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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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白翔被逼到角落,委頓在地,不!別過來別過來我錯了,我不該殺你我錯了 養父彎腰,碎裂的顱骨湊到他面前,血水順著臉蜿蜒而下,小翔,你看看我啊,你看看我這個樣子,你為什么不敢看?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嗎? 孫白翔驚恐無比,喉間咯咯作響,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他雙手胡亂揮舞,猛然碰到了個什么東西是那把他用來分尸的砍刀! 極致的驚恐反而讓他胸中滿是暴虐,我殺你第一次了,還會怕殺你第二次嗎! 孫白翔舉起砍刀,面目猙獰對著那張熟悉的臉砍下去去死吧!你都死了為什么還不放過我!你去死??!去死! 如同砍西瓜一樣的聲音響起,孫白翔狠命砍著,直到將眼前的人剁成了碎rou! 血污滿地,他喘著粗氣瞪大眼睛,死了嗎?這次應該死絕了吧? 濺了鮮血的臉上笑容出現,果然,這個窩囊的早餐店老板,他能殺他第一次,就能殺他第二次! 忽然,他笑容僵住 滿是血污的地上,突然伸出一只血手,抓住了他的腳腕! 血跡變成了一張痛苦的臉,小翔啊,你砍得我好疼啊 孫白翔大叫一聲:??!你放開我!放開我! 血rou聚集成的身影站起來,養父身上血水不斷的往下流,按住孫白翔的力道卻大的驚人,小翔,是我們沒教好你,沒教你怎么做一個好人,這次,就讓我來教教你 一只血手舉起那把砍刀。 孫白翔驚恐地睜大眼,不!不要!爸爸我錯了!爸爸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你不是最喜歡我了嗎?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好兒子我,我以后再也不做錯事了!??! 砍刀穩穩揮下,一刀砍斷了他的左腳。 接著是右腳、小腿 孫白翔覺得自己在做夢,否則他怎么腰都被砍斷了竟然還活著!他想逃,他拖著血rou模糊的斷裂傷四處爬,卻怎么也爬不出這個滿是血腥的地方,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砍碎,就像他對養父做的那樣 一道灰影從公寓樓的窗戶飛出來,鉆進尚清腰間的養魂符。 尚清抬手摸了摸,感受到符上傳來強烈的痛苦、悲傷還有悔意。 幻境結束,陰陽鏡恢復平靜。 身邊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尚清皺皺眉,你們別害怕,我 孟懷忽然抬頭,尚清,你每天見到的就是這些嗎? 尚清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孟懷一下子皺起臉,那得多難受??! 游子鳴也環住尚清脖子,我說哥們兒,以后有這種事就叫上我們,你一個人萬一害怕怎么辦! 尚清看看面前兩張擔憂的臉,挨個拍了下腦袋,你們想什么呢,我膽子哪有那么小。 說著他揮揮手,行了,走了。 身后兩人對視一眼,追上來,沒說你膽子小 是我們,我們膽子小行了吧? 對了尚清,我們這就走了,萬一那個壞家伙不去自首怎么辦? 這還不好辦,不自首就再來嚇唬他一次,把他嚇破膽為止! 尚清淡淡笑著走在前面,兩人跟在身后打打鬧鬧,孟懷忽然嘆口氣,其實這倆夫妻是好人,說好的善惡有報呢,好人怎么不得好死呢! 說起這個,游子鳴也堵得慌,就是,那小子那么壞,哪怕明天就判死刑,都還享了這十來年的福呢! 兩人同時轉頭看尚清,那意思:求開導! 尚清想了想,抬手指了指天,你們要知道,善惡有報不是規律,而是道理。 說著一揮手,我先回家了。 身后兩人同時抬頭看天空,啥意思? 第11章 從未離開 是,我看見他了。他一直陪 尚清打車回家,車子駛進一條小路。 司機嘶了一聲,哎?怪了,我記得這里有個出口的啊,怎么不見了 后排的少年抬頭,好了,就在這里停吧。 