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開牧場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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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搶喇叭 既然小劉隊長接手了這事,薩仁也就不打算管了,畢竟一直是他主抓小學這塊,這點小事也不難處理,小劉隊長不任性時還是很有能力的。 沒想到的是,這天傍晚,隔壁嘎查的人氣勢洶洶的來找事了。 來了七八個人,都騎著馬來的,高壯,挺著肚子的那個是領頭的,幾人直奔支部,程支書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出去,那人就就語氣不善地說:“你們劉校長呢?我有事找他?!?/br> “他還在小學那邊給老師們開會,你們找他有什么事嗎?” 對方立馬上馬:“行,那我們去小學找他!” 查達的人沒急事的話一進村子就牽著馬,可人家這些人哪管這個,七八匹馬呼嘯而過,一路上引得狗叫人煩,好多人正要吃飯,聽見這動靜,都跑出來看熱鬧。 薩仁剛從畜牧棚回到家里,洗了手要坐下吃飯呢,聽見外邊的動靜也嚇了一跳,達愣爺爺就說她:“還不趕緊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 薩仁起身要走,想了想又坐下了:“有程支書跟小劉隊長在,能出什么事,我還是不去礙眼了?!?/br> 達愣爺爺早把薩仁當成了查達的主心骨,見她退讓就說:“我看你也別在畜牧站了,直接找邢書記安排你做咱們查達的隊長不好嗎?這位小劉隊長是差點意思?!?/br> 薩仁趕緊勸爺爺:“您這話可別往外說,都說我是有后臺才囂張跋扈,您這么一說可不就做實了嗎?我可沒官癮,要當你去當?!?/br> 薩仁記得過一兩年,自治區這邊應該也會推選村干部,達愣爺爺年紀大了,不過阿爸還是可以試試的,她就把農區都是推選村干部的事說了,想讓阿爸提前做好準備。 誰想到阿爸跟達愣爺爺不一樣,他一點官癮都沒有:“我還是算了,人家就算推選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再說我自己有多少能耐我心里有數,當不成的?!?/br> 阿媽就說:“這話也千萬別往外說,我可聽說了,小劉隊長覺得咱們薩仁搶了他的權,正不樂意呢?!?/br> 薩仁剛要解釋,就聽外邊有人喊她:“薩仁,程支書請你去小學一趟?!?/br> 這下薩仁不能再躲了,到了小學才發現這事還真跟她有關系,就是偷錢的事。 小劉隊長可能是覺得這事丟了他的臉,處理起來簡單粗暴,他也是聽了薩仁的話,先讓華雪把各個嘎查里老實的那個先挑出來,詢問一下情況,有沒有人看見誰去翻工人的包,有沒有人單獨在包里待著,又問誰突然有零花錢了,大手大腳起來。 結果還真有人說了,是隔壁嘎查的一個女孩,她說他們那兒的一個男孩昨天帶了不少餅干給大家吃,他家很窮,平時從沒帶過東西,更沒買過餅干。 五年級有五個孩子是隔壁嘎查的,兩個男孩,三個女孩,帶餅干的這個是十三歲的男孩,叫阿日扎蘭,另一個男孩叫塞布里,華雪說塞布里最老實先把他叫出來問問。 結果塞布里就含糊地承認了阿日扎蘭偷錢的事,還說他以前因為偷拿家里的東西被他阿爸打過。 有這兩個人的證詞,小劉隊長就先入為主,覺得是阿日扎蘭偷拿了錢。 問的時候就有點不客氣,阿日扎蘭先是否認了,哭著說不是他,小劉隊長就問他買餅干的錢哪里來的,還要找去家里問他爸媽,阿日扎蘭大概嚇壞了就認了。 于是小劉隊長讓他給金工他們賠禮道歉,還要全校做檢討,第二天再把那八塊錢拿回來還給人家。 華雪曾經當著全查達人的面做過檢討,她是知道這種滋味不好受的,見這孩子眼淚一直吧嗒吧嗒的掉,就跟小劉隊長說讓這孩子寫檢討書貼到黑板上就行了,沒必要全校檢討,孩子們不懂事,以后叫他小偷怎么辦? 