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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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兩人是合作關系,甚至可以說她是占據主導地位,可大公主謹慎慣了,還是忍不住一再試探。 齊予面色一僵,這個坎是過不去了,她哪有什么先知的能力。 不過湊巧的是,她剛從褚蟬衣那里得了信,所以這戲還要不要演下去? 齊予猶豫了一下,將紙條拿出來:公主說笑了,我那能力大多數時候都是不好使的,不過也是巧了,上午蟬衣找我也是說的這件事,她誤打誤撞知曉了那西島國二公主的去處,就把地址寫下來交給我了。 哦?如此還真是巧了。大公主示意寒水把紙條接過來,上面寫的地址和她得到的消息一字不差。 她低頭盯著紙條陷入沉思,世上真的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齊予不自在地坐正身子,天地良心,她這次說的是實話,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大公主不怎么信的樣子。 房間內又是一靜,她便主動問到:公主說找我來有兩件事,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是? 大公主抬眸看了她一眼道:父皇今日派人傳了話來,下個月六號宮里將舉行春日宴,百官家中,凡未婚的適齡女子都要到場,屆時本宮和駙馬也要去,所以,本宮這腿該好了。 齊予不解,到時候去就是了,她對這些本就不懂,有什么好商量的。 寒水見齊予面露疑惑,主子又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心道終于到了她發揮作用的時候了,便解釋道:春日宴一般有宮里的娘娘主持,自十多年前皇后與貴妃相繼病逝后,便沒有再舉行過了,這次是為了給二皇子選王妃,公主作為長姐,代為cao辦,主子的意思是,她要站著接見百官之女。 這么一說,齊予懂了,所以她做做樣子去請什么會接骨的神醫了:不知要去何處請神醫? 大公主接話道:平蠻州。 平蠻州?齊予臉色一變,這個地方她是知道的,那本書上雖然講的是男主和女主的事,但關于百鉞這個國家的興盛也是交代清楚了的。 百鉞原有二十一府,后來第一任女皇云凇,在還是太后時,曾親赴戰場,平復了南境之亂。那時候的平蠻州被稱為蠻族,戰敗歸順后,云太后賜其名:平蠻州,也是百鉞唯一的自治州,自此百鉞的版圖就擴張為二十一府一自治州。 據說南境地勢復雜,平蠻州尤甚,不僅多山林,治理起來困難,且河流眾多,說是自治,事實上還有很多未解決的問題。 除了每年交上足額的稅款,更多的時候,朝廷是沒辦法插上手的,后來的滅國之禍,這平蠻州更是起了至關緊要的作用,而前朝余孽的主要兵力也盤踞在那里。 一定要去平蠻州嗎?要不就近找個地方,換個神醫? 齊予面色為難,大公主的腿又不是真的斷了,平蠻州那地界的兇險和京城比起來差不到哪去。萬一出什么意外,把小命交代在那里怎么辦?再說了,前朝那群人的智商實在堪憂,她真心想離他們遠一點。 大公主淡淡道:聽說國師府經濟拮據,若駙馬能為本宮請來神醫,三千兩銀票。 齊予抬頭看向大公主,一萬兩銀票,按照這里的物價,換算成現代的購買力,十文錢等于一塊錢,一千文等于一百塊錢,也就是一兩銀子,一千兩就是十萬塊,三千兩也就是三十萬。 齊予想想自己荷包里可憐的三百多兩,她慢慢吸了一口氣,干了,到時候銀票一到手就遠走高飛。 什么時候出發,保護我的人有多少。錢固然重要,但安全問題還是不能忽略的,不然錢還沒到手小命就沒了,豈不是竹籃打水。 大公主隱下眼底的笑意,她的好駙馬果然還想著一走了之,不過這是好事,就像之前說的,一個人有了想要的東西就有了弱點,只要以利誘之,就可以達成目的。 她抬眸看過來,語氣柔和道:這幾日就要出發,一去一回差不多就到了主持春日宴的日子,至于隨行的護衛,自然是多多益善,畢竟本宮急于康復,要與駙馬同行。 平蠻州那邊的勢力錯綜復雜,隱隱有與西島國勾結的趨勢,不管最后這皇位會交到誰手上,身為百鉞的大公主,她都有責任去探一探虛實。 比起內憂,這外患才是最當緊的。 齊予聞言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大公主也要同行,原書中好像也沒提起過這件事,難道是自己帶來的蝴蝶效應?還是說此行本就無關緊要? 駙馬放心,奴婢一定會保護好公主和您的安危。