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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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假的。 周瑯說完就笑了,笑意里滿是苦澀。 這么多年,她將自己放逐到故土之外,逃離有關紀繡年的一切,可每每在街頭遇見肖似她的身影都忍不住駐足停留。 直到有個下午,她讀到一篇文章,里面寫,我山高水長地想遺忘她的容貌,又在異鄉莊園尋找似她身影的人【注】。 那一刻她被某種無聲的震撼擊中。 她連夜乘坐飛機,重歸故土。 第21章 宿醉后的頭疼著實難以緩解。 周瑯想了半天,只能想起昨晚喝斷片了。 她在床上坐了會,樂城發來消息,他已經在樓下等了。 時間還早,車開的很慢。 車窗搖了一半,清晨的風倒灌進來,吹散了殘余的酒意。 進寧大校門前有一段小路,周瑯正在跟樂城聊工作,隨意往窗外瞥了一眼后一怔:停車! 不遠處花農在地上擺了花攤賣花,有個穿著素色長裙,長發披在肩頭的女人,背對著馬路買花。 周瑯盯著那背影兩秒,搖頭笑了笑,自言自語:又認錯了。 她轉過頭:那條科技政策 車繼續往前開。 可沒過兩秒她又反應過來:停! 正好那人買好花站起來,笑容清雅得體,她對任何人都那么禮貌溫柔。 真的是她。 周瑯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這次跟以前不一樣,曾經那么多次在國外,她都看錯了人。 胸腔里早已習慣失落的心竟然怦怦跳動起來。 周瑯盯著窗外,看著紀繡年買好鮮花,抱在了懷里。 她終究不必在異國他鄉尋找似她身影之人。 昨晚跟薛以凝說的話當然是騙她的。 她早就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了。 昔年的愛恨都太匆匆,可現在,總該有個了斷。 愛也愛個明白,恨也恨個清楚。 樂城見她發呆也不打斷她,沒想到周瑯突然問:樂城,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太過情緒化了? 這個 有話直說。 好吧,樂城摸了摸鼻子,您一向是很有計劃有條理的人,現在總是突然改變主意???,有點猝不及防。 他從斯坦福畢業后就進入周氏,很快就得了重用。對他來說,周瑯是一個很好的老板,她是個對事冷靜理性、對人大度體恤的人,且工作極度自律,是個意志力和執行力很強的上司。 可是現在總是折騰他。 比如昨晚突然要他跟學生說提前下課。 他擅長處理合同調整、招標報價等一系列工作上的事情,卻很難體面應對這種奇怪的任務。 周瑯笑:我知道,你最近也累的夠嗆。 樂城低頭:我實話實說了,您可別扣我工資。 周瑯伸出手,清晨的陽光落在她掌心,她的目光清透干凈:嗯。 其實樂城說的這些,她何嘗不知道。 只是但凡涉及紀繡年,她真的很難理智客觀冷靜。 她尚未想好該如何面對她,如何面對因為這段戀情而備受打壓的家族企業,也更加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么驕傲的、卻被拋棄的自己。 等紀繡年的身影徹底遠了,她才說:開吧。 高啟芮正在接受停職檢查,獨自住在學校的一間小屋子里,早上剛剛接受完新一輪談話,門一開,見到周瑯時臉色一沉:你來看我笑話? 周瑯拉開凳子坐下,往后一靠,姿勢慵懶,語氣閑閑:聊聊吧。 卻是不容抗拒的姿態。 高啟芮冷哼一聲:聊什么?我跟你不熟。 聊聊,你當年到底做了什么。 哦,敢情是來給老情人報仇的啊。 高啟芮,周瑯扔了一摞材料到桌上,我不是請求你跟我談話的。