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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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臉上顯出幾分不耐煩,心中暗罵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崽子,閑著沒事專門給人找不痛快,他之后還得找人來重新裝修然而沒等他想完,吧嗒一聲,有個什么東西隨著瓷磚掉出來,滾到他腳底。 他定睛一看,正對上一雙黑洞洞的眼睛 尚清把那滾來滾去的頭骨靠墻角放好,然后拿出一枚養魂符把那虛弱的陰魂收起來,這下總該報警了吧。 報、警我去報警經理連滾帶爬跑出去報警了,怕是這輩子都沒膽子進女廁所了。 尚清和游子鳴沒等警察來就離開了,路上,他問道:你把人家墻都砸了,就不怕我說錯了? 游子鳴振振有詞,你可是大師,怎么可能說錯!再說了,錯了又怎么樣,大不了少爺我賠他! 尚清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噴出來的口水,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行了,今天就到這里吧,再見! 游子鳴在后面跳著腳喊:誒誒誒別走??!咱們一起吃個飯??! 而此時的謎浪酒吧里,一群刑警正在砸墻取尸,其中兩人則站在砸開的墻前面,一個黑衣男子問道:這尸體是怎么發現的? 身后的人恭敬道:據說是游家旁系的一個小子,帶著一個年輕的大師發現的。 玄術士?黑衣男人皺眉,玄術界什么時候出現了個這么年輕的大師?哪個門派的? 沒有門派,聽說是姓周。 黑衣男人轉頭,總不會是周家那個新找回來的私生子吧? 身后人點頭,正是。 半晌,黑衣男人苦笑,這都是什么事兒??!怎么什么好事都讓他們傅家趕上了! 周一,錦華高中終于開學了。 李清新的案子已經查清,學校盡力壓了熱度,如今已經沒有什么風聲。 那片湖被填平了,上面種了好些梧桐樹,等到開花的時候肯定也很美。 尚清可惜了一下沒吃到的魚蝦蟹也就罷了,左右李清新不在了,也沒人給他撈。 不過這次,他的校園生活比之前熱鬧了許多。不是因為別的,只不過是被游子鳴纏上了。這位大少爺以前天天想著拉幫結派混江湖,現在卻做上了修仙夢,成天纏著尚清詢問修煉的事,做夢都想御劍飛行。 尚清恨不得一張符給他封了嘴。 倒是孟懷,在深入接觸之后發現游子鳴也沒有多壞,兩人反而成了朋友。 別的不說,尚清感受高中生活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這天上午,游子鳴又帶著幾個小弟湊到尚清旁邊聊天打屁,數學老師卻突然把王琦叫走了。 數學老師是個女老師,叫羅青,年紀四十歲上下,總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說話很嚴厲,學生們都比較怕她。 游子鳴擔心,王琦不會有事吧,這次數學考試他也沒考砸??! 尚清抬頭看了一眼,是好事。 他這一說游子鳴就放心了。果然等王琦回來的時候,表情看著有些疑惑,又有些高興。 眾人都問他啥事,王琦撓撓后腦勺,哦,羅老師說我大伯給我打了生活費。我真沒想到他能給我打生活費,我過年回家,在他家吃飯,他都嫌棄的慌 他抬頭看大家,給我打了不少錢呢,要不然我請大家吃頓飯吧,上次多謝大家救了我。 說什么呢!游子鳴給他一個悶肘,有錢還不攢起來,不想考大學了? 其他幾個人也趕緊說道:我們天天一起吃飯,看你都看夠了,誰想和你出去吃??!要吃也是和妹子出去吃! 就是就是! 王琦也不生氣,只是一個勁兒的傻笑。 尚清也勾了勾唇角,一雙梨渦若隱若現。這傻小子也是運氣好,碰到的都是好人。那錢壓根不是什么大伯打來的,怕是那冷冰冰的女老師自己給他的。 世間的事就是這么奇怪,有人白首如新,有人傾蓋如故。有人長著一張鬼臉,卻從來沒做過壞事;有人一張佛面卻心如蛇蝎。 尚清本以為謎浪酒吧那案子交給警察就沒他什么事兒了,然而到了周末,他和孟懷、游子鳴出去閑逛,隨身帶著的養魂符忽然瘋狂震動起來。 