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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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這個溫暖的擁抱,一人一狗重新回到房間,亞歷山大哄睡了淺眠的森特,他在想,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知道你是很好很好的人,同樣,你也知道我真心對待你。 所以我們才會那樣彼此試探,又彼此放不下對方。 如果有緣的話,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森特。 亞歷山大柔軟的尾巴,掃過森特露在外面的手腕,離開之前,他幫森特掖了掖被子,不要著涼了。 月光下,叼著U盤的小熊警官,用自己矯健的身姿穿越重重障礙,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走出莊園。 他回過頭,琥珀色的圓溜雙眸望著高高的那棟樓,心中無比安寧。 即使第二天森特醒來,應該也不會太難過。 因為那個溫暖的擁抱,比千言萬語還要厚重。 奧狄斯一直在附近等待,月光下蹲在山坡上的他像極了一尊雕像,晚風吹拂著他身上的毛發,這些都不能動搖他分毫。 累了他就趴下,rou干放在爪子上,干干凈凈。 偶爾有螞蟻蟲子爬上去偷吃,也會被奧狄斯一口氣呼走,本來這個技能他是不會的,是古靈精怪的小熊教他的獨門絕技。 一愣神的功夫,又想起了正在工作中的小熊。 奧狄斯打了個哈欠,卻睡不著,他每天都在這里等著,今天是第八天晚上。 原以為今晚也是和以往一樣空等,但沒想到剛趴下不久就聽到了動靜。 奧狄斯抬頭望去,非常遠的地方,一個蹦蹦跳跳的小黑點正向自己跑來。 微笑是怎么樣做的,奧狄斯總是不明白,但是現在他似乎無師自通。 感覺自己正在微笑。 第153章 下一秒鐘,奧狄斯毫不猶豫地叼起rou干,跑向與之分別了一段時日,讓他分外牽腸掛肚的某只小可愛。 相比之下,他跑步的姿勢穩重多了,不像喬七夕那樣四只爪子撒歡,各有各的方向,各有各的思想。 奧狄斯 他能順利地跑過來沒有摔跤,都是一種奇跡! 只因他太興奮激動了,想早點沖入奧狄斯的懷中。 說起來十分抱歉,喬七夕根據伴侶的氣味,早就知道對方似乎每天晚上都守在莊園附近。 沒有用語言打擾他,只是用熟悉的氣味陪伴他,告訴他:我在。 雙方碰到了一起,喬七夕果然來不及剎車,眼看著就要直直撞進奧狄斯懷里。 奧狄斯眼睛瞇了瞇,他當然躲得開這種莽撞的物理攻擊,只不過他似乎沒有拒絕這份甜蜜負擔的意思,就這樣任由對方撞到自己身上。 把自己壓倒在地上,接著濕潤的舌頭不停在他臉上舔舐,連眼睛鼻子也不放過,熱情得讓他難以招架。 嗚嗚噫噫,奧狄斯! 我好想你。 此刻的小熊像極了一只老色批,在奧狄斯的身上亂拱,而平躺的奧狄斯心中分外愉快,乖乖地四腳朝天讓對方撒野。 我也想你。 沒有過多的甜言蜜語,只有專注的眼神,以及他存在本身營造出的強烈氛圍感。 等到喬七夕稍微冷靜一點之后,奧狄斯已經不著痕跡地將對方檢查了一遍,氣味告訴他沒有受傷的地方。 只不過,奧狄斯皺了皺鼻子,眼尾微揚: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而且很濃郁,不是經常接觸沾染不上。 對著男朋友又親又啃的小熊警官終于冷靜下來,他啊了一聲,然后低頭嗅了嗅自己的嘎吱窩,理所當然地說:是啊,這一周都跟森特待在一起,當然會有他的味道。 聽起來你很理直氣壯? 奧狄斯發自內心地質問,同時佯裝生氣地咬了一口小熊的脖子,看起來很兇,其實不痛。 嗚嗚我沒有回去就洗澡! 喬七夕靠在對方身上,絕不猶豫地表示,要知道這是應對伴侶吃醋最好的方法。 而不是火上澆油地說什么他只是一個人類,沒有必要吃醋啦那是低情商的表現。 回去的路上,小熊警官嚼rou干,奧狄斯叼著 U盤,不時回頭催促那只只顧著吃的小可愛: 帶rou干過來終究是一個錯誤嗎? 喬七夕:胡說!再正確不過! 倒也不是森特家伙食不好,他只是無比懷念這個味道。 國安局的同志們都待在臨時據點,這幾天閑著也是閑著,除了關注森特的動向以外,還順手收集了不少信息,每天都像不小心掉進瓜田里的猹猹,上躥下跳。 