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開牧場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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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扎蘭阿爸臉上表情十分精彩,剛才薩仁還說他家孩子可惜了,現在這孩子又這么說,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可草原上的漢子不就得跟牛馬一樣打罵著才能長大嗎? 該他說話的時候,他站那兒開始反省了,程支書只好說:“看來小劉隊長跟華老師確實太草率了,僅憑這件事就說阿日扎蘭偷了錢,真是不應該?!?/br> 薩仁站一邊又打量了幾眼塞布里,還伸手拉了拉他的手,這孩子手心里全是汗,她就笑著松開手,跟大家說:“其實施工隊的人著急找的不是錢,是圖紙,他們有份圖紙丟了,怕孩子們當廢紙疊了紙飛機,這才急著來找我,我想圖紙應該沒人會偷吧,估計是順便拿出來了?!?/br> 程支書皺眉:“這怎么還有圖紙的事?他們不過是個挖井的,也不是多有技術含量的事,誰會偷他們的圖紙?” 薩仁煞有介事地說:“我也不知道,不過看他們挺重視的,他們丟的那些錢加起來也不到十塊,可他們說這圖紙是無價的,是知識產權,誰要是拿了他們肯定要告到底,幸虧不是咱們的孩子,我看應該是有間諜潛伏進來了?!?/br> 說到這里,程支書就知道她在信口開河了,哪家間諜會跑來偷個挖井的圖紙。 他也就配合道:“是啊,既然涉及到圖紙,那肯定是大人干的?!?/br>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薩仁卻看到塞布里松了口氣,她趕緊問他:“那圖紙是用藍筆畫的還是紅筆畫的,你還記得嗎?” “包里沒有圖紙啊?!?/br> 這話一出,整個支部都靜了下來。 塞布里看到大家盯著自己的表情,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他馬上捂住嘴,嚇得臉都白了。 阿日扎蘭阿爸欺過來咬著牙問:“你怎么知道人家包里沒有圖紙?” “我什么也沒說!我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個孩子,塞布里慌了,這反應,也不用盤問了,肯定就是他拿的錢。 更巧的是他阿爸也跟著阿日扎蘭阿爸來了查達,上去就踹了兩腳:“錢是不是你拿的?丟人現眼的東西!” 一邊說著,這位就把孩子身上四處搜了遍,塞布里穿著兩件袍子,錢就塞在兩件袍子中間,腰帶上邊。 他阿爸把錢掏出來,啪啪給了他兩耳光,“我說你怎么把腰帶系這么緊,這么小就動這心眼子,我看你是長歪了,得好好修理修理!” 程支書趕緊去攔,薩仁倒覺得這時候打兩下沒準能長長記性,別打太狠就行。 阿日扎蘭阿爸見是自家兄弟的孩子,雖是氣憤,在外人面前到底不能打起來。他們嘎查的人可能都挺好面子的,剛才還氣焰囂張的那群人也都熄了火,塞布里阿爸把錢給了程支書,說了聲對不住,又說自家會管教好孩子,就麻溜的走了。 外邊查達的一群人還等著結果呢,見他們這么灰溜溜地走了,不用問也知道是他們嘎查的人偷的錢,不由奚落起來,程支書趕緊過去制止,別再鬧出事端來,再說只是孩子,還有改的機會,真把他臉皮剝下來,沒準就破罐子破摔了。 