你看清楚,這些材料我現在交上去,你就多蹲幾年大獄。 你! 還有,周瑯指尖在桌面上輕輕叩動,你在老家的父母,一直引你為傲,他們會知道你是個怎么樣的人,我會把你開庭的信息寄給他們。不止這樣,我會把你做下的壞事貼在你們小區門口、貼到你小學學校、中學學校。我知道你最擅長拿流言蜚語毀掉別人的人生,現在用你最擅長的事情,讓你身敗名裂,開心嗎? 這話無疑在高啟芮臉上狠狠打了個耳光,她臉頰漲紅,失去理智般的撲過來:我父母年紀大了!你還去告訴他們!你是不是人! 周瑯冷冷地看著她,推開椅子站起來,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傳來清脆的一聲響:你這么潑婦,那我們不必談了。 你打這一巴掌用力太猛,高啟芮被她打的往地上一摔,捂住紅腫的半張臉,接觸到她冷冰冰的目光,很快改口,你想說什么,我都說!只要你答應我,別到我老家 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周瑯坐下來,撫平襯衫上的褶皺:早這么配合不就行了。 第一個問題,你什么時候知道我跟她以前在一起的。 那次宿舍吵架之后。我看紀繡年那么緊張你送的一袋面包,就 高啟芮一向心思細膩,她察覺到不對后就多長了幾個心眼,偷偷跟著她們,一周以后,竟然見到她們在教學樓下接吻。 她當時心跳如擂鼓,一邊覺得她們一定有病,一邊有個惡毒想法成型。 周瑯語氣平穩:第二個問題,是你造謠她跟幾個女生有不正當關系? 是她當時拿到了出國交流名額,一共五個名額,我排在第六,只要 周瑯打斷她:明白了。 最后一個問題,謠言最后是怎么變成我是個暗戀她的偏執狂? 說、話! 周瑯忽然重重一拍桌子,砰的一聲響。 是是她父親。她父親找到我,警告了我,但是他那時候忙著一門心思給紀繡年撇清,所以沒對我做什么。 不止這樣吧? 我、我知道的,差不多就這么多,只知道她后面被家人帶回去了。 周瑯心里咯噔一下,那些往昔掩在迷霧里的往事漸次展露。 她盡量讓自己聲線平緩,可一開口,聲音就有些?。宏P起來了? 好像是吧,我不清楚。這個你怎么不直接問紀繡年啊 周瑯神色冷漠:你管太多了。 說完她站起來往外走,高啟芮沖上來攔住她:說好了,我回答了,你不能把這些材料交上去,也不能到我老家,你要說話算話! 哦,周瑯盯著她,忽然粲然一笑,我剛剛說了答應嗎? 高啟芮一愣,她剛怎么說的她說,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她忽然尖叫著撲上去:周瑯!我殺了你! 樂城上前一步,正好擋住她。 周瑯禮貌地對外面的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吵到你們了。 沒事,她最近好像精神都有點不正常了,天天大喊大叫。 周瑯禮貌點頭,走遠了。 樂城很快跟上來:周總,我先去處理后續的事情了。 你走吧,周瑯揮揮手,我在學校里逛逛。 原本只是漫無邊際地閑逛,沒走幾步正好遇見方尋,叫住她:方老師? 方尋嘴角一抽:怎么又是這煞星! 昨晚在舞房里大鬧一場的事,她這種八卦達人早就知道了,學生中間更是傳的奇奇怪怪,說紀教授被有錢人盯上了,飽受覬覦反正越說越不像話! 周瑯看出來她有點怕自己,感到好笑:你去哪? 哦,去學院。 那我們順路。 方尋趕走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八卦,保持社交微笑:您真早啊。 有點事情。 周瑯看著遠處,似不經意的問:我們學院的老師有在舞蹈比賽拿獎的嗎? 有啊,岑老師今年才拿呢。 那她給學生上課嗎? 她只上理論課。 哦那紀教授有拿什么獎嗎? 方尋心里一震,來了,果然流言不是空xue來風。 