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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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全身緊繃,為了制住他用了吃奶的力氣,臉都紅了,脖子上的青筋凸起。 韓染把梁良往回拉進自己懷里,人還沒回過神,摟著他的肩膀,半抱半拖地把人帶走。 俞 不許管他!韓染厲聲道。 醋壇子忍了一晚上,終于打翻了,酸味隔著老遠都能聞到,梁良哭笑不得,又心疼又好笑,默默嘆了口氣,老老實實跟著人走。 梁良!俞唯還在身后大叫。 門口的保安都被吸引過來,問了問情況走了,他還以為是這小子不愿意來打職業,被經理強買強賣地拉來的,還想幫忙勸勸。 經理尷尬地賠著笑,把幾人送走了。 他們那動靜太大了,梁良聽見喊他的名字,下意識地回頭,就見俞唯掙脫了經理的束縛,踉踉蹌蹌地朝他跑了過來。 他的身形搖搖晃晃,走路都往右偏,梁良怕他摔了,連忙伸手接住他,韓染都沒來得及拉他。 俞唯一猛子扎進他懷里,抱著他的脖子,仰頭就在他嘴上吧唧了一口,呼吸間全是酒味。 梁良下意識地伸舌頭舔了舔唇,居然還是甜的。 晚安,寶貝。俞唯笑嘻嘻地貼著他的臉蹭。 韓染臉黑成了鍋底,在他動手之前,經理先跑過來把人拉開,他一言不發,拉著人轉身就走。 一路上也不說話,梁良絞盡腦汁勾搭他,他冷著一張臉,無動于衷。 回宿舍,梁良安撫了一晚上,腰酸腿軟,答應一個周不見俞唯,韓染才勉強消氣。 第12章 手機依舊嗡嗡響個不停,吵醒了睡意nongnong的梁良,他皺著眉,往韓染懷里縮了縮,輕聲嘟囔了句什么,聽不清。 他身上沒力氣,手腳發軟,不愿意動彈,枕著韓染的胳膊,趴在他的胸口,把臉埋在他懷里,似乎這樣就可以擋住那煩人的鈴聲。 唔 韓染一只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把他往懷里團了團,長臂一伸,摸到他枕頭邊的手機,拿到耳邊接聽。 他也不主動開口說話。 梁良?梁良?那頭傳來俞唯聒噪的聲音,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電話終于打通了,在那邊一個勁叫梁良的名字,可是沒人答應。 他也不尷尬,自顧自地抱怨道,你的手機是不是壞了,怎么從昨晚到現在都這么難打通? 韓染有起床氣,臉色很不爽,聽見他的聲音心情就更不美妙了,昨晚好不容易被梁良安撫好的小情緒又不受控制地跑了出來,在發作的邊緣徘徊。 如果不是懷里的梁良還在睡覺,他也許會臭罵俞唯一頓。 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壓抑著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最好找他有重要的事。 剛睡醒的聲音啞啞的,怕吵醒梁良,刻意放的很輕,像是耳邊喃喃低語,聽起來慵懶而又性感,蘇得人腿軟。 一接通居然是韓染的聲音,俞唯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他回國了,好久沒見了,他都快忘了他的聲音了,不過梁良身邊除了他也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韓染回國這事梁良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韓、韓染?他不確定地問道。 說。 電話那頭的語氣不好,他慫了一半,弱弱地說了句,我、我就想問問,昨天我喝醉了,后面有發生了什么事嗎? 他也腿軟,不是蘇的,是嚇的。 他知道自己酒品不太好,所以每次喝酒都會拉著梁良。 經理說昨天晚上是兩個人送他回來的,這會兒接電話的又是韓染,他大概心里有了數,生怕自己做出了什么丟人的事情,心虛得不行。 韓染額角的血管突突直跳,閉了閉眼,咬了咬后槽牙,勾勒出凌厲的下頜線,深吸了兩口氣,低聲說了句,滾。 平靜的語氣讓人后背一寒。 韓嘟!俞唯話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忙音。 韓染掛了電話,手機關機,扔到了一邊。 誰啊梁良迷迷糊糊地往他懷里鉆了鉆,抱著他的腰,含糊不清地問道。 他的聲音不僅帶著早晨剛醒過來的軟糯,還因為使用過度,聽起來沙沙啞啞的。 不重要的人。韓染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抱緊了他。 他醒了就不安分了,小韓染也醒了,氣勢洶洶地指著梁良,蠢蠢欲動。 溫香軟玉在懷,一時讓他心猿意馬,不動聲色地把手伸到了后面。 被子底下的梁良沒穿衣服,他喜歡果睡,沒成想方便了韓染吃豆腐。 唔! 梁良伸手去攔他,被他抓住手腕,按在身側。 你繼續睡吧,我向教練請了一天的假,說你身體不舒服。韓染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在他眉心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他呼吸變得微喘,心里無語,這還讓人怎么睡? 