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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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多:愿意愿意。 一直到許遇行把車停在畫室樓下,維克多四處打望兩眼:到了? 畫室已經下課,有學生陸陸續續從樓上下來,但其中沒有也宸的身影。 許遇行對維克多道:去后面。 維克多拉開車門的手一頓:??? 許遇行:你去后面坐。 維克多迅速關上車門:除非你告訴我為什么。 許遇行冷眼看他:你還想不想住我家? 維克多麻溜換到后座:好勒。 他順著許遇行的目光望向畫室:你在等誰? 許遇行:我弟弟。 維克多:是那個小不點? 不是。他說的是郁寧,以前許遇行提過一次。 那是誰?維克多問完話音一轉,興奮地拍了拍駕駛座的椅背,Shin,看那兒看那兒,有個小男孩! 讓他如此興奮的小男孩就是剛出畫室從窗邊路過的也宸。 維克多道:你說我下去問他要個聯系方式怎么樣? 許遇行冷聲:把你的齷齪心思都給我收起來。 維克多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難道他就是你男朋友,是你的男孩兒? 他的男孩。 幾個字從許遇行心頭滾過,他看著也宸身影從窗邊消失,片刻后從緩步臺上順著樓梯下來往他的方向走來。 他反駁維克多:是我弟弟。 每次許遇行都將車停在畫室對面的樹下,也宸避開路上的幾處小水洼過去,剛拉開車門就看到從后座欺身探到前排陌生的西方面孔:膩嚎,我叫Victor! 面對那只伸到面前的手,也宸下意識看向許遇行。 許遇行:維克多是我以前在樂團的朋友,過來玩幾天。 你別搭理他。說著推開維克多。 維克多不依不饒想和也宸握手:膩嚎。 你好,我叫也宸。 也宸兩個字對維克多又陌生又困難,他跟著念著好幾遍,發音都很奇怪,也宸跟著重復了兩次。 維克多一字一頓:也宸。 也宸點頭。 也宸,你真可愛。他說著甚至想給也宸一個吻手禮。 也宸尚未反應,許遇行已經迅速伸手一攔,維克多直接親到他手背上。 許遇行:滾下去。 維克多連忙放手:看到可愛小男孩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許遇行:我不介意重新把你送上飛機。 維克多雙手合十,做了個我錯了的姿勢。 這幾句話說的都是俄語,也宸一個字也聽不懂。 許遇行翻出車上的消毒濕巾,遞給他:碰了臟東西,擦擦手。 也宸也不知道這句話維克多能不能聽懂,就算聽不懂,剛和別人握了手就當著別人的面擦手,好像非常不禮貌。 也宸在對和自己無冤無仇的陌生人時,還是比較禮貌的。 他猶豫了那么兩秒,許遇行已經直接抓過他的手,左手拇指按在他手背,右手拿著消毒濕巾仔仔細細地把他每根手指都擦了一遍。 消毒濕巾拂過皮膚帶過一陣涼意,還有點癢。 酒精揮發后似乎能更清晰地感受到許遇行指尖的溫度,也宸莫名有些局促,想收回手:我自己來。 許遇行抬眼看他,頓了兩秒后把濕巾塞給他。 我很受傷。維克多的話讓兩人回頭。 他把手伸過去:Shin,我也要。 許遇行笑了下,抓起手邊的一整包消毒濕巾往維克多臉上丟。 也宸,維克多挑撥離間,你看他,不行,不是好人。 許遇行用俄語: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丟下去。 維克多閉嘴,老老實實坐回后座。 也宸好奇:你給他說的什么? 我說他在多說一句,就把他從車上丟下去。許遇行對也宸道,他這人不著調,要是冒犯到你你別給他留面子。 不著調? 也宸回頭,維克多對他咧出一口白牙。 他又轉頭,看了眼許遇行。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許遇行沒解讀出他這一眼里面的內容,便聽維克多用俄語問:Shin,明天我們去哪兒玩? 說中文。