支部包里,薩仁正跟華雪說蒙語的事,旗里小學確實開了蒙語課。 小劉隊長不知什么時候溜了進來,跟薩仁說:“真沒到你會幫我說話?!?/br> 薩仁愣?。骸拔沂裁磿r候幫你說話了?” 第124章 水官 薩仁真沒覺得自己替小劉隊長說過話,她當時只是想把局勢穩住,自然要找對方的破綻。小劉隊長卻以為她是幫了自己又不甘心,或者是不好意思承認。 薩仁也懶得再解釋,要是小劉隊長能因此裝回原來那個對誰都好,不搶功不任性的領導,那就最好了。 誰還沒點自私自利的本性,不要過分就好。 第二天,那兩個孩子都沒來上學,薩仁還擔心他們回去都挨了揍,廖正義干脆領著華雪去家訪了,家訪回來說阿日扎蘭是不想上學了,塞布里是挨了揍。 兩家人倒是沒有鬧翻,廖正義勸阿日扎蘭把這一年讀下來,起碼拿個小學畢業證,他阿爸卻說沒有小學畢業證也不影響放羊,沒必要浪費時間,現在不是義務制,又不能強制,廖正義十分無奈,跑來找薩仁,想讓她去勸勸。 薩仁嘆口氣,阿日扎蘭的年紀本來就比五年級孩子大幾歲,估計他是真學不進去,人家不想上了,還能怎么勸? 還沒等她去找阿日扎蘭,他阿爸就領著他來了,還帶了一條新鮮的黃羊腿,“薩仁同志,昨天要是沒你,也詐不出塞布里那混小子。阿日扎蘭昨天回去了居然敢跟我吵吵了,還說我要再打他就來找你,要把我送去旗里坐牢。我氣歸氣,可見他不再跟個小羊羔一樣只會縮著咩咩叫,也挺高興,男子漢就得有男子漢的樣子?!?/br> 他說著又抬腿想踹兒子,不過幅度卻小了很多,輕輕踹了下:“你說是吧,兒子!” 阿日扎蘭笑著點點頭:“薩仁老師,謝謝你,以后我會勇敢起來,還有我挺想在查達待著的,可我真的一門課也聽不進去,還不如跟我阿爸去勞動,您能不能跟廖校長說說,別再勸我了?!?/br> 薩仁還是第一次見阿日扎蘭的笑容,她也笑著道:“你不是已經勇敢起來了嗎?自己去跟他說吧,把你的想法說清楚,學不進去也不能硬塞,也不是只有上學這一條路?!?/br> “好,我知道了?!敝灰煌?,阿日扎蘭的眼神就自信起來,薩仁想起昨天阿日扎蘭被污蔑成小偷后的那種萬念俱灰,破罐子破摔的眼神,覺得清白兩字對人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這兩個孩子的事由廖正義去處理,薩仁也沒多管,倒是小劉隊長見人家來感謝薩仁,阿日扎蘭還一口一個薩仁老師,他不免有些羞慚,開始反省起來。 之前的事沒法彌補,他主動讓出了小學校長的位置,也開始給小學申請蒙語老師,希望能更正規點。 金工他們因為惹出了事,更加賣力,工期提前完成。 井出水那天,全查達的人都來圍觀,剛抽出的水是混的,帶著泥沙,但大家看到已經很開心了,這可是活水,草原上很少有活水,有了這口井,以后干旱的時候只要發電拉電閘就能出水,誰能不高興。 以前大家還要去灘子或河邊,用勒勒車跟大桶去拉水,喝前還要過濾,費事極了,現在看到涓涓不斷的地下水涌出來自然興奮。 薩仁阿媽說:“聽說西邊干旱的時候挖了百口井,后來全都枯了,只能在雨季存水用,咱們這個居然是通電的?一拉閘就上來水?” 鄰居阿媽也說:“可不是嘛,咱們這井可太高級了,多虧了薩仁,我聽都沒聽過這種井,只聽說城里有自來水,一擰就出水?!?/br> 大家各種夸,巴雅爾甚至提議這口井叫薩仁井,薩仁可不想以這種方式被人記住,再說她是cao辦了挖井的事,但花的錢可是隊里的,自己要敢認,還不知道小劉隊長會不會又嫉恨的固態萌發。 于是她擺手道:“一口井還要起什么名字,何況咱們就這一口井,也用不著區分?!?