他小小地掙扎著,但在韓染一番撒嬌耍賴的溫柔攻勢下,最后還是放棄了抵抗。 另一邊,俞唯盯著黑掉的屏幕,驚訝得合不攏嘴,半天沒回過神,撓了撓頭,氣得原地轉了幾圈。 回俱樂部,他越想越氣,便開始琢磨怎么給韓染使絆子。 忽然,他靈光一閃,讓教練約了和TTF明天的訓練賽。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不讓他親近梁良,他偏要和他膩在一起,以訓練賽的名義,看誰還能把他們分開。 手機關機了,無事打擾,梁良算是休息了不錯的一天,除了有些身體上的酸軟,精神上已經睡飽了。 因為第二天有訓練賽,韓染上午就要去訓練室。 梁良沒和他一起去,他有其它的事。 你有什么事?韓染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 主辦方讓隊長們過去抽簽,安排比賽的分組。他抬起手,撫平韓染皺在一起的眉心,輕輕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柔聲說道,別不開心了,我很快就回來了,你先帶米修、季杰,還有二隊的選手打,你這么厲害,對付俞唯他們隊,肯定是小菜一碟的,對吧?就不用我出馬了。 韓染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不屑地輕哼了聲,說道,菜雞戰隊。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格林要約和他們打比賽,強隊和強隊切磋才會學習,和弱隊,那叫吊打。 梁良失笑,好,我們韓神最強了,不過你一會兒可不許在俞唯面前這么說,要是把他惹哭了,你可得自己哄。 韓染一想到他就不悅地皺起了眉。 他低頭看著梁良,問道,隊長抽簽他也去嗎? 那豈不是兩人又要見面?明明昨天晚上才答應了一個周內不和他單獨見面。 他越想越不爽,冷著一張臉,像坨冰塊,渾身往外冒寒氣。 可在梁良眼里,他就仿佛是被拋棄的小狗狗,可憐巴巴的,連尾巴和耳朵都無精打采地搭拉著。 他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笑著說道,他不去,放心吧,這種活動一直都是他們副隊去的,他從來不參加,因為他弄不明白。 他捏住了鼻子,笑嘻嘻地看著他,眨了眨眼,促狹道,這是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好酸呀。 韓染臉色緩了些,氣急敗壞地把人拉進懷里,狠狠親了一頓。 過后,他摟著梁良,臉埋在他頸窩,幾個深呼吸,平復體內的躁動。 梁良幫他摸了摸。 兩人胡鬧了半個多小時才出門。 韓染去訓練室的時候,人已經都到齊了,就等他一個了,他也沒有耍大牌的內疚,心情不錯地沖眾人笑了笑。 米修看了看外面的天,偷偷摸摸和季杰咬耳朵,太陽今天從西邊出來了嗎? 季杰沖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格林經理居然也來了,也在那兒等了韓染大半個小時,本來想發作的,但又沒那個膽量,想想還是算了。 萬一這大少爺撂挑子不干走人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第13章 隊長抽簽是真的,但梁良支開韓染單獨行動,并不只是因為這件事。 他想去趟醫院。 很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只是一直沒抽出機會,之前是戰隊剛成立,事情很多,忙不過來,又要忙著打比賽,造出名氣,又要顧著隊員們的生活,兼顧戰隊的經營,一心幾用,一個人恨不得掰成了幾個人來用,就算覺得手有問題,也沒時間去看。 再說了,也不是一直疼,忍忍也就過去了,就這么一直拖到了現在。 不過,他自己覺得,近段時間的情況似乎比之前更嚴重了疼的頻率更高了,有時一整局游戲的時間稍長些,就容易受影響,腕骨處會感到陣陣如針扎般的鈍痛,隱隱作痛,十分影響cao作。 他不能再拖下去了,紙包不住火,遲早會被人看出來的。 而且,因為手的問題,導致cao作沒有以前靈敏,在比賽中出現過了幾次大的失誤。 雖然在隊友的配合和挽救下,沒有對比賽造成大的影響,依舊拿了冠軍,可網上的玩家對比很不滿,已經出現了不少指責的聲音,覺得他疏于訓練,不務正業,FMVP給的名不符實,就連粉絲當中也頗有微詞。 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決定去醫院看看,無論結果好壞,他都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可沒想到,在這關頭韓染又回國了。 韓染回國以后,日日黏他身邊,寸步不離的,兩人幾乎沒有分開過,他根本沒有時間開溜。 一切還只是他的猜測,結果未定,所以還沒有告訴韓染這件事,怕他胡思亂想,太擔心自己。 