他付了錢下車,看著出租車按照原路返回,出來吧。 地上的落葉猛然被一陣狂風卷起,再次落下來,眼前站著的不是傅斂知是誰? 尚清將那落葉踢進傅斂知的陰氣里,你怎么還是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什么時候能長出腿來? 傅斂知像個燈神一樣,上半身飄在半空中,無辜道:你的血只能讓我魂魄保持穩定,想要徹底恢復還是需要和你簽訂契約,他重新飄回尚清面前,請問我怎樣才有榮幸,和你簽訂契約呢? 尚清哼了一聲,夢里吧! 契約簽訂綁定的是靈魂,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簽的。簽了契約之后,這不靠譜的鬼王魂魄倒是能恢復了,但他可沒什么好處。 傅斂知像是早知道他的答案,略有遺憾地嘆口氣,那好吧,那我們先來做生意,這個月的第二滴血。 尚清不情愿地伸出一根指頭。 傅斂知捧起來含住,輕輕咬破,吮吸 鮮甜的血液剛剛下肚,尚清就一把將手指抽出來,鎮定道:行了。 傅斂知遺憾地嘆口氣,真是吃一塹長一智,少年警惕心變強了。 尚清慢悠悠往家的方向走,傅斂知跟在他旁邊,身下拖著一團陰氣,一路上的落葉紙屑都被卷走,比清潔工掃的還干凈。 尚清忍不住想,要是這玩意兒能家養估計得省下不少清潔費,而且還環保無噪音! 然而等他再回過神,傅斂知那張俊美的臉正湊在他眼前,一雙眸子定定看著他。 尚清一個沒忍住,一道靈力打出去,靠這么近做什么! 傅斂知側身躲過,幽幽道:你怎么對那兩個小朋友那么友善,對我這么兇。 尚清:我和他們是朋友。 傅斂知:我也愿意和你做朋友。 尚清:我不愿意。他回頭,行了,就到這里,你不許進我家,否則生意作廢。 傅斂知嘆氣看著他進去,心說現在的小孩都警惕心這么強嗎,他又不是壞人 身后簇簇響,他轉頭一看,大腦袋小鬼擠開草叢鉆過來,懷里抱著紅糖紅棗玫瑰花茶 傅斂知望了望天,給它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乖,回墳里呆著去。 別家鬼王手底下好歹有個鬼將,怎么他手底下就只有一個呆頭呆腦的小鬼! 他仔細回憶了下那些被他切成方塊疊起來的厲鬼,無語,算了,呆就呆吧。 尚清回到家,一眼就看見圓圓傷心的坐在沙發上,隨口問了句:怎么了? 圓圓抬頭一看他,眼淚刷拉就流了下來。 尚清嚇了一跳,心說這眼淚怎么下來的這么快這么順暢!等等,眼淚? 圓圓哭著跑過來,悲傷的跟他說自己最喜歡的發卡丟了,就是那個草莓的,她還不敢去找,怕她mama知道之后會罵她。 尚清聽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直看著小姑娘臉上的淚珠,最后終于忍不住,摸出兩個小玉瓶,放到她下巴兩邊接著 確實有點不是人,但他實在是覺得浪費。 圓圓:??? 尚清輕咳了一聲,眼淚可以畫符,一張能賣很多錢,還能懲罰壞人。 圓圓就不動了,乖巧地自己拿過兩個玉瓶放在眼下,抽抽噎噎道:那,哥哥能分我,分我十塊錢嗎?我想買個新的發卡。 尚清比了個ok的手勢。 圓圓得了答復心滿意足,坐在沙發上認認真真流眼淚。 周夫人回來的時候看見這一幕,嘴角抽搐上了樓。她單知道自己女兒不大聰明,但沒想到還能傻成這樣 正想著,她手機響了,接起來一聽就臉色一變,著急道:二十萬能干什么,連個包都買不了!為了這件事我可是花了五百萬! 分紅年底才能下來,我這段時間怎么活! 什么證據?我說的話難道不是證據嗎?辛明和李倩那兩個賤人就是幕后黑手,你為什么不查他們?一家人?他們拿我當一家人了嗎!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么,氣得周夫人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眼圈通紅,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好得很! 第二天,尚清去上學之前,很明顯感覺到家里氣氛有些不一樣,路上走著的傭人們都是喜氣洋洋的,有一種隱秘的、心照不宣的快樂在醞釀。 他好奇問趙管家:今天有什么好事發生? 