這大叔的魂魄被尚清溫養了幾日,情況好很多,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能交流了。但即便如此,他可沒見過陰魂這么激烈的反應。 尚清順著養魂符震顫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從一輛黑色的轎車上下來,走進了路邊一家咖啡廳。 若是旁人,可能第一眼注意的是那輛車子的品牌價格、亦或是那咖啡廳裝修之豪華,繼而得出結論:這年輕人真有錢。 然而尚清是個玄術士,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年輕人眉間nongnong的煞氣這人,手上有人命案! 他輕輕渡了一絲靈氣,安撫已經近乎瘋狂的陰魂,喃喃道:這可真是巧了。 見他臉色不對,孟懷敏銳道:怎么了?這里不會也有鬼吧?這可是商業街??! 尚清搖頭,無語道:鬼哪有人可怕。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事兒。 走在半路上怎么會突然有事兒?其余兩人一聽就知道他這是又發現了什么,哪肯讓他獨自涉險,死活要跟著。 尚清沒辦法,只好帶上這兩個拖油瓶。 那個人很快從咖啡廳里出來,上了車。 三人打車跟在他后面,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很高檔的小區。 游子鳴低聲道:這小區房價不便宜,而且離商圈很近,很多大公司高管和小公司負責人住在這兒。 那人直接開著車進了地下車庫,游子鳴問道:還跟嗎? 孟懷:有門禁,我們進不去吧? 游子鳴嘿嘿一笑,我爸在這個小區有一套房,我報個名字就行。進嗎? 尚清當機立斷,進! 三人正大光明從小區門口進來,尚清像是早就知道方位一樣,目標明確的走到一棟公寓樓下。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養魂符震動的越來越厲害,里面的怨氣似乎要溢出來。 尚清:你們說,沒有證據的指證,警察會信嗎? 游子鳴愣愣道:這個不行的吧? 尚清:那么,就只好讓他自己自首了。 說著,他拿出了一道悲喜符,然后看了孟懷一眼。 孟懷:QAQ 他顫巍巍道:我、我自己來!說著狠狠一掐大腿,瞬間飆出兩道淚花。 他拿著符紙蘸眼淚,說道:你多給我幾張這個啥啥符吧,我早上起床打哈欠的時候順帶擦兩把,省的每次都要掐大腿,我大腿都紫了! 尚清忍笑,行。 一道符紙打出去,看不見的波紋飄蕩開來。 孫白翔回到自己公寓,給自己倒了杯高檔紅酒細細品味,然后優哉游哉打開了音響,播放了一曲古典樂。 現在的他,活的就像是任何一個上流人士一樣,誰能想到,十幾年前的他有多么落魄? 錢,果真是個好東西。 酒勁兒有些大,他靠在沙發上睡了一小覺,等他再醒過來,卻發現自己正站在十年前那個滿是油污、讓他厭惡的逼仄廚房里。 死了十年的養父母大聲道:白翔,快來幫忙,客人太多了沒看見嗎? 第10章 懲罰 你們要知道,善惡有報不是規律 公寓樓外面,三個人擠在草叢里,看著那毫無動靜的窗戶。尚清側頭看一眼,問他們:想看嗎? 孟懷和游子鳴對視一眼,點頭。 尚清拿出一面陰陽鏡,用手一抹,鏡子上就顯示出了幻境里的景象。 孫白翔心里恍惚片刻,十年后的記憶被遮蔽,他只記得自己還是個十八歲的學生。 手里的盤子黏糊糊油膩膩的,還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孫白翔心里陡升一股暴怒,為什么他要做這些端盤子遞水的活計? 為什么他偏偏被一對開早餐店的夫妻收養,而不是被大老板有錢人帶回家? 為什么他養父母連一百塊錢的上網費都不愿意給他?果然不是親生的呵! 養父攪著鍋里的東西,同時大聲呵斥道:你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過來幫忙! 孫白翔怒火中燒,狠狠將一摞盤子摔到地上,我不干了!愛誰干誰干! 養父嚇了一大跳,鍋鏟在他背上抽了一下,留下一個油膩的印子,你個臭小子還敢亂摔東西!盤子不用花錢買嗎! 孫白翔側身躲開,嘲諷道:怎么,連盤子都比我貴了? 養父還要再說什么,養母滿頭大汗催促道:先別管孩子了,你趕緊回來干活,還差兩杯豆漿! 養父顧不得再說什么,立馬回去煮豆漿。 孫白翔冷哼一聲,端了一份早餐自顧自吃起來。 