好不容易把人支開,他飛快地趕到抽簽現場,厚著臉皮插了個隊,三兩下抽了個簽,只記了個數字就往外跑,工作人員攔都攔不住,他甚至連他們戰隊第一場比賽的對手是誰都沒有看到。 反正后面會公布結果的,他也并不擔心,他完全相信隊友們的實力,以他們幾個的本事,還不至于在第一場比賽就敗北。 醫院的人很多,他掛號就排了半個小時的隊。 他花大價錢掛了個專家號,向來扣扣搜搜的他也大方了回。 手是電競選手最寶貝的武器,要說他不在乎,那是假的,他經常因為這件事擔心得晚上睡不著,因為他是真的熱愛游戲,熱愛職業。 兩年來,并不是完全抽不出時間去醫院做個檢查,這要不了多長時間,也就一天的樣子,等結果也許需要一個周。 可他一直沒去,除了忙,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敢面對,他怕結果是他不能承受的。 樂天派并不代表什么都不怕,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的手有事。 他深諳自己隊長的職責,不會輕易把情緒表現在臉上,怕影響隊員們,所以這么久,只要他不說,沒有人會發現他一個人在心里藏那么多事,一個人默默背負了那么多。 論天賦來說,他遠比不上韓染,僅憑一腔孤勇進入了電競圈,單打獨斗,爬到了他想要的位置,笨鳥先飛,天賦不夠,那就努力來湊,他依舊成為了別人眼中遙不可及的存在。 還好的是,后面的路他不孤單,他遇見了韓染,闖進了他心里。 從那以后,無論成功或是失敗,總有人可以分擔,有韓染一直在陪著他。 在遇見韓染之前,他交過兩個女朋友,從沒懷疑過自己的性取向。 韓染對人冷淡,可卻固執得像頭鹿,不撞南墻不回頭,像極了當初的自己,一次次地被拒絕,一次次落寞地一個人離開,又一次次回頭,不死心地向自己撞過來。 梁良的心不是石頭做的,相反,他的心軟的像水一樣,也許是同情,也許是感動,他都沒辦法對韓染無動于衷。 他答應了他,接受了他,有種錯覺,仿佛在彌補那個曾經走投無路的自己,如果有人給他一個機會,他也不會撞得頭破血流了。 梁良對待感情是可有可無的態度,可一旦他給了承諾,就會信守一輩子。 他答應了韓染,那么,只要他不觸及他的底線,他就永遠不會對他失望。 愛與不愛,在現實生活中并不是那么重要,可以相知相守一輩子的,一定是最合適的那一個,卻不一定是最愛你的那一個。 你這種情況出現多長時間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上了些年紀,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鏡,慢悠悠地問道。 梁良想了想,保守地說道,一年多吧。 時間太長了,他也記不清了,只記得,大約是韓染剛去國外的那一年,TTF剛剛成立,他沒日沒夜地訓練,手上的問題就隱約有苗頭了。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醫生又問。 電競比賽的職業選手。 醫生忽然抬頭,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在紙上畫了幾個他不認識的字,把單子遞給他說道,你先去拍個片子看一下,你的腕骨可能有一些損傷,或許是跟你的職業高強度用手有關,不過我現在不敢明確的給你下結論,需要拿到片子以后才能知道結果。 他拿著單子,說了句謝謝醫生,起身就往外走,醫生又叫住他說,小伙子,你最好有一定的心理準備,我覺得目前來看,結果應該不容樂觀。 梁良一愣,點點頭,捏著單子的手心微微發汗。 以前年輕氣盛,不懂得保護自己的雙手,無論是疼還是受傷,都從沒放在心上,也從沒想過,如果不能打職業了,該怎么辦? 少年的夢想是炙熱的,勇敢的,不計后果,縱使一路荊棘,也有蝴蝶聞香自來。 去拍片的路上,他心事重重,走得跌跌撞撞,心不在焉,一連撞了好幾個人,可是沒有人責怪他,有個老婆婆看了他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像一個長輩一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醫院里這樣的人太多了,這里是生死最尋常的地方。 黑白的片子太抽象,他看不懂上面的圖案,只看明白了纖細修長的是他的骨頭。 好像沒什么毛病呀他自言自語地說道,心存僥幸地祈禱著,希望自己沒有什么事。 跟電視劇里演的一模一樣,老醫生盯著他的片子,放在燈光下,仔細的翻來覆去看了又看,眉頭緊鎖,沉重地搖了搖頭。 他的一顆心落到了谷底。 怕什么來什么,他最不愿意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你必須要盡快進行手術,腕骨情況在惡化,如果不盡快處理,對以后的影響很大,在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再打游戲了,無論是高強度的訓練,還是游戲cao作中對手腕cao作的精確要求,以你現在的狀況都不再能負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