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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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書上說,女主會在反派駙馬的大婚上和男主相識,到時候若是推波助瀾一下,至少能吸引一部分注意力,自己行動起來也會更順利。 至于大公主和前朝余孽這兩撥人,對不起,保命要緊,她也只能先假裝妥協,等離開京城,大家就大路朝天,自求多福吧。 大公主看著齊予的神色,那股莫名的違和感又縈繞在心底,她壓下心頭的疑惑:駙馬說得對,你既已幾次三番地拒絕,這個時候不宜太主動,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同時她也好奇,為什么這伙人篤定了齊予會在大婚后改變想法,看來要小心應對了,免得成親當天再生出什么笑話來。 好在她的駙馬雖然看起來是個沒什么能耐的人,但還分得清大是大非,至少現在看來還是分得清輕重的,也愿意配合。 話音一落,房間里的三個人都沒了話,寒水看著陷入沉思的自家公主,又看向一雙眼睛很不到長在公主身上的齊予。 頓時心里暢快了些,雖說公主一直戴著面紗,但終究是露出了半張臉,這個國師府的草包小姐,別的不行,眼光還是可以的,每次瞧見公主就挪不開眼睛。 她看了眼始終保持沉默的兩個人,輕輕退了出去,既然是公主選的人,就是她們公主府未來的駙馬,總要和公主私下多相處相處,最好能兩廂情愿。 房門發出細微的聲音,被寒水從外面關上,初夏的下午,夕陽照進來昏黃的光線,齊予看著沉思不語的大公主,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公主今晚還回宮嗎? 嗯?大公主回過神來,才發覺房間里只剩下她和齊予兩個人了,她看向齊予,似乎沒聽清方才的話。 齊予定定心神,嘴角努力帶上一抹笑容:公主今天還回宮嗎?李mama不在,若是不回去的話,我這就去安排一下。 說完,她看著大公主,心道這個二號反派在他們國師府的小院住上癮了不成,難道就真的不在意外面的風言風語嗎?怎么說她們都還沒有拜堂成親呢。 不必勞煩駙馬,本宮和寒水還住上次那間房就可以。 大公主頓了頓,然后偏頭盯著齊予:駙馬不想笑就不要勉強自己,這副表情委實難看了些。 齊予: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什么叫委實難看了些。她與原主的形貌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說傾國傾城,至少也是清秀逼人,怎么就難看了。 她勉強又笑了笑,故作輕松道:公主哪的話,我見到公主感到開心,自然而然就笑出來了,只可惜草民不比公主天生麗質,若是驚著您了,還望不要怪罪。你嫌難看就別看啊,自己看了還說一句難看,仗著自己是公主就為所欲為啊。 嗯,好像真的可以為所欲為,這坑爹的封建階級制度,她為什么沒穿成一代女皇。 大公主輕笑出聲:好,本宮不看駙馬就是,不知道駙馬可愿推本宮出去走走。 齊予目光打量了一番,裝得還真像,不得不說大公主這個反派還是挺讓人佩服的,至少這演戲的功力無人能比。 一個個好好的人,擱輪椅上一坐就是幾年如一日,換誰也想不到她雙腿根本就好好的,一點毛病沒有,這些反派可真狠,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能為公主效勞,是草民的榮幸,我自然是樂意至極的。 大公主:你還是笑著吧,別說話了,這諂媚的腔調太令人作嘔了。 齊予見大公主不說話,無聲地笑了一下,跟一個古代人比誰臉皮厚,比誰會演戲,她閉著眼睛都能贏。 院內,寒水見齊予推著大公主慢慢走出來,眼底不由得露出一絲滿意,她第一次沒有主動上前去接手輪椅,而是朝著護衛們使了使眼色,一群人迅速撤出,都去院外守著了。 大公主抬眸看了一眼,沒說什么。 齊予張了張嘴,好吧,這公主真是被人推著走推上yin了,她還能怎么辦,自己攬的活,自己哭著也要干完。 她生無可戀地推著輪椅在小院內開始轉圈圈。 躲在遠處的黑衣人盯了半晌,見齊予一直推著大公主在院子里轉圈,譏笑一聲回了城。 他一路到了二皇子府,跪下稟告道:屬下回城的時候見公主府的人往城外趕,怕事有蹊蹺就跟了上去,就見大公主和那齊予單獨在房間待了一會,然后就出來了。 然后呢? 