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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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是多久?梅梵瑙讓他硬生生拖著下了一層樓,我看你話挺多的。 尤冰眼珠骨碌碌一轉:得有個二三十年了! 你又吹牛。梅梵瑙說,剛才你也是在套我的話吧?什么異世界之類的 我可沒吹牛,我是真的能看到。尤冰哼哧了一聲,我們院里有個老頭兒,醫生說他是幻視幻聽,把他關醫院一年多啦,他還說樓下有心愛的姑娘在等他呢! 梅梵瑙失笑,全然都是哄小孩的態度了:其實呢?有嗎? 當然有??! 那個姑娘天天站在樓下,朝著他笑,編著兩條麻花辮,穿著厚厚的小花棉襖,提著一個破破爛爛的菜籃子,可惜的是,她被大炮炸沒了半個肩膀,站在樓下還怪瘆人的,別人都看不見她!都怪那該死的小鬼子,毀了個好姑娘! 梅梵瑙聽得目瞪口呆,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道:你們那是撞邪了好吧? 到了,來看。 這時,尤冰忽然壓低了嗓音,招呼梅梵瑙湊近了看。 他們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那幾個高中生住的房間前,梅梵瑙原本是有些忌諱的,畢竟房間里有女孩子在,他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像什么話? 但是屋中傳來了一陣陣炸裂了似的大笑:干嘛???還帶作弊的! 聲音有男有女,顯然那群小崽子全都聚在一個房間里正在玩兒游戲。 梅梵瑙不耐煩了:我走了,有什么好看? 大懶蟲,不好看嗎?正在扒門縫的尤冰回過頭來,不解地看向了他。 什梅梵瑙心說這人又開始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什么蟲不蟲的,于是也不由自主扭過頭去順著門縫看了一眼。 這一眼就讓梅梵瑙發現了異樣。 其他高中生都穿著他們改良過的校服,坐在床上打撲克或是打手機游戲,只有一個小姑娘坐在桌子前,背對著眾人不知在忙活什么,全然一副與世隔絕的樣子,瞧她的背影,就能夠感受到強烈的負能量。 這姑娘叫張莉,白天來的時候是最興高采烈那一個。 此一時也不曉得是怎么了,嘩啦啦翻動著堆成小山的卷紙和練習冊,發出了紙張翻動的聒噪聲,她眉頭緊皺,咽了咽口水,焦躁無比地念叨:怎么辦,怎么辦甚至開始輕輕發起抖來。 床上的高中生時不時看向她,調侃道:好不容易放假了出來玩兒,你就別用功了唄,不差這幾天! 就是啊,平時你上個課間cao都得帶個單詞本,這會兒當著我們的面,你還要學習呀!沒必要吧? 大學霸,我們都在玩,你卻想偷偷學習驚艷所有人,過分了過分了! 張莉像是全然沒聽見他們在說什么,仍舊在翻動著面前愈發凌亂的作業。 她一會兒看一眼作業清單,一會兒又拿起一本習題冊握起筆,像是要下定決心開始做功課了一般。 可是每次要落筆,張莉的手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縮了回去,拿起別的東西翻動幾下。 干嘛呀,真是大家見她不聽勸,還在自顧自忙活,便也不搭理她了。 梅梵瑙眼睜睜看見張莉身后站著個人,一個披頭散發的紅衣女人,正在不停撥動張莉的胳膊,只要她想開始行動,就立刻搗亂,讓她不得執行想做的事情。 那女人的臉白森森的,紅唇鮮艷。 但是現在只有梅梵瑙能看見她,即便是與陰間有點交融的尤冰也瞧不見,還在新奇地說道:你看,那個張莉現在就是大懶蟲 大懶蟲到底是什么呢? 梅梵瑙納罕,尤冰從今天白天就一直念叨什么,大家都是大懶蟲,難道受到那個女鬼打擾的,就都是所謂的大懶蟲了嗎? 女人慘白無比的手插進了張莉的頭發里,現實中,張莉的頭發開始慢慢散亂了起來,她也愈發焦躁了。 媽個逼的 張莉罵了句臟話,她受不了這種焦慮卻不能行動的感覺了,明明很想和同學們一起痛快的玩,但是心里卻一直想著學校的課業,可一旦要行動,卻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樣,無從下手,只得空空憂愁。 