寒水見齊予不說話,以為她擔憂此行的安全,便揚頭保證道。 身為一等侍女,苦練武藝這么多年,保護公主的安全是最基本的,至于駙馬嘛?順帶保護一下,問題不大。 隔日,大公主要在駙馬的陪同下去平蠻州尋神醫的事就在朝堂上議論開了,皇帝不放心,百官也瞎cao心,可都抵不過公主心意已決。 反觀二皇子一脈,難得的沒有說什么。 川連快起,你說皇姐的腿能治好嗎?二皇子一想起大公主的腿要被治好,就憂心忡忡,從前的大公主深得人心,若不是斷了腿又毀了容,也不會離開朝堂慢慢沉寂。 他看著桌子上的書信,右手拇指快速地轉動著食指上的玉扳指,眼底的暗色漸漸連成一片。 李川連撩了一下身上的白色錦衣,行完跪禮站起身來:從得到的消息看,平蠻州確有這么一位神醫,但此人具體在哪就不知道了,大公主此行未必能如愿以償,殿下也不要過多煩憂。 二皇子卻臉色一白,他了解自己的皇姐,若沒有確切的消息,必然不會貿然前往:不管這個人有沒有,皇姐的腿都不能好,待她出了南境這平蠻州是個好地方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路過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星若漸離 10瓶; 第29章 出京城 李川連明白二皇子話中的深意, 他動了動嘴到底還是沒說什么,成大事者不能有婦人之仁,他早在被選為侍讀的那一天, 就上了王府的船。 掌舵人是二皇子, 只要他不停船,他們這些在船上的人便下不了船, 哪怕這艘船違背心中的道義,也別無選擇了。 到了公主出行的這一天, 除了公主府的馬車,還有一輛來自丞相府的,因為褚蟬衣的爹爹褚硯,也就是那位當世大儒, 如今正好身在南境。 她想去看望一下爹娘,褚丞相想著皇帝特意撥了兩千御林軍,安全部應該沒問題, 便同意了,這一行人加上公主府的侍衛,負責護衛的人就有足足三千人。 沿途除非遇上軍隊,一般宵小都是不敢靠近的, 由此可見皇帝對大公主的重視。 因為路途遙遠,少不得要在馬車上休息, 齊予見寒水上了大公主的馬車,想著自己這次終于可以獨享一輛寬敞的馬車了。 結果, 不一會寒水那丫頭就從馬車上下來:駙馬,您與公主共乘一輛馬車,后邊這一輛是奴婢要坐的。 齊予愣在當場,腦子里想起了前幾天不太愉快的經歷, 和大公主坐一輛馬車,萬一稍有不慎,再被打昏了怎么辦? 不過想想這么多護衛盯著,暗處說不定也有人看著,按那個女人的意思,這妻妻恩愛的戲碼還要繼續演。 她沒有理由拒絕,只能硬著頭皮往前面那輛馬車走去。 等上了馬車,看見半靠在車窗邊的人時,齊予面上強作鎮定,心底卻悄悄打起了鼓,這次一定要小心,絕不給反派撲過來的機會。 大公主見她動作謹慎,甚至特意坐到了另一邊緊緊倚著車壁,忍不住莞爾一笑道:駙馬不必拘束,這一路少不了舟車勞頓,你怎樣舒服怎樣坐,不用顧忌本宮。 她們已經拜堂成親,哪怕彼此沒有情誼,短時間內也不會分開,所以兩個人相處,舒服才最重要,不然這一路就真的難熬了。 齊予一聽就是一激靈,這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么好心,她摸了摸身后的車壁,找到一點安全感:公主多慮了,我現在就挺舒服的。如果自己一個人獨享馬車就更自在了,到時候可以躺下舒服地睡一覺,還可以把外袍和鞋子脫了。 哪像現在,手腳都好像伸不開似的,不舒服得很。 大公主不置可否,馬車動起來,她便側躺著閉目養神。 齊予見此又默默撐了一會,后來實在忍不住困頓,就躺了下去,她原以為這馬車行駛緩慢,最多累一下,應該不會暈車什么的,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這一路的顛簸程度。 雖然沒有暈車那么夸張,但頭昏腦脹不舒服也是真的,她看了眼好像睡著的人,便也安心地閉上眼睛,準備睡一覺。 不過兩個人的馬車到底還是有些擁擠,彼此的身子不可避免會碰到一些,齊予努力往一邊靠著,但想想又覺得憋屈,憑什么這個黑心反派睡這么舒服,她卻要顧忌這么多。 想通后,她干脆也不躲了,身子一轉直接平躺,兩個人的半邊身子便挨在了一起,大公主似有所覺,眉毛輕皺了一下,卻沒有睜開眼睛。 馬車走的是官道,一個時辰左右就出了京城,到了外面車速明顯快了許多,畢竟要在天黑前趕到驛站或是城鎮,不然就連一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只能露宿野外了。 到了正午,隊伍緩緩停下,前面帶頭的是御林軍首將特意來到大公主的馬車外稟報道:如今已到正午,宜休整片刻,還望殿下恩準。 