二皇子連忙追問,他小時候沒少在大公主身后跑,對這個皇姐的能力還是清楚的,所以他從來沒有掉以輕心過。 黑衣人抬頭:然后,那個齊予就一直推著大公主在院子里轉圈,一直轉,屬下就回來了。 二皇子緊鎖眉頭,良久嘴角一勾:看來我的好皇姐今晚是又要宿在城外了,呵呵,有意思,有意思得緊啊,既然你這邊走不通,那就只能安排最后一條道了,這可是她們自己選的,你退下吧 黑衣人退下后,二皇子才看向李川連和方海:依你們所見,本王的好皇姐和那齊予,當真只有兒女情長嗎? 他怎么就不信呢?在這個節骨眼上卿卿我我,皇姐向來謀略過人,和那些只顧在家宅后院里斗來斗去的女人不一樣。 李川連面色尷尬了一下,他還是個沒成家的,對這些事情不怎么上心,哪里知道怎么判斷。 他見方海一臉失意,還是那副深受打擊的樣子,便接過話茬道:大公主和齊予之間若真的有什么,對我們來講是件好事,殿下您想,如果大公主對齊予上心,那就是有了軟肋,到時候就算公主府跟鐵桶一樣,有了齊予這根軟釘子,咱們還用擔心么? 李川連雖然沒有心上人,但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書上都說,很多女子有了心上人,就失去了平時的理智,到時候好好利用一下齊予這個棋子,大公主還能不就犯嗎? 二皇子轉著右手食指上的玉扳指,眼神陡然變冷,語氣里帶著一股恨意:你們沒有和她共過事,別人或許會為了兒女情長沖昏頭腦,可皇姐她不會,她甚至冷心冷肺,又豈會對齊予那種人傷心。 他眼底冰涼,想起年幼時撞破的一幕,這宮里的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罷了,哪有什么會付出真心的傻子。 李川連神色一怔,顯然是沒想到二皇子的反應會這么大:殿下說得是,是我等思慮不周了。 你那邊的事安排好了嗎?二皇子收拾了一下情緒,表情又恢復平靜。 李川連微微躬身答道:告密信和證據都準備好了,合適人也尋好了,就等著公主府大婚了。 你辦事,本王放心,安排妥當就好。二皇子說完看了眼神色不振的方海,自從方尚書被貶出朝堂以后,這個得力助手就沒了一點用處。 按理說這么一個累贅應該舍棄的,可是大臣們都知道方尚書被貶前是二皇子府這邊的人,若是再這個時候舍棄方海難免會有過河拆橋之嫌,到時候若是讓人覺得他不仁義,還怎么招攬朝臣。 二皇子壓下心底的嫌棄,語氣溫和道:方海你身子怎么樣了,等下讓御醫瞧一瞧,本王這里還有一些名貴山參,拿去補補身子,你要早日康復,繼續為本王出謀劃策啊。 殿下殿下,我我身子不礙事了。方海感動地說不出話來,其實他已經做好了被逐出二皇子府的打算,畢竟父親已經被貶出朝堂,于二皇子而言,方家已經沒有什么用了。 他沒想到二皇子竟然如此重情重義,還看重他的才華,肯教他繼續效力。 第16章 做飯吧 二皇子笑容溫和:如此,本王就放心了,你且下去吧。 方海感激涕零地退下了,二皇子當即就冷了臉,他拍了拍李川連的肩膀道:川連當初一定不解,方海此人只是個繡花枕頭,本王為何還要你與他平起平坐吧。 李川連頷首不語,他是二皇子的伴讀,兩人可以說是情同兄弟,可后來就有了方海的加入,他不傻,方海吟詩作詞有些天賦,但謀略方面卻沒有什么可取之處。 之所以待方海如上賓,是因為他背后的方尚書。 朝堂上雖說局勢簡單,畢竟繼承人只有兩位,大公主又毀容、斷腿,二皇子就成了唯一的人選,可百鉞向來有禪讓的先例,這個唯一的繼承人并不穩固。 尤其自左相江三言告老還鄉后,朝堂上只剩下一個右丞相褚源,圣上也從來不提選拔左丞相的事。 以右丞相褚源為首的?;逝?,只忠心于當今圣上,真正投靠二皇子的人只有工部尚書和禮部尚書兩位大臣。 如今禮部的方尚書被踢出朝堂,眼下能在朝堂上為二皇子說上話的人就只剩下工部尚書了。 李川連想到這跪下去道:是川連無用,伯父他們一心為公,并不想參與朝堂之爭,待殿下您登上大寶,我們李家自然會忠于您。 二皇子眼神幽暗,隨后笑笑道:川連不必自責,李家都是肱骨之臣,忠于父皇并無不對,本王登基后自然也會繼續重用,只要李家不倒戈到皇姐那邊就好。 李家祖上兩代都是太師,在朝堂上的分量舉足輕重,他雖然爭取到了李家這一輩中的佼佼者做伴讀,但大公主的啟蒙老師卻是李家人。 二皇子微微仰頭,深吸一口氣,父皇不公,朝臣不公,誰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偏要讓這些人看看,到底誰才是真龍天子。 殿下放心,我伯父他們絕不會站到大公主那邊的。 