她也看出來了,這兩人肯定有故事。 不能說嗎? 這個,方尋想了想,也不是什么隱私,她不參加這些比賽,好像是說強度太大了。 身體原因? 這我就不清楚了。 周瑯好像就只是隨口一問,沉默了。 其他事情,方尋年紀這么小,問她,她也不會知道十幾年前的事情。 除非像高啟芮說的,直接去問紀繡年。 可不用想,她都知道,不可能問出答案的。 紀繡年對人溫和,但并不是一個輕易讓別人走進她心底的人。她不愿意開口說的事情,她不愿意靠近的人別人逼不了她。 就像就像以前她認識紀繡年那么久,因為怕被拒絕,整整兩年半,才敢跟紀繡年告白。 方尋臨時接到一個電話,松了口氣:我有點事,要去一趟學生工作處。 嗯你去吧。 周瑯朝著藝院走。 遠遠的就看見紀繡年在花壇邊,來來回回繞了三圈。 好像在找東西。 周瑯沒上前,就在遠處看著她。 看到紀繡年抬起手看時間,大概是要趕著上課,很快走了,她才走過去,找了半個小時,正好陽光照射到金屬上泛著光澤那是一只珍珠耳環。 周瑯把它撿起來,拿紙巾擦干上面的泥土,慢慢攥在手心里。 這是她以前送給紀繡年的。 她還留著她送她的耳墜呢。 周瑯忽然笑了一下,又抿唇忍住了,過了幾秒又笑了一下。大概是陽光太強了,眼睛也有點發酸。 她忍著笑,反反復復好幾次,可怎么也控制不住,唇角緩緩彎了起來。 第22章 陽光柔和,微風習習。 紀繡年站在花壇邊發呆,那只耳環大概真的丟了。 她沒想清楚是怎么丟的自從周瑯回來后,她也沒再戴過,一直放在抽屜里,昨天想帶回家,裝進包里,卻發現少了一只。 想了想,前一段時間一杯水撒到了抽屜里,她似乎清理過,把濕掉的文件拿到花壇邊曬了曬,應該是那時候丟了。 只有這個可能了。 她昨晚想了一整晚,凌晨三四點都沒能入睡。 她握緊手心里剩下的那只,站了很久。 丟了就丟了吧。 反正周瑯沒看見就行。 那天對高啟芮說的話也是對她自己說的。 她不會允許任何人打擾周瑯的生活,包括她自己。 郝書游才出差回來,正好看見她:紀老師? 紀繡年跟他打招呼:郝院長,您回來啦。 郝書游一副風塵仆仆模樣:高啟芮的事情我也聽說了。 紀繡年有些歉意地笑:讓您看笑話了。 沒有,還得謝謝你,選了個好時間。 紀繡年跟高啟芮都是寧大嫡系,郝書游剛剛調任這邊,本就不適合站隊,正好出差一趟,回來事情都了了,反而叫他輕松。 對了,之前我跟你說的專家終于有空檔,馬上國慶假期了,這周我陪你去看一下吧? 好,太感謝您了! 紀繡年等這位專家的時間等了許久,努力忘掉耳環的事情。等到放學時間,接了紀安揚回家:安揚,這周跟老師請個假,之前說的手術可以做了。 最后一節課是體育課,紀安揚打了半個小時羽毛球,衣服都汗濕了,卻難得顯露出少年朝氣:是不是做完這個手術以后我就可以跟別人一樣了? 紀繡年心里有些苦澀,卻顯得很輕松:是啊,就這一個了。 紀安揚是生下來就有的毛病,這些年前前后后做了不少手術,經常請假休養,也時而郁郁寡歡。 我紀安揚頓了下,我手術后能不能請同學到家里做客? 上次說的同學嗎,可以啊。 紀安揚拿出手機:那我現在打個電話。 撥號后很快接通。 周響欠揍的聲音傳過來:干嘛啊,剛才打球輸給爸爸了,很不爽是吧? 紀安揚還沒說話,就聽見那邊一道清亮的女聲訓斥他:周響,好好講話。 行行行,怕了你了祖宗周響正經了點,我姐管的真多說吧,什么事??? 我這周不能來打球了。 為什么??? 我要做個手術。 手術少年好像被嚇到了,你怎么了? 沒什么就 紀安揚沉默了一下:等我做完手術,出去玩嗎? 周響好像對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話,過了片刻才說:我姐說,請你到我家來玩。 紀安揚忍不住笑:好啊,幫我謝謝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