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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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良見狀,立刻噤聲了,如果被直播間的觀眾們聽見,那他的臉就丟干凈了。 韓染,你放開我。他咬著牙,用氣音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氣鼓鼓地瞪著他,撲騰著兩條腿,椅子被他拖得嘎吱嘎吱響。 韓染沖他微微一笑,歪了歪頭,優雅得像高貴的伯爵王子,徑自打開了游戲。 梁良不敢大喊大叫,只能用幽怨的眼神盯著他,灼熱的目光直勾勾的,恨不得把他的后背看穿個洞。 直播間的人氣很高,一開播就涌入了大批粉絲和觀眾,都是沖著梁良來的。 韓染沒出聲,她們還以為是梁良在直播。 各種花癡的彈幕飛快地滾動。 ??!老公!老公! 梁神!你終于開播了!好久不見呀! 哥哥!我好想你啊啊??! 嗚嗚嗚!為什么不開攝像頭?想看臉! 同求!我也想看臉! 韓染瞥了眼瘋狂的彈幕,不悅地皺起眉,扭頭看著梁良,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用嘴型無聲地沖他喊了句,老公? 梁良后背一僵,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韓染冷哼了聲,戴上耳機,進入了游戲加載界面。 這會兒打游戲的人比較多,很快就匹配到了隊友,進入了戰斗畫面。 飛機頂上的螺旋槳轟隆隆地作響,隊友在隊內麥里問了句,我們跳哪? 我去P城剛槍,你們去打野,決賽圈見。他淡淡道,自己跳傘去了P城,留下三個隊友在飛機上一臉懵。 他在隊伍里指揮習慣了,一時間忽略了路人隊友們的感受。 雖然這話很囂張,但是放在韓染身上,他有足夠囂張的資本。 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路人局,分段不高,隊友不認識他是誰,但他的號積分高出他們好幾倍,一看就是大人物,就差把大腿兩個字刻在臉上了,他們自然而然地選擇了聽他的話,幾個人跳了個偏僻的小鎮邊緣OB。 這一開口可了不得,彈幕炸開了鍋。 他在國內打過那么多場比賽,已經是封神級別的存在了,人氣也是全聯盟最高的,粉絲基礎特別龐大。 他又是梁良的隊友,在梁良直播間有不少認識他的人,一聽他的聲音就認出了他。 TTF俱樂部的官博昨晚官宣了韓染回歸戰隊的重磅消息,引起了軒然大波,話題在熱榜上掛了整整一天。 今天梁良開播,有不少觀眾蹲守在這里也是為了碰運氣,試試能不能在隊長這里看到韓染,沒想到她們居然運氣這么好,直接就蹲到了他代梁良直播。 還有這種好事? 一堆問號飄過后,彈幕比之前更令人眼花繚亂,瘋狂地滾動,一條刷過一條,根本看不清發了些啥,只看得見滿屏幕的嚎叫。 ??!韓神!你回來了,我終于等到了! 你都離開了兩年,我好想你啊啊??! 韓神,用你的技術讓那些噴子們閉嘴! 韓染,我們沒有離開,我們永遠都在,無論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們都支持你,請你務必要帶TTF拿冠軍呀! 韓染看著這些真心實意的彈幕,有些ID還是兩年前他直播間的熟人,饒是他這么感情淡泊的人也不由有些動容。 他張了張嘴,想說聲謝謝,只是喉頭干澀,沒發出聲音。 韓染直播、韓染在梁良直播間的詞條扶搖直上,幾分鐘就飆升到了熱榜第一,直播間都被蜂擁而入的粉絲們擠得卡了。 在這么激動人心的時刻,在瘋狂的花癡彈幕中涌現了一些理性的,令人矚目的,來自靈魂的拷問。 等等,難道沒人關心一下,韓神為什么會在梁神的直播間嗎? 對呀,對呀,他倆不是不合嗎? 韓染也看見那些彈幕了,不予理會,專注地cao控著游戲里的人物,端著一把槍大殺四方。 他已經擊殺了十七個人頭了,kpi是第二名的十幾倍。 皇帝不急,太監急,他和梁良的關系被亂講,CP粉們先坐不住了,跳了出來,默默刷彈屏澄清,都說了是謠言,人家哥倆關系好著呢! 正主親自發糖,簡直是CP粉的春天,說話都揚眉吐氣了。 梁良動也動不了,在一旁待著,很是無聊,氣呼呼地咬著下唇,用腳尖去踢桌子腿。 見韓染還是沒理他,他不甘示弱,開始用頭去撞桌子的邊邊,沒用力氣,撞得咚咚響,只想吸引他的注意。 別鬧了。韓染終于愿意理他了,摘下耳機掛在脖子上,用手墊著桌子邊。 梁良一下就撞到了他的手背,軟軟的,愣了愣,消停了。 韓染輕輕揉了揉他的額頭,無奈地笑了笑,柔聲哄道,你聽話,別鬧了,我播一會兒就下播陪你。 