至于本職任務,都多少年了,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不,準確地說,他們是不覺得10天以內會搞定。 取得信任起碼要一段時間,取出資料又要一段時間,這還是最好最好的情況,其實大家心里都沒底,有50%的底已經不錯了。 唯一信任蛋蛋會把資料帶回來的只有訓導員虞邵,最后這兩天他坐立難安,按照他對蛋蛋的了解,這兩天還沒動靜就有點奇怪了。 平安還是一如既往,每天晚上都出去,虞邵也不等門,因為第二天早上平安自己會回來,嘴里叼著沒送出去的rou干,他看著心都疼。 發誓以后再也不接讓他們兩口子分開的任務,怎么說呢,他自己和喜歡的人分隔兩地就算了,他不配。 可是蛋蛋和平安憑什么? 他們得在一起才行。 今天一早起來洗漱完,虞邵在大門口站得筆直,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當然他做了偽裝,打扮得媽都不認。 平時這個點平安早就回來了,因為天亮之后不安全,哪怕外國人少,一大早在街上晃蕩的人并不多。 虞邵在寒風中等著等著,終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的視力很好,第一時間就發現回來的不僅是平安,還有蛋蛋! 啪地一下他就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齒。 雖然訓導員裹得媽都不認識,但是喬七夕還是根據氣味很快認出了對方。 嗷嗷嗷!他飛也似的奔過去撒嬌,親得不得了。 回來了?哎,好!訓導員一把抱住自己的愛犬,摸不夠:讓我看看瘦了沒?! 出門在外,他不敢喊蛋蛋的名字,激動的心情只能用擁抱來表示。 更激動的是,平安叼回來了國安局同志要的資料。 拿到電腦里一看,確實是他們要的無誤。 各位同仁非常高興:終于,這塊心頭大石落地了。之后只要確定安全,咱們就班師回朝。 大家在討論如何回去的時候,小熊警官正在浴缸里洗澡,腦門上頂著一腦門的泡泡。 他身上也不臟,甚至還香香的,要求洗澡就離譜。 不過訓導員也沒有不耐煩,就當是給蛋蛋接風洗塵,慶祝他結束臥底工作。 清晨8:00,結束臥底身份的喬七夕和奧狄斯待在一起享受早餐,凝望著窗外漸漸亮眼的陽光,他想起了森特。 莊園里,最大的臥室。 昨晚被吵醒了一次的森特先生,重新回到床上之后睡了沉沉的一覺,夢里總是有一只大狗蜷縮在他懷中陪伴他。 真是個令人煩惱的夢,森特心想,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接受了另一道呼吸的存在。 醒來之后,因為那個夢的原因,心中還殘存著愉悅。 哪怕他很快就發現亞歷山大不見了,可他的枕邊擺著一只白色小熊,正用一雙圓溜的大眼睛看著他。 森特又好氣又好笑了片刻,心情相當復雜,但他終究還是抬手捏了捏對方的玩具。 在早晨的餐桌上,戴維照例和森特匯報行程,這是他受傷之后第一天安排工作。 安排的倒也不滿,符合森特一向的作風,只不過森特現在無心工作。 他抱怨:我已經三個月沒有休息了,這種日子真是過夠了。 先生這怠工態度來得非常突然,而且戴維左右看了看四周:先生,您不覺得今天少了點什么嗎? 戴維似乎才發現,周圍沒有了那只喜歡黏著先生的大狗,難道今天早上亞歷山大又睡懶覺了? 你是說亞歷山大?他出去玩了。森特神情自然地說。 戴維也沒有太在乎,說回工作上的事情:您不滿工作安排,那我給您推掉不過,這段時間已經積壓了一些必要的行程。 自從亞歷山大到來之后,先生表現得有一點點玩狗喪志,只是一點點。 我想休息一段時間,戴維。森特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度假,而且這一次不一樣,他有新的想法:也許,我們可以聘請一位CEO。讓對方接管日常工作之類的。 戴維:您這么年輕就開始想撂擔子了嗎? 你覺得我可以信任誰?似乎是經歷過亞歷山大事件,森特認為自己可能有必要重新去定義信任的內核,其實,自己不必去追求過于完美的信任,那是不存在的。 更多時候雙贏往往是最牢固的關系。 您是認真的嗎?戴維嚴肅地問,得到先生肯定的答案之后,他點點頭:我會給您擬一份名單,到時候由您親自挑選。 