趙管家一樂,哎呦我的小少爺,您看的可真準!這不今天老爺總算出差去了,我們都他說到一半反應過來,訕訕道:那個,我們都很不舍 尚清搖搖頭,渣爹這個人緣啊,哪天被人下毒都不是沒可能。 早自習結束,班長過來找他,說是羅老師讓他去辦公室。尚清頂著游子鳴幸災樂禍的眼神來到辦公室,發現只有羅老師一個人在。 坐。羅老師指了指面前的凳子,她表情十分嚴肅,眼神卻很溫和,你轉學過來已經半個月了,有哪里不適應嗎?課程能跟得上嗎? 尚清看了看她身后,點頭道:都還行。 羅老師:下周就要月考了,你第一次參加月考,壓力別太大,名次都是其次的,只要知識掌握了都好說。 尚清認真聽著,他前世所有的教育都是在清風派完成的,這些其他學生聽厭了的話對他來說很新鮮。 羅老師也少見這種說什么都認真聽的學生,忍不住又關心了他幾句,才將人放走。 尚清走到辦公室門口,不經意的回頭。 那個男鬼就站在羅老師身后,絮絮叨叨地,行了,別改作業了,休息一下吧阿青,昨晚睡得那么晚,今早怎么不多睡一會兒呢?語文早自習你一個數學老師來做什么,忘記自己低血糖了?以前就叫你多吃多睡多運動,你總也不聽,現在好了,沒人管得了你了 聲聲入肺腑,可惜羅老師已經聽不見了。 尚清輕輕帶上門,離開。 月考很快就在學生們的哀嘆中到來,尚清和游子鳴一個考場,孟懷成績不錯,在第三考場。 第一場語文過后,三人聚在一起,游子鳴皺著眉對答案,地崩山摧壯士死下一句是什么?然后青泥何盤盤? 孟懷一臉佩服的看他,一篇《蜀道難》你背了三年都沒背過? 游子鳴振振有詞,什么背了三年,我從前天才開始背的好嘛,頂多背了三天! 說著撞了撞尚清,你看什么呢,快來對答案啊,現在不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看見成績容易接受不了! 孟懷無語搖頭,問尚清,怎么了,出事了? 尚清皺眉掐算片刻,羅老師今天沒來? 孟懷:不能吧,羅老師很負責任的,月考這種事她怎么可能不來。 然而他剛說完,站在一旁的班長就說道:還真別說,羅老師今天真沒來。她本來是監考我們考場的,但是臨時請假了,我們考場上一場只有一個老師監考。 尚清:知道是為什么嗎? 班長:應該是病了吧,我聽到老師們說住院什么的。 班長走后,孟懷和游子鳴都小聲道:你怎么了,羅老師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尚清出了下神,才說道:等考完試我們去醫院看看。 下午最后一場正好是數學,從考場出來,游子鳴整個人都焉了,要說語文他還能臨時抱佛腳,數學完全屬于佛不僅不讓他抱腳,還能把他一腳踹出去,接連三個后空翻再落地的那種。 簡直毫無天分可言。 三人打聽了羅老師住院的地方,打車來到醫院。 病房里,羅老師一個人呆呆坐著,嘴里喃喃自語,仔細看去,念得竟然是一首詩,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 游子鳴脖子一縮,低聲道:好好地念什么詩啊,這首也要考嗎? 孟懷一言難盡地看他腦袋,這位頭上頂著的是夜壺嗎? 尚清看了一會兒,道:你們去外面等吧,我自己進去。 病房門吱呀一聲打開,羅老師抬頭,驚訝,周尚清,你怎么來了? 尚清:聽說您病了,我來看看您。 羅老師下意識將左手藏進被子里,笑道:讓你擔心了,老師沒事。對了,今天是月考,你感覺怎么樣? 尚清沒回答這個問題,卻突然說道:你昨天嚇到我了,怎么能做這樣的事,疼不疼? 結婚戒指在衣柜最后一個格子里,我只是想和你開玩笑,沒有送人。 以后要好好吃早飯,不能隨便糊弄,你不吃早飯的時候臉色會更白一些,我能看得出來。 睡得太晚不好,會禿頭,你不是最喜歡留長發了嗎? 豆豆最近不吃飯是因為它學會開零食箱了,每天都偷吃零食,你把箱子放到它夠不著的地方就好了。 我那天出門是想去打球,不是為了給你買紅豆餅,你別再愧疚了 隨著尚清的話,羅老師表情由驚訝到震驚,最后淚流滿面,向來自持的女老師抓住尚清的手,哭求道:你到底是誰!你從哪里聽來的這些話?你看見他了是不是?是不是? 尚清將她扶起來,輕聲道:是,我看見他了。他一直陪在你身邊,從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