李川連語氣篤定,祖父李錙,也就是百鉞的開國太師,曾官拜丞相的李太傅留下祖訓,李氏子孫只忠于坐鎮龍椅的圣上,絕不歸附于任何勢力,也絕不參與皇子們的黨派之爭。 所以,即使沒辦法爭取到伯父他們的支持,也不用擔心李家會選擇大公主。 二皇子面沉如水,他對李家的家訓也有耳聞,所以才沒有遷怒李川連:離皇姐大婚只有十幾日了,你多上上心,務必要把事情做到滴水不漏。 殿下放心,到時候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們出的手,不過國師府那位小姐若是被押入天牢,以后還怎么為我們所用? 李川連一臉困惑,不懂二皇子的安排,前朝那幫烏合之眾缺一個帶頭的,齊予的身份最是合適,若是齊予死了,那么這幫人就只有剿滅了,免得招攬不成反而擋了路。 見李川連想不通,二皇子心道再怎么為人稱道的當世才子,心思謀略與他相比終究還是弱了些:你覺得一個頂著駙馬頭銜的國師府小姐好掌控,還是一個落草為寇、人人喊打的逃犯更好掌控。 殿下的意思是我懂了,殿下高明。李川連想到什么,頓覺豁然開朗,他就說殿下絕不會做這些無用的殺招,原來是釜底抽薪之計,屆時那齊予別無選擇,只有歸順。 二皇子暗笑一聲:既然齊予不走我們安排的路,那就讓她走投無路,到時候誰給她指條生路,她還不得跪著搖尾巴。 李川連忽然覺得這樣子的二皇子有些陌生,陌生的讓人遍體生寒,隨后他搖了搖頭,把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丟之腦后。 夜色沉沉,京郊小院里一直推著輪椅的人也停下了腳步。齊予看著久久不語的大公主,輕聲道:公主,天色不早了,該用晚飯了。 大公主看著昏暗的天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竟然就這樣被齊予推著養了一下午的神,看來這京郊的環境確實宜人,小院也幽靜,果然很適合小住幾日。 本宮讓國師府的人都回去了,來得急也沒有帶廚子,這附近可有酒樓茶肆? 她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冒失了,上一次顧頭不顧尾還是年少時,今日也不知怎么了,許是終于下定決心要反擊,卻還忍不住顧念曾經的手足親情,所以才致使心思雜亂吧。 寒水那丫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一躲出去就半天,竟然也忘了帶廚子過來的事,看來最近是太縱著這丫頭了。 人不在也中槍的寒水:您不是說就住一天嗎?什么時候改主意了! 齊予扶著輪椅的手微微用力,讓國師府的人都回去了?還要帶廚子?聽著意思是要常??? 她忍不住也有點懷疑了,這個反派公主不會真的對她圖謀不軌?蟬衣說的都是真的?太可怕了吧。 這里是京郊,沒有酒樓,不如讓公主府的人簡單做一點?另外,我有些想李mama和爹爹了,準備明日一早就回國師府。 齊予斗著膽子暗示一番,什么帶廚子來,要來也是來伺候您自己的,反派的愛,她要不起。 大公主轉動輪椅,面對著齊予,盯了許久也不說話。 齊予藏在衣袖里的手緊握成拳,這公主的腿是好的,不會也是個開了掛的吧,千萬別一時惱羞成怒飛起來打人啊。 怎么辦,她好慌,白日里一定是自己瞎了,才會覺得大公主眉眼好看,這明明就是嚇人好嗎? 大公主看了片刻,悠悠道:本宮以為只要用心相處,就可以和駙馬琴瑟和鳴,沒想到駙馬竟是不喜歡與我待在一處,看來是本宮自作多情了。 說完大公主眉尖輕揚,眼底蕩漾著一絲笑意,若是放齊予回國師府了,她一個人還怎么演出情根深種給別人看。 草民不敢。齊予呼吸一滯,有那么一瞬間竟然被大公主開始時的落寞語氣給騙了,可后來看著這個女人眼里毫不掩飾的笑意,她恨不得給自己一棒槌。 你是昏了頭嗎?竟然真的去相信一個反派的鬼話,這個可惡的女人,不養面首就不錯了,還指望她真的動心嗎? 齊予一愣,好像電視上看到過一些公主私下里都是有男寵的,那么大公主呢?她不會還沒成親就已經戴了原諒帽了吧。 雖然成親非她本意,但一想起來自己頭上一片綠,齊予心里更復雜了,好奇,想問,但是沒那個膽子。 大公主抬眸,臉色冷了下來:所以是不敢,而不是愿意,對嗎?看來本宮還真的強人所難了,不過去參選駙馬是你自己主動前去,沒人綁著你,如今公主府與國師府也算各取所需,駙馬今后在外面還是假裝情愿點為好,本宮不希望讓讓別人瞧出來我們之間有嫌隙。 齊予明白。不就是想讓我配合你演戲嗎?這臉色變來變去的不累嗎?直說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