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妾為寵 第52節
“憑他是誰?想要當我姐夫頭一件便是要對我jiejie好,若是待我jiejie不好,別說是王爺,就算是天王老子那也不行?!?/br> 周棟啞然失笑。 果真是年少輕狂啊,這樣的話若是傳到了他家王爺的耳朵里。 呵呵...... 他重又攬過了聶忱的肩。 “你這小子有些脾氣,很對我的胃口,往后不如就跟在我身邊,我教你功夫如何?” 聶忱覷了他一眼。 “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當我師傅的?” 周棟露了一手,一招便將他給制伏了。 聶忱眼中冒著精光,忙拱手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彼@一跪還沒跪下去,就被周棟給扶了起來。 周棟心道。 王爺小舅子這樣的徒弟他可不敢收。 ...... 屋中。 寶鳶見床上之人面容憔悴,不覺又喚了一聲。 “王爺?!?/br> 聲音剛落,只覺腰身一緊,一陣天旋地轉后便被男人擁進了懷中。 “才半月未見,你便如此想本王,巴巴的趕了來?” 第40章 喂藥。 “才半月未見, 你便如此想本王,巴巴的趕了來?” 男人的嘴角高高揚起,眼角也高高吊起, 略微有些疲累的雙眸中含著戲謔之情。 寶鳶莫名就生了氣, 知道他生了病, 她一路上都懸著心, 忙不迭的趕來伺候他,可誰知? 她眼中有了水霧。 姜行舟的確是病了, 高熱一直不退,人也燒的迷迷糊糊了, 他的大掌在女人纖細的腰肢上摩挲了幾下, 脖頸處落下幾滴冰涼, 這才后知后覺的察覺到寶鳶哭了。 他愈發的心疼起來。 “本王又沒怎么著?你怎么卻哭了?” 寶鳶強忍著淚意,想要翻身下床, 奈何男人的臂彎猶如鐵鉗一般箍住了她的腰身, “王爺既然無恙,奴婢先告退了?!?/br> 姜行舟高熱體虛,這兩日也沒怎么進食, 被寶鳶這么一掙扎, 只覺眼前一陣發黑。 他咳了兩聲,松了手。 “你要走即刻就走, 無事不必來煩本王了?!边@話里滿含著怒氣,只這怒氣里頭又參雜著些許撒嬌的意味一般。 男人這般說了,寶鳶卻不敢動了,只虛虛的趴在他的身側,定定的望著他。 男人的唇角緊抿著,唇色也淺淺的, 故意別開眼睛不瞧她。 寶鳶莫名就有些想笑。 這人怎么跟個小孩兒似的。 她又想起從前在家時,弟弟聶忱每每生病了也總愛鬧脾氣,怎么哄都不肯吃藥,回回她都仔細的哄著,這才哄得他吃了藥。 屋中長久沒有聲音。 “你怎么還不走?本王病與不病同你有什么關系?” 淡淡的馨香一直縈繞在鼻端,連帶著也沖散了屋中的苦藥味,姜行舟睨了一眼正在抿嘴偷笑的寶鳶,心中愈發的生氣了。 他都病成這樣了,這女人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他伸手再次將人勾進了懷里,這一回女人倒是學乖了沒有再掙扎,他將臉埋在女人的頸項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胡須有些扎人。 寶鳶忍不住亂動了起來。 “別動!” 男人的聲音嘶啞的厲害,可警告的意味甚濃。寶鳶也察覺出了男人身體上的變化,只乖乖的任由他抱著,半晌才低聲道:“王爺就算一心想要賑災救民,可好歹也要顧念自己個的身子,你若是病倒了,江南的百姓可就真的沒指望了?!?/br> 姜行舟抬眸看了她一眼。 “你這是在夸本王?” 女人的眼尾泛著紅,小臉瞧著似乎比先前還清瘦些。 他圈著女人腰肢的臂彎用了些力,又道:“本王才不管他們有沒有指望,本王只問你,本王病了,你可也心疼?” 寶鳶被他灼灼的目光瞧得雙頰guntang,末了只紅著臉輕輕的“嗯”了一聲。 許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復,男人的手臂又松了些,再說話時聲音里透著滿滿的疲累。 “既來了便在這兒多留幾日......” 話剛說完,又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寶鳶在他身旁躺了一會兒,直到聽到男人均勻的呼吸聲,才試探著喊了一句。 “王爺?” 