他離麥克風很近,就算是耳語觀眾們也聽得清,聲音低低的,尾音帶著點沙啞,近得讓粉絲們直呼耳朵懷孕了。 韓染在跟誰說話?好寵??! ??!我死了!韓染的聲音也太好聽了!我直接飛孩子! 我的天,我第一次見韓染這么溫柔,他以后的女朋友該有多幸福呀!我好酸??! 韓染又摸臉又摸腿的,逗了他好一會兒。 梁良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他這才意猶未盡地停了手,食髓知味地捻了捻指尖。 是我的貓。韓染笑吟吟地看著梁良,扭頭一個甩狙帶走了躲在對面房子后面的敵人,低聲對著麥克風解釋道,我的貓不聽話,鬧脾氣了,要人哄。 ??!韓神的貓可愛嗎?叫什么名字???粉絲們邊嚎邊問。 韓染下意識點了點頭,又想起她們看不見,輕笑了聲,說道,可愛,特別可愛,它叫暖暖。 CP粉表示,磕到了,磕到了。 梁良瞪著他,沒有力氣再折騰了,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靠著椅子睡覺。 韓染打了兩局,肩膀酸酸的,他伸了伸胳膊,揉了揉脖子,一扭頭竟看見梁良躺椅子上睡著了,歪著頭,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一時之間,他哭笑不得,小聲跟直播間的觀眾們說了聲再見,果斷地下了播,毫不拖泥帶水,粉絲們再見兩個字剛打在對話框,還沒發送出去。 ??!哥哥別走!直播間屏幕黑了以后還有許多粉絲在那嚎叫。 他輕聲輕腳地起身。 那邊,梁良頭一歪就往下倒,韓染大步跨過去,一只手溫柔地托住了他的臉。 他無奈地笑笑,解開他身上的繩子,梁良身體一軟就軟綿綿地倒進了他的懷里。 韓染把他抱到床上,松開了他手上的領帶。 梁良睡了一個多小時就醒了。 他是被熱醒的。 他動了動,發現手腳都被禁錮了,無法行動,韓染從背后抱著他,緊緊貼著,手腳并用地纏著他,像只八爪魚一樣的黏人,勒得他快喘不過氣了。 難怪他做夢都夢見被什么東西壓住了。 唔!他好不容易掰開韓染的胳膊,正要穿鞋下床,腰間忽然纏上了一條有力的胳膊,一把把他拉了回去,壓在身下。 韓染 韓染根本沒睡,故意逗他,把被子一拉,蓋住兩人,在里面胡鬧。 過了一會兒,梁良氣喘吁吁地拉開被子透氣。 韓染一臉饜足,趴在他耳邊低低地笑,輕聲問道,哥哥,舒服嗎? 第9章 梁良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出休息室,韓染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笑,心情大好的樣子。 梁良沒什么表情,只是臉色有些紅。 他穿過訓練室,教練不在,經理對著米修和季杰兩人,揮著胳膊,聲情并茂地不知道在講什么呢,空氣中唾沫橫飛,那倆人卻還聽得津津有味。 他瞥了他們一眼,笑著問道,格mama,你又在這忽悠什么呢?今天不忙嗎?你居然有空到訓練室來,平時好幾天都看不見人影。 格林雖然是戰隊經理,但其實年紀跟他們差不多大,年少無知的時候上了賊船,被梁良拐來做了戰隊經理。 一入戰隊深似海,從此自由是路人。 戰隊里都是些年輕氣盛的小伙子,他平時要照顧他們的方方面面,除了比賽,還有衣食住行,像老媽子一樣,愛叨叨個不停,隊員們都挺聽他的話,戲謔地稱他為格mama。 一開始他也強烈地表示過拒絕,不過雙拳難敵四手,叫著叫著也就習慣了。 他一叉腰,一只腳踩在凳子上,不服氣地反駁道,什么忽悠,說的那么難聽,我這叫展望藍圖,這次世界冠軍的獎金那么多,賽事規模又是空前的大,等你們贏了比賽,每個人都可以在a市買一棟房了。 他眸子睜得圓圓的,眼神亮亮的,雙臂展開,做出擁抱天空的動作,大嘆了一聲,說道,到時候肯定有更多的贊助商要來找我們戰隊合作,我的老婆本就有了,富甲一方指日可待。 我們一定會成為全球最有價值的戰隊。他閉著眼,伸出一只手指指向天,這個是他們幾個人的初心,只有他一直掛在嘴邊。 米修和季杰兩個人一臉崇拜地看著他,非常捧場地鼓起了掌。 梁良被他的動作逗得樂不可支,忍不住笑出了聲。 格林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起早貪黑,忙得昏天黑地,一天到晚不見蹤影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條件更好一點,我可不想再過那苦日子。 其實也怪不得格林掉到了錢眼里,戰隊剛起步的時候,條件確實艱苦,一間租來的練習室,除了一張桌子,四臺電腦,什么都沒有。 休息的地方就更難了,幾個人睡的大通鋪,沒有空調,夏天熱的時候,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嚴重影響比賽狀態。 