作為秘書,戴維非常全能,從來沒有讓森特失望過。 推掉了工作,病號又可以悠閑地呆著,這一段時間,森特在網上閑逛,哦,也不是閑逛,他非常有目的性。 甚至用亞歷山大的照片去搜索信息,這個過程很艱難,因為森特看不懂中文,他需要借助翻譯工具去尋找有用的信息。 看得眼睛都疼了。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他終于找到了有關于亞歷山大的新聞,內容令他無比震驚。 原來亞歷山大是一只警犬,并不是什么特工犬,對方的身份非常正統,相當于華國的軍人。 亞歷山大入職才一年不到,可他做過這么多任務,每次都完成得那么完美。 森特在新聞中看到了亞歷山大較為青澀的照片,那時候稚氣未脫,眼神是一模一樣的可愛真摯,閃動著活力飛揚的光芒。 看見新聞夸贊亞力山大勇敢出色,森特不自覺地笑起來,就像被夸自己一樣愉快。 中文叫做與有榮焉。 原來亞歷山大在華國是這么優秀的存在,他簡直值得驕傲。 森特發現亞歷山大還有一位形影不離的搭檔,每一張照片都有那只氣質更為冷峻的狼犬,對方像一座大山一樣護在樂呵呵的亞歷山大身旁。 再一次,森特覺得亞歷山大很優秀,不僅工作出色,前途光明,還交到了出生入死的好朋友。 在很遙遠的過去,森特也曾經向往過這種生活,可惜他的背后始終空無一人。 看了一天關于亞歷山大的新聞,森特揉揉眉心,接下來又收到了戴維給他的名單。 其實森特知道自己太沖動了,這不是一個深思熟慮的決定,不過他還是掃了一眼。 名單挺令人驚訝的,原來在戴維心目中,這些都是值得信任的對象,森特對他們卻并不太熟悉。 戴維:當然啦,因為您平時很高冷,根本不給人靠近的機會。 外界都傳聞,只有狗才能靠近森特先生。 一直以來卻沒有誰斗膽送狗給森特先生,這樣做太明顯了,太諂媚了,顯而易見會惹人討厭。 這么多人該怎么選擇? 讓? 森特看到了自己眼熟的名字,他用鋼筆圈了圈:你確定他應該出現在這里? 戴維:確定。 似乎是為了打消森特的疑慮,他多說了一句:您不用擔心,他會像亞歷山大一樣忠誠于您。 森特扯扯嘴角,亞歷山大才不忠誠于我。 但二者扯上了關系,森特忽然看這個讓順眼了不少,而且也累了,他疲憊地說了一句:請他來見我。 雖然他對這個讓也很陌生,但其他人更陌生。 接到森特的邀請,就像天上砸下來的餡餅,草莓餡兒的。 是為什么呢? 因為上次鮑勃那件事? 森特哪兒能夠知道,自己讓一個少年老成的家伙一晚上睡不好,翻來覆去都在猜他的心思。 當知道是關于給森特先生打工的事,讓爽快地答應了,并且立刻辭去了自己家族的管理職位。 讓的離開,害得自己家族企業股票一再下滑,掉得慘不忍睹。 讓:我要攀高枝兒,誰攔得住我? 外界傳聞:讓幫森特先生解決了鮑勃,得到了賞識,于是獲得了當森特先生心腹的機會,真是走了狗屎運。 您的傷還沒好嗎?事發那天晚上讓也在場,他眼睜睜看著森特被帶出去,那刺目的鮮血灑了一地。 嗯。森特頷首,他在屬下面前總是很威嚴。 工作先告一段落吧,我為您泡一杯紅茶。讓起來,自作主張地中斷了交接工作。 森特說:這種事可以交給傭人。 對方怎么說也是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從小必然也是養尊處優,不用做任何瑣碎的家務活。 反正森特自己就是,紅茶怎么泡他都沒有涉獵過,因為沒有必要。 還是我來吧。讓表現自己的同時,又不讓人覺得討厭:雖然您家里的傭人很優秀,但我進修過管家專業,也許我泡的紅茶更合您的胃口也說不定。 這幾句話立刻勾起了森特的好奇:你為什么會學習管家專業? 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興趣。讓說:反正主修課也不難,多拿一個證多一條出路。 森特:鬼扯。 您好像很無語,但今天不就用上了嗎?讓好笑。 不知道為什么,對方令森特想起了雪中的狐貍。 他不由打量眼前的年輕人,高挑英俊,優雅內斂,擁有出眾的能力,也許再過不久就能接替自己。 這很好,森特打算在讓接管工作之后自己去華國一趟。 森特已經不指望立刻將亞歷山大帶回來,要從華國帶走一只現役的警犬,用屁股想都知道不可能。 但他可以申請領養退役的警犬,不知道從現在開始排隊能不能得到優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