/br> 小劉隊長見薩仁被圍著,心里雖說有點不舒服,但到底沒表現出來,他覺得打口井就是說句話,聯系個施工隊的事,算什么功勞,可這群沒見識的牧民特別吃這一套,看見這口井比看見小學還激動,他也是沒脾氣了。 為了表現出他也很激動,小劉隊長還讓隊里宰了只羊,犒勞金工他們。 薩仁家沒缺過rou,也沒去湊這個熱鬧,倒是金工臨走時來她家一趟,留下好幾個聯系方式,說要是附近有人找打井的一定通知他們。 他們這次打井摸索出了草原上的地質特征,有了經驗,自然想多接點活,薩仁滿口答應,不說別人,以后牧場擴大他們這兒肯定還要打井。 水井外圍弄好后,牧民們就開始用起來,大家對自動的水井十分好奇,有些去放牧時可以在灘子邊飲馬飲牛,可想到家里有井,他們就忍不住回來拉閘放水。 薩仁一開始覺得大家對水井的新鮮勁很快會過去,可一個多月過去了,水井邊天天圍滿了人跟牲畜,隊里的柴油消耗越來越快,程支書把這些記錄拿給薩仁看時,薩仁才不得不出面制定了規則,水井什么時候用,怎么用…… 小劉隊長見狀,干脆說:“安排一個人專門看著井不就行了?!?/br> 為口井浪費掉一個勞動力?薩仁覺得不值得,但程支書卻十分贊同,制定再詳細的規則也會有人不遵守,還不如派個人當水官。 于是查達就多了個水官,是比達愣爺爺小不了幾歲的老大爺,天天在那兒一坐,只管拉閘,年齡在那兒呢,說話也有份量,不該用井的,他絲毫不給面子。 薩仁挖井其實是想弄個帶防火設施的倉庫,但煙霧報警器國內還沒有,現在這環境引進不可能,自己做吧,她還真沒這個能耐,想把大概原理跟專家說說吧,她什么資質都沒有,人家也不能信啊。 薩仁買了不少材料想自己做個簡易的,材料還沒找齊,草原上就下起了初雪,這時已經是十一月份,比去年晚,可雪比去年小多了,對牧區的影響不大。 再說現在查達的抗災能力極強,就是大雪也不怕,第二場雪下來時,已到年關,更大了點,但查達儲備充足,大家也都沒慌。 牲畜們該進棚的進棚,散養的也會有人不時過去看一眼,薩仁在入冬前就已經讓人把水井用牧草圍住,可等到大雪時還是凍住了,還是只能用雪水,雖是習慣了,但薩仁還是有點沮喪。 她想象中的不只是現代化的牧場,還是現代化的蒙古包,可以通自來水能洗澡的那種,想弄成估計也得等上五六年了。 阿媽聽了她的設想,皺眉道:“那樣的蒙古包還叫蒙古包嗎?還不如去城里蓋房子住?!?/br> “以后城里可不能隨便蓋房子,蒙古包的功能跟結構不變,只是生活更便利而已,怎么不叫蒙古包?阿媽,您一開始不也說沒必要打水井嗎?現在怎么樣?恨不得一家一口井?!?/br> 阿媽被她說笑了,是啊,前陣子大家都搶著用井,她還真說過恨不得一家打一口井,不用爭搶了。 她不免感慨:“還是你們年輕人有想法……” 正說著狗叫了起來,有人來了,薩仁以為是大李或小李有事找她,可聽這狗叫聲不像啊。 阿媽先聽了出來:“是家里人,肯定是你二哥回來了?!?/br> 結果回來的不是二哥,是三哥,阿媽本來都起身要去準備點吃的,見是他又坐了回去。 三哥就苦笑:“阿媽,還生我氣呢?這不是回來了嗎?” 阿媽沒理他,只問薩仁:“晚上吃面疙瘩吧,撒上點野蔥,給你把羊脊骨上的rou拆下來放里邊,肯定香?!?/br> 薩仁笑著答應,三哥無奈極了,把背回來的大包扔在門口,湊到阿媽面前拉著她的手說:“你和阿爸不讓我結婚,我肯定不結婚,我這不是一個人回來了嗎,我也不是不想家,就是剛當了正式工人,不能總往回跑啊?!?/br> 阿媽拍開他的手:“沒人不讓你結婚,你也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定,不用來跟我們說,回來了有你的地方住有你的飯吃,我們高不高興也不用你管?!?