽有余,何必假仁假義地容忍這些無禮的挑釁? 不管他怎么嘲諷,鄧布利多毫不動搖地我行我素。也因此,他們得以窺見這些人瑣碎生活的真實一角。把自己養的山羊看得比哥哥重要的弟弟,退休后纏著孫子教吹立得怎么用的著名女巫,每天都要在自己的金庫里洗澡數金幣的大富豪 越看越覺得不可理喻。質疑與不屑不分彼此地在心底發酵。 不管是功成名就,還是寂寂無名,這些人的行為都透著他難以茍同的邏輯。但鄧布利多絕對會喜歡。 不得不說,鄧布利多的某個目的多少還是達到了。因為他想起了那個陳詞濫調的問題 真正令你快樂的事是什么? 非??尚?。功名利祿,位高權重,本身就會令他快樂。 他就是喜歡高高在上,看其他人被踩在腳下的模樣。 簡單易懂,直截了當。 鄧布利多就是再問一千遍,答案也不會變。 他們都是精于洗腦的高手,知道多說無益,各自用行動踐行著提問與回答。 你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為所欲為,目中無人。 直到最后,他們的問題與回答也沒有任何改變。 鄧布利多看不到掛墜盒眼里的一絲動搖。反而是路過某個歐洲小鎮的時候,掛墜盒捕捉到了鄧布利多注視著他的一絲遲疑。 轉瞬即逝,但他看得真真切切。 得意的嘲笑從心底蔓延到了盒身,鄧布利多感到它溫度的上升,無意識地捏緊。 只一會兒,又放開了。 那一小會兒,他一直凝視著遠方的某個地方。 一句話也沒說。 湯姆并不樂意喚起掛墜盒的記憶事實上,他一直都不喜歡靈魂體的記憶共通效果,因為魂器的載體緣故,來自它們的記憶通常都不怎么令人愉快這段和鄧布利多朝夕相處的尤甚。 但是在地牢里,鄧布利多最后的說話機會,又問了這個問題 瞬間勾起掛墜盒飽受了幾個月折磨的記憶。 只差一點點他就當場結束了他的性命。 差的那一點,就是掛墜盒從未表露出來的那道破綻 偶爾,他會想起哈利的脖頸在掌下的觸感。 邏輯上毫無道理,但每次都會勾起他不為人知的劇烈心跳。 只一下。 好像寒冬深夜里突然掉落松枝的積雪,能將人的背脊壓彎。 明明只要一用力,被摧毀的就是掌下的搏動。 失去控制的卻是他的心跳。 就算再怎么不敢置信,他也知道,有什么東西改變了 掛墜盒絕對不愿被窺得,而鄧布利多一直迫切知曉的改變。 這無法改變鄧布利多的命運,他仍然必須死。 但確實改變了黑魔王的計劃。 甚至是想法。 從那之后,他便無法不想到哈利。 遠離巫師界,百無聊賴地在麻瓜倫敦消磨時間,順手結束秘書戴夫的無限期休假,指揮他正經代理公司業務 不知不覺,他發現,救世主的痕跡已經遍布他的所有勢力范圍。 連走在大街上,都能想起和那男孩約會的場景。 雖然是假的但他又幾時真過呢? 好像他在乎似的。 只是,這次他沒有說謊。 這段時間,他腦子里,千真萬確,一直都是哈利。 收到短信的那個瞬間,終于落下了最后一根稻草。 即使是他提出要哈利接管食死徒,即使是他想看救世主打算做到什么地步,即使是他要避嫌分開 這樣長久的相隔也無比令人厭煩。 是時候結束了。 不論結果如何。 他在這個吻里沒有克制,甚至不在乎哈利是否回應,一味舔舐吞噬著他的唇舌和津液,多少質問和不解,盡數湮沒。 還有救 他回憶哈利的眼神,驚愕、質疑、難過 唯獨沒有憎恨。 沒有當場生恨,那就還有救。 他決然地想,自顧自地加深了吻。仿佛吞心噬肺般糾纏得人喘息不已,完全不將全場其他上百觀眾放在眼里。 前車之鑒的尸體還躺在他們腳下縱容自己的無道也有其好處此時便無人膽敢打擾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