小劉隊長于是網開一面,可這孩子學習不行,一份檢討寫了一下午也沒寫出來,他們班上的人已經有人在叫他小偷了。 見他寫不出檢討,就更嘲諷他,說他不用上學,長大了直接當小偷就行了。 以前他們嘎查的五個都是同去同回的,這次大家都不理阿日扎蘭,他一個人回去,還要跟家長要錢還人家。 阿日扎蘭左思右想的不敢回家,心里又郁悶,自己在草原上逛,結果碰到同樣逛蕩的獨狼,馬腿被咬了,他的手也被韁繩勒出了血。 回去自然被他阿爸一頓好罵,然后他還不敢說為什么瞎逛,更不敢要錢了,等他阿爸做飯的時候,他就翻出他阿爸的褡褳想偷錢。 結果自然被他阿爸發現了,拿鞭子一頓抽,這孩子才跟家里說了實話,錢不是他拿的,他被校長嚇唬著承認了,他阿爸雖然罵孩子打孩子,但畢竟是自己的崽子,一聽就覺得他被人欺負了,再想到他回家時碰到了狼,萬一出點事,養這么大的兒子不就白瞎了? 于是叫了幾個兄弟,就直奔查達來了。 現在人家逼問小劉隊長:“你憑什么說是他偷的?有什么證據?因為你問的人老實你就信了他們的話?那我家這個更老實,被你嚇了幾句就認了沒做過的事,你怎么不信他呢?你這什么領導???簡直是蠢豬,我兒子因為受了委屈在外邊亂逛差點被狼叼去,真出了事你陪我兒子嗎?” 小劉隊長看他吐沫星子亂濺,想往后退退,阿日扎蘭阿爸還以為他想逃,馬上伸手拉住他衣領:“你是看我兒子好欺負才要訛他錢的吧,他好欺負,我可不是吃素的,來,咱們兩個比劃比劃!” 這位說著擺出了摔跤的架勢。 小劉隊長覺得跟薩仁斗嘴已經很激烈很失身份了,哪里遇到過這種張嘴就罵,伸手就要較量較量的蒙古漢子。 查達的漢子覺得他給查達建起了小學,對小劉隊長一向尊重,還真沒人在他面前這么粗俗過。 小劉隊長嚇得肝顫,就不該來這牧區啊,太野蠻了。 跟著阿日扎蘭阿爸一起來的一個漢子還在一邊拱火:“還上什么學,這么點事都弄不清楚,老師們也都是糊涂蛋!還有你們這破學校只學漢語不學蒙語,國家都說了自治區要保持蒙族特色,旗里的小學都教蒙語,你們這根本就是想把我們漢化,干脆都別上了?!?/br> 他后邊幾個漢子伸手就要把查達小學的牌子扯下來,查達來看熱鬧的見此哪里肯讓他們撒野,忙過去攔,兩邊差點打起來,程支書在中間擠著,高聲喊著讓大家冷靜,可火氣都拱上來了,誰肯聽。 小劉隊長已經掙脫了阿日扎蘭阿爸的手,看他們要拆了小學,就急眼了,這可是他在查達最大的政績,容不得人詆毀。 薩仁趕到時,廖正義剛找了個大喇叭過來,想遞給程支書,誰想到小劉隊長一把搶了過去,開始吆喝民兵拿家伙集合。 薩仁氣得不輕,又不是階級敵人,間諜特務,叫什么民兵?還嫌事鬧得不夠大嗎? 華雪一直擠不進去,正急著,見薩仁來了趕緊三兩句把事說了。 薩仁正想喊大家都冷靜冷靜,結果一轉頭又見金工領著他手下那七八個工人也跑過來了,只見他連連擺著手:“錢我們不要了,真不要了,對不住,都是我們的錯,你們可別打架!” 他們是真想勸架的,可阿日扎蘭阿爸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我是差那幾塊錢的人嗎?你們太欺負人了?!?/br> 他揚起鞭子就朝著金工臉上抽了過去,查達看熱鬧的人知道這是薩仁請來的工人,趕緊護著,被小劉隊長叫來的民兵也背著槍跑了過來,一看打起來了,馬上舉槍要震懾。 小劉隊長還在那兒拿大喇叭喊呢:“誰欺負你們了,是你們跑來查達找事,是你們先動手打人的……” 薩仁想過去勸揚鞭子的那個,可前邊有人擋著,她見這形勢,不管不顧地擠到小劉隊長身邊,一把搶過他手里的喇叭,大聲說:“誰敢動手,馬上送旗里法辦!不信你們就試試?!?/br> 一句法辦,把大家給嚇住了,薩仁趁勢說:“都別沖動,咱們有事說事,都不是不講理的人,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民兵也都散了吧,多大點事啊,還抄家伙?