雖說是趕路,但人是鐵飯是鋼,到了飯點還是要吃飯,大公主聞言便準了,順便看向剛睡醒的齊予道:駙馬是在車內陪本宮一起,還是去外面用飯。 剛剛醒過來的齊予,僅僅遲鈍了兩秒就利落地坐起來:公主不必管我,我下去找蟬衣一起。 她才不要在車里陪大公主,好不容易可以下車透透氣,自己又不用假裝腿腳不便,當然是要下去了。 到了外面,齊予深呼吸幾下,心里痛快了許多,她往后面走去,找到褚蟬衣的馬車,正好看到小伙伴正端著飯菜回來。 她招招手道:快來,帶我一個。 誰知褚蟬衣卻臉色一變道:這是我一個人的份。 齊予白了褚蟬衣一眼,瞧這點出息:我讓寒風把我的飯菜送過來,不搶你吃的,這一上午,可把我給憋壞了。和大公主待在一起總是下意識地緊張,還是和自己的姐妹在一塊比較自在。 褚蟬衣聞言呆了一下,隨后面色為難道:我有些不舒服,想一個人在馬車里用飯,下次再一起吧,下次。 齊予狐疑地盯了褚蟬衣兩眼:那可說好了,晚上一起用飯。她說完便朝著寒風走去,然后就見那個傻小子和寒水蹲坐在一塊,正大快朵頤,哪里有惦記她這個少主吃沒吃上飯。 吃完飯,還可以再休息一會,齊予等褚蟬衣端著空盤子下來,還沒來得及上去說幾句話,就見小姐妹迅速又鉆回了馬車。 她定定地看了一會朝著一旁的寒風道:你有沒有覺得蟬衣這頓飯吃得特別多,那些飯菜幾乎都快夠兩個人吃了,她竟然吃了個精光??傆X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寒風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地道:褚小姐胃口真好,跟屬下一樣,吃得多。 齊予瞥了他一眼,選擇不跟傻子交流了,免得自己也變傻了,一想起馬上又要啟程,她等下上了馬車總不能接著睡吧。 昏天昏的睡,雖然可以避免面對大公主的那種緊張感,但白天睡這么多,到了晚上睡不著怎么辦,尤其是,萬一這個黑心反派演戲過了頭,安排她睡一起豈不是更糟了。 到了晚上,齊予心道一聲,好的不靈壞的靈,果然安排她一起睡。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她暗暗嘆了一口氣,看了大公主一眼,便自覺地轉身出門去找寒水再抱兩床被子來。 寒水送被子來的時候,看了眼里面坐在床邊的大公主,又看了眼滿臉急不可耐的齊予,意有所指道:這才第一天,駙馬和主子還是節制點,接下來還要受累,免得你身子受不住。 齊予伸手接過被子,然后用腳把門一帶,沒好氣道:你才受不住。 寒水看著緊閉的房門,大聲回了句:奴婢身子骨好著呢,才不像駙馬那么沒用。 房內,齊予聽到寒水的聲音,臉色一黑,果然仆人肖主,這主仆倆都很討人厭。 討人厭的大公主靜靜看著,忍不住嘴角輕勾笑道:駙馬為何不與本宮一起睡床上,地上不涼嗎? 剛鋪好被子的齊予,轉身把目光投向大公主:公主說笑了,我睡相不好,怕影響你休息。 若是她真的一上來就往床上去,這個女人說不定又要打人,現在倒好,假仁假義的黑心反派,就她們兩個人還演上了。 大公主收起笑意,隨后又想起什么:本宮聽寒水說,褚姑娘白日里是在馬車上用的飯,晚上也是直接在房里吃的,駙馬不是說和她一起嗎?為何沒有去找她? 齊予聞言眉頭輕蹙,她想起有些反常的褚蟬衣,下意識地為姐妹遮掩道:許是沒有走過這么遠的路,她有些不舒服,吃過飯就歇下了,我們明天再一起用飯。 那個家伙中午答應了一起吃晚飯,結果卻一個人躲房間里不出來,明天不會又躲過去吧,奇奇怪怪的,跟藏了人似的,藏了人 齊予想到褚蟬衣白天明顯不太自然的神色,心里隱隱有些不安,這姐妹不會真的做了什么虧心事吧?難道真的藏人了? 她心有疑慮,卻沒有跟大公主明說,畢竟是自己的好姐妹,還是要護著,待明日觀察觀察再說吧。 大公主注意到齊予眼底的閃躲,似乎是有什么事在瞞著自己,她挑眉道:無事便好,若褚姑娘明日還是不舒服,駙馬就跟寒水說一聲,本宮讓隨行的御醫去給她瞧瞧。有道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看來要讓寒水多留心了,這一趟絕對不能出什么意外。 到了第二天一早,齊予見褚蟬衣又端著飯菜進了屋,她猶豫半晌跟了過去。 蟬衣,我找你有點事情,快開門。 過了一會,褚蟬衣才打開房門,露出半個頭道:還沒到出發的時辰,我不太舒服,有事下次再聊吧。 齊予笑瞇瞇道:好啊。隨后一把推開門,閃身進去。 褚蟬衣登時大驚失色,轉身見房內只有齊予一個人,她才松了一口氣擺擺手道:你嚇我一跳,都是成了親的人了,做事情怎么還這么毛躁,跟你說了不舒服,怎么還硬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