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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鑒一怔,忽而憬然,在左書笈眼中,自己恐怕就是一個突然出來攪局的外人,他豈會不慍惱? 對面之人說到這里卻未繼續責難,而是輕咳一聲,略有羞赧地頓了頓才繼續道:“第三,我……不知你能不能明白,我鐘情于她,此生此世絕轉移,論這次招親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放棄。直到她嫁與他人……唉,雖不希望自己變成這樣的人,但我以為,即便真到了那時候,我還是會盡力一爭的?!?/br> 玄鑒忍不住道:“可她不喜歡你?!?/br> “那她喜歡誰呢?她可曾向你透露過?”左書笈真誠發問。 “……沒有?!?/br>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棒打鴛鴦,為何不能爭取呢?” 玄鑒緊緊抿唇,一時想不到什么反駁之辭,她此行就是為阻止左書笈入贅,她原以為他也是被迫求親,對何至幽并情意,只要今日受挫,往后就不會執著。但如今……他的念頭若不打消,就算贏了,也只能拖延一時。 半晌,她搜腸刮肚想出一句:“將來,她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便會離開你?!?/br> 左書笈愣了愣,然后笑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認為我容不下她屬意之人呢?” “什么?” “我既不妨礙,也不怨懟,更不會要求她舍棄所愛,她為何會離開我?” 玄鑒未料他會這樣回答,這份有悖常理的“私”已完全打破她對左書笈的認知,她知道若再繼續交談下去,自己的斗志和信心必將動搖,這于接下來的比武大大不利。 她搖頭道:“這與我關,你不用再說了?!?/br> “抱歉,我不該說這些的。但我相信你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投以懇切的注視,“玄鑒,你能認輸么?” 玄鑒瞳孔陡然擴大,持劍之手亦微微一轉。 認輸?他竟是這個打算?怎會有直接要求對手認輸的人? “倘你認輸,旁人會知道你是遜讓給我,會贊你成人之美;若你執意要打,敗了,于你我是端損傷,勝了,即便我心芥蒂,竹風、斂意也必會視你為攪局者,絕情宗在此處難得有喘息之機、安寧之日,若各家因此事再起紛爭,實在不值?!?/br> 玄鑒退了半步,神色猶疑。 “闕突現,絕情宗本就是眾矢之的,你再擾亂招親,旁人難免把這兩件事聯系起來,屆時蕭宗主該如何解釋?你現下低頭,一切都只是一場玩笑,就如陸紅霞向絕情宗示好,你對我認輸,絕不是一件丟臉的事,你也不用擔心至幽責怪,竹風斂意既成一家,雙方都會感激你的豪舉?!?/br> 他說的這些她當然明白,可是…… “此前你已出盡風頭,與我交戰,不會向先前那樣從容,你希望至幽和師友看盡你的狼狽之態么?蕭放刀殺我派護法揚名,是出于正當的報仇,而你如此拼命,究竟能得到什么,又有何意義?” 玄鑒闔目不語。 她動搖的原因正在于此——意義。她不是主動要做這件事的,遵守承諾、幫助何至幽達成心愿,這是她站在這里的意義,一旦它被削弱,她就失去了非如此不可的理由。 何至幽對左書笈的描述顯然有誤,她更隱瞞了陸紅霞的涉入和這把劍,或許,她真正的目的也不是毀去這門親事…… 玄鑒思緒一凜,后怕又慚愧地咬住舌頭。 她怎能輕易對何至幽生疑?又怎能被左書笈牽著鼻子走? 她若認輸,招親就成了一場徹底的鬧劇,陸紅霞、絕情宗全都是在為竹風做嫁衣,兩派聯姻將成為各派共同策動的盛舉,那才是不可挽回的局面。 “認輸并不可?!彼痤^,“你勝過我,我自然認輸?!?/br> 左書笈神情凝固,像是意外,又像是了然。 他抽出那把劣質鐵劍,轉腕輕揮了幾下。 這不過是個尋常動作,玄鑒卻驟然戒備,因為那人衣袖忽被“風”填滿,顯出圓潤充實的形狀,可現在,并沒有起風。 她目光一銳,往他左袖刺去,而這銳利匹的劍鋒在觸及柔軟布料的一瞬便被氣勁彈開,雖未受損,卻擺顫不止。一式落空,她立即踏風后撤,對方果然追上疾刺,左書笈的劍不過凡鐵,哪怕是進攻一方,也被那堪堪格擋的黑劍磕出幾道裂痕,而他的攻勢絲毫不為這損耗減慢分毫。 他的劍快且穩,每有一道鏗然擊聲,兩人的距離便縮減一分。兩劍絞至她胸前寸余時,玄鑒以為自己會聞到鐵屑腥氣,卻沒想到漫入鼻息的是一種淡淡的木香,這味道她很熟悉,在竹林練功練久了,身上就不可避免地沾染一些林中氣息。 可見,他對這次比武,亦不曾有分毫松懈,盡管此前他并不知道有玄鑒這么一個對手。 或許他沒有撒謊,他是真的想娶何至幽。 玄鑒不知自己為何會想到這些,也許是人在處于頹勢時便不由自主地給自己找“敗也礙”的理由,譬如敵人更強、更勤勉、更堅定—— 那銹跡斑斑的鐵劍化作劍光掠至眼前時,她不得不灌注全身內力抵擋此劍,所以,她不是接,而是向它劈砍過去。她篤信,這一砍定會砍斷此劍。然而兩劍相抵,她的力道卻沒得到相應的彈震,左書笈當即棄劍,她砍了個空,以這一劍猛力,她法即刻收回,只能在空中大劃一圈,避免身體失重。 便是這一息緩鈍,左書笈身如一片急速旋落的竹葉從一側拂過,施掌去抓玄鑒手腕,這擒腕奪劍的招式竟與她先前對那東山派弟子的一招殊二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