是非得造出幾條人命嗎?” “薩仁同志,你是想造反嗎?我才是查達的領導!”小劉隊長氣急了,想過來搶喇叭。 薩仁一把推開他:“小劉隊長喝多了,大家都別聽他的,咱們都派個代表,坐下來好好談談?!?/br> 她說著見對方領頭的一臉怒氣,渾身都散發著我就是來找事的,就是要把你們小學掀翻的氣勢,又沖著他喊:“這誤會是怎么發生的咱們得查清楚,可你們家孩子也有問題,難道小劉隊長嚴刑逼供了嗎?他為什么要承認?不承認小劉隊長就會接著查,要是小劉隊長不信他,他可以找副校長廖知青,可以找我們程支書,甚至他回去把你們全嘎查的人都叫來,也沒問題。受了委屈了,就得說出來,可這孩子被逼問幾句就承認了,可想而知他以前在家里也經常這樣,究其原因還是你們家長太粗暴?!?/br> 小劉隊長沒想到她會替自己說話,一時愣住,也不來搶喇叭了。 阿日扎蘭阿爸被說愣了,嘛意思?怎么這姑娘一出來,反而是他們的錯了? “薩仁,我知道你,咱們這一片就沒人不知道你的,我更知道你在查達代表什么,我還知道你在旗里認識多少領導,但你也別想著顛倒黑白,我兒子可不只是受了點委屈,他清清白白的,卻被人當成了小偷,他差點想不開一個人跑出去喂狼,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他要有事我掀翻了你們查達!” “你放心,沒人顛倒黑白,我們也沒不認,誰冤枉他了,怎么冤枉的,咱們要坐下來說清楚吧,你上來就喊打喊殺,違法不說,讓別人看了還以為你惱羞成怒,對還你兒子清白沒半點幫助?!?/br> 那邊大部分人都認識薩仁,也有人知道去年的防災物資是她申請下來的,本就有好感,這時冷靜下來也勸:“人家說得對,坐下來把事兒搞清楚,把拿錢的小崽子揪出來,才能還咱們阿日扎蘭的清白?!?/br> 薩仁見阿日扎蘭阿爸放下了鞭子,眼神里的戾氣也減了幾分,這才松了口氣。 第123章 小偷 程支書把對方的幾個人請到了支部,小劉隊長也要跟著去,薩仁跟廖正義使了個眼色,讓他把人勸走了,剛起了沖突,還是別讓他再參與了。 小劉隊長一向會做人,對誰都好的挑不出毛病來,怎么會嚇唬孩子?薩仁嘆口氣,覺得他大概是真裝不下去了,費心弄出來的小學,估計也不是為了孩子教育只是為了自己的政績。 金工也想跟著去支部解釋,薩仁把他們也勸回去了:“這事是因你們而起的,但矛盾已經升級跟你們沒關系,錢不管多少肯定給你們找回來,你們安心去吃飯好了?!?/br> 丟錢的那兩個人都有點不好意思,尤其是后丟的那個,他是知道另一個人丟了錢的,當時他還慶幸自己的錢沒丟,還想著第二天把錢隨身帶上,結果出工時給忘了,現在搞得人家兩個村子要火拼,他可不嚇壞了嘛。 “也是我們自己疏忽了,出門在外,錢跟貴重的東西就該自己收好,丟了也是活該,薩仁姑娘,我看就別追究了吧?!?/br> 都鬧到這種地步了,怎么可能不追究,誰拿的錢肯定要找出來啊,薩仁又安撫他們幾句,這才去了支部。 可這事,光大人說還不行,還得問孩子們,正好那兩個說阿日扎蘭偷過錢的也都是他們一個嘎查的,要想今天把事弄清楚就把那兩個孩子也帶回來。 這時跟著阿日扎蘭阿爸來打抱不平的人中就有不樂意的了,“那你們說來說去,還是我們那兒的人偷的?” 薩仁一到,正好聽到這句話,她皺眉道:“話不是這么說的,我們不是非要栽贓給你們嘎查,而是想查清楚這件事,還阿日扎蘭一個清白?!?/br> 對方沉著臉,也不吭聲,顯然覺得自家嘎查不可能出小偷。 華雪把當時那兩個孩子的話復述一遍,薩仁就說:“咱們這附近也沒有商店,想買餅干除非跑到旗里,你們也沒問他在哪兒買的餅干?” 華雪尷尬地搖搖頭:“我一時忘了?!?/br> 薩仁又問阿日扎蘭阿爸,他也搖搖頭:“他上哪兒買餅干去?零花錢我都沒給過他?!?/br> 可這么一說,阿日扎蘭的嫌疑不是更大了嗎?他阿爸趕緊又補充:“我不知道他從哪兒弄的,但他絕對不會偷別人東西,上次他是想偷我的錢去找他阿媽,被我發現了打了一頓,他沒偷過外人的錢?!?