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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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煩透了,什么狗策劃,那是人寫出來的方案嗎? 一種異樣的疲憊漸漸蔓延上了畢更新的全身,即便焦躁,但她還是將該做的事情一拖再拖,晚上洗了個澡就鉆進了被窩,手機震動叮叮咣咣一通亂響。 哎!她翻了個身,改成平躺的姿勢,好煩今天早點睡,明天早起寫吧。 雖然畢更新很清楚明天保準會睡過頭,卻還是宛如臺上的老將軍,身上插滿了flag。 就在這時,她覺得自己的被子怎么也捋不平整,按了好幾次,還是鼓鼓囊囊的,心口氣得有點悶疼。 畢更新更加煩躁,打開了臺燈,掀起了被窩一看,臉上頓時一片死白。 便見一個黑黢黢的腦袋壓在她身上,其下,是一團血rou模糊的紅色,那怪物被她發現,抬起頭,朝她緩緩咧起嘴巴,露出了個撕裂到耳朵根的夸張獰笑來!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 第44章 呃啊啊啊啊啊 大腦短暫冷卻之后, 受到沖擊的畢更新聲嘶力竭地尖叫了起來,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卯足了勁兒一把便將那女鬼從身上給狠狠推開! 她臉色死白, 牙關也咯咯打起架來:救救命 救救我!呃啊啊啊??!救救我, 快來、快來人??! 手上是一種極其滑膩柔軟的古怪觸感,仿佛剛才那一把全然摸在了某種沒有骨頭的爛rou上,使得她飛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畢更新全然被恐懼包裹了起來,望著那女鬼的雙眼幾乎要脫眶而出。 那是什么 那究竟是什么東西??? 那女鬼果然像是無骨的腐敗之物, 遭受一推, 上半身又迅猛又柔軟的仰倒了下去, 然而下半身還牢牢附在床上,隨著咕嘰一聲怪響, 她整個腰肢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折了過去, 仿佛是進行到一半的古代腰斬之刑。 紅衣女人毫無感覺一般, 猛地一扭頭, 看向了驚慌失措的女孩。 她咧起鮮紅的唇, 笑了。 嘻嘻嘻嘻懶蟲, 又一個懶蟲 本著求生的本能,畢更新連滾帶爬下了床,嚇得渾身抖如篩糠。 你是誰!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滿臉眼淚鼻涕,慌不擇路一般向門外爬了過去,口中還在求饒, 希望對方能夠放過自己, 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么來找我!我不認識你,救命救命啊啊??! 紅衣女人還在笑, 仿佛看著晚餐一般,勝券在握,氣定神閑。 懶她就以那個扭成麻花的詭異姿勢挪動了起來,向著畢更新爬行了過去,蟲! 這一幕瘋狂地刺激到了畢更新,她徹底失去了理智,野獸一般嚎啕大叫了一嗓子,竟然激發出了幾分力量,站了起來,猛地撞開門向外沖去。 來人啊,快來人??!極度恐懼下,她已經快要無法呼吸了。 民宿的走廊悠長且潮濕。 照明用的都不知是哪年的老舊燈管了,此時,在這個令人絕望的雨夜里刺啦亂響,燈光時明時暗。 轟 悶雷滾滾,閃電炸響。 畢更新玩命了似的狂奔著,仿佛走不到盡頭,心肺幾乎就要因劇烈的奔跑而炸開。 她不敢回頭,也不敢停下去敲門,因為她深知那個異形怪物就緊隨她身后,影子似的甩不掉,身后傳來了那女鬼奔跑時的悶頓聲音,好像是將一塊沉甸甸的豬rou猛地拍在了案板上一般,咚咚咚,咚咚咚 不知何時,那聲音慢慢停了下來。 前面就是拐角,畢更新心中總算是有了點希望,發了瘋似的一頭扎進了漆黑的小角落里,在這個時候,似乎只有這種隱秘又局限的空間才能夠給她安全感。 她蜷縮在角落里,死死捂著嘴巴哭了起來,唯恐被那怪物給聽見。 她絕望地想著:誰能來救救我 身后驀地傳來了一聲水泡的咕咚聲,仿佛有什么柔軟的半液體正在緩緩蠕動,畢更新如遭雷擊,整個人木立當場,緩緩回過頭去的時候,眼白上的紅血絲絲絲縷縷幾乎要爆開,而她漆黑眼瞳里,倒映著一團爛rou似的恐怖異形生物。 ?。。?! 畢更新瘋也似的狂叫起來,向后爬去,兩條腿不斷亂蹬。 她清清楚楚看見那團有一個成年人大小的腐爛rou色異形上,有著東倒西歪的人類五官,那個長在了眼睛上的嘴巴還在囁嚅:我不寫我不想寫,作業好多 女鬼的陰笑聲桀桀響了起來,冷得透徹骨髓。 就在這時,畢更新發現自己的雙腿動不了了,低頭一看,她的雙腳已經開始融化,也變成了和對方一樣的腐爛物質,并且在不斷與對方融合。 她萬念俱灰,野獸瀕死一般嘶嚎:不 翌日,天沒亮的時候就有旅客睡眼朦朧地問舍友:你們昨晚睡得好嗎? 所有人的回答幾乎都如出一轍。 不太好。 昨晚雨下得好大,我好像聽見了誰在哭? 民宿是不是漏雨?我總感覺有水聲,好奇怪,聽得我怪瘆得慌的! 昨晚睡得不舒服,眼睛一直在疼。梅梵瑙頂著一雙黑眼圈和卜星推推搡搡下了樓,就看見樓下烏泱泱一群人正圍著費常藍在爭論什么,其中那幾個高中生爭執得最為激烈。 卜星伸出手去,在替人揉腰還是捂眼睛之間斟酌了片晌,還是自然而然地搭上了他的腰肢,輕輕按捏了起來。 他淡淡說:昨晚多半是出事了,連我這種絲毫不懼怕煞氣的人,都感到不安。 梅梵瑙一想到他昨晚鬢發濡濕、低喘廝磨的樣子,就覺著耳根子有點燙,鄙夷地道了句:我信你的鬼話! 隨后拍開了他趁機揩油的手,自顧自敲敲打打,擠進了人群去:這是咋啦? 幾個工作黨神色各異,說道:畢更新不見了。 高中生們顯然更為激動,并且會為了同學義正詞嚴、仗義而出,帶著一股子青春悍勇,圍攏著導游嚷嚷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張莉腿上還有傷,怎么人就不見了?你是導游,這件事你必須給個說法!你要保證我們的基本安全! 就是!張莉去哪了,你說??? 梅梵瑙頓了頓:這是丟了倆人? 哎喲喂,我的小祖宗們,畢更新和張莉那么大個人了,能說丟就丟了嗎? 費常藍愁眉苦臉,兩條眉毛硬是給愁成了倒八字,他受不住了,無奈道:得得得!告訴你們吧,她們倆其實是結伴兒去附近縣城醫院了!現在極端天氣比較危險,我擔心張莉出事,就讓畢更新陪著她去,找人把她倆給送走的! 這個說法令躁動的人群將信將疑,但明顯也是安撫到了他們,亂哄哄的聲音逐漸消散了。 嗤。梅梵瑙笑了一聲,一扭頭。 卜星剛好與人四目相接,兩個人的輕蔑眼神里都不約而同散發著一個意思這個費常藍在撒謊! 費常藍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居然向大家保證明天就可以云開霧散,繼續旅行,于是懨懨的人們算是振奮了一些。 當天下午,有個叫周琦的男人坐在樓下沙發上,端著電腦就開始認認真真搞起了策劃方案。 我倒要看看,你個導游搞什么鬼。梅梵瑙就在不遠處露著一雙眼睛,暗中觀察jpg. 費常藍端了杯水給他,笑說:出來旅行還這么辛苦???咱又不是學生了。 唉,以前總以為念書辛苦,后來才發現,干什么都辛苦。周琦接過水道了謝,便又將目光落回了屏幕上,還是早做完早結束吧,不然老板又該催了。 費常藍生著一張端正的臉,看上去很有溫厚的親和力,聞言坐在了他身邊。 你們老板未免也太不體諒員工了,員工也是人啊,一年才能有幾次休假,好不容易出來玩,他還要一個勁兒催你,給你多少加班費??? 周琦臉色變了變,看著電腦的目光也有點不爽了起來:這不算加班的。 不是吧,加班費都沒有,你還要這么賣力?他現在指不定在哪個沙灘上,抱著哪個小姑娘正在快活,錢還源源不斷的入賬,你看你值得嗎?費常藍半開玩笑地道,好家伙,累死累活的我看你都累,要不回去再弄吧? 周琦心中忽地涌起了無限焦躁和反感,大有一種想把老板腦袋按屏幕上的沖動,而且,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兒。 媽的,你說得對!他一合電腦,起身就走了,不做了,回去睡大覺。 這就說動了?梅梵瑙目瞪口呆,眼睜睜看著周琦從另一個樓梯上了樓,又看著費常藍坐在沙發上的愜意身影,心里只有種不好的預感,嘶了一聲,我怎么看這人這么眼熟 他就這樣在費常藍周圍晃悠了一整天,心中詭異的熟悉感簡直揮之不去,但就是想不清楚這種感覺究竟在哪里似曾相識。 入夜后,梅梵瑙和卜星開始羅列消息,抱著胳膊道:這個導游百分之九十九是背后的cao盤手 我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子味道,好像在哪里聞見過,但我現在還不確定,必須繼續跟著他。 