/br> 這話說得還是在生氣,三哥朝薩仁擠咕眼,想讓她幫自己說話,薩仁沒理他。阿爸阿媽再氣也不可能不要兒子,緩緩就好了,只是他跟塔娜的事就這么耗著? 不過再想想塔娜那一家拎不清的人,薩仁立馬就不心疼了,甚至跟阿媽一樣只盼著兩人趕緊分了才好。 過年時,除了大哥,家里人都齊了,薩仁對這位神秘的大哥更是好奇,過年都不能回來,連封信都不往回寄? 阿媽不管三哥的事,卻再次催起了二哥:“你跟人家畜牧站那姑娘成是不成?不成就趕緊跟人家說,別耽誤人家好姑娘?!?/br> 二哥含糊道:“我知道了,阿媽你就放心吧,你知道我的,從不會對不起人?!?/br> 薩仁聽出不對,挑眉道:“看來這是有戲啊,不然怎么就說到對不起人了?” 二哥瞪她一眼:“你懂什么,小孩子家家的?!?/br> “我可不是小孩子了?!?/br> 薩仁這句話剛落,阿媽就說:“是啊,那你也趕緊找吧?!?/br> 薩仁馬上閉嘴,行吧,過年催婚估計是所有當媽的共性,已經有對象還一直在一起的三哥就更尷尬了,他這個是只要阿爸阿媽松口立馬就能結婚的那種,結果阿爸阿媽都不問他。 過年還是老樣子,但薩仁卻比去年更高興,因為明年就是七七年,十月份高考,后年是七八年,改開,光景是一年比一年好了。 過完年,薩仁意外接到了孫副廠長的電話,說現在有所緩和,有空可以過去談談她的機子,還直接給了她附屬一廠廠長的電話,讓她到時候直接聯系那邊就行。 雖說去趟正州太費時間,但這種事趕早不趕晚,薩仁打算出了正月就去,誰知道還沒等她去呢,江站長大老遠的從旗里跑來了。 第125章 考察團 自從牧場建起來,江站長還是頭一次來查達,他帶著樂煦煦跟小鄭一起來的,一來就跟薩仁說:“上邊說要來查達視察,你趕緊看看有什么要改的要藏的?!?/br> 薩仁愣了下:“要藏的?牧場需要改進得很多,可是沒錢沒技術只能先湊合著,您說要藏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會被整改的,你膽子大得很,我就不信你乖乖的沒違過規?!?/br> 薩仁確實不敢說,現在雖然是牧場模式可還是集體勞動,跟其他地方沒什么區別,而且就算她政治敏感度不夠高,有程支書和小劉隊長在,有什么問題他們也會指出來。 她帶著江站長轉了一圈,江站長見確實沒有違規之處才算松了口氣,主要是薩仁太敢惹事了,讓人不放心。 “考察團什么時候來?是呼市畜牧站的嗎?”薩仁問。 “也就這一兩周吧,我聽樂煦煦說你又要去中原機械廠?先等等吧,等考察過了再去,機子的事不能急,割草機我還能理解,你說的除菌機就算做出來,還得申請食品許可證,還得包裝,你怎么保證大家會接受袋裝奶?太冒險了,你好不容易弄起來的牧場,必須穩扎穩打,不能這捅一刀那兒來一槍,搞亂了節奏?!?/br> 薩仁發現江站長是越來越有領導派頭了,他以前是學術型教授,當了站長也就是按部就班的工作。 出于對薩仁的信任,她說什么,江站長都會考慮一下可能性,然后全力支持,沒想到現在他已經開始考慮全局了。 薩仁也知道袋裝奶想推廣開需要時間,但既然想到了,也能做到,那自然是提前做了,不過她也知道江站長可能是因為上邊要來視察太緊張了,于是也沒反駁,滿口答應著。 反正中原機械廠也跑不了,晚點去只是耽誤用割草機,別的問題不大。 江站長轉了一圈后,又感謝了小劉隊長跟程支書,要不是他們配合牧場不可能這么順利建起來。 小劉隊長覺得這本就是查達的生產線,聽江站長這么說,還以為他是想搶占功勞,把牧場當成了畜牧站的,不由臉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