許遇行才不管他能不能用中文流利表達,小宸聽不懂。 維克多用他僅會的漢語詞匯,磕磕巴巴地聊了一路,偶有不會表達的內容說了句俄語想讓許遇行翻譯,許遇行理都不理他。 中途無數次,他很是懷念家里會耐心教他中文的弟弟。 一直到家門口,也宸才發現不對。 維克多吭哧吭哧把自己行李搬下來:Shin,幫把手。 他這句話是用俄語說的,也宸雖然聽不懂,但看他的狀態就下意識想過去搭把手。 然后就被許遇行拽?。簞e管他,他非要住我家讓他自己弄。 說完還對維克多說了句:你加油。 氣得維克多對他豎了個中指。 帶著維克多進了家門,許遇行一邊讓他定時給貓喂糧和鏟屎,一邊讓也宸:小孩兒,你去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今晚跟我去樓上睡。 也宸第一反應是樓上是哪里,然后才是今晚他們不住家里? 許遇行解釋:樓上是我姐的房子,她去國外出差了,不在。 至于為什么不住家里,一方面是許遇行根本不想和維克多呆一塊,問就是嫌棄;另一方面,是他毫不信任維克多的人品,讓也宸和他住一起那許遇行一晚上估計會擔心得覺都睡不著。 維克多千里迢迢跑過來,被一個人扔在家里,這和他住酒店有什么區別? 他表示自己也要去樓上,被許遇行攔著:住家里和去酒店,你自己選。 我們好歹也交往過那么久,維克多說,這么久沒見,你就不想和我敘敘舊說說話嗎? 許遇行下意識瞟了眼也宸的房門,雖然他們這段話都不是說的中文,但提起這事他就莫名心虛。 不好意思,一點也不想。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把被子丟上沙發:要是能重來一次,誰要浪費時間和你交往。 維克多重重:哼! 許遇行不再理會他,坐在沙發上等也宸收好東西出來后帶著人上了樓,走得干凈利落。 也宸收東西的時候并沒有關門,聽到了他們在客廳說話,就是聽不懂讓他有些煩躁。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么,就是聽到他們說自己聽不懂語言就很不爽。 電梯只上一層樓,幾乎是立刻就到了。 指紋解鎖后,許遇行打開了屋內的燈:我姐這邊沒客房,你就睡她臥室。 也宸問:那你呢? 我?許遇行沖客廳抬抬下巴,我睡沙發。 也宸皺著眉。 許遇行:怎么了,滿臉不高興? 也宸往客廳走了兩步,又突然轉身:許遇行。 許遇行:嗯? 也宸:你剛才和維克多在客廳里說什么? 許遇行: 沒什么他換上拖鞋,就是商量了下明天去哪兒玩。 也宸干巴巴道:哦。 許遇行:去洗澡吧。 也宸轉身,又停下:還是我睡沙發吧。 沙發你也要爭?許遇行說完反應過來,他笑了下,覺得睡女孩兒房間不好意思? 到底是個處于青春期的小孩兒,特別好猜。 也宸拉著臉沒吭聲,但基本算是默認。 他這樣子可愛得很,許遇行心有些癢。 但他自然是不會讓也宸睡沙發的:我給你換套新床單。 也宸還是不樂意:我睡沙發。 你這小孩兒許遇行失笑,這沙發知道自己有這么受歡迎的一天嗎? 他思量片刻:那我陪你睡床,總行了吧? 兩人四目相對,也宸挪開眼,一言不發地進了浴室算是同意了。 他一走,許遇行就嘆了口氣。 睡一張床,這不是要他命嗎? 第47章 也宸走進浴室, 搓了搓發紅的耳朵。 許安夏的家一看就是沒有男人出沒的單身女士住宅,浴室里有一個很大的浴缸, 浴缸邊上光是各種沐浴液、身體乳、香氛和泡澡的浴球就堆了幾層高。 看到這些,也宸步子一頓,下意識后退了半步。 一雙手扶在他肩頭,許遇行低頭問他:怎么了? 而也宸的臉已經rou眼可見的紅起來。 他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四處飄忽之后眼瞼微垂,濃密睫毛蓋住眼底所有拘謹。 許遇行掃了眼浴室,饒有興趣地笑開。 誰能想到隨時都走酷蓋路線的小孩兒這么容易害羞。 之前拒絕女孩兒表白的時候不是又冷酷又無情又不給情面嗎? 他忍住了想逗弄也宸的心思, 給他解釋:泡澡是許安夏的愛好,她平時工作忙又全球各地跑也就喜歡買點這些小女生的東西放松放松。 