不過好在他們挺過來了。 梁良怕他叨叨起來就沒完,連忙舉手投降,我錯了,我沒有在笑你,我只是覺得你的藍圖非常的完美。 格林哼了一聲。 他扭頭對米修和季杰說道,你們好好訓練,別跟梁良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為了實現我們的戰隊藍圖努力。 他嘿嘿一笑,摸了摸那倆人的臉蛋,笑嘻嘻地說,當然,也為了我的老婆本,你們都是我的搖錢樹,我的大寶貝。 米修又咧著一口大白牙笑,坐的端端正正的,舉起一只手,像小學生回答問題的姿勢,經理,你的搖錢樹和大寶貝晚上想吃炸雞。 季杰忙不迭地點頭。 不行,那東西太油了,上次體檢,你們倆的脂肪指數都有點高,這段時間要控制飲食,保持最好的狀態,準備馬上開始的世界比賽。 搖錢樹立馬就變得蔫巴巴的了。 梁良失笑,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櫥柜面前,給自己倒了杯水,端著玻璃杯剛送到嘴邊,手腕忽然一陣刺痛,手一抖,水杯掉在了地上,啪的一聲,碎成了好幾片,杯子里的水濺出打濕了他的褲腳。 那邊的三個人齊刷刷地轉頭看著他。 隊長,你怎么了? 梁良沖他們笑了笑,若無其事地說道,我沒事,就是沒拿穩。 格林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皺了皺眉,再三確認道,你真的沒事嗎?那為什么你的臉這么紅?現在可是關鍵時期,你可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他不說還好,一說梁良的臉更紅了。 米修和季杰默契地對視一眼,心照不宣,拉了拉他的衣服,想讓他別問了。 可是他一門心思撲在他的搖錢樹身上,根本沒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還想走近看看梁良到底怎么了。 韓神,你來了。季杰出聲提醒他。 他一扭頭看見韓染走進來,表情一言難盡。 韓染的目光一直在梁良身上,梁良羞赧地瞪了他一眼,這不用言說的粉紅泡泡感,格經理就算是智商有問題,也看得出這倆人之間不尋常。 他和這倆人算是戰隊的老人了,也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對于他們兩個之間的那檔子事,他一清二楚。 韓染一出現,猜也猜的到梁良臉紅的原因了。 他默默閉上了嘴,不說話了,韓染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腳步一頓,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他虎軀一震,腿軟得走不動路了。 韓染皺了皺眉,冷冷地說道,椅子,擦干凈。 格林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剛才踩的是他的凳子,他心虛地賠笑,連忙扯了兩張紙,仔仔細細地幫他擦干凈。 梁良手還在微微發抖,他用左手握住了右手的手腕,盯著地上的碎片,若有所思。 他蹲下去打算把玻璃碎片撿起來,韓染大步走過去,攔住了他的手,我來,你別弄了,小心劃到你。 他動作很快地把碎片用紙包起來,扔進了垃圾袋,又用紙把地上的水擦了,反復確認沒有碎的玻璃渣子。 怎么了,手疼嗎?韓染擔心地問道,捧著他的手腕,低著頭,翻來覆去地仔細查看。 他的手腕皮膚白凈,有一圈紅紅的勒痕,尤為醒目,是先前被領帶捆出來的。 梁良眼睛濕漉漉的,羞澀地屈了屈指尖,想縮手又縮不回去,輕哼了聲,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怪你。 他是故意這么說的,不想讓韓染擔心,他心里很清楚,韓染綁得不緊,只是看上去紅,皮膚表面木木的,沒有什么影響。 而方才那一陣刺痛,仿佛是骨頭處發出的,疼得他克制不住地顫抖,手腕脫力,軟得使不上半分力氣,根本握不住杯子。 這不是第一次了,他一直沒來得及去醫院。 對不起,是我不好。韓染內疚地說道,低下頭,珍而重之地吻了吻那圈勒痕。 算了,原諒你了。他大方地表示,抽回手,揚了揚下巴,吩咐道,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我要喝水。 韓染寵溺地笑了笑,遵命,隊長大人。 他倒了杯水,遞到梁良嘴邊。 梁良傲嬌地輕哼了聲,看他虔誠得好像古時候進貢的朝臣,而自己是接受朝拜的皇帝,心情非常愉悅,忍不住笑得眉眼彎彎,湊上前去,唇貼著杯口,就著他的手喝了水。 韓染溫柔地用手指幫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