不行了,真是受不了!她下定決心,拿起了一張卷紙,開始凝神去做。 梅梵瑙眼看那女鬼又要搗亂,心里不由不爽快了起來,哪來的鬼東西,就會欺負小孩兒? 他瞇起了那雙好看的眼。 梅梵瑙釋放出了同類的氣息,冷意頓時使得屋里的活人齊齊哆嗦了一下:咋回事,突然這么冷?好奇怪啊。 女鬼察覺,猛地向門口看了過來。 下一秒,便消失在了梅梵瑙視線范圍內,想必是逃了。 但是張莉受到那女鬼的陰氣影響,精神狀態已經愈發錯亂了起來,寫著寫著,就聽見刺啦一聲響,她干脆用筆將卷子劃破了,而后一只手將其團成團,口中發出了無聲的尖叫。 同學這時察覺到她的異樣,嚇了一大跳:張莉你干嘛呢?你拿刀干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過會兒上夾子,還會有一更!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地方春晚,等睡前我去看看遼臺春晚,超想看小品的! 第43章 我干什么!我當然是要做作業了, 可是這有什么好寫的?要我看老師都有毛病,說什么就留一點兒,媽的, 六七科加起來可不是一點兒!學習?學個屁! 張莉狂躁地站了起來, 嘴里罵罵咧咧,全然沒了白天時的活潑可愛。 她手里握著一把壁紙刀,喀拉一聲就推出來一大半的刀身,眼神也開始失焦狂亂:作業得做作業了可是我不想做。 同學們紛紛驚恐地站了起來, 玩耍的心思蕩然無存了。 他們心里都不約而同地想:張莉怎么突然瘋了? 沒、沒事的呀, 張莉。班長一推眼鏡框, 似乎也很害怕現在的情況,但是這里也只有她嘴皮子還算靈活了, 安慰道, 我們出來玩兒不就是為了放松的嗎?何必想這些呢, 我們先開心的玩兒, 等過幾天回去了, 我們一起去圖書館自習室寫, 好不好? 有個高高壯壯的男生盯著她手里的刀子,警惕道:你別這樣了,真的出來玩又不是找晦氣的,你現在寫,寫得進去嗎? 這句話似乎激怒了張莉,她眼里閃爍著不自然的紅光, 猛地看向了那個男生。 男生是他們班的體委, 一米八幾身高體壯的人,讓她這邪氣十足的一眼給看得不寒而栗,哆嗦了一下。 寫不進去, 我就是因為寫不進去才他媽煩的 她突如其來的負能量嚇壞了所有人。 有同學呆住了:你平時也不這樣啊,怎么突然情緒這么大? 張莉搖了搖頭,很痛苦的樣子,她感到自己內心的野獸被喚醒了:拖來拖去的,現在不寫,回去更不愛寫,只能等上學早上去抄你們的,可是早自習時間那么短,我抄也抄不完,好煩啊,好不想動啊,真是過夠這樣的日子了 那個野獸的名字叫做懶惰和頹喪。 二者相伴相生,一旦出現,勢必會讓她不斷地否認自己,進行自我打擊。 雖然平時也偶爾會出現這種感覺,但基本上過段時間就自行消散了,這次卻不太對勁兒 張莉似乎也很想壓抑自己的情緒,但躁郁過度,就像水閘突然開了似的,堵住只會更加來勢兇猛,刺啦一下,她猛地用壁紙刀扎進了自己的大腿,劃出了一道口子來! 啊啊啊啊啊 同學們嚇得尖叫了起來! 梅梵瑙也沒料到她會突然這樣,趕忙沖了進去,劈手奪下刀子的時候還讓她給手背劃了道口子:張莉你干什么呢!一點兒作業還把你逼瘋了怎么著? 尤冰拍手大笑了起來,站在門口跺腳道:她是大懶蟲,她要變成大懶蟲啦! 孩子們全都呆若木雞,尤其是見到了張莉腿上汩汩流出來的血后,更是一個個小臉蒼白。 出事了? 這邊的動靜將旅客們全都驚動了,紛紛出來看。 導游費常藍過來一看,哎喲一拍大腿,急得都快哭了:這是怎么回事呀,你們這個團太難帶了!我都想辭職了! 幾個同學七手八腳的摁著暴躁無比的張莉,有個小孩兒都急得帶哭腔了:導游,她大腿劃開了,得縫針,你開車送我們去醫院吧! 張莉躺在床上,似乎感覺不到疼痛,滿臉麻木,力氣卻極大,不斷掙扎著:我不去,我不去我要躺著,我要休息,我要睡覺! 卜星第一時間找來了創可貼,火急火燎給梅梵瑙手上的傷口貼上了。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揚了揚手:嗐,這么點兒傷口其實不用貼的。 卜星臉色有點黑,似乎在埋怨他出來行動不帶自己。 梅梵瑙只得又和他解釋了一通。 祖宗們,現在可是極端天氣,沒辦法出去啊,路都看不清。