/br> 大家這才知道阿日扎蘭是單親家庭,他阿媽去旗里打工,跟人跑了,阿日扎蘭阿爸總去旗里糾纏,她就干脆跟后找的那個去了呼市。 薩仁覺得這餅干沒準跟阿日扎蘭阿媽有關系,大老遠的來看兒子,肯定會帶些稀罕吃食,阿日扎蘭恐怕是不敢告訴他阿爸的。 于是她說:“那女孩只說阿日扎蘭拿餅干給大家吃,沒說別的,她不用過來了,把那個男孩還有阿日扎蘭叫過來問問清楚?!?/br> 兩個嘎查離得并不遠,半小時后,那兩個孩子都被帶來了,阿日扎蘭手背上還有鞭子抽出的痕跡,薩仁狠狠瞪了他阿爸一眼:“我剛才說的話沒錯吧,這孩子肯定在家里總被打被罵被嚇唬,家里沒有他說話的余地,導致他被冤枉了也不敢吭聲?!?/br> 他阿爸本想問孩子餅干從哪兒弄來的?被薩仁這么一說,語調到底低了幾度:“你請同學們吃餅干了?誰給你的?是不是偷錢了?” 阿日扎蘭縮在薩仁身邊,頭都不敢抬:“我沒偷,是在草地上撿的?!?/br> 草地上撿蘑菇撿牛糞還能信,撿餅干?他阿爸一聽就要發脾氣,薩仁拉住阿日扎蘭的手:“你阿爸帶著人跑來查達鬧,不是為他自己,他是覺得你受了委屈,他也不是不愛你,就是習慣了粗暴的表達,正好趁這件事你們兩父子把話說清楚,他要再敢打你罵你,你就來查達找我,我帶你去旗里教育局,教育局不管咱們去找婦聯,家暴也是犯法的,咱們把你阿爸關進去教育教育,你說好不好!” 阿日扎蘭趕緊搖頭,他再怕他阿爸,也舍不得把他關進去啊,他阿爸也嚇了一跳:“薩仁同志,你說什么?我犯法?我抽我自家兒子算犯法?” “拍兩下屁股不算,拿戒尺打兩下手心也不算,可你拿鞭子往孩子身上抽,這是虐待,當然算了?!?/br> 阿日扎蘭阿爸氣焰愈發小了:“哈哈,我就是擔心他放學不回家在外邊閑逛這才抽了兩下,平常不抽的?!彼f著踹了阿日扎蘭一腳,“你說是吧,不常抽的?!?/br> 阿日扎蘭趕緊點頭:“對,我阿爸只有氣急了才抽我,不常抽的?!?/br> 薩仁還能說什么,其實這種事就算婦聯來也只能勸勸而已,可這孩子看著皮實其實挺脆弱的,要不然也不可能一嚇就認了。 “你阿爸為了你的清白差點跟人打起來,到底是不是你偷的?是,咱們就認錯,以后改了也就是了,不是,你就大膽的說出來,不然對得起你阿爸替你出頭嗎?” 阿日扎蘭看看他阿爸,低聲道:“餅干是我阿媽給我的,她跟我約好了,我每月最后一天就去路邊等,今年她已經看過我兩次了,給我帶了城里的零食,我不敢帶回家,就把東西都塞在了灘子邊那棵臥倒的大樹洞里。別人有時候會請我吃東西,我有了東西也想分享給他們,就帶了些去學校?!?/br> 阿日扎蘭阿爸臉又黑了起來:“她來看你,你居然不跟我說?你這個兔崽子!” 薩仁見他又要踹,忙把阿日扎蘭拉開:“我看你老婆就是被你打跑的吧,等你兒子也被你打跑,只剩下你一個人的時候,你才能悔過嗎?” 阿日扎蘭似乎聽不得別人提他老婆,臉色更加難看,“你一個沒結婚的女娃子懂什么?” 程支書就說:“今天咱們是來解決問題的,別扯其他的,人家當媽的給孩子送點吃的有什么錯,被你嚇的孩子都不敢把東西拿回家,也不敢跟別人說這東西是他mama給的,這才惹出事來,你說你還在這兒嚇唬孩子,是嫌他膽子還不夠小嗎?” 薩仁也說:“是啊,孩子越嚇唬膽子越小,以后怕是都改不過來,可惜了?!?/br> 程支書瞪她一眼,這時候激他有什么用,這種人估計都養成習慣了,張嘴就罵,抬手就打,一時半會很難改的。 他問另一個孩子:“你說阿日扎蘭以前偷過錢?是偷的他阿爸的錢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阿爸追著他打,還說他是小偷?!比祭镆娺@么多人圍著,也有點心慌,兩只手握在一起都快扭出汗來了,聲音也小得很。 薩仁多看了他幾眼:“他偷了他阿爸的錢想去看他阿媽,也算情有可愿,他阿爸罵他小偷也是氣急了。你就是因為這件事覺得是他偷拿了工人的錢嗎?” 塞布里點點頭:“對啊,我覺得他阿爸都喊他小偷,他肯定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