不過她在酒店的時間都比在家多,許遇行隨手拿了個浴球,看了眼上面的標簽后遞給也宸,你看,這個球都過期了。 所以家里的浴室她根本就沒用過幾次。 反而是許遇行有時候閑著沒事跑上來霸占她浴缸。 也宸沉默站著, 看了許遇行半晌, 才略帶嫌棄道:許遇行,你好娘啊。 許遇行聞言,捏著浴球的手指馬上支棱起來,翹著蘭花指:是嗎? 也宸被他逗笑, 占用女生浴室的局促沖淡了些。 許遇行半坐在浴缸邊沿,他打開熱水,水流注入浴缸, 浴室內也很快氤氳出霧氣。 他抓住拋到空中又跌落的浴球,雙眼彎彎地看著也宸。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可能是被浴室的燈光,也可能是被浴室的熱氣,總之顏色被暈染得極深。 也宸看著那雙笑盈盈的桃花眼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一愣,瞬間變臉要把人往外趕:出去,我要洗澡了。 小孩兒變臉比翻書還快。 還能怎么辦,只能寵著唄。 許遇行從許安夏那堆浴球里挑揀出一個自己最常用的丟進水里:這個味道很好聞,你試試。 也宸催他:快點。 是是。許遇行拖長著語調,起身往外走。 路過也宸時沒忍住抬手在他頭頂揉了一把,輕笑道:小孩兒。 他目不斜視,頭也沒回,揉完就走,還順手幫也宸帶上浴室的門。 遇了水的沐浴球滋滋地沸騰出泡沫,以浴球為中心,一點一點在水面蔓延。 浴室里門窗緊閉,熱氣模糊了窗玻璃和門框,只有防霧的梳妝鏡仍然干凈。 也宸轉頭,和鏡子里的自己四目相對。 然后飛快地扭開腦袋,兩步走至墻邊打開散氣開關。 浴室里好熱。 他這個澡洗了好久,久到許遇行怕他暈在里面準備敲門,他手剛抬起,衛生間門咔噠一聲從里面拉開。 也宸洗了頭,頭上搭著一根毛巾,發梢的水順著脖頸浸濕了衣領。 他先是看了許遇行一眼,又斂下眼皮,理都不理他地往客廳走。 擦肩而過時帶出一道干凈清冽的香氣。 是許遇行丟進浴缸里那個浴球的味道。 小宸,去把頭發吹一下。許遇行說。 也宸不應聲不回頭,連腳步都沒停一下。 看著他的背影許遇行開始思考也宸怎么洗個澡又把自己洗生氣的? 浴室里干干凈凈,散氣系統嗡嗡運作,也宸不僅打掃了浴缸,還連地也擦了一遍。 許遇行不免覺得好笑,這小孩兒在他家什么都不干,洗了澡吃了飯都等著他去收拾,到別人家倒是客氣懂事的很。 不過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也宸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對許遇行放下了所有的芥蒂。 許遇行只是簡單地沖了個涼,走出浴室發現也宸還濕著頭發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走過去:怎么不吹頭發? 也宸抬頭:沒找到吹風機。 不是沒找到,是也宸根本沒去找。 即使許安夏不在家,即使家里只有他和許遇行兩個人,但他也時刻記得這是別人的家。 自然也不會隨意翻動別人的東西。 他對于陌生人的警惕和排斥,許遇行又不是沒經歷過,怎么就把這事給忘了。 你等我一下。他說著去了許安夏臥室的主衛,片刻后拿著吹風機從里面出來。 許遇行接上插頭:過來。 也宸坐著沒動。 許遇行說:你不困嗎小宸,頭發吹干好睡覺了。 也宸將近十二點才下的晚課,回家各種折騰到現在已經一點多了,明天雖然是周六,但畫室仍然要上課。 我都困了。許遇行打了個哈欠,晃了晃吹風機,過來。 也宸想到他昨晚失眠熬了個通宵,有些不情不愿地挪過去,許遇行打開吹風機才往他頭上吹了一下,五指穿過他微濕的發梢也宸立馬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彈起來,奪過許遇行手里的吹風機:我自己來。 他轉身背對著許遇行,胡亂地吹著頭發。 許遇行覺得他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