費常藍有些不耐煩了,看著孩子們哭喪的臉,又看了看張莉皮rou外翻的大腿,不縫針是不行的還好我有緊急藥箱,又學過護士,還能應個急。 梅梵瑙眼看這小姑娘氣運開始走低,怕是過不了多久還要被那女鬼糾纏,說道:那你把藥箱取來幫忙縫個針吧? 費常藍忽然打了個哈欠,神色很是倦?。禾砹?。 卜星:? 梅梵瑙: 奇怪的是,其他游客也渾然不以為意,全都穿著睡衣懶懶散散地看著,似乎覺著張莉的生死與他們當真是一點點的關系都沒有,顯得有些冷血了。 太晚了是什么意思?卜星覺著很怪異。 游客們打著哈欠,看過熱鬧就陸續散了。 費常藍嘿嘿一笑,說:我有點困了,要不你給個創可貼,幫她貼上吧?等過幾天能出去,再讓她去醫院。他眼中有了明顯的倦意,似乎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了。 你是個導游,還有護士的資格證,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嗎?梅梵瑙無法理解,萬一她破傷風了,出了事,你怎么交代? 白色床單上已經斑斑駁駁全是血跡了,看上去觸目驚心。 誰知道失血過多的張莉還在說:我也好困,我懶得讓他縫針。 梅梵瑙猛按了按太陽xue,壓低了嗓音:這個世界的bug難道是降智嗎?不等鬼來殺你,自己就先被懶死了? 翌日,外面陰雨朦朧,依舊不能進山。 最開始大家還有點不情不愿的,但一看見那黑霧彌漫得跟吃人妖怪似的,便也都不敢走遠了。 經歷了昨夜張莉突然發瘋的事情,幾個小朋友情緒低迷,最開始亢奮的情緒也徹底冷卻,私下紛紛討論張莉是中邪了。 但與他們相反的則是那一群工作黨,由于湖邊兒還沒有被黑霧吞噬,他們便向店家借了雨傘和漁具,興沖沖組隊去釣魚。 梅梵瑙站在陽臺上往下看,雙手撐著欄桿,吹了個口哨。 這小團隊一共六個人,其中四個是一個公司的同事,還有一個穿著運動褲扎著發帶的則是自己出來玩的全職寫手,叫畢更新。 梅梵瑙今早還說她這名字吉利來著,轉頭就知道這貨是個拖更慣犯了。 喲,小梅!這沒心沒肺的還回身朝他比劃了個耶。 梅梵瑙和人侃大山:六個人去釣魚??? 會不會查數兒?畢更新看了看身邊,幾個人立刻開始哄笑梅梵瑙眼神不好,全都調侃道,我們明明是五個人好嗎? 梅梵瑙心里忽然一咯噔。 那個穿紅裙子的是誰 卜星探出身來,居高臨下睨了那邊一眼,好心提醒道:你們早點回來。 幾個社畜一早就看出卜星身份特殊,一看就有種頂頭上司的氣質。 聽他講話,還有點受寵若驚,紛紛說:ok的卜老板~ 是啊是啊,尤其是那位,早點回來更新啊,要不然都對不起你這個名字。梅梵瑙打了個哈哈,再一看,多出來的那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顯然這邪物膽子不大。 他嘆了一聲:這個東西怨氣不重,還膽小,但是一直盤桓不去,究竟是什么呀 卜星目光幽暗,遠遠看了眼興高采烈的畢更新。 還是小心點兒吧,我總感覺要出事。 當天,畢更新和那一行人抓了幾條魚回來,在大院的棚子里架起了烤爐來,風風火火張羅了一頓燒烤。 別說,要這幾個人去工作,就跟要了命似的,要他們大費周章抓魚準備調料吃飯,倒是像上了發條似的,積極得不行。 正所謂,吃飯不積極,智商有問題! 這其中,屬畢更新最積極,她一邊被烤魚燙得呲牙咧嘴,一邊沒心肺地哈哈笑:今天還算開心,這么好的日子,就不更新了吧。 能行嗎?大作家。幾個社畜調侃了起來。 畢更新頓了頓,想起讀者和編輯的催促,又想起這個月還沒到賬的稿費,無比頭疼。 但愈是頭疼欲裂,她就越不想動,眼神有著張莉昨晚的狂亂焦躁與迷茫,喃喃道:怎么不行?我就不寫我累了 幾個正在烤串的工作黨聞言愣了一小會兒。 畢更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里透著微微的紅光。 隨后,哈欠像是傳染了似的,一個接一個,疲憊和焦慮靜靜蔓延開來。 陰戾無比的抱怨聲響了起來,嘈嘈切切。 我那個ppt還差一點就做完了,但是我不想做了,老板還催我說明天就要,怎么著,他活不過明天了?瞅他那膀大腰圓的廢物樣兒我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