見男人沒有應答,寶鳶這才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又吩咐人打了熱水來,于剃須這件事上前世她雖也學過,可到底多年未用過了,手有些生疏。 且姜行舟如今昏睡著,她若是手上一時不穩,傷著了他可如何是好? 思來想去后最終還是讓人把聶忱給叫了來。 先練練手。 聶忱同周棟過了兩招,心里頭很是佩服周棟的功夫,正纏著他教他功夫呢,被寶鳶三催四請的這才嘟囔著回來了。 “jiejie不是照顧王爺嗎?怎的這時候找我過來?” 他嘴上雖抱怨著,可朝著內室看了一眼,猛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就要往里沖。 “可是那個王八犢子欺負你了?既病了還不老實,看我進去怎么收拾他?” 寶鳶好容易將人給攔下了,按坐在椅子上。 “你就給我消停些吧,王爺將將睡下,你這樣大吼大叫的吵醒了王爺,我看你有幾個腦袋可以夠人家砍的?” 聶忱悶悶的坐在那兒。 “jiejie莫不是喜歡上他了?怎的句句都向著他?” 這話讓寶鳶拿著剃刀的手抖了抖,險些掉在了地上,她略穩了穩心神,在聶忱的腦門上輕敲了一下。 “越大越口無遮攔了,我們是什么樣的身份,哪里......” 她的眸中有淡淡的失望一閃而過,連聲音都低了幾分。 聶忱一心都惦記在跟周棟學功夫上頭,倒也沒太在意這些細節,只催促道:“jiejie找我來到底有何事???趕緊說了我還外頭還有要緊事呢?!?/br> 寶鳶細細的瞧了瞧他,她比聶忱大三歲,從前總覺得年紀還小,尚且還是孩童,時隔大半年再看,倒是長成了大人模樣,可性子卻和從前一樣,總毛毛躁躁的。 “喊你來自然有喊你來的用處,你且坐著不要亂動,一會兒就好?!?/br> 寶鳶將浸在熱水里的巾帕擰干后敷在聶忱的臉上,繼而又小心翼翼的替他刮了胡子。 事后聶忱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沖著她嘻嘻一笑。 “多謝jiejie?!?/br> 話音剛落,人就跑沒影了。 寶鳶暗自搖了搖頭,想著也不知何時他這個弟弟才能穩重些? 她又讓人重新打了熱水來,仔細的替昏睡中的姜行舟刮了胡子,胡子刮完以后露出了男人清雋的容貌來,總不似胡子拉碴時看的格外的邋遢,跟個野人似的。 ...... 姜行舟這一覺睡的格外的沉,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 屋中昏黃的光籠罩在女人的身上,似是給女人的周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寶鳶支頤在床邊打著瞌睡,頭一點一點跟小雞啄米似的。 姜行舟精神好了些,只細細的打量著女人精致的面容。 外頭有啾啾的蟲鳴聲傳來,姜行舟正瞧的入神,正想要湊過去親了親那飽滿瑩潤的唇,誰知外頭卻傳來了腳步聲。 他像是做賊似被抓似的,心下猛地一跳,忙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姑娘,藥熬好了?!?/br> 聲音傳進來的時候,寶鳶睜開了眼睛,她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男人似乎還在睡著,只呼吸像是有些亂,蓋在身上的被子起伏的似乎也格外的快。 她忙起身接過了藥,褐色的藥汁泛著苦味。 送藥之人才將下去,她正琢磨著要不要將人喊醒了,待喝完藥再睡,誰知一轉身就看到姜行舟已經醒了,正一錯不錯的盯著她看。 寶鳶在男人的目光里,心下快跳了幾分。 “王爺何時醒的?” 姜行舟皺著眉頭,“聞著苦藥味便醒了?!?/br> “俗話說良藥苦口,喝了藥才能好的快些?!睂汎S柔聲勸道,舀了一勺子藥送到嘴邊吹了吹,“奴婢伺候王爺喝藥吧?!?/br> 勺子遞到了嘴邊,可姜行舟的薄唇卻緊抿著。 兩人就這般對視著,寶鳶手舉的都有些酸了,末了敗陣下來,在男人直直的目光中,軟聲問道:“王爺要如何才肯喝藥?” 姜行舟的唇角高高揚起。 “自然是要有些甜頭本王才會喝的?!?/br> 男人眼中灼熱的光芒絲毫不加掩飾,寶鳶的心跳的如同擂鼓一般,她垂著眸子低聲道。