一直忙到上午十點多,早餐店人才少了。養父母累的渾身酸痛,互相按了幾下,走到樓上住的地方,發現孫白翔正在看電視。 養母頓了下,問道:小翔,你吃早餐了嗎?沒吃我給你做。 孫白翔不冷不熱道:等你給我做早就餓死了。 養父瞪了他一眼,怎么跟你媽說話呢! 他轉身進了臥室,拿出一沓錢,過幾天就要開學了吧?這是學費,你數數看。 孫白翔面露喜色,數完卻皺起眉,怎么就這么點,生活費呢? 養父:這些還不夠?你還想要多少! 孫白翔:我是在大城市上學,每個月至少五千的生活費,少了讓人笑話! 養父激動站起來,五千?我就是個開早餐鋪子的,哪有那么多!就這些你愛要不要! 孫白翔冷冷看他,就知道你沒拿我當親兒子,我就怪了,暑假這兩個月我天天在鋪子里幫忙,就算是雇個小工一個月也得三千塊錢吧?不給我生活費也可以,工資拿來! 養母忍不住上前一步,你說什么渾話!我們不拿你當親兒子,能把你供到上大學?你十幾歲的人了,放假在家不幫著干活,好吃懶做的不怕別人笑話,還好意思要工資? 孫白翔冷笑,是我讓你們養的嗎?你們想養我,還不是指望我給你們養老?你們不是自己生不出來才收養我的嗎? 養母一臉震驚看著他,似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你你小翔,我們什么時候指望你養老?你從小好吃懶做,給我們做過一頓飯嗎?給我們端過一碗水嗎?我們 孫白翔決計不信他們的話,不耐煩地把那沓錢揣進兜里,生活費趕緊準備好! 然后回了臥室摔上門睡大覺。 幻境外面,孟懷氣得小胖臉通紅,這個家伙怎么那么壞??!開早餐店多不容易啊,他張口就要五千,而且還是十年前的五千! 游子鳴嘖嘖兩聲,這樣的人沒有良心的,別說給五千,就是給他十萬百萬都填不滿他的胃口。這夫妻倆是養了個白眼狼??! 尚清神色淡淡,繼續看吧,沒良心的還在后面呢。 幻境繼續。 晚上,夫妻倆的臥室透出微光,養母抹著眼淚坐在床邊,輕聲道:這個孩子不能要了,我們把他供到大學已經仁至義盡,剩下的路就靠他自己走吧! 養父抽著煙不說話,青色的煙霧中,他眉頭緊鎖,滿是滄桑的面容是一片愁苦。唉,小時候看著好好地,怎么越長大就變成這樣了! 養母嘆氣,是咱們沒有那養孩子的命。這孩子心太大了,咱們養不起。 養父整整抽了一盒煙,才說道:這次他開學走了,之后就別讓他回來了。那五千塊錢,給他! 養母也沉默,我給他新做了身衣服,到時候帶上唉!本來想以后把這個店留給他,現在看來,他也看不上 夫妻倆互相安慰幾句,關燈睡下。卻不知道,他們的談話全被出來上廁所的孫白翔聽見了! 孫白翔隱在暗處,冷笑:你們想不要我?我從小在你們面前撒嬌賣乖逗你們笑,現在你們發現我和你們想象的兒子不一樣,就想把我丟了?哪有那么好的事! 想要擺脫我,門兒都沒有! 凌晨四點,養母和往常一樣出門去菜市場采購。孫白翔暗中尾隨,將養母勒死,然后用采購的車把尸體運到江邊,扔進了滾滾江水中。 隨后他悄悄回家,用榔頭偷襲將養父敲死。然后在早餐店門口掛了個老家有急事,歸期不定的牌子,直接在后廚將人分尸。 接著他又去建材市場買了材料,將碎尸封進墻里,然后大搖大擺進了臥室,翻出家里的存款。 竟然足足有八萬塊錢! 孫白翔啐了一口,還說拿我當親兒子,只怕從一開始就防著我呢!兩個老不死的! 他在店里等了兩天,發現無事發生,就大著膽子將店鋪轉租出去,揣著錢去上學了。 他靠這筆錢交了學費,畢業后又用剩下的錢當了啟動資金創業,十年下來也混成了一個小公司負責人。 事情本該是這樣的發展方向。 然而這次,卻有了不同。 孫白翔將養父分尸之后,開著店里采購的車去買建材,等再回來,卻發現堆在后廚的尸塊不見了! 他登時嚇出一身冷汗,被發現了?!還是被偷走了? 誰會偷一堆尸體 身后有沉重的腳步聲,他驚恐回頭,發現竟然是那被他殺死的養父! 不,是被他砍碎又拼起來的養父! 養父渾身是血,身上滿是拼接起來的裂痕,表情痛苦地走過來,小翔,你為什么要殺我,為什么要殺我???我們對你不好嗎? 孫白翔一聲慘叫,??!鬼!有鬼??! 養父拖著斷掉的腳一步步靠近,血水在他腳下積起淺淺水洼,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么大,我們對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