卜星納罕挑眉:什么味道? 尸臭。 這時,外面又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陰云密布的天仿佛永遠都亮不起來。 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人悄悄從前院溜了出去,步履匆匆。 梅梵瑙的一半側臉埋在陰影里,凝望著那個陰溝老鼠一般不斷亂躥的人,沉聲道:費常藍出門了,我得跟過去。 卜星剛要開口,他便望著對方正色道:昨天夜里已經出事了,今天你留在這里也算是有備無患,我只是去看一眼,確認一下心中的猜疑,很快就回來。 瞧他態度堅決,卜星也只得同意,并且給了梅梵瑙一個開了光的匕首當作防身。 那你萬事小心。 第45章 白色休閑鞋深一腳淺一腳踩在泥濘的道路上, 很快便成了兩只花臉貓。 但是身上裹著雨衣的梅梵瑙顧不上那么多了,他必須跟住這個費常藍,來驗證一下他心中的猜想是否正確。 那人一路悶著頭狂走, 梅梵瑙幾次都差一點被他給甩掉, 末了,二人一前一后來到了并未被黑霧徹底吞噬的小湖邊。 嘻嘻,又釣到一只大懶蟲費常藍脫下了雨衣,任憑自己澆在越來越急促的雨水里。 不遠處的草木遮掩里, 藏匿著渾身涼透了的梅梵瑙。 一張白生生的臉在雨水下顯得愈發透明, 連淺琥珀色的雙目也散發著執著的幽幽光芒。 連這個費常藍也念叨著大懶蟲, 這個大懶蟲究竟是何方神圣? 難道僅僅是像張莉那樣被負面能量控制,就叫做大懶蟲了嗎? 費常藍脫完了雨衣, 又很激動的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一邊焦躁又興奮地踱步, 一邊在口中念叨:這個皮囊真的是太難受了, 撿來的東西就是不行, 煩死了, 煩死了! 梅梵瑙的手機忽然輕微震動了一聲,將他嚇得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在這信號隔絕的地方,是哪來的消息。 那邊費常藍還在沒完沒了地嘀咕,他鬼使神差的趁著這個空檔將手機掏出來瞥了一眼,誰知這一眼, 便看得他血液涼透了。 手機屏幕上, 顯示著三天前推送的未讀新聞:導游夫妻張某李某不慎跌入懸崖,齊齊身亡 打了馬賽克的證件照配圖,正是費常藍和那個sao擾張莉的紅衣女鬼。 梅梵瑙僵硬地抬起頭, 看向不遠處莫名其妙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的費常藍,只覺得一陣惡寒。 所以說 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那個導游張某,還是導游費常藍呢? 嗚嗚一陣陰風響起,伴隨著期期艾艾的哭聲,嗚 眼前紅影一閃,就看見了那個新聞里的女主角此刻正跪在地上,還保持著墜崖后折斷腰的扭曲姿勢,哭道:你要我幫你sao擾活人,我這些天一直在做,放我走吧。 把自己剝個精光的費常藍瞥了她一眼,冷硬地甩下一個字。 滾。 你你把我老公的皮還給我,我才能走女鬼很是膽怯地道。 梅梵瑙悚然,皮什么皮? 就見面色不悅的費常藍忽然嘿嘿一笑,說道:也是,我要這身皮有什么用?還有更好玩的呢! 說著,他便摸上了自己的頭頂,摩挲一陣兒,忽然用手指狠狠撕開了自己的頭皮,便聽一陣分筋錯骨的泥濘聲響起,費常藍硬生生將自己的皮從上到下剝了下來,而后向女鬼一扔。 女鬼見狀哭泣了起來,抱著丈夫的皮便消失不見了。 梅梵瑙看得頭皮一陣陣發緊:臥槽! 他眼睜睜看著費常藍從一個五官端正的中年男人,變成了一個渾身流膿、分辨不清五官、尸斑遍布的怪物。 這東西渾身腫脹肥大,梅梵瑙簡直不能再熟悉了,他倒在一邊強行壓制著猛烈的干嘔。 這就是前幾天在柳師父的出租房死掉的租客! 費常藍走向了黑霧繚繞的湖邊,忽地伸手向里一摸一拽,下一秒,一個長著兩雙眼睛兩張嘴巴的腐爛怪物,便被他硬生生從湖里給拽了出來。 這一大坨子爛rou差點沒把梅梵瑙惡心過去了。 不想寫作業rou狀怪物發出了兩種女聲,輪回交替,陰郁怪異,別催了,寫不完救命,我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